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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虽然以《大梵般若》中的经文‘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密藏’来抹杀掉自己的痛苦感觉,虽然这种强行抹杀,落了下乘,但是就像手脚被毒蛇咬伤,趁着毒气还未攻心之际,便将手脚斩断,虽然最后成了一个残废,但是毕竟活了下来,他如今借用《大梵般若》中的经文,福至心灵,强行抹杀自己的痛苦,虽然远远比不了那种八风不动,处荆棘从而不伤的佛门大德,但是好在这种简单粗暴之法,见效极快,当他悟通此理之后,便让自己渐趋崩溃碎裂的身体平缓了下来,就连体内那疯狂肆虐的星辰之力,也渐渐平和,化作一点一滴的星辰光辉散落在他的血肉深处!
片刻之后,张小凡回过神来,那佝偻如野狗一样的身体,也舒展开来,呈大字型仰躺在地上,此时,他依靠《白虎啸天拳》吸纳到体内的一点点星辰之力,已经完全散落在他的血肉深处,不再疯狂肆虐,摧残他的身体,反而那亿万年岁月洗礼凝聚而成的星辰之力,由摧残摇身一变成了补益,化作无数星辰光辉散落在张小凡的体内,由于此刻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周身都是大大小小漏洞的筛子一样的破烂儿,因此,这些星辰光辉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到了他的肉体深处,将其体内的杂质污秽逼迫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张小凡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抬起稚嫩的小脸儿仰望天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虽然在没练拳的时候。他很有信心能够忍耐住痛苦。但是,当他真的开始练拳,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叫做方应看的师兄反复询问,最后才将拳法传授于他!张小凡虽然淳厚善良,性子执拗倔强,心思也太过单纯,但是他却绝非是白痴,之前他还懵懵懂懂。对很多东西都不明白,但是,当他练拳之后,遭遇到的那如同身入十八层地狱一样的痛苦,却让他明白,这里果然已经不再是那个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简单快乐的草庙村了,而是那据说隐藏在莽莽苍苍的青云山中的洞天福地,仙家洞府。而他也不再是那个整日里打打闹闹,疯玩疯跑。无忧无虑的稚弱小儿了,而是一个为了报仇而修行的复仇之人。
此刻,张小凡才终于在品尝过了西方七宿的星辰之力摧残肉体所产生的极致痛苦之后,终于认清了现实,明白了无论是那纯真美好的日子,还是那些死不瞑目,鲜血淋漓的一具具尸首,都已经是他的回忆!
张小凡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吸纳星辰之力入体的痛苦实在太恐怖了,虽然后来他强行抹杀痛苦,但是之前的那些痛苦记忆,仍然不曾散去,但是这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非常清晰的感觉,那就是他的身体变得轻盈,变得更加有力量了!
“好臭!”
这时张小凡嗅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臭味,而且,这种臭味还是来自于他的身上,他低头仔细一看,自己身体裸露衣物外的肌肤上,赫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黑色如同油脂一样黏稠的东西,而那臭味就是这种东西散发出来的。
“小凡师弟,没想到你竟然拥有佛门神通,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我奉劝你不要将这种神通显露在其他人的面前,虽然,你这佛门神通未必是出自天音寺,但是,与我青云门并立于世的恰恰就有佛宗天音寺,所以,你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居然懂得佛门神通,嘿嘿,那可就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毕竟,无论是偷学别派功法,还是别有目的隐藏自己功法,对于你来说,都是天大的祸事!”
“不过,你有这佛门神通相助,对于修炼这套《白虎啸天拳》是相当有利的,你以后便在这后山练拳吧,省得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被人知道了你的底细!”
“还有,你赶快去洗洗吧。你身上的杂质污秽实在不少呢,希望你明日还有信心继续修炼这《白虎啸天拳》!”
看到张小凡神情懵懂,方应看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什么叫做神通不敌天数,这就是了,以张小凡的资质和根骨,还有那单纯的心思,在修仙这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上,其实是相当危险的,但是人家有着气运庇护,硬是能在不可能中闯出一条路,谁能想到这《白虎啸天拳》搭配上佛门神通,有着如此惊人的效果!
听到方应看的话,张小凡呆住了!
说起来,张小凡虽然想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但是他仍然还是那个连青云山都没有走出去过的农家小儿,见识自然差了太远。他怎么也想到,方应看竟然认出了他的佛门神通,虽然没说明是《大梵般若》,但是听其话中含义,显然和那普智师傅临终前所说的话一般无二。
张小凡彻底懵了!
他根本想不明白方应看为什么不但传授其拳法,还揭发他拥有佛门神通的事,毕竟,他们两人并不相识,哪怕像方应看所说,曾经路过他们草庙村,但是,想必也仅仅只是路过而已,双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心思单纯的张小凡被方应看这么一说,心乱如麻,偏偏他见识阅历空白如纸,根本想不明白该如何应对,因此,脑海中嗡嗡作响,懵懵懂懂地按照方应看所说,离开了大竹峰后山。
“张小凡啊张小凡,你果然是气运惊人!若是没有《大梵般若》,恐怕你绝对会被《白虎啸天拳》吸纳的星辰之力将身体摧残崩溃,惨死当场,但是,有了《大梵般若》,那星辰之力便变害为宝,就连之前那近乎于身体完全崩溃的重创,也成了逼迫出肉体深处杂质污秽的通道,如此一来,反倒让他一举踏上了仙道之路。只要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不怕痛,继续修炼《白虎啸天拳》,当他凝练出白虎法相,将肉体淬炼打磨成先天道体,到了那时,再修炼《太极玄清道》以及《大梵般若》,恐怕就不会有根基不稳的弊端。”
方应看望着张小凡那瘦小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事实上,在《诛仙》小说里,张小凡的修炼完全就是在开金手指!试问一个没有一丁点儿修道根基,连经脉窍穴什么的都不懂的小孩子,居然就可以很顺利的修炼《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这得多大的金手指才能造出这样的奇葩?而且,这还不算,竟然将《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一起修炼数月,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倒也可以原谅,但是几次之后,还要这么练,那就是不是一个奇葩能够形容得了的!至于后来血炼噬血珠和摄魂阴铁在其精血作用下成了法宝‘噬魂’,这就更扯了,张小凡一不是天赋异禀,二没吃过天材地宝,他哪来的那么多的精血,能够支撑到噬血珠和摄魂阴铁形成法宝‘噬魂’?这就别提日后,这个法宝多次反噬自身,给张小凡造成的伤害了。
而方应看并未采取其他行动,他就是借着提前收取了能够让张小凡不被法宝‘噬魂’反噬的玄火鉴,让他和张小凡产生了因果,随后,他又传授了张小凡《白虎啸天拳》,这种专门用来淬炼磨砺肉体,筑道基的拳法,如今看来,这门拳法和张小凡简直就是绝配!
“嘿嘿,我就看看一个根基雄厚坚实的张小凡,会有着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方应看抬起头,用那双妖异的银白眼瞳,望着天空,轻声自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