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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
才刚刚九点,那是一片阳光铺洒。
有些灼热、有些刺眼。
宽大的油柏路两旁种满了高大的香樟树,透过阳光在地上折射出光光点点,别有一番惬意。
昨晚那一场雨让整个城市都焕然一新。
同样这也是一个崭新的一天。
空气是那样的清新、树木是那样的郁葱、泥土是那样的芬芳。
但匆匆忙忙穿梭在红路灯公交车间的行人们却无暇顾忌这一切。
他们嘴里谈论更多的是抱怨昨天那场雨多大多大,给他们带来的麻烦。
这是城市人的悲哀。
因为他们永远感受不到大自然所赐予他们的一切。
他们骨子里被物质、金钱和无休止的繁忙所侵蚀,根本无暇停下脚步去好好看看周边的一切、更谈不上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一切。
不知何时,凌霄花在悄无声息间又开了。
那么的红那么的艳。
丝毫不受世俗的干扰。
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这是著名女诗人舒婷《致橡树》中开篇的第一句话。
也是苏桐极其喜欢的一句话。
之所以脑海里会浮现出这句话是因为,车子刚刚驶入殷家老宅所在的旧址小区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凌霄花花架。
这红的宛若献血,刺眼中泛着妖艳、妖艳中泛着诡异。
这次苏桐没有如昨晚般驾驶摩托车,而是开了一辆宝马。
如同前几次般,将车子在距离殷家别墅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随着车子引擎声的戛然而止,苏桐并未立即下车。
而是保持双手紧赚方向盘、目光前视的状态静坐在驾驶位上。
没人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一秒钟两秒钟亦或者说更久。
才见苏桐一把抓过扔在副驾驶位上的一个黑色手提包,打开。
里面赫然呈现的是她夜晚活动时所穿的一身黑色劲装和面具。
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后。
做了一记深呼吸这才下车。
因为她不知道一会要面对是什么?
但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绝对比亲眼看到殷天绝和别的女人交织缠绵更来的刺激。
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知觉,而且这种知觉格外的强烈。
手上所戴的黑色皮手套遮盖住了那颗套在无名指上的萨曼莎红宝石。
而就在她欲要迈出脚步的时候,无名指上那颗萨曼莎红宝石竟突然绽放出红色的光泽。
虽然,她的手上戴有皮手套,但这刺眼的光芒好不受影响的射出。
苏桐浑身一僵,那刚要迈出的脚步停顿下来。
嘴唇蠕动,一轻微的声音道:“你也感受到了是吗?”
语落,抬头朝不远处所矗立在眼前的殷家二层小别墅望去,刹那间只见殷虹色的光泽布满了整个眼眸。
粉拳紧赚、下一秒他未迟疑,直接抬脚而去。
昨晚一整夜整个殷家宅院的氛围都处于一片阴沉压抑高度紧绷中。
今早这种氛围虽说稍有减少,但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更或者说从殷天绝抱着那神秘女人进入殷家老宅那一刻起,这种感觉就会一直存在。
床/上所躺着的神秘女人依旧没有苏醒。
她的脖子胳膊后背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可想而知昨晚那一场激战有多么的疯狂。
萧炎在给女人做检查着,殷天绝则是静首在一旁。
见萧炎起身,殷天绝当即两个箭步上前询问道:“如何?”
萧炎一脸平静,这让殷天绝搜索不到丝毫信息。
他说:“正常。”
未曾料想萧炎会吐出这两个字的殷天绝眉头一挑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和正常人没有丁点差异。”萧炎用很直白的大白话说道。
“可是……”殷天绝没说话而是朝她受伤的伤口看去。
殷天绝话语中所想要表达的意思,萧炎自然是明白。
直接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现在要回实验室,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
每一个学术的专科对本行业新出来的一项技术也好东西也好总之什么都好,都有着一种探讨的欲望。
这是常理,不光光萧炎如此,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
昨晚他都想走,可是不能。
说罢,萧炎不给殷天绝开口的机会,直接抬起脚步朝玄关外走去。
殷天绝的眼神落在神秘女人的脸上略作迟疑后,这才转身紧跟萧炎而去。
殷天绝、萧炎刚离开方建伟,便见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神秘女人进入了房间,她脸上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子诡异邪魅的气息叫人心生不安。
满是不屑的眸瞄了一眼床/上所躺着的神秘女人。
直接抬起双手相击。
下一秒,只听……
啪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掌声飘逸而出。
由于周围格外的静,所以凸显的这掌声格外的突兀。
床/上那本处于熟睡中的女人在听到这一连串清脆的掌声后,紧闭的双眸当即睁开,望去……
在看到房间里所出现的这黑衣女人后,眸子一颤的同时整个人一愣。
下一秒,那是一把掀开蚕丝软被连衣服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跳下床,单腿跪地,恭敬说了三个字……
“云使者!”
是的,没错。
这一身黑色劲装的女人并不是苏桐,而是在葫芦谷废弃工厂一直Cao控小泽丘天的云使者。
云使者立即说话,而是走到桌前,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只酒杯和一瓶威士忌。
打开,倒了半杯。
琥珀色的威士忌冲刷着玻璃酒杯,这声音格外的好听、格外的悦耳。
如若是放在深夜机具情调的房间里,这绝对是以增添激Qing的声音。
但放在此时只会凸显诡异。
云使者端起那杯威士忌,轻轻晃动,然后朝一旁的软皮沙发走去。
坐下,双腿交叠,露出一副极其慵懒的样子。
琥珀色的液体随着她的轻轻晃动与玻璃杯壁发出‘唰唰唰’的碰撞声。
她仰头喝了一口,并未立即香咽,而是任凭那股子醇香的究竟气息在口腔里肆虐穿梭,然后入喉辛辣,因为这是他的杯子,所以隐约夹杂着他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