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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做梦
卫生局的会议准时举行,很多医院都有代表参加。这次发现类似病例的医院不少,只不过多数医院还没引起足够的重视,若不是卫生局打电话去问,他们恐怕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到会上一说才发现问题似乎有些严重了,粗略的统计一下,全市发生这种类似症状的已经不下两百人了。
这样一来,卫生局当然更加重视了,沈维国今天亲自主持了会议,制订了一些列措施,要求个医院严密监控这种特定病例,及时统计汇总。同时把添龄医院和中华医院治疗这种病症的一些经验加以推广。并且进一步对这种病的病因加以探寻。同时将统计材料上报省卫生厅。
癔症的病因比较普遍的观点认为是精神性的暗示,这是在医学界普遍接受的观点。对于一些个体病例,通常认为和的病人的性格有关,比如情感丰富,以幻想,缺乏理性,孤僻,爱钻牛角尖等等。可是集中爆发的癔症大多是有一个特定的环境,有一个特定的暗示出现。
可是海城市这次出现了这么多病例,却没有一个很明确的共性,虽然添龄医院和中华医院的病患都以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居多,但是从全市统计出来的数据来看来看,这种特性并不那么突出。仅仅两家医院的病患并不算多,从统计学来说样本毕竟太小了些,并不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大家讨论了一番也没有找到确切的原因。卫生局也只能督促大家进一步抓紧这项工作。
当然会议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至少,张扬他们总结的按照辩证的方法有针对地治疗对于这些病例的治疗还是很有指导意义的。
但是这件事情,找到病因显然是关键,所以为卫生局特意成立了专门小组来监督、处理这件事,由沈维国亲自负责这个小组的工作,他也担心这个事情万一成了**,自己这个卫生局长万一没有重视那可是有些不好交代。因此沈维国对这个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关注。
按照局长沈维国的意思,这个消息暂时不要公布,以免引起百姓的恐慌。对于这个意见张扬倒是赞同的,并不是说要欺瞒百姓,只是因为这个病症的特殊性质。癔症本身就和心里暗示有关,如果大张旗鼓地宣扬这个事情,反而造成了一种不利的大环境,容易引起人们的恐慌,造成更大规模的群体性癔症爆发。
会议进行的时间并不长,主要是让大家更加重视这件事,同时明确一下监控制度。但是很显然找到病因才是最关键的,在这一点上沈维国倒也能分清主次。他这个人虽说有时候爱做做官面文章,可是关键时候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因此安排了具体的工作也就散会了,只是强调要大家做好统计,积极找到病因,争取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会议结束,张扬便找到了宋河,让他到时候把个医院教上来具体治疗第一时间给自己一份,对于弄不明白的事情,张扬是比较关心的。人都有好奇心,张扬也不例外。
出了卫生局,他也不去医院了,添龄医院的那些病例,他昨天都看过了,治疗本身并不是什么难事。张扬觉得要治好这些人让他们不复发还要从根本入手,于是他决定去看一下这些人的生活环境。
张扬一向认为,防病治病,防远比治来得重要。能够预防的事情何必等发作了再劳民伤财地进行治疗?
张扬于是首先选择了杨秀英这个病例进行调查。之所以选择杨秀英是因为她在赵国强的治疗下曾经恢复了健康,不再有明显症状,可是后来却又复发了。
杨秀英是个中学老师,在海城市建业中学教音乐。张扬将车开到学校大门不远处停下,下车步行过去。因为还没弄清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病情,张扬不想以公开的身份去了解这个事情,如果说明自己是卫生局的或者是医生,做个调查是不难,但是弄得不好就造成了一种新的心理暗示,对周围的人造成影响。
张扬进过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不用卫生局的名义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进去,总不能说自己是学生家长吧?就算学生家长也不能随意进入学校啊?再说他到哪里去变一个念中学的儿子或者女儿出来呢?还不如用他那出神入化的身手直接跳进去算了,反正这学校的围墙肯定挡不住他。
张扬想着便没有从大门走进去,而是沿着围墙走,正门这边街上人多,它不想吓着大家,转过前面路口就是条小路了,那里人少,就从那里跳进去吧!
不料刚走到路口还没转弯呢,忽然闪出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跑得甚急,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转过街角会有个人,一惊之下猛然想停住脚步,不料却“啊”的一声惊叫摔进张扬怀里。张扬下意识地接住这个女孩,没想到在这街角来了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那女孩被张扬抱住,也很快反应过来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女孩显然因为撞进青年男子怀里而有些害羞,也知道是自己撞了人家,便涨红了脸说了声“对不起!”却不敢抬头看张扬。
这显然是个腼腆的女孩,说了声对不起,便一矮身想从张扬身边跑过去,不料一迈步,又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连忙伸手抓住张扬肩膀才勉强站稳。
这一次张扬怕他尴尬,倒是没有伸手相扶,只是老老实实地把肩膀借给她做了个扶手。等到那女孩意识到自己抓着人家肩膀,便慌忙将手拿开,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干脆一低头红着脸匆匆走了。
张扬很少看到这么容易害羞的女子,刚才的事情说穿了纯属意外,没想到她竟然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不由笑了笑,叫道:“等一等!”
那女孩正低着头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听到张扬的叫声不由震了一下,站住叫,扭头怯怯地道:“有什么事?”
张扬指了指女孩的鞋子道:“你的鞋子后跟掉了!”
女孩当然知道自己的鞋子后跟掉了,刚才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让她瞬间失去平衡摔倒人家怀里去。可是她现在急着赶路,也顾不得鞋跟了,便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可是我有急事顾不得了!”
女孩说着就要走,可是忽然发觉自己一只脚被人抓住,差点又摔一跤,惊叫一声慌乱地往边上一抓,再次攀住了张扬的肩膀。
张扬抓住那女孩的脚跟,两个指头微微一用力,顿时便把她另一支鞋子的高跟拧断了。这才松开手看了看,笑道:“这样好多了!”
女孩愣了一下,终于感到自己是脚踏实地了,虽然高跟鞋掰了鞋跟走路也有些怪怪的,可是总比一脚高一脚低好得多,不由看了张扬一眼,又轻声说了一声谢谢,便匆匆地跑了。
张扬见那女孩跑到学校门口,竟一拐弯跑到学校里去了,不由也有些意外,这个女孩虽然年轻,不过也不至于是这里的学生吧?要知道建业中学只是个初级中学,初中女生应该不会这么成熟吧?张扬想起刚才她撞入自己怀中的情景。从哪个感觉来看似乎不小嘛?
张扬摇摇头,正想继续执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忽然看到地上有个红皮小本子,捡起来一看却是个学生证。那学生证里面贴着照片,正是刚才那个女孩。想来是她刚才撞入自己怀中,慌乱中掉了的。
看了看那个学生证,张扬发现这个女孩原来是海城音乐学院声乐系的学生,怪不得声音很好听,不过那说话声也太轻了,这么小的声音唱歌别人能听清嘛?张扬暗暗笑了下,刚才那声惊叫分贝倒是不低,看来声音轻不是因为喉咙问题,还是因为太腼腆了。
张扬本想把这学生证送到学校门卫室去,却忽然被学生证上那个名字吸引了目光。杨秀琴,自己来这里是想了解那个叫杨秀英的病人的,却撞见了个杨秀琴。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想着,张扬便打消了将这张学生证送去门卫室的念头,顺手往口袋里一放,转过街角,看看左右没人,一蹬腿,翻身便进了学校。
然而这一次,张扬却有些大意了,他刚才是左右看了看,那小街上确实没人,可是这一翻身进去,刚站定,便看到一队学生排着队,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自己。
原来学生们正上体育课,恰好在这边墙边排队,忽然看到张扬从天而降,当然都盯着他看了。
体育老师是个看起来很健壮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背对着墙站着。张扬翻墙自然不会有什么响动,这个老师也没有听见,正在那儿喊着口令。
这个老师姓胡,素来以严厉著称,学生们都挺怕他的,背地里都叫他老虎。不过此刻老胡一声“立正”出口,却发现那些学生们都不理会自己,眼睛都向他后面望着。
老胡不由大怒,大吼一声:“都看什么呢?都给我认真点!谁再不认真,罚五十个俯卧撑!”
学生们虽然惊奇张扬忽然出现,不过在老虎的积威之下,恐惧还是战胜了好奇心,一见老虎要发威了,连忙站好,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老胡见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刚想再训上几句,加强一下效果,忽然有人拍拍自己肩膀道:“那么凶干什么?都是孩子嘛,轻松一点有益健康成长!”
也不知怎么,老胡一听这话忽然觉得似乎很有道理,便拍拍手道:“嗯,大家是应该轻松点,今天自由活动,解散!”
孩子们似乎都有点发愣,这个老虎不是每次都要折腾大家一番吗?今天怎么发善心了?
“没听见啊!自由活动,想要领活动器具的到体育室去领。解散!”老胡又加重语气说道。
这一下孩子们听清了,欢呼一声,拍着手散开了。可那老胡说完却似乎觉得不太对劲,我怎么这么听话呢?那说话的是谁啊?这么一想,老胡连忙扭头去看,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你是谁啊?在这里干什么?”老胡问道。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张扬看做坏人了。
“额,我姓张,是来找那个杨秀琴的!”张扬急中生智,既然知道那个女孩叫杨秀琴,少不得利用一下。说自己是来找人的总没什么问题的吧?
“杨秀琴?”老胡琢磨了一下,忽然道:“哦,你说的是杨秀英的妹妹吧?就是音乐学院的那个女孩!”
“嗯,对!”张扬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瞎猫碰上死老鼠,这个杨秀琴果然是杨秀英的妹妹。
老胡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张扬,忽然点点头道:“嗯,你是小杨的男朋友吧?小伙子不错!”
张扬一愣,却也不便否认,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老胡却一指教学大楼,热情地道:“小杨应该正在那边上课呢!要不你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吧!”
“那个不用了吧!”张扬连忙拒绝:“我还是自己转转吧!”说着,不等老胡答话,快步向学校教学大楼走去。
张扬走进教学楼,暗叹一声好险,差点被当做小偷了,还好自己说话的时候用了点灵气,把那体育老师给镇住了。
进了教学楼,张扬便想先去杨秀英的办公室看一看,既然她是个音乐老师,自然应该有个音乐办公室吧?
正想着,从教学楼的一侧隐隐传来一阵钢琴声,很快又响起了歌声。张扬一下就听出那就是刚才摔进自己怀里的那个女孩在唱歌,那歌声很轻柔很好听,张扬听着便走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望了望。
唱歌的果然是刚才那个女子,此刻她正坐在教室一角的一架钢琴前,一边弹琴一边唱歌。下面坐着些孩子,大多听得挺认真,不过也有几个小朋友在开小差,不知道在摆弄什么。这个叫杨秀琴的女孩看上去很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学生开小差,更没有发现门外有人看自己。
张扬听了一会儿,暗叹这不愧是音乐学院学声乐的学生,声音真好听,看来她唱歌的时候倒并不腼腆。
不过张扬毕竟不是来听歌的,于是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要找的地方,原来那里叫“音乐教研室”。而且这个教研室并不像张扬想象的那样里面有好多老师,此刻那里面空无一人。
张扬伸手一抹,便打开门锁进去。办公室并不大,靠墙放着一排柜子,此外就是座椅。从不知来看,这个学校似乎只有一个音乐老师。
张扬四处翻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关于癔症病因的线索,这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法从别人那里了解病人发病前的事情。不过办公桌上的一张相片倒是证实了张扬证实了杨秀英和杨秀琴的关系,那是一张两个女孩的合影,虽然应该是几年前拍的,不过张扬还是能认出那相片上的两个女孩之一就是自己医院里的那个癔症患者杨秀英,另一个正是张扬今天撞上的女孩杨秀琴。
这两个女孩果然是一对姐妹吧,看来应该和这个杨秀琴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她姐姐的情况。
张扬正想着,教学楼里响起一阵铃声,很快外面就些吵嚷起来,张扬知道这多半是下课了。便将动过的东西迅速恢复原状,打开门溜了出去。
这一次,张扬留了个心眼,放出意念出去查看了一下,好在这个音乐教研室在大楼里是个比较偏的位置,门外倒是没有人,张扬迅速出去关上门,顺着走廊慢慢向外走。
正如张扬猜到的那样,杨秀琴确实是杨秀英的妹妹。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今天到这里来是来代姐姐上课的。
杨秀琴和姐姐关系很好,她父母死得早,从念高中开始,她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姐姐负担的。音乐学院的学费并不便宜,不过因为杨秀琴喜欢唱歌,姐姐也一直支持她念音乐学院。杨秀琴的嗓音很甜美,音乐学院的老师也说她的条件很好。加上杨秀琴也确实喜欢,这才坚持在音乐学院学习。
杨秀琴也知道姐姐供自己念声乐不容易,因此也特别地刻苦,平时都把时间花在了练歌上,和外界接触得很少,养成了她腼腆胆小的个性。
杨秀琴歌唱得好,人也长得漂亮。如此青春美好的女孩自然也不乏追求者。不过杨秀琴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道唱歌。
可是最近姐姐杨秀英不知怎么了忽然变得怪怪的,精神恍惚、喜怒无常。到医院一检查,医生便让姐姐住院了。
一听说姐姐病了,可把杨秀琴急坏了。整天学校医院地跑。本来姐姐倒是好转了很多,可是出院回去一天又不对劲了,杨秀琴只得把姐姐再次送到医院去了。
姐姐是个老师,本来一个中学老师请点病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请人代客也就是了。可是杨秀英是个音乐老师,而建业中学就她这么一个音乐老师,全校二十多个班都是她教。如果偶尔缺一些课倒也没啥,大不了让学生们改上自习。反正音乐也不是考试科目,不影响学校升学率的。而且愿意给学生补课的老师也大有人在。
但是杨秀英缺课一多就不好办了,音乐课虽然不是什么主课,但是如今都讲究素质教育,教育局也要求学校都要有音乐课。这长期没有,建业中学的陈校长也觉得有些不好办。杨秀英家里的情况陈校长倒也知道一些,也知道她还有个妹妹是音乐学院的。于是陈校长灵机一动就让她妹妹杨秀琴来代客。反正这音乐课也不是啥重要的课程,只要让教育局知道自己这个学校正常开课也就是了。陈校长这么做也是为杨秀琴家考虑。
校长为自己家考虑,杨秀琴自然不能推迟,可是这样一来,杨秀琴就更忙了,音乐学院、医院、建业中学三头跑。
今天早上她就是赶到医院去看了姐姐后又匆匆赶到这里来上课,结果路上遇到堵车,差点就迟到了,因为跑得急以至于撞进了张扬的怀里。
这个意外让杨秀琴走进学校的时候还有些面红耳热,心慌慌地跳得好快。好在终于赶上了上课时间,上音乐课,杨秀琴倒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反正她本来就喜欢唱歌,最多把上课当做练习就是了。于是建业中学的学生们便遇到了一个上课最喜欢表演的音乐老师。音乐课听听歌就行了,学生们倒也乐意。
上课的时候杨秀琴很投入,倒也没有再想起刚才的意外。可是下课了,一走出教室,杨秀琴就感觉到了今天和平时不一样。高跟鞋的鞋跟被掰了当然不一样了。这个变化立刻让杨秀琴想起了刚才撞进陌生男子怀里的尴尬,似乎又问到了那男子的气息,顿时又有些面红耳热起来。
偏偏在走廊里遇到那个体育老师老胡,那个老胡一见到自己就问:“小杨啊,你男朋友到处找你呢你见到了吗?呵呵,小伙子不错!”
杨秀琴正害羞呢,忽然听到老胡跟自己打趣,顿时脸更红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当做没有听见,加快脚步匆匆跑向姐姐的办公室。好在这会儿另一支高跟鞋的鞋跟也被拧下来了,变成一双平跟鞋,跑起来倒是不碍事。
老胡看到杨秀琴匆匆跑开,却笑道:“还害羞,大姑娘了,有个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杨秀琴也是个很少与人打交道的人,一听这话更觉得不好意思,简直有些慌不择路了,快跑两步,一转弯,却忽然又撞进一个人怀里去了!
杨秀琴的脑袋嗡的一下,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在外面撞人,到了学校里还撞人。杨秀琴都快气哭了,却忽然觉得这气息怎么那么熟悉呢?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却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耳旁听到那个人道:“杨秀琴,你怎么又撞我?我没惹你吧?”
杨秀琴一阵迷糊,身体有些发软,心里奇怪道:“怎么又是他?我不是在做春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