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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的死和李世民被自己部将所杀的消息,很快就随着唐风传遍天下,虽然引起了天下人的唏嘘之声,但还是有人对李渊的死有些怀疑。只是这些都改变不了大势,那就是李信彻底的平定了天下,中原回归朝廷统治。
当然李信并没有就这样回到长安,他留在邺城,命令曹国公李玄霸扶着李渊的灵柩前往陇西,李渊将会葬在陇西李氏的祖坟之中,也算是落叶归根。
李信之所以留在邺城的,不仅仅是指挥众将平定河北山东之地,更重要的还是山东世家的缘故,山东世家根深蒂固,土地、盐业、官场、书院等等联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李渊能凭借山东世家,和李信周旋数年之久,足见山东世家的强大之处。
“山东世家虽然在李氏手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私兵尽数被抽取,家中或许只有一些家丁,在军事力量上绝对不能抗衡大唐,但是陛下不要忘记了,山东世家最厉害的并不是私兵,也不是金钱,而是利益。山东世家相互通婚,虽然有些纠葛和纷争,但是利益相互纠缠在一起,想要对付一家,实际上,还是对付一个世家。”房玄龄和魏征等人和李信行走在漳河之边,看着漳河边的风景。
春天已经到来,旁边的柳树都已经发芽,这个时候空气清新,李信最喜欢就是和几个臣子们在野外郊游。现在也是趁着闲暇时刻,才会如此。
“陛下想要对付的是一个利益集团,山东世家已经抱团,当然,他们什么时候都是抱团的,无论是在前朝或者李氏都是一样。形成了一股力量,连朝廷都不敢小觑了对方。”魏征也出言说道:“不过正因为如此,臣才建议陛下。一定要打碎这样的利益集团,前朝为什么会灭亡。除掉杨广的好大喜功,滥用民力之外,更多的却是这些关东世家大族所造成的,陛下要做的就是应该减少山东世家对大唐的影响。不然的话,陛下将会成为第二个杨广。”
李信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淩敬等人却是不满的看着魏征一眼,这个魏征是在是太不会说话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难道就不怕李信生气吗?
“魏征说的有道理,当年隋朝末年的时候,山东多叛乱,几个城池也能养起数万大军,这不是笑话吗?这些义军的背后多少是山东世家的身影,就算你们不说,朕也是知道的。”李信摆了摆手,说道:“只是眼下山东世家马上就要到来了,郑家、卢家、博陵崔、清河崔,甚至渤海的高家等等。都要齐聚邺城,说是来拜见朕的,实际上。我看就是想着维持当下的局面,山东世家还是山东世家,朝廷还是朝廷。世家掌握世俗力量,朝廷需要世家效力。”
“陛下,这绝对不行,世家就是就是腐肉,他们平日里依附在朝廷身上,吸附着朝廷,但是却不断的破坏着朝廷。若是有朝一日大唐衰败了,这些世家会第一个起来造反。”魏征正容说道:“臣以为。想要除掉这些世家,第一步就是限其人。第二步,限其田。”
“哦,何谓限其人?”李信顿时来了兴趣,好奇的询问道。
“所谓限其人,就是限制其人口的数量,任何一个世家,家丁人数不得超过五十人,不得有任何私兵存在。当初李氏的时候,不断的抽调各大世家的私兵,实际上也是为了此事。现在李氏虽然已经灭亡,但是臣以为这个废除私兵的命令必须下达到各个世家。”魏征大声说道。
“不错,私兵绝对不能有,我大唐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允许出现私兵的存在。”李信点了点头。
“第二,限其田,这是陛下在全国都在做的事情,山东也绝对不能放过,山东世家在李氏统治河北山东的时候,占据了大量的农田,这些农田遍及山东、河北,甚至幽州都有,陛下首先要强行命令这些世家大族退回李氏时期的土地,然后再用各种办法,不断的削弱这些世家大族的土地占有量。”魏征又说道:“这些世家大族,平日里纵横山东,多有鱼肉百姓之处,陛下可以依据大唐律法,对这些世家子弟进行惩处,或灭其旁支,或者将其所有收归所有。陛下占据大义,这些世家大族想要反对,也是不可能的。”
李信眉头轻轻皱了皱,世家大族若是如此容易就击败,千百年来,也不会影响到一代又一代了,一直到唐朝末期的时候,黄巢等人的农民起义和五代十国的政局混乱,才让世家大族彻底的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魏征这两个办法看上去不错,但是也只能解决一时,解决不了根本。
“陛下,第三就是书院和科举。这个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魏征好像是看出了李信的怀疑,又说道:“山东世家之所以势力很强大,就是因为山东世家读书人太多,他们鼓励读书人,甚至资助这些读书人,然后这些读书人一旦科举考中,必定会报答这些世家大族,所以臣以为,陛下就是教书育人,增加对寒门子弟的投入,在山东各地遍地推行书院,对那些贫苦学子进行资助。臣知道,就算是世家大族,也摆一定每家每户都是富贵人家,必定还有贫寒子弟。失去了这些贫寒子弟,就等于断了关东世家大族的根基所在。”
“还有吗?”李信已经来了兴趣了,好奇的询问道。
“离间!这些世家大族固然相互通婚,但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任何通婚都是无用之物,陛下在这些世家大族中,挑选一二良女纳之,世家大族必定会因此造成龌龊,而两女在宫中相互争斗,再次起到离间的作用,关东世家,其心不和,如何能一起对付朝廷呢?”魏征又说道。
“第五,重商。扶持一二世家,打压其他世家,这金钱上的差距,足以改变关东世家力量的均衡,山东世家的利益只有这么大,这家若是分的多了,肯定会有其他人家会变少,双方必定会产生矛盾。”魏征又谏言道。
“魏征老成谋国,朕心甚慰。传旨加封魏征为谏议大夫,山东抚慰大使。”李信听了之后,忍不住拍手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