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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我求你了

张杨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整治的病人那是他的好心。刚解决了个疑难杂症还得了个养成的极品金蚕让他心情不错，倒是存心想帮忙来着。

可是这么大刺刺地问吴向天多少有些缺少尊重，毕竟人家是老院长、名医。何况这是人家的地盘，你这样问到显得人家这里没有能人，似乎非你张杨不能解决似的。

不过吴向天倒没有什么不快的意思，张杨的口气是大了点，但人家实力在那儿，这一出手就替自己解决了大问题了，你别小看这些特勤人员，虽然论级别都不算如何了不起，可要算功绩那都是英雄。这种人可都是国家的宝贝。

他们干的就是危险的活，要是出去回不来那也没办法，算是个烈士，甚至有时候只能在秘密档案里确认。不过人要是回来了还救不过来那就太过遗憾了。作为医院院长，吴向天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杨不但救了人，而且那手法太震撼了。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刻不但是吴向天，就是两个特勤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就不说张杨的那些救人手段，仅仅那身手就已经让他们不得不服了。所以就算他说话的口气自负了点、嚣张点，也没人有什么说道。人不是不能嚣张，关键是要有嚣张的资本。而在这几个人看来，张扬显然不缺这个资本。

“这里暂时倒是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了，今天真是谢谢张院长了。”吴向天倒是说的实话南海医院毕竟是著名的三甲医院，如果什么病都搞不定那也不现实。每个病例都要请人来诊断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吴向天也没有忘记称赞张杨：“张院长的医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让人佩服不已。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看来要学习的东西真的是很多啊。”

张杨倒没觉得自己今天所作所为有多么了不起，对于有仙术在身的他来说，解决个蛊之类的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比起研究天医官医书里的某些病症还是要容易很多。听吴向天这么说，便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遇到这种事情做医生的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再陪张院长四处看看吧！”既然这里的事情了了，吴向天也没打算多呆，毕竟这个地方是个保密系数极高的地方，要不是张杨也算有军方背景，吴向天也不会带他进来。

见两人要走，那个受到医治的特勤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表示了感谢。

从楼上下来，一路上吴向天又向张杨介绍了一些医院管理方面的事。有了刚才张杨的出手帮助，吴向天对张杨的观感自然又有提高，对他的认可度高了，话自然也多了些。

出于这种好感，吴向天忍不住就提醒张扬道：“张院长，你的医术老朽今天是亲眼所见，自然佩服。不过有不少人还是持怀疑态度，毕竟大家都觉得医术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相对来说，张院长你年轻了些。”

说到这里，吴向天笑了笑道：“也许是我多嘴，不过张院长还是留心下的好。”

吴向天没有具体说什么事，不过张扬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以吴向天在医疗界的地位和名头，知道联名信的事情并不奇怪。没准这联名信还曾经送到他这里来过。当然他能这么所，这联名信想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前，至少他应该是没有签名。不过以两人的关系，吴向天能这样说已经很不错了。张扬当即道：“谢谢吴院长的提醒，我会注意。”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招呼“吴院长、张院长，你们回来啦？”

循声望去，就见刘经理和王若峰正迎面过来。以刘经理的公关能力，这个时候他已经和王若峰谈笑风生了，便如多年好友一般。

尤其得知王若峰是卫生部的一个科长，刘经理谈得更起劲了，刘经理不同于一般的医生，他是个做业务的，平时就注重各方面的关系。卫生局干部这种关系总是会有用的。

不过刘经理很快发现虽然王若峰自称和张扬挺熟的，可是对于那两个中成药的事情他似乎并不清楚。刘经理心里还装着那药的事情，刚才张扬还没答应自己，所以尽管看起来两人聊得挺起劲的，他始终还惦念着找张扬买药的事情。

隐约听到门外似乎是吴向天和张扬的声音，他连忙就拉着王若峰出来了。见果然是这两位院长，便连忙招呼一声，又道：“张院长要不要去看看我们医院的药房？也给我们指导一下工作。”

张扬对这个建议倒是有些兴趣，他现在关心着医改的工作，在添龄医院，药房的管理是这一次医改的重点，尤其现在彩虹街道地段医院合并进来之后，要调整的地方还不少。看看别人的管理方式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没准可以借鉴一二。

吴向天毕竟是院长，有不少工作要做，今天张扬又是突然袭击，陪着他逛了这么一圈，虽说自己得了好处，不过也花了不少时间了，恰好这时候有人来找他，他也就客气几句告辞了。因为他晚上早有安排，便关照刘经理替他好好招待张扬。

对刘经理来说这是正中下怀，就算吴院长不说，他也要招待的，他可还指望着张扬能替自己搞定药品进货呢。

南海医院的药房管理还是不错的，应该说南海医院有它的特殊性，毕竟是部队医院，很多时候是为部队服务的，部队的医疗体系相对简单一些，没有那些国家出几成，个人出几成的问题。不过为了避免乱开药的问题，南海医院增加了一个审核机制。也就是说除了开方，多了一个审方。

审方制度并不是南海医院的独创，不少地方医院也设置了审方。不过南海医院的审方多了一项内容，就是统计和核对。换句话说，负责省方的也是药房的管理人员，最后的统计核对都由他们负责。而且药房的管理也接近于军事化，军事化管理通常都比较标准化，这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失误。

对于这种管理方法，张扬觉得多少有些可以借鉴的地方，同时也向刘经理表示了赞赏。刘经理心里始终还惦记着那药的事情，听张扬称赞自己的药房管理好，刘经理赶忙趁机旧事重提。

对于刘经理的执着张扬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他买药也是为了治病，何况自己的药自己心里明白，那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卖给南海医院这种医院自然没有坏处，不过张扬能答应的仍然只是“帮你问问！”

当然这一次，张扬要勤快些，直接拨打了韩克的电话。无奈韩克的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奇怪的是不但韩克，连周俊的电话也没人接。张扬打不通电话，张扬也只得一会儿再说。

刘经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觉得既然张扬肯打这个电话了，那事情多半是成了。那药再紧张，他也不相信连张扬都买不到。等一会儿他倒是不急，只要张扬不忘了就好。

于是刘经理很高兴地表示要请客。这也是刚才吴院长关照了的，既然院长大人开了口，说不得，这个招待费自然是报销的，而且既然是代表院方招待，那规格也不能低了。刘经理觉得光吃饭不够表示自己的诚意，便说晚上的活动他包了。

张扬对于活动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这个刘经理看起来人头很熟，听说张扬想到各大医院去看看，他便表示自己可以安排。对此张扬倒是无不可，只是他和王若峰说好了一会儿去李玉那里接周娅妮他们的。

因为今天王若峰把邀请张扬去家里的事情搞得很正式，两个女孩不适合参加，便干脆相约血拼去了。说好了晚上去接她们一起吃饭的。

因此张扬和王若峰就要告辞，刘经理自然不肯答应，他买药的事情还没落实呢，此刻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走了张扬。便道：“有事不要紧，可晚上一定要赏光，我去安排。”

刘经理说着当着两人的面就打电话订了海上皇的包间。然后笑着道：“地方我可是订好了，二位一定要赏光啊！”

见刘经理坚持，张扬也不再反对，点点头答应了。既然张扬都点头了，王若峰没有阻止的道理，便说先去接了人，让后去吃饭。

因为今天来的时候，王若峰是和伤科的副主任杨振刚联系的，虽然后来人家院长出面了，可这会儿要走，出于礼貌他也要去和杨振刚打个招呼。

于是两人便去了伤科门诊。杨振刚的这个科室不同于传统的中医伤科，名字叫做运动损伤。其实也是大同小异，不过对一些运动过度导致的挫伤、拉伤之类的运动伤害有所侧重罢了。说起来也算是南海医院的著名科室之一。毕竟是军队医院，对于各种伤害的治疗肯定要拿手些。

很意外的是张扬和王若峰走到伤科门口的时候却又看到了罗强和那个叫阿娟的女子。这时候两人还在医院的走廊里坐着。一本正经地候诊，倒是很遵守秩序。一点没有先前那种嚣张的样子。

罗强虽然挺胖，不过坐在那里的时候姿势倒是标准。腰背笔挺地坐着，一看就是个当过兵的。

这会儿罗强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坐在那里怔怔地有些出神，却并并没有看到张扬他们过来。倒是那个阿娟东张西望地忽然发现了张扬。看到张扬向这边走来，阿娟心里一阵紧张，连忙推了推一旁正在出神的罗强。向这边努了努嘴。

罗强回过神来，顺着阿娟的示意也看到了张扬。罗强现在固然对张扬的恐怖实力赶到敬畏，不过他也想明白了，人家那种实力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也许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只要自己再不去惹他，人家估计也不会来对付自己。

罗强是个崇尚实力的人，一旦承认对方的实力强悍，他倒也心服口服。见张扬过来，他便连忙起身，微微欠了下身子，虽然没有说话，态度倒是不错。

张扬本来也不耐烦找他麻烦，此刻自己逛了一大圈回来，这个罗强居然还在这里门口排队，可见他今天倒是极老实的，没有利用自己的关系插队之类。既然人家老实了，张扬自然也不再为难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和王若峰一起进了伤科。

伤科今天的病人似乎还不少，让张扬有些意外的是他们进去的时候，杨振刚面前的那个病人此刻正坐在那里嘤嘤地哭。

那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还是个孩子，长得比较娇小，不过体型倒是挺匀称的。

杨振刚似乎对这个女孩在这里哭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刚才他还在试图向女孩解释什么，不过显然效果不怎么样，至少，女孩并没有停止哭泣。

看到张扬和王若峰进来，杨振刚便索性放弃了对女孩继续解释，起身跟两人打招呼道：“怎么，张院长参观完了？”

王若峰和杨振刚关系很好，见了这个情况便轻声打趣道：“振刚你怎么搞的？怎么把人家女孩子弄哭了？”

“这叫什么话？”杨振刚不满道：“什么叫我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人家小姑年也挺可怜的。”

听杨振刚这么说，王若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是跟老同学打个趣，并没有要笑话小姑娘的意思，被杨振刚一说，便小声问：“怎么，那女孩什么病，看起来似乎没啥问题啊？”

“哎，”杨振刚叹了口气道：“那女孩的伤要说也确实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右脚跟腱受损，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没啥大不了的，只要平时注意些，不要突然剧烈运动也就是了。可是问题是这女孩是个运动员，我刚才告诉她要保住脚就要放弃这个运动，女孩放不下，所以这会儿在哭呢！劝也劝不住。”

“哦，这个女孩是个运动员？看起来很小的样子嘛？”张扬问道。

“是比较小，不过年纪其实比看上去要大些，也快十六岁了，只是个子小，看起来倒好象十二三岁似的。其实她是练体操的，八一队的。练体操的个子一般都不大，”杨振刚解释道。

“哦，”张扬点点头，见那女孩还在嘤嘤地哭，便问道：“他的脚怎么了？跟腱断裂了？”

“倒还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杨振刚道：“跟腱有些撕裂，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算严重，调养一下很快就会恢复，不过对于一个体操运动员来说就有些麻烦了，其实她的先天条件并不算特别理想，如果继续这么大运动量地运动下去，迟早会发生断裂。”

杨振刚说着又叹了口气道：“看得出这个女孩很喜欢做体操运动员，听我说她不能再做体操运动员了就哭了。她说她今年刚被选上八一队，现在要退了她不甘心。不过我作为医生还是必须要指出她不适合练体操了，这是我的职责，虽然我也觉得有些残酷，可也没办法的。”

张扬点点头表示理解，从医生的角度来说，杨振刚做得确实没错，假如一个人并不适合干某一行却强行坚持并不是好事，有些事情不是靠坚持、毅力就能做到的，要是因此造成更大的损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旁的王若峰听了也叹了口气，再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叹道：“这些女孩也不容易，年纪那么小，吃了多少苦才走到这一步，忽然说不行了，你不能练了似乎也太残酷了。”

王若峰说着看了那女孩一眼，问道：“怎么就她一个人吗？这种事队里不是应该过问的吗？她们总有队医的吧？就算队医处理不了，也应该有队里的人陪着来啊，怎么让小姑娘一个人来呢？”

“我估计小姑娘是偷偷来的，要是让队里知道了，她可能就被退训了。”杨振刚道：“培养一个运动员可要花不少钱，谁愿意把钱投在这么一个有风险的队员身上？像她这种还没出什么大成绩的运动员，队里直接选择退训的可能性更大些。其实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到医院了，她还带来了以前的病例，是西医诊断的，西医建议她手术治疗。”

“哦？”张扬倒也有了些兴趣，这种跟腱受伤固然是因为运动不当、运动过量造成的，但是和人的具体情况是有关的，有些人的跟腱比一般人要脆弱，所以很容易受伤，而且一旦跟腱断裂，几乎就是宣告运动生命结束了，虽然可以进行手术治疗，但是即便是手术接上了，也不适合在做剧烈运了。因为这个原因结束运动生涯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明星选手。

这女孩虽然还没有到跟腱断裂的程度，不过照杨振刚的说法，很有可能她就是属于本身不适合练体操的那种，张扬虽然对西医的这种手术并不很了解，但直觉告诉他这种情况下手术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于是便问道：“西医认为她这情况能通过手术治愈，还适合继续练体操吗？”

“照她的说法，西医认为有成功的可能。”杨振刚道：“不过这种手术费用不低，风险不小，关键是成功的概率恐怕也不是很大，她们队里未必能够同意让她去做。”

杨振刚说的是实情，毕竟这女孩只是一个不错的苗子，还算不得著名运动员。从培养人才的角度来说还不如换个人来培养风险来的小些。

对于这种情况，张扬倒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虽然这女孩可能先天有些不足，可是张扬要是肯用仙灵力的话，给她身体做出些改造和调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似乎超出了普通的医疗的范围了。何况现在张扬要是出手的话，似乎有认为杨振刚医术不行的嫌疑。这样南海医院的面子也不好看。

杨振刚看了那女孩一眼，摇摇头道：“我已经建议她每周来做理疗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下就能好的。从医生的角度，我还是建议她放弃继续训练。”

杨振刚说着看了看门外道：“还有病人等候着呢，张院长，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病去了。杨振刚说着示意护士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罗强带着阿娟进来的时候多少有些忐忑，他今天算是老实到家了，自己排队挂号，然后慢慢地等着医生叫自己。好容易这会儿护士示意自己可以进去了，等到他进去的时候，先前那个女孩还坐在那里不走，若是在平时罗强恐怕早就开口撵人了，这本来没什么，罗强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不过这会儿张扬在呢，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啊！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等。

那女孩此刻已经不哭了，却不时地朝张扬和王若峰这边打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扬刚才已经决定不再管这女孩的事情了，毕竟要想治疗这女孩似乎也超出了一般医生的范畴，张扬觉得既然是在人间社会，还是按这个社会的规则来吧。

从医生的角度来说，杨振刚的方案恐怕是最合适的了。再说这女孩不治疗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无非不做运动员，那也还可以做其他工作的嘛。

张扬想着便向杨振刚打招呼道：“那杨医生你忙，我们先走了！”

张扬话声未落，那女孩忽然站起来，动作敏捷地跑到张扬面前道：“张院长，你帮帮我，我不能放弃体操！”

张扬本来打算不管了的，可是被她这么一说倒又有些犹豫，毕竟这事情不是他做不到的。

女孩其实并不认识张扬，只是听到杨振刚叫他张院长而已，不过这女孩把张扬当成了南海医院的院长，固执地认为既然是院长那技术肯定要比一般的医生强。虽然看他年轻有些怀疑，但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此刻见张扬犹豫，她就觉得有门，强烈的希望顿时让她不管不顾地一把拉住张扬的手道：“张院长，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