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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丰硕是当官的，清官，两袖清风，哪有钱给丰盛啊，我们虽然没出钱，可是丰盛买地我们丰硕也没少跟着出力啊，丰硕一句话能帮丰盛省下好几千万呢！”二伯母听见大伯母说，也不甘示弱。
“妹夫啊，哥知道你好心，可是这件事啊，你真的帮不上忙，我这明河的银行都跑遍了，找了不知道多少人都办不成。你的意思我就心领了，这件事，也不用强求，破产就破产，大不了我就去街边卖烧烤去。”丰盛说道。
“就是，老公，破产就破产，倒闭了我们就去卖烧烤，我跟你一块去。倒闭了也不求那看热闹的亲戚。”丰盛媳妇也突然来了骨气。
“哎呦，这帮不上忙了，就说不求我们，之前丰盛批下来的那些地，哪一块不是丰硕在后背跟着求人啊？一看现在帮不上了，一张嘴就说，倒闭了都不求我们，真是好意思。”丰硕媳妇挖苦倒。
一群人说话语气越来越激烈，你一句我一句，一开始只是小辈这一桌在吵，后来逐渐蔓延到年老的一桌，吵的宋晓冬和李思婕耳膜生疼。
丰硕媳妇和丰盛媳妇情绪也逐渐酝酿，两个人都气鼓鼓的看着对方。
前来捧场的人很多，都是李丰饶的同事和以前的生意伙伴，等人终于来差不多了，就开始开业庆典。
丰硕媳妇和丰盛媳妇眼看就要吵起来的时候，楼外面突然爆发出巨大的鞭炮声音，盖过了楼里面喧哗的人声。
开业典礼正式开始。
主持人介绍到场来宾。
都是一些同事、老板、小官什么的，亲戚这两桌直接被跳过了。
然后是李丰饶致辞。
再然后是到场主管领导的发言。
“下面有请明河市金融工作局的李科长讲话。”
李科长年近五十，走上台来开始讲话。
“这是谁啊？”二伯母悄悄问。
“刚不是说了么，是咱们明河市金融工作局的李科长。”大伯母得意的炫耀。
“哎呦，科长啊，我们丰硕也是科长啊，怎么不让丰硕去致辞啊？”二伯母不满意的看着远处的李丰饶。
“李科长是金融工作局的科长，那就是专门管丰饶这一块的领导。”三伯母说。
“丰硕就是专门管丰盛的领导。”丰盛媳妇得意的左右晃动的身子看着丰盛媳妇。
丰盛媳妇脸色逐渐苍白。
“行啊这丰饶，主管领导都来捧场，以后这生意想不赚钱就难啊！”
然后是剪彩。
“哎呦？宋先生？”
宋晓冬和李思婕坐在角落，上场发言的主管领导，明河市金融工作局的李科长下台扫视的时候，一眼看见了角落里的宋晓冬。
李科长一溜小跑过来。
“宋先生真的是你啊？”李科长看见宋晓冬有些不敢相信。
李丰饶安排的就是李科长剪彩。
结果李科长下场了直接走到了宋晓冬这一桌来，把主持人和李丰饶都惊的愣在了原地。
李丰饶也跟过来。
大伯二伯三伯，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二哥三哥，二哥二嫂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人好歹也是个科长，看见李思婕的老公，怎么如此低三下四的？
“你是？...”宋晓冬并不认识李科长。
“哦，宋先生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咱们金融工作局的小李，上次您和我们领导赵处长一起吃饭，我作陪来着。”李科长握着宋晓冬的手一直不松开。
在座的各位和站着的李丰饶也都蒙了。
李科长在李思婕二婚的老公面前，居然自称小李？
而且宋先生和别人吃饭，李科长只有作陪的份？
伯父伯母们都神情复杂的看着宋晓冬。
年轻小辈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晓冬和李科长。
“李科长，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位是我妹夫，宋晓冬，不是您说的那位宋先生吧？”丰硕站起来和李科长说。
李科长看着丰硕指着的李思婕，突然躬下身子，对李思婕说：“那这位就是夫人了，我是小李。”李科长恭敬的对李思婕说。
两桌人更惊讶了。
“你好，我叫李思婕。”李思婕也非常镇定，同时也非常礼貌。
李科长直接无视了丰硕。
“你好，我是市城建局的李丰硕。”丰硕一定要找回一点面子。
“哦，你好。”李科长象征性的和丰硕握了握手，然后立刻转回到宋晓冬这边。
“原来丰饶和宋先生你们是亲戚啊，既然这样，以后丰饶的生意，我就看宋先生的面子，多多照看一下！”李科长笑着看了看宋晓冬和李丰饶。
“那就有劳李科长了。”宋晓冬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哎呦，李科长，您太客气了，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一定好好干，不让李科长操心。”李丰饶一听，心里对宋晓冬更是敬佩了，有李科长这一句话，就说明自己上面已经有了保护伞，自己将来的生意，肯定是顺风顺水了。
李丰饶自己以前不知道求了李科长多少次，这个李科长在办手续的时候就没少找自己麻烦，这次能来赏光剪彩，也是嘴唇都说薄了才来的。
结果李科长看见宋晓冬，立刻说要多多照看。
李丰饶刚刚看见宋晓冬的迈巴赫，知道宋晓冬有钱，可是如果只是一个有钱人，用不着李科长这么巴结吧。
“不知道这宋晓冬就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科长，咱们要剪彩了。”李丰饶对李科长仍然点头哈腰。
“哎呦呦丰饶啊，你这就是不会办事了，有这位宋先生在，那里还轮得到我剪彩啊。”李科长双手推开李丰饶，闪到一边去。
“他？”丰硕媳妇眼皮一抬。
“他不就是个做投资的么，李科长在这，我们丰硕也是科长，轮得到他来剪彩嘛？”丰硕媳妇用手指了指李科长，又指了指丰硕。
丰硕被李科长无视了，心里正不时滋味呢，自己正呵斥着丰盛耍着官威，结果冒出来个宋晓冬，又要说帮丰盛贷款，又认识李科长，现在李科长还让他剪彩，让自己这个科长好没有面子。
第一千八百零四章你什么身份
“这...宋先生，他们不知道您是谁啊？”李科长也很聪明，一眼就看出门道来。
“李科长，我大哥邀请你剪彩，你就去吗，我是亲戚，来凑人头的。”宋晓冬回答。
“宋先生，我就是一科长，剪彩对他们生意也没啥帮助，可是如果您来给剪彩，到时候消息传出去，大家都知道了这丰饶理财是你宋晓冬家的亲戚开的，对丰饶的生意，可有大帮助啊！”李科长对宋先生说。
“丰饶，你快请你这位妹夫上台剪彩，到时候爆出新闻来，你这小公司就火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是我让宋先生给你剪的彩。”李科长对丰饶说。
“妹夫，既然李科长这么说了，你就帮我剪彩吧，以后生意上，也请多多帮忙？”李丰饶非常机敏，看见李科长这么说，又看到门口的迈巴赫，知道了宋晓冬是低调，并不是无能，所以就试探性的问了问宋晓冬。
“你真的想请我给你剪彩？”宋晓冬反问李丰饶。
“当然当然，李科长给我推荐的人选，我服从就是！”李丰饶笑容满面，鱼尾纹舒张，看着宋晓冬，眼神无比真诚。
“好，我就答应你。”
“哎好好好！宋先生请。”李科长居然走在宋晓冬面前给引路。
“哼，当一个科长，在小老百姓面前卑躬屈膝，丢人！”丰硕看着李科长对自己的态度，再看到对宋晓冬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
“思婕，你老公挺大本事呀，让一个科长跟个奴才似的来回跑。”丰硕媳妇看着李思婕，言语中透露出一股妒意。
一直以来，都是李丰盛家最有钱，在兄弟姐妹之间最有地位，现在李丰盛要破产了，丰硕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把，结果风头让宋晓冬抢了。
“这妹夫难道真的有点本事，说不定真的能帮咱们一把呢！”丰盛媳妇拉着丰盛说。
丰盛的眼睛也突然明亮一下。
“哎呦，不就剪一个彩嘛，至于这样吗，你们家的事，除非认识一个银行行长能给你解决，不然你等着破产吧。”丰硕媳妇看着丰盛媳妇，得意的左右摇头。
“思婕啊，妹夫究竟是干什么的啊，怎么一个科长都要对他这么毕恭毕敬的啊？”丰盛问李思婕。
“晓冬啊，也没做什么，就是做一些投资，可能和他们金融管理局的人比较熟吧，具体我也不知道。”李思婕确实不知道宋晓冬为什么认识这号人物。
李科长和宋晓冬直接走上台来，李科长抢过主持人的麦克风，自己拿过来对大家说：“好，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有请苏氏集团的宋晓冬宋先生，为丰饶理财公司进行剪彩！”
“宋晓冬？”
台下的人听见宋晓冬的名字，突然躁动起来。
很多人都不知道苏家的真正名字，苏家的注册名字是苏氏集团，直接提到苏家，也许这些人会听过，可是提起苏氏集团，没有人知道。
但是宋晓冬这个名字还是有些人听过的。
“宋晓冬？真的是宋晓冬？”
“哪个宋晓冬？”
“还有哪个宋晓冬？明河就一个宋晓冬！”
“重名的人多了去了。”
“明河就没有这么个苏氏集团。”
“难道是苏家？”
“苏家？”
“不能吧，巧合吧？”
“宋晓冬会来给这种小公司剪彩么？”
“谁知道呢？”
宋晓冬就给剪彩。
然后就直奔酒店。
“丰饶啊，你怎么搞的啊，不是请李科长给剪彩吗，怎么让你妹夫上去了，这不是胡闹吗？”大伯母呵斥李丰饶。
“你也是，看着挺有分寸的一个人，怎么做事情这么不知道深浅呢？”大伯母也呵斥宋晓冬。
“那给你拿话筒介绍你的是市金融管理局的李科长，有他在，你去给剪什么彩啊？”
“有那么多领导，不说别人，李科长也在，丰硕也是个科长，你是什么身份啊？轮到谁，也轮不到你啊！”
大伯母劈头盖脸像机关枪一样训斥李丰饶和宋晓冬。
“哎呦，伯母，您是不知道啊，这位，是宋晓冬宋先生啊，他能给你儿子的公司剪彩，以后您儿子这生意肯定越做越大，您快偷着乐吧！”李科长看见这一幕也觉得有些尴尬。
宋晓冬面有怒色的看着李丰饶。
“妹夫，我妈就这样，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李丰饶也看出宋晓冬不是普通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能耐，但是自己还是给他一点面子为好。
“行了行了，不就一剪子的事么，谁剪不是剪啊。”大伯喊住大伯母。
“走吧，咱们去酒店。都开车了是吧？没开车的，丰饶准备了面包车在后面。”
一群人陆陆续续走到公司楼外面，一群人很快聚集到宋晓冬的迈巴赫跟前。
“来来来，我们丰饶花三百万买的新车，后面还有两个座位，你们谁没开车来，让丰饶带你们！”大伯母正四处炫耀着李丰饶的新车。
“哇，快看这辆车！”跟着大伯母出来的人看见了远处的迈巴赫，也赶紧凑过来。
“哎，你们干什么去啊？丰饶的车在这边！”大伯母还没炫耀完呢，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走没了。
大伯母也跟过来。
“你们都看什么呢，我家丰饶也买车了，在那边，花三百多万呢。”大伯母说。
“伯母，丰饶那辆车，都买不起这辆车一个轮胎的。”丰硕媳妇嘲讽大伯母。
“是么？这车有这么贵？”大伯母不相信。
“迈巴赫，这车型现在已经绝版了，有价格的时候是一千万，现在买不到，连出价都没有。”一个懂车的大肚子老板用手轻轻的抚摸发动机盖。
“丰饶还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啊。”
“是啊，刚才介绍来宾的时候，也没发现这么有钱的人啊。”
“这车啊，没有个十亿的身价都不敢开，开出来会被人说装b的。”
“这车土里土气的，值这么多钱？”大伯母看着这辆车，黑色复古的造型，感觉有些笨拙。
第一千八百零五章朋友的车
“你懂什么，这是仿古款，故意设计成这样的，你花两三百万还买不到这个造型呢。”路人无意的接话，让大伯母听的心里这个不是滋味。
“贵又怎么了，都是乱花钱，有一千万，做投资好不好，非要买车，我看这车主人也是冤大头。”大伯母又说。
“有钱人买车是为了体现身份地位，开这辆车出去，不用下车，人就知道里面坐的是谁，怎么是冤大头呢？”
宋晓冬和李思婕手挽手走到车前。
“来让一下。”宋晓冬从兜里往外掏钥匙，从人群中走进来。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真搞笑。”大家都因为宋晓冬是在开玩笑。
“这车是你的，我把轮胎吃下去。”
“晓冬啊，不是大伯母说你啊，你这样没有自知是不行的，你说你给剪彩我也没说你，现在你又说这车是你的，这么多人看着，还当着思婕的面，多丢人啊！”大伯母又批评宋晓冬。
宋晓冬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大伯母一眼，掏出钥匙，打开车门，让李思婕上车。
围在车边的人都长大了嘴巴。
宋晓冬从人群中挤出来，把大伯母挤到一边，走到另一侧，开门上车。
“刚才谁要吃轮胎来着？”
人群中又传出一片笑声。
“别，你把轮胎吃了，人家车不开不走了。”
“没事，后面还有个备胎呢。”
“这一个轮胎就得好几百万，你也舍得吃。”
宋晓冬故意加大油门，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声音，地面上冒出一股黑烟来，呛得大伯母眉头直皱，一阵清脆的马达轰鸣中，车一瞬间就走远了。
“好车马达声音都特别好听。”
“加速这么快。”
这辆车到酒店也成为了焦点。
宋晓冬和李思婕手挽手走出来，就被人围住了。
“哎呦，这车不错啊！”
“是啊，经典款，09年的时候就卖1200万，现在不知道要涨多少。”
“二手车还能涨价？”
“当然了，这是豪车，限量款，有钱买不到，时间越长越升职。”
李思婕看着宋晓冬，有些埋怨的意思。
“都怪你，现在是人群中心了，把李丰饶的风头都给抢了，万一大伯母发飙了怎么办。”李思婕对宋晓冬说。
“没事，丰饶谢我还来不及呢。”
“李丰饶多机灵啊，可是大伯母实在是有些让我后脊骨发凉。”
吃饭。
宋晓冬和李思婕坐在丰硕丰盛旁边，打算坐在一起。
“宋先生，我来陪您好不好啊”李科长看见宋晓冬，赶紧凑上来。
宋晓冬没说话，李科长就凑到了宋晓冬身边，把丰硕媳妇挤到一边。
“宋先生，要不要把我们赵处长也叫来啊？”李科长谄媚的问宋晓冬，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咧到耳垂。
“不用了，赵处长这么忙，再说了，今天主角不是我啊，是丰饶啊！”宋晓冬抬头看了看李丰饶。
李丰饶感受到了仿佛来自领导视察一般冷峻的目光。
“哦哦哦，也对也对，那我就陪宋先生喝两杯。”李科长抬头看着一眼李丰饶就直接跳过。
李科长刚才在介绍宋晓冬的时候，就有机灵的人赶紧四处打听消息，结果发现，眼前的这个宋晓冬，就是传说中的宋晓冬！
所以开席之后，都开始往宋晓冬这一桌凑。
“宋先生宋先生，我是成业理财的张峰仁，我来敬宋先生一杯。”张峰仁挤到宋晓冬另一边，把丰硕也挤到一边。
“哎呦，妹夫面子还挺大的，这开了豪车是不一样，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都来巴结。”丰硕媳妇斜着眼睛看着宋晓冬说。
“是啊，难怪丰饶说什么都要买车。”丰硕也不咸不淡的说。
宋晓冬对大家的冷嘲热讽假装听不见，和来敬酒的各位言谈甚欢。
“晓冬啊，那车，真是你的啊？”大伯母也跟上来，眉毛也拧着，眼角纹也皱着，眼睛也眯着，脖子也歪着，探过头来问宋晓冬。
“怎么，这车凭什么就不能是我的啊？”宋晓冬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
“还凭什么，凭你一年就赚那么点钱啊，一年赚一百多万，开一千多万的车，你让谁听听能信啊？”在一旁心里不平衡的丰硕媳妇说道。
“晓冬，这做人啊，还是要实在一点，你不能为了在亲戚朋友面前有面子，就做样子给人看，你是开这种车的身份么？”丰硕也非常熟练的拿起了官腔。
“晓冬，你那车要是朋友的，你就说实话，我们都知道你们收入也不高，也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大伯母对宋晓冬说。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宋晓冬能开这种车的，因为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不能让捂住眼睛的人看到真相。
“晓冬啊，就是朋友的车也不要紧，你认识这种朋友，说明你人员不错圈子很好，将来也能有发展，不要心急，不能看见我们家丰饶开公司了，你就来打肿脸充胖子。”大伯也说。
宋晓冬脸色很阴沉了，抬头看了看李科长，示意李科长，是时候表现真正的技术了。
“啪！”李科长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宋先生开什么车用你们来bbbb？”李科长手指着大伯母就冒出脏字。
“你喊什么？”丰硕坐在一旁语气不善。
“还有你，当一个屁大的官，张嘴就是官腔，轮到你教宋先生做人了？我就喊了！”李科长手指着李丰硕喊道。
“哎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丰硕媳妇职责李科长。
“我说话这样？你们一张嘴就说人家车是朋友的，又说人家不是这种身份，我告诉你，你们也就是宋夫人的亲戚，不然我今天非得让你们吃个教训！”
“你在这吓唬谁呢？你不就一个科长吗？你不就一个臭老板吗？在这威风什么啊？”李丰硕也来了脾气。
“李科长。”
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的宋晓冬闭着眼睛喊了一声李科长。
“哎，宋先生。”
前一秒李科长还在和李丰硕瞪眼睛，下一秒听见宋晓冬喊自己立即满脸堆笑。
第一千八百零六章你要叫我宋先生！
“行了，别喊了，叫丰饶过来。”
“是，是。”李科长赶紧去找李丰饶。
“德行，跟我横什么，我和你平级！”李丰硕耍足了官威，坐回椅子上。
“晓冬你这认识的什么朋友啊都是，你真是不懂事，到亲戚家里还来装有钱，弄得让大家看笑话，你让李思婕脸往哪里放！”大伯母继续批评宋晓冬。
“大家都知道你没什么能耐，就别假惺惺的，又剪彩又要帮丰盛忙，还借别人车来开，跟我们都是亲戚，有必要这样么？”丰硕媳妇在一旁添油加醋。
李科长带李丰硕来。
“怎么了妹夫？”李丰饶看见大家表情都不太好，就问宋晓冬怎么回事。
宋晓冬正低着头打电话，拨完号，抬起头来看李丰饶。
“你还算有眼力价，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要怪，就怪你没有个好妈。”宋晓冬看着李丰饶平静的说完，就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李丰饶暗暗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抬头看了看自己妈，大伯母正斜着眼睛看着宋晓冬呢，没时间搭理李丰饶。
“喂？刘局？是这样啊，丰饶理财的行业许可下来了么？哦，是这样，我觉得啊，这个公司的资质啊，还是要再考察一下，希望刘局再斟酌一下啊。”
“好，好，麻烦刘局。”
宋晓冬就挂了电话。
“刘局？你认识刘青山局长？”李丰饶听出来了，宋晓冬给明河市金融管理局的刘青山刘局长打了个电话，要质疑自己公司的从业许可。
“哎呦，装模作样的，和演员似的。”丰硕媳妇歪着头斜着眼睛看着宋晓冬。
“妹夫，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李丰饶有些发蒙。
“和你说了，问你妈去！”李科长有些生气的对李丰饶说。
正说着，李科长电话响了。
“喂？李科长？”
“哎，刘局长，是我，您说。”李科长听见是刘局长说话，立即变脸，低着头弓着身子，笑着回答。
“丰饶理财的行业许可是你批的啊？”
“对，是我。”
“他这个公司的资质啊，还是要再审核一下，你这样，你现在就过去通知一声，把许可证给我下了。”
“好，刘局，是这样，我就在现场，和本人在一起。”李科长抬头看了一眼李丰饶。
李丰饶脸色有些变化。
丰硕丰硕媳妇、丰盛丰盛媳妇和几位伯母看见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正好，你现在就办，要他把申报资料重新整理一下。”
“好，好，放心，刘局，我现在就去办。”李科长挂掉电话，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李丰饶，你也听见了，我们刘局认为你们公司的资质还是有待审核，你现在就跟我去把从业资格证拿回来，然后再重新整理一份从业申请和资质审查资料。”李科长垂手肃立，看着李丰饶说道。
“这...李科长，这行业资质已经发下来了，怎么会又出问题呢？”李丰饶疑惑的问。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刘局。”李科长把皮球踢给刘局。
“这...”李丰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李科长眼睛斜斜的看了一眼宋晓冬。
李丰饶立即会意。
“哎呦妹夫，你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李丰饶立即弯下腰来凑到宋晓冬身边。
“你要叫我宋先生！”宋晓冬脸色阴沉，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碗筷都一抖。
宋晓冬声音极大，周围乱哄哄的几桌子客人都听见了。
一桌人都愣神了。
宋先生一怒，非同小可！
大伯大伯母看着宋晓冬的气势，吓的不敢出声，二伯二伯母也在一边张着大嘴，三伯三伯母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李思婕的夫妇却有些紧张，因为他俩知道宋晓冬的真实身份，这次这些不开眼的亲戚惹恼了宋晓冬，今天这件事情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李丰饶吓的向后一跳。
宋晓冬垂着眼皮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继续打电话。
“喂？张局么？”
“哎呦，宋先生！有事啊？”
“李丰硕，这个人是你在用啊？”宋晓冬抬头看了一眼李丰硕。
李丰硕后脑勺一凉。
“我可是城建局的科长，你可别胡来啊！”看见李丰饶的下场，李丰硕也大感情况不妙啊。
“是啊，一个小科长。”
“是啊，一个小科长就这么猖狂？”宋晓冬眉毛一扬，看了一眼李丰硕。
“你把这个人送到宗教事务所去吧，让他去听和尚念几天经，静静心，这官当的人都浮躁了。”
“这...宋先生，他得罪您了啊？”
“行了，你别问了，要是舍不得就直说。”
“哎别别别，我照办就是了。”
李丰硕整个身子仿佛都要藏进椅子背里面，听着宋晓冬打电话，对面的声音正是城建局的局长张宝贵。
宋晓冬放下电话，李丰硕电话就响了。
李丰硕拿着电话手都在颤抖，抬起头来无助的看着周围人，仿佛电话不是自己的一样。
“喂？张局？”李丰硕嗓音都抖了。
“你在哪？怎么惹了宋先生了？”
“宋先生？你是说那个宋先生？”李丰硕不可思议的看着宋晓冬。
“还有哪个宋先生？明河有几个宋先生？”
“我保不了你，你明天自己去宗教事务所报道吧！”
“这...”
“宋晓冬你干什么！”丰硕媳妇看见李丰硕这个鬼样子，准备发飙，声调高了八度，指着宋晓冬站了起来，仿佛要去挠宋晓冬的脸。
“你坐下！喊什么？”李丰硕突然发飙，吼了自己媳妇一声。
“你吼我？”丰硕媳妇坐下来，指着李丰硕，就要开始嚎啕大哭。
“闭嘴！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李丰硕指着丰硕媳妇又喊了一声，眉毛都立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老婆。
丰硕媳妇刚要放声开嚎，见李丰硕真的生气了，又憋了回去。
“妹夫...宋先生，您别生气啊，这亲戚里道的，你这样不对。”丰硕仍然在指责宋晓冬的不是，但是换了一个角度，语气也客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