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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我就不留你了。如今我身子已没有大碍,又有怀仁和暖儿陪着,你可放心回去。”
“好。”闽兰欣笑着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带他们过来与你团聚。”
“孀姨,你早些歇息,扬晨明日再过来看你。”月扬晨紧跟着朝赵孀躬身行了一礼。好一阵子没看到那丫头,也不知道那丫头想没想她?
等人走后,赵孀正准备起身,就见一名妇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小姐?!”来人是桂嬷嬷。
“桂香?!”赵孀是一脸的惊喜。
桂嬷嬷那严肃刻板的脸明显有着动容,那是激动之下的动容,连身子都有些不稳似地,噗通就跪在赵孀脚边,激动的哭了起来:“小姐,您还活着……奴婢没想到您还活着……”
看着跟了自己一辈子的丫鬟,赵孀也忍不住激动的跪下身子抱着桂嬷嬷哭了起来:“是,我还活着……还活着……是我让你们担心,是我让你们难受了。”
“小姐,您快起来!您快起来!万万使不得……”见赵孀给自己跪下,桂嬷嬷大惊,赶紧扶着她起身,“奴婢看到您太高兴了……奴婢……”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高兴,我也高兴。”
“小姐,你瘦了,这些年是不是受了许多苦?为什么都不让奴婢知道您活着的消息?为什么都不让奴婢去照顾您?”看着面前面色明显苍白无力的主子,桂嬷嬷又担心又自责的哭诉道。
赵孀一边抱着她落泪一边摇头:“我不苦,我一点都不苦,苦的是你们,害你们替我担心替我难过。”
她有何苦的?她睡了那么久,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反而因为她的事,让不少人伤心难过……
“小姐您别这么说,您再这般说,奴婢可真的要难受死了。”
“好好,不说,不说。”
叶小暖一看这主仆俩相认的场景,根本容不得他们插话。
不过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得比生死离别还惨,实在让她当观众都为之动容。
“母后,还是先回房吧,有何话回房再叙。”还是龙沥主动先打断俩人的喜泣团聚。
赵孀这才抬头,朝他们望过来:“怀仁,你先带暖儿下去吧,母后有桂嬷嬷陪着,不碍事的。一会儿母后还想跟桂嬷嬷多说说话。”这些年,她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对她所在乎的人也一无所知,有些事她无法开口去问自己的儿子,只能去问这些曾经对她忠心耿耿的身边人。
“可母后您的身子……”
赵孀一边落泪一边笑道:“无事,母后的身子没你想得那么柔弱。这不,难得母后高兴,你就让母后随性吧。”
龙沥见此,也不好再勉强下去。她知道她们主仆一别多年,定是有很多话要说。
他若是强加阻拦,不免坏了母后的心情。
“那儿臣带暖儿先下去了。若您有何不适,可让桂嬷嬷来告诉儿臣。”
叶小暖见状,也跟着向赵孀行了一礼:“母后早些歇息,儿媳就不打扰您了。明日儿媳再给母后奉茶。”
赵孀一听,突然笑了起来:“好好,明日母后再喝儿媳茶。”
桂嬷嬷搀扶着赵孀去了龙沥早就让人准备好的一间厢房,主仆俩这一夜谁都没怎么睡觉,哭哭笑笑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又似乎是想把这几年来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全都说完。
叶小暖随着男人离开了书房,在快到寝房门口时,她挣脱掉被男人握住的手,快一步的先朝房间走去。
“暖儿?”手上一空。某爷随即追了上去,从身后将她人整个圈住。“可是还在生为夫的气?”
叶小暖勾唇:“王爷又开始说笑了,妾身怎可能生王爷您的气?”
他并没有沾花惹草那又如何?她所介意的不是沾花惹草这方面的事。
看着他的母后平安无事,作为子女,她的确是替他们高兴。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相聚在一起,她很羡慕、很乐意的去分享他们的喜悦。
可是这不代表就能抹掉她心中的介怀。
她需要好好的思考以后的生活,也希望他能明白她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龙沥在听到她再次疏离的言语,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回到房间里。
一回房,他就将她压在床上,深而重的吻着她,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
那粗蛮的龙舌一遍又一遍的绞缠着她,叶小暖除了难受的哼了两声,闭着眼,愣是没一点反应。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样,平静而妥协。
“对不起,是为夫让你担心了。”某爷看着那半点回应都没有的女人,心里堵着有些发疼,放过她的唇,就去舔她敏感的耳朵。“不生气了,好么?”
“不早了,妾身想睡了。王爷若是还有事要忙,就忙去吧。”闭着眼,她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某爷。
龙沥:“……?!”
叹了口气,他侧身躺在她身后,大手在她肚子上来回抚摸,感受到孩子在肚子里时不时欢腾一下,他墨黑的眼眸中不光有着一丝柔和,还有对她的歉意。
大师兄说她已经消沉了好一阵子了,他知道,她不光是担心他,更是气恼他。
“那场大火并没有要了母后的性命。”突然的,他对着她的后脑勺,目光渐渐的有些涣散,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传入到叶小暖的耳中,“那天,师父和师娘得知母后被父皇打入冷宫,就赶到宫里,想替母后说情。也正是他们突然的到来,才及时的发现冷宫失火从而将母后救出火海,让母后避免了那次祸难。
除了师父和师娘,所有的人皆以为母后死了。而我也是在三个月以后才知晓。
父皇刚开始也信了这个消息,他懊悔自己的愚昧以及听信他人谗言,但他后来渐渐的怀疑母后并未离世,这些年,他虽退位,可却一直在暗中打探母后的下落。
师父师娘不想母后受饶,将她藏在江州,也只准我每年去见一次。如果去的频繁,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他们则是三个月去一次江州,为母后施针备药,怀着一线希望她能苏醒过来。
我那日听到江州的人回报消息,太过紧张和欣喜,也不知道一时该如何向你说清这个中缘由,只得跟师娘先去江州,想着回来再与你解释……”
说完了这些,龙沥将头埋到她脖子中,低喃的道:“事出突然,加之我担忧顾虑太多,所以才一时对你有所隐瞒,莫在置为夫的气了,好么?”
看着他一颤一颤的眼睫,可是久久的都听不到她一句回应,龙沥在她脖子中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为夫想你了。”
说着话,他轻轻的板过她的头,寻到她的唇,覆上去再次深吻起来。
两人都还穿着厚重的衣物,可叶小暖却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没有挣扎,她任由他修长的手指为所欲为……
他在她身后,与她合二为一。
叶小暖拧着被褥,皱着眉头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只不过心里把某爷从头骂到了尾。这混蛋,从来都是这样,他想怎样就怎样!
“暖儿,说你想我”他深深的碾磨,不停的与她的唇舌还有敏感的耳朵脖子纠缠。
叶小暖闷闷的哼着,她接受他的求欢,但却不给他一丝回应。
某爷眼中隐隐的浮出慌乱和不安。他已经向她解释了这么多,可这小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突然的他蛮横又霸道起来,扳着她脑袋逼着她正眼看着自己,沙哑的嗓音带上一丝气恼:“唤为夫!听到没?不许不说话!”
叶小暖惊叫了一声,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却提不起一点心情来。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小心眼也好,难受了这么些天,如果只是他三两句话就打消了心中所有的不快,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这次可以算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用力的掐着他的手臂,她咬着牙关无言的忍受着他的粗蛮。那意思很明显,她就是不想跟他和好。
龙沥见此,连续好几次给她粗蛮,那是被她冷漠的反应给气得。
只是几次之后,他突然又停下来,继续纠缠着她的樱唇,似乎这样才能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
他一遍又一遍将自己给她,将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都化成了行动,将他所有的歉意都化成了行动,可就算怀中的女人被他深爱得有些承受不了,却也一直咬着牙默默承受。
她这样子,龙沥却是越加手足无措。最后终是不忍再这般折腾她,只得早早的收阵,抱着她没有多少回应的身子不停的喘气。
面对他强势的索要,月小暖更加和他怄气。
这死男人、混蛋男人!他做错了事,居然还发气到她身上,有这种道理么?!
就不理!她就不理他!
男人突然下床,叶小暖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刚才折腾得不算久,可是那死男人是下了几分狠的。
等龙沥出去让人打来热水,再回来时,却发现床上女人已是呼呼大睡。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到浴桶中,小心且细心的给她擦着身子。看着她雪球一般的肚子,再看看她浑身上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深邃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无奈。
“磨人的东西。”轻咬着她微开的红唇,他充满宠溺的骂道。
……
第二天一早,叶小暖睁开眼,床边已经没了人影,她唤了小风和小雨进来为自己梳洗过后,连早膳都没用,就去了赵孀昨夜住的地方。
“桂嬷嬷,母后她醒了吗?”看到桂嬷嬷从房间里出来,叶小暖赶忙上前小声问道。
不料桂嬷嬷突然有些尴尬的朝她笑了笑,然后说道:“小姐昨夜睡得有些晚,刚刚用了早膳,这会儿又睡下了,小主子,要不你晚些再过来。”
叶小暖理解似的点了点头,看着桂嬷嬷眼底有着青色,想必昨夜她肯定也没睡好,于是指着俩丫鬟对她说道:“桂嬷嬷你也去休息吧,我让小风和小雨在这守着。”
“不用。老奴在这里守着小姐就好。”尽管带着疲色,可桂嬷嬷明显精神特别亢奋,连人都变得比平日要温柔许多。
叶小暖朝小风和小雨使了使眼色,然后拉着桂嬷嬷的手就往她房间的方向走:“你不休息好怎么能行呢?你若没精打采的,等母后醒了,你就没精神陪她了。这里就交给她们吧。”
桂嬷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叶小暖的意见。
无事可做,叶小暖就自己回了房,刚把那些宣纸摆上,还没画多久,就见男人穿着朝服走了进来,一看就是刚下朝回来。
她眼都没抬,一直都专心着手中的画。
“你画的这些是何物?”某爷走近问道。昨夜他就见过她画的东西,只是昨夜他没来得及问她。
“女人用的东西。”
“你这是打算做何?”某爷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防备。
“赚钱。”叶小暖也不打算瞒他了。她既不偷又不强,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闻言,龙沥眯起了眼,一把将她手中的宣纸抽开,鹰眸深锁在她平淡无波的脸上:“你是何意?”
这是何时开始的事?怎的没人告诉他?
看着好不容易才勾画出来的图案就被他抓走了,叶小暖眼底有丝隐忍,抬起头正视着男人有些难看的俊脸:“王爷这又是何意?难道我靠自己的劳动力赚钱还犯法了不成?我自己可以没有钱,但总不能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没有吧?若哪天王爷再失踪个一年半载或者更长的时间,我跟孩子岂不是都会饿死?”
“你!”龙沥原本以为她会好好的跟自己解释,没想到却听到这般讽刺的话。当即俊脸就阴霾起来,捏着宣纸的手快速的揉捏成了一团,随即他一把将女人给抱到身前,有些咬牙的问道:“为夫都向你解释清楚了,你到底要气到何时?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难道我就养不起自己的妻儿?”
那什么狗屁的奶粉钱他不懂,但他知道这是为孩子做准备的。
叶小暖推了推他,没推动,索性也就不挣扎了。只是冷漠又沉静的说道:“王爷既然觉得做过任何事只要解释一番就可,那还请王爷放手,妾身也想做一些事,待妾身觉得合适了,再与你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