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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哥。
雯雯。
大金牙。
甚至我四叔。
这么多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却一个又一个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算再犯傻一次，也无所谓了。
——割——
深夜，独自一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抱着后脑看着天花板，却迟迟没有睡着，蒋晓艳从卧室里头走出来，没有开灯，看她鬼鬼祟祟的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我一侧头，却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干嘛？”一眼大一眼小地打量着这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我问。
“没什么，就想跟你聊聊天。”对方说着，抱着膝盖坐在旁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屋子里头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洒进来，隐约地映出一张侧脸，我眨眨眼睛看着她，又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在了头顶的天花板上，“你也睡不着么？”
“有一点吧。”蒋晓艳说着，抱着膝盖往沙发里头缩了缩，转头问我：“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讲个故事听听吧。”
“不讲。好无聊的。”我说着，莞尔一笑，“孤男寡女的，不如一起做些快乐的事情吧。”
“你怎么那么坏，不耍流氓会死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蒋晓艳掐着手里的抱枕砸了我一下，我苦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机会难得嘛，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银行那边怎么样了，有消息了么？”
“消息倒是有，那边的人说，开户的是一个姓韩的外地人，他们已经在联系当地的朋友在找他了，根据回信来看，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在当地比较有名的船老大。我叫他们尽快找到这个人，但是，你也知道的，世界这么大想找一个人不容易的。”
蒋晓艳说着，抱着膝盖摆出一个有点惆怅的表情来：“对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你指的是什么？”一脸天然呆地看着她，我问。
“你四叔的事情啊，我听说过他，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不是说，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么，怎么会突然活过来……”蒋晓艳说着，又像是有什么顾忌似的停住了，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蜷起藏在被窝里的一条腿，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我四叔，毕竟，这个世界上，某些特征比较接近的人有不少，可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那个人跟四叔真的很像。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实际上，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我甚至，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下一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了。”
“我也是。”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现了，蒋晓艳竟然露出一个感同身受的表情来，我躺在沙发上，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身边坐着的女人，诧异道：“你也是？”
“是啊。”蒋晓艳说着，侧头看着窗子，若有所思，“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你想，如果一个人，所有的选择都是错的，那，这个人的一生会有多可怕。”
“我不太懂。”被这没头没脑的一段话说得云里雾里的，我由衷地说。
“你傻。”嘟着小嘴摆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来，蒋晓艳喃喃道。
被这简单粗暴的一句话呛得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我嘟着嘴转过身去，脸朝内，不想跟她说话了。
“怎么，伤心了？”巧笑嫣然，蒋晓艳伸出小脚在我的被子上踹了一下，我吭叽一声，不看她。
“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蒋晓艳说着，咯咯咯地傻笑起来，可这话在我听来，怎么想都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一翻身，坐起来，斜着眼睛瞅瞅月光下的女人又跟对着她勾勾手指：“你过来。”
“干嘛？”蒋晓艳说着，一脸好奇。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我说着，作势扑过去，这充满侵略性的举动一出来，当时吓得蒋晓艳一声惊呼翻了下去。看她捂着胸口一脸紧张，我讪讪一笑，紧跟着，脑袋一歪又被突如其来的抱枕打了一下。
我有点无奈地怒目而视，没等眼睛瞪圆，又是一下。
几次三番地过来，想发狠都没机会的我有些恼怒，一咬牙抓住蒋晓艳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直接将这个有点妖媚的女人按在身下。
暖香环绕，两个人全都愣住了，蒋晓艳没想到我会如此行事，微张着小嘴很是震惊，看着她秋水般的眸子，小腹间热流涌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自心底汹涌而出，我低头，靠过去，那一向不老实的爪子悄悄伸向那令人魂牵梦绕的大白腿，见蒋晓艳嘤咛一声并未反抗又在令人颤抖的滑腻触感里头，捏着裙角，一点点地滑了上去……
“不要……”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蒋晓艳突然攥住我的手，那白皙粉嫩的小爪子，滚烫滚烫的，一如那娇艳欲滴的一张脸。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凭着直觉，在蒋晓艳那无比粗重的娇喘声中，一点点地吻了过去，两个人的气息，撞在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油然而生，蒋晓艳夹紧双腿，死死地攥着我的胳膊，在城关失陷前的一刹那重拾理智，她，侧过头去，将胳膊横在身前，硬生生地将几乎被那难以启齿的原始**所吞没的我一点点地堵了回去……
我缓缓地直起腰来，靠在沙发的另一头，蒋晓艳蜷缩起身子躲在一边，月光下，那通红的小脸缩在膝盖后面，有些局促，却依旧诱人。
“对不起……”一阵沉默之后，蒋晓艳有些哽咽。
我苦笑一声，伸出手在这美妞儿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轻声道：“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失态了。”
说完这话，我着实有点后悔，不知不觉间自己好像真的变了，想当初，那么多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现如今，却沾火就着，差点就干出一些令人不耻的坏事来……
心里头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浑身滚烫的我我搓搓老脸站起身，准备去洗个脸清醒一下，刚从蒋晓艳的身边走过去，便给她一把拉住，四目相对，蒋晓艳有点慌了：“你去哪儿……”
“去出家。”一脸和煦地嘟着嘴，我不由自主地调侃道。
此话一出，蒋晓艳也被逗笑了，脸上的尴尬一扫而光，差点变成一个女人的蒋晓艳半推半摸地给我了一下，随后，又抱着那个惹了不少麻烦的抱枕，像是得了什么便宜似的乐颠颠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那怎么看都有点孩子气的身影，怎么都跟平日里那个性感端庄的女人不太相称，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抬起手闻闻指尖的余香，一时间，也说不清这一切是怎怎样一个滋味。
——割——
第二天一早，吃早餐的时候，一个不知姓名的人打来电话，蒋晓艳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秀眉微锁地跟他聊了五分十七秒，终是挂了电话，我掰了一块肉馅儿的包子给最近食量不错的小胖球，抬起头来问她道：“怎么样？”
“他们说，那个户头是一家公司的，准确地说，户头的主人是一个船老大，不过他现在不在，说是出海去了，一个多月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过去看一看。”
“我们？”微微皱眉，我道。
“是啊。”蒋晓艳说着，咬了一口包子，又摆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来：“难道，你要让我自己去么？
“也不是。”我说着，有点为难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又，颇带着一点自嘲的性质调侃道：“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蒋晓艳说着，很调皮地皱了一下鼻子，我寻思寻思，没好意思说。
其实，这个问题不算大，也不算小，最少在个别时候有点传统的我看来，一男一女，两个正年轻的青年人结伴同游，终究有些不妥，不说别人怎么看，就算换成我自己，让我相信两个成天腻在一起的人之间保持着无比纯洁友谊都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也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女人太丑，一种是男人不行，偏偏，这两种情况都不在可以考虑的范围内，偏偏，蒋晓艳这个看起来很狐媚的女人，却在关键问题上不让寸分。
说真的，经过昨天的事情，我算是明白如此妖娆的女人为什么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了，真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多有本事的一个人可以要了她的第一次……想到这里，苦哈哈地笑了一下，一抬头的工夫，正看见，蒋晓艳一脸疑惑地捏着筷子，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想你。”我说着，摇摇头，“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可以不用回答。”
“你说吧。”倒是不怎么紧张，蒋晓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