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竟然是万里挑一的优质男(爆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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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身份?”费若萱紧张、近乎慌乱地僵直了身体。她预感自己听到的,会是比之前更不愿意听到的话。

“其实郎霆烈是郎家的次子,是郎氏集团的两位继承人之一。”费芷柔微笑着。其实在得知郎霆烈真实身份的时候,她也和费若萱一样,都是这样震惊又不敢相信的表情。谁会想到那么低调又勤恳的保镖,竟会是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

“什么郎家?什么郎氏?”费若萱摇摇头,看着费芷柔,在茫然之后掩藏着她焦虑惶恐的心,“我不知道。”

费若萱确实不知道。她的生活圈不大,她知道的东西也很少。从小到大,她也只关心自己身边的事物,也只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即便是名流和富豪,她也仅仅是从自己的生活圈里去听说,甚至只限于R市。所以,对这个已经高过费家不知道多少个阶位的郎氏,对她来说犹如在另一个国度的郎家,她一无所知。

“郎氏就是……”费芷柔正要解释,忽然听到了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停住了。

“郎氏晟霆集团在XX海域新收购的油井,今日勘探出新的石油。消息一出,晟霆集团的股票即涨至停板,连带郎氏其他几家上司集团公司一并飘红,走势比往常更好。根据权威人士预测,在未来一个月时间内,郎氏集团的总资产还要在现在基础上增长百分之五左右,而作为郎家的继承人,两位年轻的郎先生也将分别位居福布斯富豪榜第三和第六的位置,成为最年轻的世界级富豪……”

看到新闻,费芷柔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自豪和骄傲的光芒。这个项目是郎霆烈亲自定下的,她曾经听他说起过。那口油井当时几近废弃了,董事会的一些股东并不同意,认为郎霆烈投资无方。是郎霆烈一再坚持,才买下了,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可是,今天,郎霆烈用事实告诉这些人,也告诉其他所有人,他并不只是一介“武夫”,他也有极为独到的眼光。

“姐姐,你说的郎氏,是……这个吗?”费若萱当然也看到了这则新闻,脸色苍白地颤抖地问着。

电视上并没有出现任何郎家的人,只是来回放了几个郎氏集团的摩天大厦和几个油井的照片,但那么震耳的名字不停地被念出,坐在她身边的费芷柔又流露出不一样的光彩,答案已经那么明显了……

听到费若萱的声音,费芷柔才从新闻里回过神来,对妹妹点点头,微笑着说,“是的,就是这个郎氏。他的这些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也震惊了。”

费若萱呆呆地坐在那,脑袋里嗡嗡地,一直在巨响。

她被这个消息完全怔住了!

她未来的姐夫,那个保镖,那个WOLF的老板,竟然还是上了福布斯富豪榜的男人!拥有那么庞大的家族,那么强大的帝国,他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优质男!

为什么,为什么费芷柔能够拥有这样一个男人,不仅如此优秀,还是那样地爱她、迷恋她、*着她!

她嫉妒,怎能不嫉妒!嫉妒地想撕碎自己,更想撕碎费芷柔!她失去了一切,费芷柔却得到了一切,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不是应该有很多优秀的女人吗?费若萱相信,随便一个都能比名声狼藉的费芷柔好一百倍、一千倍,为什么他单单爱上了她,单单只迷着她!

对了,费芷柔说过,他们是在R市开始的。那就是在费家了?同样是千金小姐,同样是被保护的对象,为什么郎霆烈偏偏看中了费芷柔,而不是自己!就算她不爱郎霆烈,也不想让费芷柔得到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

在几秒的呆愣后,费若萱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胡乱地想着,想着她能想到的一切。

忽然,她眼睛一亮,而后又猛然地一沉,似乎恍然大悟了。

原来如此!

费芷柔说什么后来才知道郎霆烈的身份,狗屁!她一定是很久以前,还在费家的时候就悄悄知道了郎霆烈的真实身份。比较之下,从普通家庭走出来的许承钰哪里比得上如此显赫的郎霆烈,所以,费芷柔才会不假思索地把许承钰“让”给了她,然后又想方设法地*郎霆烈。只是后来翟镐插了进来,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才有了以后费芷柔和翟镐的婚约。而在丑闻之后,被解除婚约的费芷柔又跑来找郎霆烈,用一些自己想不到的手段,让这个男人自此五迷三道,非她不可!

对,一定是这样!

姐姐啊姐姐!你真是一个好姐姐!你表面上做得好像很疼我,好像什么都让着我,其实不过是把你不想要的东西丢给我而已!而我这个傻瓜,竟然当成珍宝,竟然欢欢喜喜地踏上一条不归路!

嫉妒成狂,费若萱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想不起费芷柔对她的付出和疼爱,也不觉得自己的思路是那样的破绽百出。又或许,她是知道的。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仇恨再洒下多一点的火苗,多一点的毒蛊!她要让自己恨得更加彻底,再也想不起费芷柔任何的好!

“萱萱,萱萱,”看妹妹一直呆呆地坐着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神忽闪忽闪的,费芷柔不由地唤着她,有点担心,“你怎么了?”

“哦……”费若萱惊了一下,迅速换了表情,笑着说,“姐姐,我没事,就是太惊讶了。”

费芷柔疼爱地揉揉妹妹的头发,笑着说,“虽然郎家身份显赫,我确实是高攀了。但是你也不要有压力,郎家人都很好,很和蔼亲切,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改天,我带你去拜访一下郎霆烈的妈妈和奶奶。她们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他们真的很好吗?”费若萱挽着费芷柔的胳膊,偏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瞬间狰狞的表情,“姐姐,你的命真好!”

比她的命好太多了!令人想要摧毁的好运!

“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失去了许多,但也得到了更多。我很感恩!”费芷柔笑着,喜欢妹妹这样撒娇一般地靠着自己。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将妹妹扶正,很欣喜地说,“忘了告诉你一件奇妙的事情!”

“什么事?”费若萱装作很期待地看着费芷柔,眨巴着大眼睛。

“其实我和郎霆烈早就认识了。不,应该说,是我们,我们和郎霆烈早就认识了。”费芷柔甜蜜地回忆,“还记得那年妈妈带着我们离家出走来到这座城市吗?”

“嗯。”费若萱点头,猜不出那件事跟郎霆烈会有什么关系。

“那天爸爸抓住了妈妈,我拉着你拼命地逃,想去找妈妈的朋友。可是我们找不到,又迷了路,被几个小混混一路追赶着,进了一个小胡同。我想保护你离开,可我们两个那么小,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就在那时候,忽然有两个少年冲了进来,救了我们。”回忆他们的初遇,费芷柔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就是郎霆烈。而另一个,就是蒋组长,蒋甦。你知道那时被带回费家的我大病了一场,失去了一段记忆。不过,这段记忆去年突然回来了,让我惊奇,我和他的缘分竟然从那时候就开始了!而他,竟然也一直记得我!萱萱,你说,是不是很奇妙?”

“嗯……是很奇妙。”费若萱动作迟缓地点头,保持着笑容,眼底却是死寂的沉光,“你们真的很有缘分。”

“我有时会情不自禁在想,也许这是妈妈在冥冥之中送给我的礼物。”想到陆怀秋,费芷柔的脸上泛着柔光,“她带着我们来这,就是为了帮我安排这场邂逅。然后让我在人生最痛苦最不堪的时候,打开礼物的盒子,让我知道,其实幸福并不是遥不可及……”

“啪!”

一声脆响,放在桌边的一个杯子被费若萱情不自禁后推的手肘碰倒了,摔碎在了地上。

“萱萱,你别动!小心玻璃!”费芷柔赶快站起来,去厨房拿扫帚,“我来打扫。”

费若萱没说话,身体往沙发上缩了缩,觉得身体发寒,又发热。

妈妈的礼物……

费芷柔,你知道你说的话对我来说,是多么痛的伤,多么狠的剑吗!妈妈给了你礼物,那我呢?她给了我什么!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你把我推上不归路!她爱的女儿,疼的女儿,只有你!

她恨,都恨,全都恨!如果当年要安排这场相遇,要安排这份礼物,那一同相遇的她是什么,又算什么!配角?小丑?为什么郎霆烈单单记住了费芷柔,爱上了费芷柔,却对她什么都不是!

有缘分的,不只是费芷柔啊,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看不到她费若萱!……

对费若萱的仇恨、嫉妒一无所知的费芷柔,只想着别让妹妹被玻璃扎到,弯着腰,仔仔细细地打扫着沙发和桌边的各个角落。

“姐姐。”

在费芷柔打扫的时候,半天没说话的费若萱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幽幽的,没有之前的轻快,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痛苦。

“怎么了,萱萱?”费芷柔抬头看她,看她苍白的脸上更是添了一抹忧伤,连忙放下扫帚,在费若萱身边坐下,担心地看着她。

“姐姐,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费若萱轻叹着,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水光,“其实也瞒不了你多久的……”

“什么事?……你别怕,告诉姐姐。姐姐一定会帮你的。”费芷柔很少看见妹妹有这种表情,上次看到,还是在告诉自己,她喜欢许承钰的时候。

“姐姐!”费若萱忽然哭喊了一声,扑进费芷柔的怀里,“我和许学长已经分手了!他不要我了!我现在只有你了!……”

什么?!

费芷柔震惊地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妹妹和许学长分手了?怎么会这样?……出国的时候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突然分手了?……而且,萱萱说的是许学长不要她了,许学长怎么会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他们分手了,那萱萱……

呆愣了近半分钟,费芷柔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把一直在哭泣的妹妹从怀里扶起来,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萱萱,你先别哭,你告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突然分手呢?”

“他变心了,姐姐,许学长变心了!”费若萱还是哭,泪眼婆娑地看着费芷柔,“刚到美国的时候,我们确实挺好的,我们还*了……没过多久,有女同学还是追他。那时的他很有定力,也很疼我。可是,你的那件事情传出来以后,人尽皆知,他的父母也知道了,说……他们说得很难听,我不想再重复了,反正他们就是让许学长跟我分手,不要跟我在一起,说有其姐必有其妹……许学长劝了一阵,可他的父母完全不听,给了他很大的压力。那段时间,我们过得很不开心……后来,有一天,他对我说,他受不了那种压力,也不想忤逆父母,只能跟我分手……姐姐,那段时间,之所以我没怎么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太伤心了,我怕你会发现。我也一直在努力挽回,以为只要自己付出真心,就一定能赢回他,那样就不会让你和妈妈担心……可是,前段时间,我看见他和追他的那个女孩在一起了,他彻底地不要我了……”

费芷柔那么清晰地感觉到心如刀绞的痛楚,巨大的愧疚将心一片片凌迟……

她那么疼爱的妹妹,那么珍视的妹妹,可以为之不顾一切的妹妹,竟然到头来,是她亲手毁了妹妹的幸福!

若没有那件丑闻,许承钰的父母不会排挤妹妹。没有压力,许承钰就不会离开妹妹。不会离开,也就不会有变心,不会有抛弃……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在她收获幸运、收获幸福的时候,费若萱却在国外独自承受着痛苦和折磨!在费若萱失魂落魄的时候,她却还在妹妹面前炫耀自己的幸福!她是这样的残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加深妹妹的痛苦,她根本就不配做姐姐!

什么钻戒,什么结婚,什么伴娘,什么幸运和幸福!费芷柔恨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那些字听在费若萱的耳里,必定是穿心的剑!她怎么能够说出!

难怪妹妹在听到妈妈去世的消息后不顾一切地回来,难怪她的脸色这样苍白憔悴,身体弱不经风……那个地方折磨透了她,伤透了她,让她再没有依恋了……

而这一切,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造成的!她真是一个“好”姐姐啊!她怎么对得起妹妹,怎么对得起去世的妈妈!

“对不起,萱萱,都是姐姐的错,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连累你,害了你!你受了那么多苦,姐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你在国外过得很好,还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说这些……对不起,萱萱,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费芷柔抱紧费若萱,说不出的心痛,也说不出的愧疚,“你别怕,萱萱,是姐姐的错,绝不会让你被连累!我明天就去美国,就去找许学长的父母!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谅解你,接受你,让许学长放心地回到你身边……”

“不要,姐姐!”听到费芷柔的话,费若萱忽然惊跳起来。

费若萱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的过激,又赶紧说,继续哭着,“姐姐,你不要去找许学长的父母……我已经在他们面前丢够脸了,也卑微够了……我对许承钰也彻底失望,彻底死心了,这段感情我不想挽留……在我流产的时候,他竟然连来看我一眼都没有……”

“你说什么?……萱萱,你说什么!”费芷柔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喊,竟不像她的声音了。

费芷柔紧紧握住费若萱的肩膀,浑身颤栗着,目光也颤栗地在费若萱身上打量,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产?……你怎么会流产呢!……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许承钰!他怎么能够如此伤害你!”

在费芷柔心目中,许承钰是那么温和那么温柔那么温暖的男子,怎么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更何况,这是与他相爱的费若萱,他怎么忍心这样伤害!

她不能相信他会变成这样的人,不能接受他这样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妹妹!她要去找他!她要去问一个答案!

“不要!姐姐,不要!”费若萱一把拉住激动地要冲出去的费芷柔,这次她是真的着急了,慌乱地解释着,“这不关许承钰的事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以为能用孩子绑住他,可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之后,我彻底伤心了,再也不想挽留了,所以……姐姐,你别去找他了,我受的羞辱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地养身体,只想重新开始!”

费若萱当然不能让费芷柔去找许承钰。因为她在说谎,不管是许承钰父母的事情,还是许承钰的事情,还是孩子的事情,她统统都在说谎!如果费芷柔去了美国,去找了许承钰,那这些谎言都会被戳穿,而且许承钰……不要!她绝对不会让费芷柔去见许承钰,就算这个男人她得不到了,也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你傻啊,萱萱!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知道保护自己,为什么要做出伤害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声地痛呼,费芷柔已经泣不成声,收回自己冲动的步伐,转身又紧紧抱住妹妹,“对不起,萱萱,都是姐姐的错,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想要保护你,却什么都没为你做到,还害了你……对不起,萱萱……姐姐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少痛一点……”

费芷柔,除非你死了,或者什么都没有了,我才能少痛一点,少痛那么一点点!

心里在不停地诅咒着,嘴里却是安慰的话。费若萱渐渐减小了哭声,反而开始安慰费芷柔,“姐姐,你别太自责了,这不怪你……只是我和许承钰的缘分还不到,我和他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有没有那件事,都是要分开的……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时候说这件事,看你那么幸福,我真的不想让你难过,可是……一想起你说要我当伴娘的话,我就觉得心痛,就想告诉你……现在的我,这样落魄的我,根本没办法当你快乐的伴娘……”

“萱萱,可怜的萱萱,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你……”费芷柔哭得已经喘不上气。

她能感觉到妹妹的成长,但这种成长付出得太多了,有血有泪。而这些血泪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弥补这种痛……

姐妹俩抱在一起哭诉了许久许久,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才各自回了房间。

而在费若萱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抹去脸上的泪,刚刚还伤心欲绝的表情瞬间没有了。只剩下阴森恐怖,又那么得意满足的笑。

费若萱是故意的,故意说一大堆谎话让费芷柔难过、内疚到极点,让她痛不欲生!

她过得那么悲惨,费芷柔凭什么就能相安无事,甚至还能幸福地步入婚姻!她要毁了费芷柔的幸福,要从此刻,让费芷柔所有的快乐都蒙上阴影,让费芷柔无时不刻不想着她的痛苦,要让费芷柔成为她情感的奴隶,一辈子都挣脱不了,直到费芷柔和她一样一无所有的时候!

【费芷柔,不管是你的幸运还是幸福,我都要不择手段地夺过来!就算是得不到,我也要全部毁灭!让你和我一起在炼狱里受尽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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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颀长的身影飞快地在医院的走廊上穿行,直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莫修,”看到正坐在病*上的人,郎霆烈大踏步地迈了过去,“你怎么样了?”

“狼头,”看到郎霆烈,莫修脸上难掩愧色,低沉地说,“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那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子弹穿透了过去,但没有伤到动脉,所以并无大碍。只要休息调理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康复。只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郎霆烈看看莫修,又看看站在一边的蒋甦。

“是我不让蒋甦告诉你的。”那么讲究的莫修,此时下巴也长出了细细的青苔,看上去失落憔悴,像没落的贵族,“我已经连累了WOLF,不能再影响你在M国的事情……对不起,狼头,我把事情搞砸了。”

“没关系,莫修,只要你人没事就好了。”确定莫修真的无事,郎霆烈舒了口气,不在意地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错不在你。珠宝丢了,我们按照合同赔偿就好了,你不必太过计较,好好养伤。”

在电话里听到蒋甦说,有人偷走了莫修负责守护的“蔚蓝之心”,还把莫修打伤了,郎霆烈第一反应就是莫修的安全。他们虽然都是精英保镖,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也是普通的人,不可能保证每次任务都能圆满完成。比起WOLF的名声,郎霆烈看重的是这帮生死兄弟的性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了!

“不对,狼头,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大意和掉以轻心,才导致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莫修的双眼布满血丝,沙哑的嗓音是他少有的消沉。从眼看着“小千城”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休息过。若不是被蒋甦拉来医院,大概这时候,他还在大街小巷疯狂地寻找着那个其实早已不知所踪的人!

自从来到WOLF,莫修一直是他们几个人中最欢快也最明艳的一个,用他的各种黑色幽默给大家带来欢笑。而此时,莫修脸上的郁结难舒是他和蒋甦第一次看到。

“莫修,珠宝被盗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你已经尽力了,而且你还受了伤……”郎霆烈开口,想要安慰他,却被莫修打断了。

“狼头,蒋甦,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莫修抬头,看着他们,没有闪躲,“在贾总上次的珠宝展览会上,除了钟嘉年,还有一个窃贼。而这次偷走蔚蓝之心的人,就是他。那次是我放虎归山,而今天,是我自食恶果。”

看到郎霆烈和蒋甦都略微震惊的眼神,想到他们对自己的信任,强烈的负疚感刺痛了心,莫修不由地低下头去。

“在警方来做询问笔录时,我已经说明了这件事。而且,现场还有部分未受干扰的监控视频应该拍下了那个人的身影……事到如今,我不会再说什么解释或者开脱的话,蔚蓝之心被盗确实是我的过错。我没有资格再留在WOLF了……”

“莫修!”郎霆烈急促地低喊一声,气恼莫修竟做出这种决定,“你不能离开WOLF,哪都不能去!不过就是一次失败,一次失误,你至于要因为这个离开我们这些弟兄吗!”

抬头看着郎霆烈激动的神情,还有站在他身后的蒋甦,那样忧心忡忡的样子,莫修忽然觉得心里一痛。

是啊,他怎么舍得离开他们,离开这些把他从地狱里带出来,又把他带进阳光的兄弟们……

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他的西装,衣领上那枚WOLF的徽章正在窗口透进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WOLF,这里已经是他的家,他怎能轻易离开……

“我不是永远离开,狼头,蒋甦,”莫修抬头,扬起的唇角虽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坚定,“只是暂时的。等我我找到蔚蓝之心,等我亲手抓到那个人,我就回来!”

“莫修,你……”郎霆烈正要说话,却被身后的蒋甦悄悄拉住了,对他微微地摇头。

蒋甦的意思,郎霆烈明白。莫修是想亲手弥补自己对WOLF造成的不利影响,也只有如此,才能减轻他的负疚感,他也才能挺起胸脯面对WOLF的所有弟兄。

可是,就这么让莫修离开,郎霆烈不放心。看着那么开朗热情的莫修,其实心里有别人无法想象的痛。那些烙印在莫修心底的痛,也只有在WOLF时,才能让他暂时忘记。让他离开WOLF,哪怕是暂时的,郎霆烈也不放心。可莫修做出的决定,谁又能改变。蒋甦知道,郎霆烈也知道。

“好,”沉默了许久,也在用眼神与莫修无声地交流,郎霆烈终于点下了头,声音低沉凝重,“莫修,你要记得你说过,你会回来。”

“我不会忘记的,”莫修对两人振作地微笑,也坚定不移,“我会回来!”

也一定会抓到那个人!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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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门,便闻到飘散在空气里的某种中药的味道。

郎霆烈凝住眉,忽而想到什么,又极轻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如他所料,厨房里站着他熟悉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大概是为了方便,费芷柔干家务活时,总喜欢把长长的浓密的乌发织成一根麻花辫,垂落在胸前。而郎霆烈最喜欢看她这副模样,娴静又甜美,像一副安逸的油画。

看着这样美丽的一幅画,郎霆烈心里因莫修而生的那些忧虑和不安暂时得到了舒缓,紧锁的眉也渐渐松开了。而且,这是他们的家,这是他要去呵护的女人,他不想让自己烦乱的心情影响到她。

灶上在炖汤,他走过来的时候,汤已经开了,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她伸手,调小了火。

按她平时的习惯,她这时候应该会转身,离开厨房去做别的事情。

而郎霆烈,也在等待她回过身时看到自己的惊喜神情。

可是,十秒,二十秒……两分钟过去了,费芷柔还是那样背对着他,站立在汤锅前,一动也不动。

她在想心事?

郎霆烈略微一滞,站直斜倚在门边的身躯,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

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吓着她,郎霆烈故意弄响了脚步声,然后再轻轻圈住她的腰。

“阿烈……”他的动作很轻柔,可她在思索中沉浸得太深,还是被他惊了一下,不由地回过头来看他,却也来不及擦掉脸颊上的泪。

那闪亮潮湿的两行,瞬间揪痛了他的心。

“小柔,怎么了?”郎霆烈把她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焦急地问道,“怎么哭了?”

“没有……这不是哭。”费芷柔笑着擦掉脸上的泪痕,若无其事地说,“刚刚切了洋葱,被熏的。你怎么来了?今天公司不忙吗?”

不是在哭吗?……

郎霆烈飞快地看了眼旁边的灶台。上面确实摆放了一盘洋葱。

可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因为刚才,她回头那一瞬的表情,分明是忧伤的。

“狼太太,狼先生刚从国外回来也是可以给自己放一天假的。”郎霆烈故意挑着眉,“你这样督促我努力工作,我会以为你一点都不想我!”

其实他是从公司过来的。只是工作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莫修的事情,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Z市,离开WOLF,还不知道哪天能够再见面,郎霆烈就觉得烦闷不安。他索性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到这里,想看一看她美丽的脸庞,听一听她轻柔的声音,这是缓和他情绪的灵丹妙药。

“我哪有!”费芷柔嘟着嘴,表示委屈。她想他,当然想他,非常非常地想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不要分开!

可是,现在,想到情伤未愈、身体又受到重创的费若萱,费芷柔觉得自己的恋爱和幸福就是对妹妹的刺激和折磨。她不能在妹妹面前表现恩爱……至少,现在还不能。

“在给自己炖补汤吗?”

她有心事却不想说。郎霆烈顿了顿,决定就当自己没发现,也跟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问。

“……嗯。”费芷柔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其实这不是给她自己炖的。这是给费若萱的。

昨晚在网上查了好多资料。今天早上一起*,费芷柔就去菜市场买了乌鸡、猪肚,还有各种补品和中药材。都说女人流产也跟坐月子一样,必须好好养身体,否则会留下许多病根。虽说离费若萱流产的时间有些日子了,但晚补比不补好。因为萱萱一个人在国外,不可能会有人照顾她,她也不会照顾自己。

陆怀秋也不在了……现在萱萱只有她这个姐姐了,不管想什么办法,她都要养好萱萱的身体,要让妹妹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心伤,她治愈不好,但身体的伤,她一定要尽全力弥补!

可是这些,费芷柔现在还不想告诉郎霆烈。知道他不会因此瞧不起自己的妹妹,可作为姐姐,她应该好好保护妹妹,包括*。

“以后你不要自己做这些。妈妈跟我说,已经在给你联系好的中医了,到时候让专人做好送来,你只管乖乖吃掉就好。”郎霆烈轻笑着将她搂在胸口,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不由地抚上她柔软平坦的小腹,在她耳边低语,“等我们结婚,很快就会有一个宝宝的。然后两个,三个,四个……”

宝宝……

小腹感觉到郎霆烈大掌的温度,很温暖,让她也不由地随之神往。

可是,刚刚想到这次词,费芷柔就不由地想到萱萱才刚刚失去一个孩子,她才刚刚失去一个外甥或是外甥女……

“嗯?”注意到怀里人瞬间的颤栗,郎霆烈拿起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在闪躲的黑眸,探索着,却又在淡淡地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费芷柔红着脸,极力让自己此刻不去想妹妹的事情,只是认真地看着郎霆烈,认真地想着他们即将拥有的未来。

“要生四个那么多?”费芷柔故意夸张地惊呼出声,瞪圆了眼睛,“感觉我都要变成下崽的小猫小狗了!”

“呵呵,四个好像是有点多了。刚刚高兴,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就往下数了。”郎霆烈咧着嘴笑,露出漂亮的洁白牙齿,“就算你想生,我还不让呢。都说女人有了孩子,就会忘了老公。要是一天到晚有四个小屁孩围着你转,你哪里还有时间能分给我啊!”

想着四个高矮不一的孩子围绕着自己,哭哭笑笑,而郎霆烈被他们隔离在只能遥望自己的地带,无可奈何又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脑海里这样的一幕让费芷柔情不自禁地笑了。

“一下说要四个,一下又嫌多,”她在他脸颊上亲昵地轻掐了一把,笑着问,“那你到底想要几个?”

“两个吧,一个孩子太孤单了。”郎霆烈又把她反转着抱进怀里,双手握着她的双手,交叉着,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轻声说着,“就像我和大哥。即使我们从小并没有像有些兄弟那样亲密无间,长大以后也都各奔前程,但这份手足之情一直铭刻在我们心里,无论哪一个,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知道身边还有一个至亲的人,无条件地包容和支持,可以肩并肩走过几乎所有的人生路程。”

感受着他在耳边喷吐的气息,也感受到他对郎霆逸那份深深的手足之情,费芷柔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她也是一样的。即使被费楚雄抛弃,即使陆怀秋离世,可她身边还有费若萱,还有至亲的妹妹在相互温暖,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要是一儿一女就更好了。”郎霆烈继续憧憬,时而看看她侧脸扑闪的睫毛,时而又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我们郎家从爷爷开始,就只生男孩,你不知道我妈和奶奶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小女孩出世。所以,要是生个女儿,一定能成为我们家的女王!”

“要不,我们生三个吧!”郎霆烈越说越兴奋了,眉开眼笑的样子好像费芷柔现在就已经怀孕了,只是在等待他们做出生几个、生儿生女的答案一样,“我和大哥从小就一直想有个妹妹!先生两个男孩,再生一个女孩,正好圆了我们孩时的梦想!”

“哦,不行!”还没等费芷柔搭话,郎霆烈又蹙起眉说着,“生三个你会很辛苦,我舍不得!”

“两个王子,一个公主,可以啊,我挺喜欢的!”费芷柔被郎霆烈完全带进了话题,也在憧憬和幻想,“我不怕辛苦!”

听到费芷柔肯定的应答,郎霆烈忽然贼兮兮地笑,“要不我们一次解决,那就不用辛苦好几次了!”

“什么是一次解决?”费芷柔疑惑地回头看他,看到他笑得弯弯的眼睛。

“一次三胞胎啊!”郎霆烈笑的样子好像发现了稀世珍宝。

费芷柔被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傻瓜,多胞胎可不是想有就有的,那得靠基因!而且为了宝宝的健康,我也不会去服用什么激素,生孩子当然是顺其自然最好。”

“傻的人是你,我怎么会让你去吃什么激素呢!”郎霆烈嘿嘿地笑,“我们家有基因!”

“啊?真的吗?”费芷柔吃惊地睁大眼睛。

“当然了!”郎霆烈用手指在她鼻尖轻刮了一下,*溺地抱紧她,“我有两个姨妈,就是我妈妈的亲姐姐,她们就是双胞胎。不过她们早年已经移民去了国外,很久没回国了,所以你不知道。”

费芷柔脸上扬起惊喜的笑。她实在没想到,郎霆烈的母亲竟然还有这样的家族基因。

“不是说多胞胎的基因主要来自母亲吗?就算你有这方面的基因,也不一定管用啊。”想了想,费芷柔还是有疑虑,笑容也迟疑下来。

“是这样吗?……”郎霆烈眨眨眼睛,也有些迟疑了。他学过很多东西,也知道很多,可这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确实不太懂。

“管他是要什么基因呢!”带着几分孩子气,郎霆烈坚定地说,“你只管负责好好养身体,造人的事情交给我!我有先天遗传,又有后天实力,我就不信我这样的技术范拿不下这项工程!”

什么实力,什么技术范啊,生孩子是随缘的事情,他怎么越说越偏了!

费芷柔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看他的眼神无奈又幸福。

两人正在说笑,郎霆烈忽然听到有人打开了房门,然后轻轻地走过来,故意不让人发现似的,然后在离他们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两人都背对着房门,所以都看不见来人。不过,那种轻微的动静费芷柔听不见,不代表他也听不见。

是的,他差点忘了,这个爱意浓浓的家里现在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他不喜欢的总是隐隐蛰伏在暗处的人。就像现在这样。

眼底闪过一丝寒意,郎霆烈依旧不动声色地怀抱着费芷柔,没有转过身。

“姐姐。”

直到三分钟以后,郎霆烈才听到早已藏在身后的费若萱开口,声音从身后幽幽的传来,隐藏着不易发现的怨毒。

“萱萱!你回来了。”费芷柔回头,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费若萱,先是一笑,然后又一惊,猛地把依旧抱着自己的郎霆烈用力推开。

怀抱突然的空落,还有费芷柔有点过激的反应,让郎霆烈微微地蹙了眉。他们的关系是公开的,被妹妹看到他们亲密,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好像生怕被发现一样。在郎家,在他那帮弟兄面前,她都不会这样,为什么在自己的亲妹妹面前……

郎霆烈冷冽的黑眸迅速扫向费若萱,看得她一颤,惊慌地闪开了。

“姐夫。”

费若萱低低地唤了句。

她对郎霆烈有本能的畏惧。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太锋利,好像早已看穿了她,让她犹如锋芒在背,惶恐不安。

“你好,萱萱。”黑眸冷沉,但郎霆烈答应得依旧很热情,让费若萱摸不清这个准姐夫对自己,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看两个人似乎相处不错,费芷柔舒心地笑着,“你们先去坐会,我准备做饭了。”

“我来帮你。”郎霆烈飞快地脱下外套,又利落地卷上衣袖,伸手就要拿起放在灶台上的蔬菜准备洗。

“不……不用了。”以往都会两个人一起下厨,嘻嘻哈哈做饭的费芷柔,今天却反常地一把抓过郎霆烈手里的东西,局促地说,“我自己来。”

话刚落音,看到郎霆烈有些发愣的表情,费芷柔又微笑着说,“你和萱萱聊会天吧,这些我自己做就好了。”

虽然很快,但郎霆烈还是看到了。在刚才那一瞬间,费芷柔悄悄看向费若萱的神情,好像很忐忑,好像在避忌什么。

费若萱才刚回来一天,费芷柔就有些微妙的变化了……

微眯的黑眸里闪过疑虑与猜测,郎霆烈没再坚持,放下挽起的衣袖,笑着对费芷柔说,“好,一切谨听狼太太的安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

一句“狼太太”非但没让费芷柔笑,反而让她的神情更加闪躲,催促着他离开。

转身走出厨房,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费若萱已经顺手把手里的包和车钥匙放在桌上,又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机。

看费若萱的样子,别说是给费芷柔帮忙,就是递个碗筷的活,恐怕她也是不会去做的。这个妹妹,果然是被姐姐呵护长大的。她已经习惯了去享受费芷柔给予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也俨然学会了富家千金的一切陋习,爱慕虚荣,坐享其成,哪怕今时今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

同样曾是费家的千金,同样是陆怀秋的女儿,一样的出生,一样的血缘,可这姐妹俩的差别大得让郎霆烈有些惊讶。她们俩除了相貌上有些相似,性格却是迥然不同。一个坚强,一个柔弱。一个善良,一个却,并非善类。

“刚才出去了?”郎霆烈在费若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看电视,又看看她,微笑着,问得很随意,“来的时候没注意,还以为你在房间里。”

“嗯,”费若萱对郎霆烈露出小女生的可爱表情,笑得很灿烂,“在附近转了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知道郎霆烈的身份和背景,费若萱当然不会傻得再作出冷淡的表情。讨了他的欢心,自己当然能受益匪浅。就比如,她刚刚试开的那辆玛莎拉蒂。

早上一起来,费若萱就找了个理由开着那辆他送给费芷柔的白马出去溜了一大圈。几百万的豪车,开车感觉就是不一样!

虽然也曾在豪门,但费楚雄是绝不会买这样的豪车给她们姐妹开的。她们几个出去一般都是司机开的车,最好的也只是费燕娜的那辆奔驰。那还是她从她的前夫那里得来的。

如今,费若萱终于有了自己的豪车,当然要好好地过瘾一把!

别说什么这是费芷柔的东西。因为费芷柔的一切都将会是她费若萱的!她要什么,费芷柔就要给她什么!这是费芷柔欠她的!

“下次出去溜达,还是让你姐姐开车带你去比较好。”郎霆烈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汽车钥匙,眉眼还是笑着的,“你刚从国外回来,国内新的交通法规还不是很熟,而且对Z市也很陌生。现在交警查得严,若是不小心违了章,就算姐夫去找人,也未必能轻易解决。”

费若萱愣了愣,脸上闪过尴尬之色。

郎霆烈是在提醒她不要动费芷柔的车吗?

他说的那么明显,毫无掩饰的意思,她又岂会听不出来!什么去找人也未必能轻易解决,恐怕是若她不小心违章,他定会让人更加为难她吧!

原本还在猜测这个准姐夫对自己的印象,捉摸不透。可他刚才这番话让费若萱肯定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而且他在警告她,这是他送给费芷柔的东西,不属于她费若萱可以随意支配的范围。

“好的,姐夫,我知道了。”费若萱很快又笑起来,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还不清楚,姐夫你别介意啊。”

“不会,”郎霆烈笑着摇摇头,一副大哥哥的样子,“你别嫌我罗嗦就好,我也是为你好。等你熟悉了这里的情况,若是以后住下来,我再送你一辆车。”

“嗯,我知道。谢谢姐夫。”费若萱很乖巧地点头,大眼睛眨巴着,无视郎霆烈眼底透出的冷漠。

不喜欢她又如何,他能管得着费芷柔对她的溺爱、对她的愧疚和补偿吗?只要有费芷柔在,别说是一辆汽车,就是豪宅、别墅,只要她想,她就能从郎霆烈那里拿到!

再送她一辆?她才不稀罕!她就是要费芷柔的,费芷柔的!

她故作的乖巧,瞳孔里闪动的狡黠,哪里逃得过郎霆烈的眼睛。

他笑笑,没再说什么。他已经给过警告了,如果这个女人敢在他背后耍什么心眼,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其实,她是费芷柔的亲妹妹,是自己以后的小姨子,别说是一辆玛莎拉蒂,就算是十辆,他也不会吝啬。可想到她以往的作为,想到她让费芷柔心伤,却又能让这个傻姐姐一如既往地爱她、护她,城府之深就是让郎霆烈看不顺眼。

这辆玛莎拉蒂是他亲自挑选送给费芷柔的,恐怕费芷柔连车门都没开过,就让费若萱开走了吧。想到这,感觉像是神圣的领域被人玷污一样,郎霆烈就是忍不住想要给她警告,要让她拎得清份量,分得清界限!那是费芷柔的,不是她费若萱的!她别妄想觊觎费芷柔的东西,尤其是关于他郎霆烈的一切!

郎霆烈收回视线,重新看着电视,看了一会,又说,“你的男朋友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国吗?”

其实在知道费若萱回国的那一刻,郎霆烈便想起了许承钰这个人。

他当然知道,事到如今,许承钰在费芷柔心里已经不再重要,无法与自己比拟。可是,那毕竟是费芷柔喜欢过的人,就算不再重要,也是特别的一个。若不是当时费若萱耍了心眼,抢走了他,也许今天,他还会是自己的劲敌。

对这么个存在,即使他现在已经和费若萱在一起,郎霆烈也不会忽视他的存在。

不过关于许承钰的事情,郎霆烈不会去问费芷柔。她以为那是她心底的秘密,以为没人知道。他又何必去拆穿它,何必让她知道自己曾窥视过她的秘密,何必自找麻烦地让她回忆起那份已经消逝的感情。

费若萱一怔。

她倒不是惊讶郎霆烈的问题,而是在想如何回答,飞快地思索着……

“他……”费若萱刚刚还笑着脸忽然暗淡了,亮晶晶的眼睛里也瞬间泛上了水雾,看着楚楚可怜,“他没有跟我一起回来,他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话刚说完,费若萱已经泣不成声,掩面痛哭起来。

“怎么了?”费芷柔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匆匆忙忙走了出来,看到妹妹痛哭的样子,赶紧抱住她,心疼地问着,又看着郎霆烈,“萱萱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郎霆烈还没说话,费若萱抬起头来,抱着费芷柔,继续放声哭着,一边哭一边抽咽地说,“不关姐夫的事……他只是问我许学长的事情……我没控制好……可是姐姐,我真的伤心,真的控制不住……”

费芷柔蹙眉,看了一眼郎霆烈,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不该问的问题,然后转头去安慰哭泣的妹妹。

郎霆烈坐在那,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安慰,只是冷冷地看着因为痛哭而不停颤抖的费若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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