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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石所带的五十名亲卫,有大半都是乌丸人,这些人能骑善射,年轻枭勇。刘石本来只想带着自己组建的二十名亲卫,其他人都留在徐无城守城。现在徐无城虽已组建了五百人的护卫队,听乌延说,徐无经常有鲜卑出现,这些人专门抄掠汉人、乌丸人。
乌延凤担心刘石所带的亲卫不识此地的道路,或不善骑马射箭,将她父王赐给她的五十名勇士,分出三十名给她,说是这些人既能保护他的安全,一般的乌丸人遇到也听从他们的命令。
刘石一听有理,就接受了。
在右北平,如果只是几十名汉人,遇见乌丸人难免会遇到麻烦,有了这些人,这些麻烦就可省了,甚至还有好处也不定。如果不接受,还会引起乌延凤不开心,这可是她的一片好心!
而想在佑北平存在下去,不光要有大量的汉人,还要同乌丸人搞好关系,获得他们的认可,这一次可是个机会。
几十匹战马冲起来,大地都在颤抖,自然瞒不过正在打劫的鲜卑人,不一会儿就冲出十几人,向刘石迎来。
看到刘石,大叫道:“又来了几十只肥羊!”说完退往山谷。
刘石等紧紧咬着,不一会儿就看到在一片较为开阔的山谷里有十余顶帐蓬,几十个鲜卑人正围杀十个乌丸人,地上还十多个,生死不知,另有几十个妇女、小孩、老人在奔跑,几个鲜卑人在呼喝,偶尔射出一箭,将老者箭倒在地,引起一阵大笑。看样子他们是想将她们逼往一处,突然见到刘石等几十个人乌丸、汉人冲进来,虽吃了一惊,并没惊慌,反而再次分出几十人向刘石等围来。
刘石冷笑一声,将坐骑轻拍,手握长枪向鲜卑人冲去。
一位雄壮鲜卑人“鸣喝”一声,手握弯刀迎向刘石,似乎这寒光闪闪的弯刀,必将割破刘石的喉咙。
刘石眼见弯刀临身,长枪向他握刀的手臂拍去。对方招式用尽,急忙收刀,将头一伏,就想冲过去,正在这时,刘石左手青光一闪,顺着对面壮士的脖子拖过去,只见血水一喷,这名壮士跌下马去。
其余鲜卑人吃了一惊,无法停止,几十人碰在一起,转瞬就有十几人掉下马去,刘石队中也有两三人,而且全部都是汉人护卫。刘石也顾不得这么多,长枪如闪电般刺出,可谓枪枪要命,无人能挡。
这鲜卑人看到如此情形,又是吆喝一声,十多位骑士向刘石涌来。
刘石暗道:“你们找死可冤不得我!”用脚轻踢坐下马,这马长嘶一声,转了一个圈,斜刺里迎上这十几骑鲜卑人,还没接近,左手一扬,青虹宝剑斜提,看都不看一眼,只从鲜卑人身边擦过,每遇一人只需晃动一下,就见血水一喷,个个似木头般倒下去。
这时,鲜卑人才惊慌起来,打了一个哨子就想逃走,可是这个山谷不大,刘石等又是从谷口而入,刚好将他们堵了一个正着,除少数逃走外,其余的人不是死就是降。
清点战场,刘石卫队也有七八伤亡,而鲜卑人光投降的就有三十几个,另有十几人还在地上不停地叫唤,显然是受了重伤,刘铭带人上前正准备补上一刀,刘石叫道:“慢!”
刘铭奇道:“侯爷!这些人不杀,留着也无用,反增添他们的痛苦,不如补上一刀,让他们痛快点死,好让上天早点收了他们!”
刘石脸色一沉道:“蝼蚁尚且惜生,何况人呢?你既然改我汉名,应习汉礼,对待俘虏,他们也是人,能救的当救他一命,不可轻易痛下杀手。以后你可紧记了!”
刘铭听见刘石这样说,虽然不明白还是点点头,望着这十几个俘虏道:“你们遇到天使了!我家侯爷慈悲又会医术,要救你等一命。还不感谢我家侯爷?”
地上十几个鲜卑伤者一听,眼露泪花,身体扭动,对着刘石不停地以头触地,刘石看了一眼,厉声道:“好了!都给我躺好,待我为你们检查。”
伤者一听,惶恐不安,不知刘石说的什么?
还是刘铭转述道:“我家侯爷让你们都躺着别动,等一会儿亲自为你等疗伤。”
这些鲜卑伤者一听不敢再动,而那些原本被俘的几十名鲜卑人本来还不知这群人将会怎样对待自己,此时听说这群人的头领要亲自为伤者疗伤,心里也感动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充满了一丝希冀。
刘石跳下马,自怀中取出几个瓷瓶,先从自己的卫队开始,一一为他们检查伤口,敷上药粉,取出一卷细绢布,为他们绑了,加上那些乌丸牧民,近三十个人,刘石与另一个护卫足足忙了一个时辰才算结束。
刘石站起来,看看天色渐晚,道:“走!回去吧!”
刘石回到封地,夜已深,乌延凤见到他就道:“父王刚才来了,见你没回,就去歇息去了,要不要去叫他?”
刘石道:“既已去歇息就不要去打扰了,他老人家一路鞍马劳顿,也累了,明天再见吧!”
正说着话,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本王还不老呢?什么累不累的!”
刘石与乌延凤一见,急忙上前行礼。
乌延怒道:“你小子是我乌延单于的女婿,贵为我乌丸侯爷,怎可为奴隶疗伤?”说完还怒气冲冲。
刘石一听,原来是此事,拱拱手道:“父王!我虽为乌丸侯爷,您的女婿,但我还是一名医者,救死扶伤也是我的职责,请您见谅!”
乌延怒道:“你还给我狡辩,大人就是大人,贵贱有别,怎可为奴隶疗伤?”
刘石望着乌延平静地道:“奴隶不是人吗?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沦为奴隶,也许大部份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但他们首先也是人,我为他们疗伤,医好了就能为我干活,听说一名奴隶最少也值一头牛呢,这十几个俘虏也就值十几头牛,我是一个商人,这点付出,还是很华算的!”
“那你的侍卫呢?”
“我为我的侍卫疗伤就更值得了,我们汉人有句话,叫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健时候可是他们为我拚命,我为他们疗伤难道不值吗?”刘石仍然看着他平静地回道。
“你小子怎说都有理,但在我们乌丸,大人就是大人,是不能为奴隶做事的!”
见刘石还要说,接到:“好了!好了!你既然喜欢奴隶,喜欢钱,我在土垠还有五千奴隶,交由你管理,你每年只需交给我三万斛粮食就可以了,怎样?”
刚才还是怒气冲冲的,现在又是一脸狡黠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