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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犯华夏子民者虽远必诛下
南湾镇的镇民,在短短的半个小时时间内,经历了许多人有记忆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厮杀。五六十个青壮年印尼土著猴子,发疯一般地冲击镇子。南湾镇的镇民只能被动防守,最后家家户户都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长木枪、弓箭、猎枪,才堪堪将这群不怕死的畜生打退。
那些印尼畜生如同没有人性一样,只知道疯狂地冲上来,半个小时的厮杀中,他们成功地放火烧掉了镇子口七八处房子,付出的代价是如今都还躺在镇子前的十几具尸体。
南湾镇的镇民还好一些,由于动用了‘隐藏武器’,长期的斗争经验很丰富,配合很到位,幸运地没有什么死亡,但却有不少人受伤。老弱妇孺没有杀敌之力,便帮着将伤员抬进镇子里救治,剩下的青壮年华人则拿起武器,堵在镇子口,陆续赶到的近两百华人男子呈一条环形带将镇子拱卫起来。
然而,短暂的胜利并没有解除南湾镇的危机,这个靠近港口与种植园、小型工业区的南湾镇,早已被印尼人觊觎良久,这也是他们选择从这里下手的最大原因。对于华人,他们从来不采取谈判和赎买的方式,越是近些年,越是残暴,想要什么,一堆打手就扑上来了。因为,在这个地方杀死再多的人,也没有人为华人做主。就连肮脏的殖民者也是站在印尼猴子一边。早些年,印尼人还有组织地隔段时间下一次手,因为他们把华人当成了豢养的‘人形财富’,等华人省吃俭用积累起来财富后,他们就会和荷兰人勾结在一起收割一次。可如今,他们却要断了华人的根。
第一波的印尼畜生被打退后,港口刚刚下船的上千名印尼猴子和其他附近赶来的猴子们就会合了,正在向镇子压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到处都是奔跑吹口哨的印尼猴子,仿佛他们即将开始的不是一场屠杀,而是一次彻底的收割。一场将从南湾镇开始,试图横扫整个汉中岛的屠杀。
他们表现很‘勇敢’,因为,只要能够成功地屠戮华人,运气最好表现最勇敢的说不定能得到一座小种植园做奖励,再差也能抢到金银财物,比他们做一年的活还强。
这些财富的诱惑看起来不算什么,但对于懒惰、不思进取、贪婪、愚蠢的印尼土著来说,那却是极大的财富。他们只需要‘合法地’抢劫一次,就能一年不干活,躺在床上,吃着华人生产、劳作出来的粮食。
“镇长,张家的援军要是再不来,畜生们就要冲过来了。”
杨原志身上已经缠了好多道纱布了,最大的一处伤口在眉骨上方,整个眼睛都被血水灌了,吓得帮他清洗伤口的赵大妈还以为眼睛被打爆了。简单包扎后,杨原志又和镇子里其他年轻人一起,冲到了镇子口。
镇长姓康,康大同,早年在张家的手下做事,后来被选为南湾镇的华人镇长,在这个没有行政规划的地方,他就是南湾镇的主心骨。
“援军一定会赶到的,张家从来没对我们失信过。”康大同点点头,见几百米外那些嗷嗷叫准备冲过来的印尼人,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随即下了决心,对后面喊道,“梁民成,你带些兄弟护着老弱妇孺先往汉中镇撤。”
“是,镇长。”
那梁民成原本是镇上的屠户,南洋虽然没有大规模养猪的风气,但这些华人聚集地却有这种习惯。此人刀法娴熟,颇有胆识,杀人如杀猪,让他带队护送老弱妇孺先朝张家的基地汉中镇方向撤,南湾镇剩余的镇民们才能安心作战。
“乡亲们,都把刀子长枪给老子拿稳了,谁要是脚软想跑,就给老子朝身后看看,那些人里面有你们的父母亲人,有你们的妻儿姐妹,更有你们的无数同胞。谁要是做出大逆不道,临阵脱逃的事情,镇规处置。”
康大同一声吼,顿时激起了镇民的熊熊杀气。
“谁退谁是畜生。”
“镇长放心,要死也要拉几个印尼畜生垫背。”
“**,老子已经宰了两个了,凑几个,把下辈子的那一份也先杀够了。”
“***,要是挨了刀子,老子变成鬼魂,一口气就飞回广东了。”
“哈哈,是啊……”
……
镇民们纷纷打趣聊天,仿佛没将就要冲过来的印尼猴子放在眼里,也许死亡将难以躲避,但有这些并肩作战的同胞在,他们不会寂寞。
没人不怕死,但不得不死的时候,谁又会退缩呢?局势逼人,退无可退的时候,就算猪狗都会掉头咬人,何况本身骨子里并不懦弱的华人。
康大同见状,不禁惨然笑道,“乡亲们,多杀几个印尼猴子,我康大同冲最前面,要是不小心中了刀子,我就去黄泉路给大家领路,带大家回大陆,就是死,也要魂归故里,永世不再受这些洋猴子的祸害。”
“好”
“好”
“十八年后,老子还要生在海南。”
“老子要投胎回台州”
群情激动,对死亡的畏惧在这一霎那似乎完全消失了。
“冲啊”
眼看那些老弱妇孺已经走出去很远后,印尼猴子也只有两百来米的距离了,已经能看清楚他们挥舞的砍棕榈树的砍刀了,康大同怒吼一声,第一个挺着一把自制的长枪就冲了出去。
身后的两百多名南湾镇的镇民也跟着冲了出去,在他们的对面,是足足一千多人的印尼猴子,而远处,似乎还有其他地方围拢过来的畜生。
“……”
张朝忠以七十高龄,却穿上了一副张家祖传的软甲,骑在一匹枣色大马上,向身后的三百多名张家儿郎喊道。
这已经是能够紧急调动的所有人马了,毕竟,没人会预计到印尼人会在哪里行凶,华人的力量还是分散了。
不过,这三百多人里面,大约有好几十条步枪,也有五六十条猎枪,其他的,无一不是拿的刀枪棍棒,比起南湾镇的村民,这些张家的儿郎显然有组织的多。
毕竟,南洋是个华人的受难地,而印尼又是其中的重灾区,长期遭受压迫的华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准备,更何况是张家这种老家族。这些张家的儿郎族兵,平日是工厂工人、种植园工人,动乱时,他们就是华人唯一的有组织反抗力量。
张朝忠虽然70有余了,但却有一颗炽热的种族心,身上既有着张知悟传下来的使命,也有自己的坚持,所以老将出马,学得倒是当年冯子材那样。
“老夫虽不能比那冯老将军上阵厮杀,但还能为我张家儿郎摇旗呐喊,便是死了,倒是正好魂归故里。”
于是,这几百华人以及更多的从更远处赶来的华人,开始向南湾镇进发,只要南湾镇的华人能坚持下来,印尼猴子的歹毒心思不一定能得逞。
“男爵阁下,依您的军事眼光来看,这场与阴险的肮脏的华人之间的争斗,谁更占上风呢?”
在离南湾镇好几百米的大海上,正巡弋着一艘炮舰和一艘轻巡洋舰组成的荷兰人舰队,甲板上,正站着大纳土纳岛的荷兰人殖民官卡尔森男爵和印尼土著头子纳尼托,二人正在用望远镜观望远处南湾镇前的战斗。纳尼托更是显得信心十足,以一种肯定的语气问道。
南湾镇一面靠海,离海港很近,为了保证绝对安全和炫耀荷兰人的武力,卡尔森男爵坚决否定了纳尼托请他大展军威,亲自前去镇压华人的建议。而是坐着这艘不过五千多吨的老式布雷达号巡洋舰,来向华人宣示荷兰人的‘强大海军’了。
“纳尼托,你的手下都是废物,从雅加达雇来的这些流氓和地痞也不堪一击,根据可靠情报,张朝忠还有一只后备力量。”卡尔森男爵早年确实在步兵服过役,后来又鬼使神差地调入荷兰海军的陆战队,因为成功睡了雅加达一名殖民局高官的老婆,这才荣升大纳土纳岛殖民官。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眼中的两只所谓黄皮肤猴子斗来斗去,在形势失控前,再动用步兵或者是大纳土纳岛唯一的两艘破烂军舰,镇压这些暴民。虽然这两艘军舰部署在这里的真正原因是防止西班牙人或者英国人抢占了堪比两个香港那么大的大纳土纳岛,但如今也是他镇压华人的帮凶。
“男爵阁下放心。我们的人虽然整体不如华人多,但他们分散,而我的那些手下,都是一些亡命徒,用来对付华人最有效。以前的经验告诉我,只要多杀几个华人,他们就会屈服。
而我除了这些人手,这三船的上千暴民,可都是在雅加达和华人动过手的,他们的表现一定会让您满意的。”纳尼托不信卡尔森的话,华人虽然也有些力量,但如何比得过自己的精心准备。何况,为了预防万他连自己唯一的火枪卫队都派去了。他信心十足,因为,比起华人手中的猎枪,他的火枪卫队是荷兰当局默许下,购置的真正军用步枪。
在两个罪魁祸首的远远观望下,印尼猴子终于和华人碰撞到了一起,激烈的厮杀顿时就开始了,这时候,华人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甚至连南湾镇都可以让他们烧掉,他们需要的,只是多杀几个印尼畜生,多阻挡他们一会儿,为那些逃命的老弱妇孺争取时间,为张家调集人手争取时间。
对岸的厮杀越来越惨烈,两个祸首却叫来了下午茶,打着遮阳伞,坐在甲板上,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欣赏着对面的流血和死亡。
“真是一个令人胃口大开的下午,前些时候太枯燥了,这样才有些乐趣,这才应该是殖民官应该过的生活。”
卡尔森一边喝着加了冰块的椰汁,一边用一种荷兰俚语说道。
纳尼托没听明白他说什么,只好附和道,“是啊,再多死一些就好了,卑贱的华人,能够以生命换来一场精彩的表演,算是他们对殖民官大人尽的一点属于殖民地奴仆的义务。”
“哈哈……”
就这样,华人和印尼人的厮杀,在两个祸首的观望下不断加剧,华人在不断地有序后退,借助镇子的建筑分批次抵抗越来越多的印尼猴子。
“爹,前面就是南湾镇了”
张岳山骑马冲过一个小山岗,看到前面海边的南湾镇一片血流成河,不禁大喊道,张朝忠人老体弱,但依旧骑在马上带队行进,在他后面是背着各种武器的华人护卫队。
“岳山,我张家的使命,就在今天。我们不能自行软弱,而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大陆的救援上,他救不如自救,你亲自率队上。这把长刀是当年你知悟公老祖宗传下来的,爹老了,可你没老,用它,去给我砍下那些畜生的头。”
“爹,你放心,家里的婆娘儿媳孙子辈儿,走的时候我都见过最后一眼了,没有太大牵挂了。”
“我儿,去”张朝忠老牛含虎泪,狠心地一挥手,让张岳山带队冲。
“冲啊”
张岳山从小也练过家传的把式,手下也砍过印尼人的,这下接过长刀,随手凭空倒拖,就骑马带队冲下小山岗,朝印尼人的中间部分冲去。
印尼人比起南湾镇的华人抵抗力量多了许多,他们的队伍也拉得长,组织性差,有的人在看热闹,有的人想绕过镇子口去镇子里先抢一把,有的则缩头缩尾地在后面擦拭砍刀。
“张朝忠手下的暴民终于来了,越来越有趣了。”
卡尔森男爵微笑地小饮了一口,又接过旁边女仆递来的三成熟牛排,不管旁边脸色变得难看的纳尼托,开心地吃起来,在他看来,这一切真是开胃极了。
“该死的华人,果然留了一手,真是狡猾。”纳尼托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讨厌无比,却依然要装作美味一般吃下去的三成熟牛排,心头怒斥道。不过想到自己同样留有后手,心里镇定了一些,再不济,自己脚下的荷兰人军舰可不是摆设,到时候,让华人见识见识铁与火的力量。
“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杀啊”
南湾镇的华人见张家的人马终于赶来了,虽然对面依旧有上千的印尼畜生,但底气却是更足了,许多人,挥舞着手中已经出现缺口的砍刀,镰刀就再次冲了上去
“呀哈……”
张家的援兵不过几匹马,当先就是那张岳山,提了一把长刀,犹如一名冲锋的将领,提着长刀,当先就朝一名印尼人砍过去。
巨大的冲劲,古老的长刀再次向世人证明,在热兵器时代,它同样可以杀人,而且还极为抢眼。
果然,看着那名印尼猴子被长刀砍飞了头颅,无颈的上半身,鲜血疯狂地飙射起来一米多高,煞是吓人。
旁边几个凶残的印尼猴子见状,提着刀就冲了过来。
“砰”
张家的火枪队,终于开火了,虽然只有四十多条老式毛瑟步枪,虽然护卫队队员们都没什么枪法准头,毕竟,平日里为了保密,几乎只知道怎么开枪,怎么对准敌人。
但如此近的距离,攒射的步枪,杀伤力还是很可观的,老毛瑟射出的子弹,在清脆的枪响声中,将四五个印尼猴子当场撂倒。
其他的印尼猴子也是一惊,站得近的都吓得朝后面直退,毕竟,面对同样只有砍刀和镰刀,最多有些木枪和弓箭、猎枪的华人,他们有战斗的信心,但面对有真正步枪的华人,他们还是怂的。
枪声一响,犹如是信号,印尼人的火枪队也开枪了。
“嘭”
原本正在悠闲自得地喝着下午茶的卡尔森男爵,惊得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到了甲板上,摔得粉碎。
枪声,该死的华人和印尼猴子,居然动用了步枪,而且还是真正的军用步枪。
“纳尼托,你这个混蛋”
卡尔森回过神来,抬起脚就朝着正在得意洋洋地笑着的纳尼托就是一脚,把他直接踢倒在甲板上摔了好几个跟头。
局势已经提前失控了,卡尔森之前甚至不知道纳尼托调动了自己的火枪队,他一直以为,这个怕死的印尼蠢货会忌惮自己的警告,而只将步枪用于保卫他自己的安全。
而当华人和印尼人动用步枪交火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卡尔森的麻烦来了,如果无法扑灭这次交火,那甚至有可能演变成一次殖民地起义。这也是荷兰殖民当局非常忌惮的殖民地几类恶劣事件之一。
“发信号,让的埃因霍温火枪队镇压暴*。另外放下登陆艇,让陆战队上岸。”卡尔森一脚踹飞了纳尼托,不顾他的解释,再次下令道,“让炮舰主炮四发射击,压制这些暴民。”
“是”
“等等,将炮击对准更该死的华人。”
“是,长官。”
卡尔森在最后一刻,依然止不住对华人的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甲板上呻-吟的纳尼托,重新坐回椅子上,欣赏起即将开始的炮击来。
“轰……”
旁边的小型炮舰一边向岸边靠拢,准备放下陆战队的登陆艇,一边调整炮口,对准了华人,猛地就是一炮。
这种小炮舰的杀伤力并不大,但造成的震慑力却是极大的。
“老爷,荷兰鬼子的军舰……”
华人们听到炮声,这才向海上望去,只见远处,两艘军舰正在向这边靠拢。一种绝望,开始在所有人身上蔓延。
“哈哈哈……该死的华人。”纳尼托看到炮舰的炮击两发都对准了华人,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杀伤,他依然大笑出声,因为这意味着,荷兰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帮印尼。
“荷兰人,这是助纣为虐,不,他们就是畜生,他们就是一丘之貉”
张朝忠骑在马上,旁边的族人好不容易制住慌乱的马匹,骑在马上的他,气得颤抖着手指着海面上的荷兰人军舰。
再看看海平线上,还没有出现大陆舰队的身影,他不由有些绝望了,是啊,就算是自己发出了求援电报,谁又能保证援军能按时赶到呢。
“#¥%……”
这时,印尼人的后方,开始冲出一队队的荷兰人士兵出来,他们越过了印尼人,开始将华人包围起来。
“#*※%……”
印尼暴徒们见来了最强大的帮手,海面上还有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荷兰人舰队,不由用印尼话叽里咕噜地乱喊起来。
如果听得懂印尼话,一定知道他们在喊什么。
“杀死华人”
“抢他们的漂亮女人。”
“还有钱和粮食……”
“哈哈哈,我要抢三个女人……”
印尼人疯狂地呐喊着,似乎胜利已经在望,白痴粗鄙的吼叫,正好暴露了他们畜生般的本性。
“卡尔森男爵,历史将证明您今天的作为是正确的。”
纳尼托从甲板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剧痛,谄媚地弯腰站在卡尔森旁边。
卡尔森冷哼一声,随即说道,“我很讨厌你们这些印尼狗,但和华人比起来,我更讨厌该死的华人。这次算是便宜你们了。”
“砰”
正在这时,岛上再次传出了枪声,军舰上的人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华人却知道,印尼人居然在荷兰人介入调停后开火偷袭。
而这时候,荷兰士兵再次站到了印尼人一边,虽然听到了枪声从后面传来,但却依旧将枪口对准了华人。
眼看一场屠杀就将上演,华人所能依靠的不过是几十条步枪和几十条猎枪,而荷兰人则有步枪队和陆战队,还有他们的炮舰、轻巡洋舰。
“多么强大的力量,这些华人真是自不量力。”
虽然乍听枪声,卡尔森就要发火,但转念一想,或许以暴*为由,给华人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是正确的,所以他默许了这场即将开始屠杀。
华人正在有序后退,而张家的步枪队、猎枪队则挡在了最前面,他们,选择了战斗。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纳尼托兴奋地在甲板上直跳。
“砰砰砰……”的枪炮声在岸上胡乱的响起来,华人的枪支队趴在地上和对面的荷兰人对射,而这边荷兰人的陆战队却将要靠岸了。
“难道真的天要绝我汉中岛华人吗……”
张朝忠知道,一旦自己手中这点力量完蛋,一旦让印尼人的阴谋得逞,汉中岛的华人,将遭受更恶劣的待遇。因为,这里看似华人很多,但实质也是与世隔绝,不如雅加达的华人力量强。一旦被荷兰人和印尼人打败,整个岛的华人都将成为奴仆般的种植园劳工。
“哈哈哈……真是令人心情大好的一个下午。”
卡尔森举起了酒杯,遥指岸上,已经在期待华人的彻底溃败了。
“命令主炮和副炮,给我炮击,打掉他们的步枪队”卡尔森自以为潇洒地单手指向华人的临时阵地方向,准备用巡洋舰的主炮来进行炮击覆盖。
正当两人轰然大笑,准备坐看炮击的时候,天空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该死的,那是什么?”
卡尔森有些耳熟地抬起头,看向天空,却见到天上飞来了密密麻麻的一团飞机,最少也有十几架。
“难道是该死的英国人的远东舰队?”
他倒是知道,英国人为了防备东方的中国人,调来了两艘改装过后的航空母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能看到飞机,那么肯定不是荷兰的,也不会是同样该死的西班牙人的,更不会是法国佬的,只可能是英国人的。
“男爵,这是?”
“该死的英国佬,一定是来看戏的,也许,他们只是恰好路过,不用管他们。荷兰政府与英国政府,关系暂时是友爱的。”卡尔森恨声道,随即准备无视头上那群飞机,准备继续看戏。
然而,事情却有些不对。
“男,男,男爵大人,好,好像有些不对劲……”纳尼托吞了一下口水,因为,他居然看到那些飞机在降低高度,而且明显带着强烈的杀气,路过的英国人飞机,需要俯冲下来看戏吗?
卡尔森抬起头,再看天空的情况时,不禁吓傻了,手中刚刚更换的酒杯,砰然掉到甲板上,再次摔碎。
“确认目标,各机呈两队,a队攻击荷兰人的军舰,b队负责扫射印尼畜生”小机群的飞行队长终于确定了目标,颤抖着声音,果断地下令道。
其实,舰队离这里已经不远了,但为了赶时间,刘天皋特意下令舰载机出击,结果在汉中岛上空转了好几圈后发现了下方的情况。要知道,汉中岛虽然有两个香港那么大,但在飞机的高速飞行下,近两千人在一个地方混战,依然是很容易发现的。
“舰队即将抵达,大家动作快点,别被司令训斥,哈哈……”
几架飞机顿时飞向荷兰人的巡洋舰和炮舰。
炮舰是最先遭到攻击的,虽然战斗机没有携带重磅航空炸弹,但航空机枪和30炮的侵彻力,同样在瞬间给荷兰人带去了灭顶之灾。
“哒哒哒……”
航空机枪的高速射击,几乎让射击声连成了一片,只是眨眼间,荷兰人的小炮舰就被前后四架飞机犁地一样犁了过去,一发发航空机枪子弹,根本不管下面是人还是畜生,瞬间就将那些水兵以及刚刚坐上登陆艇的荷兰陆战队官兵撕成一块块横飞的碎肉。机炮的炮弹威力更大,战机对海射击,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炮舰的甲板以上位置,全部陷入了爆炸的烟雾中。
“啊……”
四周尽是荷兰人的惨叫声,一些荷兰士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甚至从生下来就没见过这样的空袭,因为这些士兵侥幸地没有参加过一战,他们只知道,这些飞机从天上肆无忌惮地扫射着荷兰王国的士兵,将他们撕成碎片。
在惨叫声中,登陆艇被彻底打烂,当陆战队正在庆幸掉入水中,可以逃过一命时,却见后续的几架飞机,居然开始扫射水面。
大威力的航空机枪子弹,根本不会因为那几米深的海水而减弱多少威力,掉进水里的荷兰人,纷纷被撕裂,变成一片片烂肉浮上水面,整个港湾都被血水染红了。
“哒哒哒……”
不等卡尔森跑,机群就开始飞向轻巡洋舰,根本没有防空能力的老式巡洋舰,犹如脱光了衣服的处-女,开始接受大汉的暴力蹂躏。
巡洋舰虽然比炮舰挨得住-操,但却架不住航空机枪和机炮扫射甲板,水手纷纷被射杀,炮位死伤一片,对这种肆无忌惮的俯冲扫射,躲都没地方躲。
“这,这难道是……”
卡尔森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这难道是中国人的空军,传闻中,他们可是有航空母舰的,但是,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能将航空母舰派来印尼呢??
“不,绝不能,还击,还击……”
然而,卡尔森的怒吼丝毫不见效,只是他的运气够好,飞机似乎都有意地躲开了这个站在甲板上的荷兰军官,而将其他水兵无情地射杀。最终,他被两个勇敢的水兵拖入了甲板下面。
“起锚,向殖民局发电,请求支援”
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卡尔森想仰仗轻巡洋舰来硬抗,然后等待援军。雅加达港口的两艘巡洋舰上可是有高射炮的,只要它们到了,这些飞机不管是哪个该死国家的,都不会再这样的肆无忌惮。
“飞机,那是我们的飞机”
“中国人的飞机”
当所有的华人抬起头看天空时,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架架低飞的飞机腹部上,有着一面印上去的清晰的黄金龙旗。这个时候,只要是龙的传人都会明白,这是自己的援军,这是自己人到了。
他们不会在意这些飞机是哪里来的,就算它是天上掉下来的,也是自己人的飞机。
“万岁祖国万岁”
张岳山只觉得双眼发红,再也忍不住,留着血泪,大声地嘶吼起来。
“万岁祖国万岁”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吼起来,甚至连张朝忠也跟着怒吼起来,每个人都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看着龙的传人驾驶着属于华夏人民的战机,屠杀那些印尼人和荷兰人。
“哒哒哒……”
“轰轰轰……”
急促的航空机枪射击声,短促的机炮射击声,几架飞机一起俯冲,将对面一分钟以前还在狰狞大笑、还在疯狂斥骂华人的印尼人和荷兰人撕裂,打死。
“妈妈,我要离开这里……”
当一名荷兰士兵再也经受不住这种低空扫射时,他们的命运已经无法更改了。谁让他们不是德国士兵,不是英国士兵,他们没有在战场上经受过这种屠杀,如今却在华人面前尝到了滋味。
没有一个荷兰士兵想得通,为什么刚刚还在肆意进行的屠杀,现在就变向了?华人被杀了就好了,自己可以一边狞笑着一边扣动扳机,将那些黄皮肤猴子一个个射杀,杀人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比打靶子可舒服多了,可为什么现在自己被屠杀呢,为什么被屠杀就是如此痛苦呢?为什么他们敢对荷兰王国不宣而战呢?
“侵略,他们这是赤luo裸的侵略,必将遭到王国的最强报复”
扑在船舱窗户前,卡尔森怒吼地捶着舱窗,原本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下午,多么动人的一场屠杀大戏,为什么一下就改变了?
愤怒,他很愤怒。当然,这一切无改,荷兰人和印尼人被反屠杀的局面难改。
“天朝终归没有放弃我们这些弃民啊,苍天在上,三皇五帝唐宗汉祖在上,你们开眼了啊。天朝,没有放弃她的子民杀,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张朝忠跪在地上,向着大陆的方向,遥遥参拜,他知道,华人的命运,南洋华人的命运,汉中岛华人的命运,从祖国战机飞临的那一刻,从他们肆意开火的那一刻开始,就改变了。
这将意味着,伟大的母亲最终没有放弃她那些远游的游子,她不远千里来救援了。
“男爵阁下,雅加达的舰队正在附近海域做常规巡逻,它们将以全速抵达另外,一支英国人的舰队也在附近,并且受到了雅加达总督的热情邀请,将会一同前来。”
参谋的报告,让卡尔森重新狞笑起来,几架飞机算什么,军舰和陆军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飞机总有飞走的时候,而自己,却有足够的理由将整个汉中岛的华人屠杀干净,因为,他们发动了暴*,并且该死的间接造成了这么多王国士兵的牺牲。
“上,都上去,给我到甲板上去,开炮,给我开……”
忽然,满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的卡尔森,喊不下去了,因为,他从舷窗上看到,几里外的海平线上,正有一支庞大的舰队在行驶过来。
本能地,他接过了参谋递来的望远镜,不凑巧的是,他没在望远镜里看到米字旗,也没看到法国人的旗帜,更不是荷兰人,西班牙人的旗帜,而是一面大大的黄金龙旗与一面铁血旗帜。
“中国人的舰队……”
卡尔森瞬间吓得全身颤抖,手脚冰凉,只觉得脑部充血,轰然晕倒在地。昏过去的那一瞬间,他不但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死,同样想到了一个可能,中国人出动如此庞大的舰队,荷兰或许将因此失去整个印尼。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为什么敢,为什么别人屠杀了几十年,上百年的华人都没有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为什么就让自己遇到了。
上帝不公平,自己完了,大纳土纳岛也完了。
“舰队我们中国人的舰队”
当远处的舰队终于航行过来后,张岳山把望远镜抵到了父亲张朝忠的手中,后者终于看到了那航空母舰上飘扬的巨大黄金龙旗和铁血战旗,老人再次轰然跪下,对着舰队膜拜。
所有的人都在膜拜,他们不仅仅是在膜拜舰队,而是在膜拜祖国母亲。
远处,汉京号上,刘天皋无声掉泪,多少军人期待的一幕,多少中国人期待的一幕,如今自己做到了,并亲眼目睹了。洋人的军舰在燃烧,洋人在被反屠杀,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父亲没有做到的事情,自己做到了。
“开炮,开炮,瞄准荷兰人,告诉那些同胞们,我们来了”
命运一下,两艘重巡洋舰扬起了高高的炮口,主炮对准荷兰人那在燃烧中的炮舰和巡洋舰,以及岸上被战机死死压制在地上的荷兰步兵、印尼猴子。
“轰……”
巨大的炮声中,炮弹迅速地飞过短暂的距离,人民军海军下南洋舰队没有动用最强的空军,而是用这种简单直接的炮击,告诉了华人同胞,自己来救援他们了,告诉那些刚刚还在试图屠杀华人的荷兰人和印尼人,现在将要遭到屠杀的,是你们
“轰……”
巨大的爆炸声中,炮舰直接被炸成了两半,中间龙骨一断,直接下沉。轻巡洋舰好一些,但也吃了好几发炮弹。
这时,航空母舰上再次起飞了几架飞机,开始对荷兰人和印尼人实行无差别的轰炸,因为,这次的飞机是轰炸机,它们携带的是重型航空炸弹,荷兰人和印尼人将无处可躲。
“轰……”巨大的爆炸声中,轰—第一枚500公斤级的航空炸弹,从没有遭受过真正空袭的荷兰人,与从老祖宗算下来都没有遭受过空袭的印尼人一起,被巨大的爆炸炸飞,一部分被炸死,大部分被炸伤,炸晕过去。
……
最终,炮击和轰炸停止后,华人开始搜捕荷兰人和印尼人,抓到的伤员和完好无损的俘虏,总计426名。
看着这些二十分钟前还猖獗无比的殖民者和印尼畜生,如今却在自己的刀口下瑟瑟发抖,华人们别提多解气。
“**你,砍啊,朝老子这里砍。”
一名华人青年再也忍不住,抓起一个瑟瑟发抖的印尼畜生,把这个捆成粽子一样的俘虏揪到自己面前,随即扬起手中的匕首,一下就划在他脸上。
“哈哈哈哈……砍老子啊,还手啊,让你的狗腿子荷兰人打老子啊。别他**的以为就你们荷兰人厉害,看看那是谁的舰队,看看那是谁的飞机。。”青年再刺一刀,划拉在他左脸上,肆意地蹂躏起他来。
一时间,华人们再也忍不住,纷纷对手中的俘虏动起刀子,下起了黑手,最阴的,逮住印尼人的命根子就是一刀。至于荷兰人?同样待遇,玩死了直接丢海里,免得留下啥碍眼的。
当下南洋舰队的两个陆战连登陆后,看到这一幕时,神情有些古怪,涨红了脸。
“长官,我是这里的头人张朝忠,请原谅他们,他们只是对荷兰人和印尼人的仇太深了……”张朝忠以为这些天朝官兵生气了,急忙解释道,然而却被那名连长制止了。
“您就是张朝忠老先生。”得到肯定后,那名军官大手一挥,“把枪支抬过来”
“这是?”
“张老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让这些华人儿郎拿起武器,跟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些殖民者是如何被打倒的。我们来了,他们就无法欺负你们了。但是,仇,只有你们亲手报,才会感觉到畅快。”
“谢谢,谢谢长官孩子们,都过来拿上武器,跟着他们,去报仇”
简单明了的话,顿时煽动了在场所有的华人青壮年,纷纷过来排队领枪。
“拿起武器,报仇去”
震天的怒吼,回荡在南湾镇,并且即将向整个汉中岛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