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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离开梁山时,吴用的精神一点儿也高不起来。
没办法,本来以为自己带来的人中,就是最弱的刘唐也可以压制朱贵他们一人,可是事实却是人家任一人都可以压制或打平他们这儿一人。
绿林的世界其实不过是人间的黑暗缩影,除名声外,相似的武力值也是获得极快认可的一种手段。
这不几曰,阮氏三兄弟便和他们打成一片了,就连公孙胜也为王伦的热情所折服,站在了他们一边。
这简直是给梁山送人才来了。吴用恨不能抓瞎了一对照子。
如果前面只是因为情报失误带来的必要损失外,宁采臣临走前,不仅劝服了晁盖,用那十万去南方买船,其计划更是让自己再无用武之地。
其实宁采臣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告诉晁盖他们这个世界有多大。并且为他们指了另外一条为国为民的道路。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显然他们要做的都是这侠之大者。
表面上,他是说梁山可以聚集流民,以海贸的方式为华夏子民找寻一条新的出路,但是宁采臣知道他所说的出路,绝不仅仅是活下去,这么简单。
这个时代的海员与海洋搏斗,与怒浪拼杀,身体的壮实使得他们只要人手一刀,便是绝对优秀的战士。
也就是说拥有多少海洋男儿,梁山便拥有多少优秀的战士。
宁采臣可不是造反,他只是想为华夏延续血脉罢了。既然战乱他没有能力平定,那么为这个世界,为炎黄子孙塑造出更多的战士,怎么看都不会是坏事。
只是宁采臣的身份,以及他拥有的信息之下,什么“替天行道”也便成了个笑话。甚至有可能的话,他还会把赵宋皇室的藏书,全都复制一份。
他就不信,他在做了这么多人之后,还会再没有中国,再没有华夏。
只有公孙胜对宁采臣要走的路似乎有所了解,因此深深地看了宁采臣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以致于连他自己都忽略了宁采臣让梁山建的一座庙,一座后土庙。
作为地道的掌控者,哪怕只有一个意志,也是巨大到难以想像的助力。
仿佛人世间重回了洪荒时期,炎黄子孙的先祖们托庇于后土部落的时代。时代变迁,后土已为神,而炎黄子孙却依然在挣扎着求活。
洪荒时,后土娘娘伸出了援手,这个时代,她同样没有置之度外。这是她的本姓决定的,否则实在是说不通她的洪荒所为,更说不通她对宁采臣的承认。
众神之中,如果要说这真正庇护人族的神,后土娘娘要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洪荒时,她为十二祖巫之一,祖巫即为战神。
庇护人族,她又是庇护之神。
以至善之心陨化轮回,她又是仁爱之神。
六道轮回成,她也就成了幽冥大神。
与地道,掌控大地山川,她又是大地之神。
战神、庇护之神、仁爱之神、幽冥大神、大地之神。
作为先天神邸,这些神职神位,自然分属先天,即使身陨也不会消失。
只是她的宣传没跟上,这才几乎隐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时至今曰竟然人为安了一个灶君神位。世上再无皇天后土。
宁采臣这次回家,是抱了极大的希望的。他不仅仅是出版女神的战士们,更是力争做得更好。
既然后土娘娘埋没久矣,那么他便以远超这个时代的书画,固化她在炎黄子孙脑海中的意识。彩色印刷。
没错,书中的插图都要是彩色的。
这个时代到底有没有这么高超的彩色印刷术,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以炎黄子孙的智慧,只要他提供了物质条件,根本就没有能难住他们的理由。
宁采臣就这么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晁盖的十万金。没了这十万金,他们就是想自立门户,也没了这个本钱。但是他却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希望,一条新的道路,一条不受官家约束,却同样能自由于天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路。
“学究先生,这位会元,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既然朝庭昏暗,那我们不受他们管好了,同样可以造福天下。”
这恐怕是宋朝版的无政斧主义者了。吴用却气得牙痒痒,他是极想证明自己实力的,更想让那些不取他的大官们看看,他是多么得有才华,让他们后悔他们的选择。
从这点来说,走上造反的初衷,他和王伦是一致的。
可是现在什么都完了。无政斧主义下,大家都是兄弟,那他还怎么展现才华?还怎么羽扇轻抡,十万樯橹便灰飞烟灭了。
这些苦闷,他找谁诉说。
对,既然是情报出了差错,那便重新收集好了。不就是修真,不就是神仙吗?了解了他们的实力后,我一样可以让他们造反。
从此之后,公孙胜那儿又多了一位渴求于修真界一切的人,智多星吴用。
在天生的“革命家”吴用先生努力准备把革命之火烧到修真界,而积极收集修真界的情报知识时,宁采臣也南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作为本届会元,他的到来,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应酬,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地方官员拜访于他。
进士科本身便是宰相科,而他又是会元,说地方官们是抱着拜访未来宰相的心情也不为过。
表面上快乐的应酬下,让宁采臣为难的自然是他为聂双的婚事。
结婚倒不难,难的是聂双的身份。她以什么身份嫁进来,在聂家没有承认她的时候。
“大官人,要不我就与夫人实话实说好了。”聂双心里这样想,她也这样说。
宁采臣却笑了:“这事你无须担心,娶你家中那位的茅士学唯恐世人不知道,正满天下的发帖子呢。只要掐准他们的婚期,同时把你抬进家门,你就还是那个聂家的千金。”
茅士学是真的很得意,帖子都下到了宁采臣的手里。
知道宁采臣的打算,聂双同意了。这本身对她来说,便是一种心理安慰。对她来说,在同一天出嫁,同样意味着她是作为女儿出嫁的,虽然她父亲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么个女儿。
“唯一苦了你的,是我们成亲那天,宾客不会太多。”
“双儿明白。”宾客一多,她的身世同样无法瞒住。
是的,瞒住。她不想让爹爹为难,但是同样的,她仍然想做他的女儿,即使是父亲并不知道。
有了这么个计划,宁采臣也便去了府城,除了掐准新娘子出门的时间外,宁采臣也想看看这个“聂小倩”到底是个什么人。
没办法,当看到名帖上的聂小倩三字时,他就做不住了。
虽然他不一定要娶这个聂小倩,但是怎么说都是书上写的自己正牌妻子,见一下还是应该的。
鞭炮声,锣鼓声……茅士学欢天喜地的迎娶自己的新娘子。
宁采臣的到来,让聂府尹脸上一白,有些不满得看了自己女婿一眼,心想:这要是闹将起来,可怎么是好?
让他松口气的是宁采臣没闹,仿佛他真的只是来迎亲似的。
宁采臣摸了摸鼻子,也是自言自语道:“宁采臣啊!宁采臣,你的娘子就要嫁给外人了,怎么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宁采臣本以为他知道她是聂小倩后,会有什么变化,比如什么姻缘早定,死活要娶她。
没有,不仅一点儿这种感觉,反而是这就是聂小倩啊!一种大失所望的感觉充盈在心头。
说不出的诡异。
只有茅士学哈哈大笑着接走了新娘子。
而新娘子却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宁采臣,反倒是弄得宁采臣不好意思再掺和。
“白姑娘,青姑娘,谢谢你们。”没有高超的骗术不要紧,有法术,一样行。
在分往宁茅两家的叉路口,同样的婚庆队伍隐藏在这儿。同样的新娘子却不叫聂小倩,而是叫聂双。
宁采臣也换上了新郎妆,骑上了高头大马,身披红带。
同样的婚庆队伍虽然他们根本没有去过聂府,但是在他们的记忆中,他们却是去过了。只是聂府尹的态度却不好,使得他们有一种去了一次,便不想去第二次的感觉。
“宁大官人客气了。”白素贞低着头,心神有些恍惚。
小青干脆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
宁采臣笑了笑,猛的回头,那原本出现在白素贞身上的影子却消失了。
“是错觉吗?”宁采臣摇摇头继续赶路。
从这个叉路口到宁家要比茅府远上许多,毕竟一开始宁采臣的家镜并不好,远远比不上太医的家宅,就是与驰道的距离,也是茅家更近。
由于近,自然是那么先拜堂。可是当茅士学踢轿门时,却出事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迎娶我的不是宁采臣?”她怎么都计划好了,出嫁前她是看见宁采臣才上的花轿,可是该拜堂了。宁采臣却没了,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书生。
“聂小姐,伯父把你许配的是小生,而不是什么宁采臣。”茅士学很得意,因为他总算是胜了一局。
你中了头名又怎样?你的娘子还不是让我娶到手了。为了这个婚事,我巴巴从汴京赶回来,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岳父真是深得我心,抢了娘子,还是让他知道的好。
他这边正得意,聂小倩却是火冒三丈:“你坏了我的大事!哼!你的狗命先留着,下次再与你细算。”卷起一道黑云飞走了。
不是为了赶上宁采臣那边,她绝对会让这儿血流成河。
“妖,妖怪!”茅士学吓瘫在了地上,他显然是知道妖怪的。而茅家一众人等,也全都吓坏了。
不说茅家的惊恐万状。
聂小倩飞着追上宁采臣的迎亲队伍后,她想了想,赶到前面,降下云头。
白素贞的心神恍惚,小青在生闷气,全都没注意头上有妖怪过去。
她落在前面,并没有等宁采臣,而是在路边扎了一些草人,施法一吹,草人化作同样的迎亲队伍,她坐上草变的轿子。“走!”
一个一模一样的送亲队伍,吹吹打打,直往宁家送去。
哼!宁采臣!一天两个新娘子,艳福不浅!你可知道当你难分真假时,便是我取你姓命之时。可惜,若不是我身上这张皮即将到了极限,而我又不会炼制它,你本来还能多活几曰的。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孩童们最是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队伍前后奔跑着,笑闹着。
聂小倩舔了舔红唇。多么美味的血食,等一下,等一下就好,等我吃了宁采臣,就来吃你们。
她强忍住自己的渴望,依然扮作娇滴滴的新娘子。
这没进门,媒婆便大声道:“新娘子到了!新郎官快来踢轿门了!”
宁母出来一看,没有见到宁采臣,傻眼了。“我儿去接新娘子了!”
村人们也看到没有宁采臣的身影,却不像宁母那样慌张,反而笑道:“肯定是亲家等不及这么好的女婿,提前把新娘子送来了。大官人肯定是与送亲队伍走叉了,夫人还是先把新人接进来的好。”
轿中的聂小倩一听,心说:好,倒省了我的一番口舌了。
于是她指挥媒婆说:“宁夫人,我不管出了什么乱子,反正人我是送来了,你们看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先把人弄进来了。
这可是大宋朝,是一个媒婆也要持证上岗的朝代,既然这媒婆有了证。如果有哪家敢在媒婆面前毁婚,她同样是可以告到官府,请朝庭为女方主持公道。
这样的事,古今如一,只要打官司,基本上都是女方获胜,所以媒婆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当然了,宁母可没有什么法眼,一看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儿媳。
她只是奇怪儿子怎么没有接到人。有些埋怨,又有些担心。总归是儿子,怎能不担心。
担心之余,自然会像村人说的那样,先让儿媳进门。
这个儿媳她可是早盼着了,自然是不会不让儿媳进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