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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选择沉默

楚洵低着头，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楚表情，一直没有说话，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

半响，他才说了句“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她。”

“朋友嘛，应该的啊，我知道我是很没有立场问这些的，可是……”

“如果我说，不喜欢了呢。”

我点了点头，支支吾吾的一声“哦。”，听完后眼前又浮现出小熙那副忧伤的面容，“那个，小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啊，那么漂亮，那么优秀，和你，很般配的。”我越说声音越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熙的难过，自己居然也难过起来，心在微微泛痛。

楚洵抬起头，“我跟她。”

“没关系。”我打断他，“就算有关系，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没关系，又是这句没关系，他就只会说一句没关系来了事而已，换句话可以说成是，敷衍。

不过，他敷不敷衍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他敷衍小熙，我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楚洵直视我，眼睛雾蒙蒙的像是失去了焦点，“你不相信。”

“是我根本就没打算信。你和她怎样，我一点都不好奇，我今天会过来问你，也是因为小熙请我帮忙，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鸡婆吗。”一气之下说出的话，却再也无法更改，明明想的不是这样的，明明自己，没理由生气的。

天空突然打了声响雷，随即便有几滴雨点掉落下来。

“你不在乎吗？”

“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跟她怎样，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我干吗要在乎？”潜台词是，我有什么资格在乎。

楚洵再次低下头，一言不发。雨越下越大，刚才还只是掉雨滴，现在就已经是瓢泼大雨了，这就是雷阵雨的脾气。捉摸不透。

楚洵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站在雨中，我叫了他两声他也没答应，雨下这么大，在这样非感冒了不可，我走过去拉着楚洵说：“下雨了，还站着干吗。”

依旧，不为所动。

我拉着楚洵就往前走，结果却被反拉了回来抱进怀里，然后嘴唇就被堵住了，再然后，看到的，是楚洵的脸。

他抱我抱的很紧，让我无法挣脱。其实我根本也没什么力气挣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仅有的一点力气，丝毫派不上用场。

是根本没有感觉，还是麻痹了已经感觉不到感觉。因为是夏天的雨，气温不低，雨也不凉，浑身没有一点温度的感觉，只有嘴唇传来的热度让我知道这不是做梦。

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

我咬破了他的嘴唇，一股腥甜的味道混杂着雨水在口中弥漫开来，因为疼痛的关系楚洵的力气小了很多，我趁机推开了他。大雨里的我们被雨水模糊了视线，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楚洵碎长的头发被淋得趴了下来，湿漉漉的低着水，不过我应该更惨，因为我的头发更长。

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天呢。

都已经忘记这一天都发生过什么了。

记忆像是突然被抽空，只剩下一层模糊不清的影像。记忆里，他只留下一句“这是惩罚”就离开了，走了几步之后又退了回来，把他的外套塞在我手里说：“虽然湿了，不过应该也能挡雨。”。我就这样拿着楚洵的外套回了家，也没用它挡雨，因为对当下的我来说，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起脚步回的家，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妈已经一边拿着毛巾帮我擦水一边吩咐佣人准备热水让我洗澡了。

怎么回事呢？

很清楚的，不是做梦，

但是，今晚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