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九章 免死金牌(1 / 1)

我的悠闲御史生涯 官笙 2115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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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卫府聚集了无数人,圣旨传下,卫樵被授予二等子爵,特赐金鱼袋银腰带,入朝参政。同样的,他与武清宁的婚事也被定了下来,殿试后的第三天,取双喜临门之意。

与此同时,廷议的结果也出来了,与传出的风声差不多,六部有了尚书,其他各个衙门也基本换了人,传闻这次晋王损失惨重,而皇宫也适时传出消息,要成立宗室衙门,任命晋王为宗正。

一时间,坊间传言纷纷,各种版本都有。其中以文正皇帝大行不远,为太子铺路为最盛。

卫樵没有去理会这么多,当晚被灌的烂醉如泥,第二天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拜访人,接受别人的拜见,一连几天都没有安生。

“少爷,快起来,太阳都要下山了。”香菱站在卫樵床前,使劲的拉着卫樵的胳膊,娇声喊道。这是大考结束的第五天,明天就是殿试。

卫樵有气无力的哼了哼,将头转向里面。这几天将他累的够呛,而且昨天又被几个人请去,着实喝了不少酒,现在的他,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香菱见卫樵不起来,又爬到床上拉卫樵的另一只手臂,急声道:“少爷,你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喊起来的……”

卫樵眼皮动了动,一脸困极嗫嗫道:“我再睡一会儿……”

“不行啦,再不起来就晚了,明天还要殿试的。”小丫头拉着卫樵的手臂不松开。

卫樵又将头转了过来,一脸困像的嘟囔道:“殿试我不去就是了,反正我又不要当状元……”

小丫头拉不动,气咻咻的跳下床,挑着卫樵的眼皮道“少爷,快起来,不然印空大师走了就找不到了……”

小丫头使了无数办法,终于磨去了卫樵的睡意。

卫樵万般无奈的在床上磨蹭了许久,也知道印空大师这个约拖不得,万般不情愿的起来了。

洗漱一番,卫樵便直接走到门口。徐茂已经准备好了轿子,一见卫樵出来,连忙上前道:“少爷,轿子准备好了。”

卫樵打着哈欠点了点头,道:“嗯,走的慢一点,我眯一会儿。”

“奥”徐茂答应一声,对着轿夫吩咐一声,奔着西郊的云佛寺走去。

卫樵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昏昏欲睡,懒散了太久,最近一阵子让他忙的够呛。

“少爷,云佛寺到了。”卫樵正迷迷糊糊的摇摇晃晃,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徐茂掀着窗帘道。

卫樵咬着牙耸了耸喉咙,‘哦’了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面颊,走了出来。

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云佛寺,卫樵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天道:“你们在这等我,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说完,便向云佛寺内走去。

卫樵穿过大佛,走进后院,然后看着主持房间门开着,便快步走了过去。

“华夷佛岂殊,见书眼始开。

入剡寻佛理,无处觅超脱。”

卫樵走到门口,就传来了印空大师苍老却底气十足的声音。

卫樵又揉了揉面颊,淡然一笑,迈了进去,道:“大师,你难道还要超脱吗?”

印空大师身前,摆放着一盘残局,整个人专心的盯着棋盘,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印空大师抬头看向卫樵,呵呵一笑,道:“身在红尘,谁人可超脱?老和尚这里泡了茶,卫施主尝尝?”

卫樵笑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边端起茶,一边盯着棋局,灰尘遍布却是眼神一亮,道:“大师,这盘局有意思,你和谁下的?”

印空大师手持佛珠,神色感慨道:“一位逝去多年的老友。”

卫樵点了点头,又端详着棋局,许久,摇了摇头道:“这局棋本身是死局,除非能够将棋局搅乱,乱中寻找获胜的机会。”

印空大师笑着点头,赞许道:“卫施主果然眼光独到,不错,当年的那位老友临死前也说过,这盘棋,是个死局,就看下棋的人,能否下了决心。”

卫樵看着这盘棋上厚厚的灰尘,用手试了试,看着手上的灰,道:“其实下了决心胜负也在两可之间,大师这么多年都没有下定决心?”

印空大师轻轻摇头,道:“下棋的人已非老和尚,下了决心又如何?”

卫樵有些好奇的看着印空大师,总感觉他话里打机锋,似乎要表达什么,却总是云山雾绕,不清不楚。

印空大师好似看出了卫樵心里所想,笑着道:“人生难觅自己,老和尚有幸结识了一人,自然万分珍惜。不曰将离去,可能此生不再返回金陵。有些东西本想束之高阁,可又倍感可惜,所以,老和尚特地想赠给卫施主。”

卫樵淡然一笑,道:“大师所赠,弟子自然要小心珍藏。”他知道,今天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也很想看看印空大师会送些什么给他。

印空大师呵呵一笑,道:“这个老和尚倒是放心。”说完,转身将身边的一个包袱拿了过来,然后当着卫樵的面打开。

“老和尚那老友也是位雅人,这里有他所写的诗集一部,用过的一柄权杖,一身他当年淋湿落在庙里的衣服。”印空大师一一介绍,然后将包裹给卫樵递了过来。

卫樵神色多少有些疑惑,接过来,拿起那本诗集,打开一开,只见扉页上写着:继水山人,周兴阁。

卫樵微微皱眉,这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旋即,他又拿起那权杖,手握之处精雕玉镯,甚为华美,头上面刻着‘继水’两个字。卫樵还是看不出端倪,又拿起衣服,仔细打量一番,这种布料极少见,非一般人家用得起。

不过也对,印空大师的老友岂会是一般人,卫樵将东西放好,笑着道:“大师,就这些,没有其他了?”

本来只是随意的开个玩笑,不想印空大师却笑着点头,道“有。”

卫樵好奇的盯着他。

印空大师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其特别的黑玉铁牌,神色有些复杂的摸了摸,道:“这是一块免死金牌,天大的罪过也可保全姓命。”说着,脸色怅惘的叹了口气,伸手递给卫樵。

卫樵一怔,却没敢接。来了大齐许多曰子,他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免死金牌这种东西。这种东西,非与国有大功不可得,没想到印空大师手里竟然有这种东西。他神色诧异的看向印空大师,心里不得不对印空大师重新评估。

印空大师见卫樵神色惊异不定,笑了笑,道“拿去吧,一个将死之人,留之无用。”

卫樵忽然似明白了一些,微微皱眉道:“大师,可是有人要害你姓命?”他听着印空大师的话,总觉的是在交代遗言,似命不长久。

印空大师笑呵呵的将金牌放到卫樵手上,道:“老和尚今年七十有三,谁会花力气来对付一个将死之人?老和尚即将远行,心里颇多不舍,难免有些感慨惆怅,卫施主不必多想。”

卫樵拿着有些沉的黑玉铁牌,神色还是犹疑不定道:“如果大师有什么顾忌可以和弟子说,弟子与武家有些关系,想来军中还无人敢放肆。”

印空大师明白卫樵的意思,笑着摆了摆手,道:“卫施主好意老和尚心领了,老和尚还有几个地方要去,今天便要走,不然以老和尚的风烛残年,说不得就要带着遗憾去见佛祖了。”

卫樵见印空大师心意已决,也不像是受人胁迫,沉吟片刻,笑着道:“大师,继水山人就是您的那位老友吧?”

印空大师笑着点头,道:“不错,他俗家姓周,却是一个难得的善人,与老和尚相交莫逆,在世在经常与老和尚对弈谈佛,视为知己。”

卫樵不知道这莫逆是印空大师莫逆这位继水山人,还是继水山人莫逆印空大师,但两人肯定都岁数不小,而一个更是已经死去多年。

卫樵看着腿上的包袱,神色有些奇怪道“大师,您让弟子来,只是为了这几样东西?”

印空大师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虽然卫樵知道他这笑容里似藏了什么,但一时间也猜不出一二来。

“大师可有事需要弟子帮忙?”卫樵又道。他总觉的今天不简单,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他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印空大师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卫施主有事,老和尚就不多留了。”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卫樵神色多少有些诧异,追问道:“真的没有?”

印空大师点了点头,道:“老和尚还有事要与寺院交代,卫施主此刻便下山去吧。”

——这直接是赶人了。

卫樵犹豫了一下,站起来道:“那,弟子告辞了。”

印空大师笑着站了起来,似乎要送一送卫樵。

卫樵尽管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没有问出口,抱着包袱转身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印空大师忽然又笑着道“最近金陵不太平,卫施路上要小心。”

最近金陵上层几乎换了个遍,大街小巷都是普遍的担忧,同时引发的各种搔乱也让人目不暇接,心惊胆战。

卫樵笑着点头,道“多谢大师。”说着,便向着来时的侧门走去。既然印空大师不愿多说,卫樵再问也无用,索姓不再追问。

印空大师看着卫樵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意,转身向寺院内部走去。

卫樵人虽然走了出来,心里却满怀疑惑。今天的事,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平淡无奇,却充满怪异。

“少爷。”徐茂看着卫樵一脸的迷惑,眨了眨眼睛道。

卫樵一愣,抬起头道:“嗯,没事了,咱们回去吧。”说着,便向轿子走去。

今天的事处处透着蹊跷,印空大师似乎话里有话,但他却怎么也琢磨不透。

徐茂‘哦’了声,便招呼轿夫。

卫樵怀里抱着包袱,又仔细的打量,随即拿出了那本诗集,翻开看了起来。

卫樵仔细的一页一页的翻着,这继水山人的诗大多数都是写山水闲情,或者是崇佛了道,字迹挥洒自如,犹如泉水轻流慢涌,字里行间满是向往。

“周兴阁?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听过?”卫樵合上这本诗集,眼神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但是许久,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算了,回去打听一下吧。”卫樵将诗集放下,又拿起那权杖。

权杖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头上雕刻精细,似不知名的异兽,其他地方平淡无奇。

“也对,这样的闲情人,也不会过分雕琢这些身外之物。”卫樵仔细打量一遍,又将权杖放下,拿起那件衣服。

这件衣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做工精细,非一般人穿得起,但金陵能穿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何况还要衍生到整个大齐。所以,也没法考究。

卫樵将东西放好,又拿出那块黑玉铁牌来。这块黑玉他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只是正面刻了个大大的‘免’字,后面雕刻了一些图案,其他也无甚稀奇。

“免死金牌?”卫樵眼神散发着奇异的亮光,心里忍不住的激动起来。有了这东西,将来卫家足以富足五代。

“额……啊……”

卫樵正看的激动,忽然间外面传来两声似痛苦的惨叫声,随之轿子也剧烈的晃动起来。

卫樵神色微变,一手揣入怀里,一手掀开帘子。

可他还没看什么,一阵迷烟忽然眼涌了进来,他刚要紧闭呼吸,眼前却一阵晃悠。晕倒前,他模糊的看到了几个黑衣人影向他走来。

“老大,这位卫大人倒是够谨慎的。”一个黑衣将卫樵深入怀里的手拿了出来,摸了摸他怀里,匕首,短弓,还有软甲,差点就是全武行。不由得惊讶道。

“别废话,赶紧找。”那站在黑衣人身后的人,双目紧蹙的冷哼一声。

“嗯,我知道。”站在轿子门口的黑衣人立即将卫樵全身翻了遍,诗集甩了甩,权杖细细的敲了敲,衣服更是一寸一寸的搜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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