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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营寨前面,张辽便调转了马头,朗声道:“将士们,展开反击!”
裴潜率领两千骑兵作为前部,与张辽激战一夜,结果反而死伤了许多骑兵,现在身边也就五六百骑,身后的八千步兵也紧紧相随,看到张辽聚集了大约两千人守在第七座营寨那里,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自量力,看我不将你斩示众,给我杀!斩杀张辽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话音一摞,裴潜身边的五百多骑兵便立刻一股脑的全部冲了过去,裴潜则带着步兵跟在骑兵后面。∈♀
“放箭!”张辽见敌人冲来,大声喊道。
“嗖……嗖……嗖……”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无数的箭矢便从官道右边的丛林里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伏兵尽现,张辽也率军回杀。
一通箭矢完毕,华夏军九千多人同时杀出,这倒是让裴潜大吃一惊,本以为华夏军被自己追赶的溃不成军了,突然冒出这么多人,便心知中计了。他和张辽交手数次,从未胜过,以前是张辽主动出击,现在张辽诱敌深入,他都不是对手,又见张辽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便大叫道:“撤退!全军撤退!”
可是,汉军被华夏军切断了归路,加上在装备上又逊色于华夏军,很快便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为了躲避华夏军,汉军只能向着淯水边退去。
张辽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举着大刀连续斩杀了十余名汉军骑兵后,便冲到了裴潜的身边,大喝一声,举刀便砍。裴潜心惊胆战。举刀格挡,结果被张辽的钢制大刀直接斩断了他得兵刃,一道寒光闪过,直接落在了裴潜的肩膀上,刀锋锋利无比,顺势而下。将裴潜一刀劈成了两半。
汉军见裴潜被张辽一刀斩杀,失去了主心骨,加上华夏军又努力的将汉军向淯水里面推,直接将汉军逼到了淯水岸边,此时南方、北方刚好下过几场大雨,淯水的水位猛涨,河水很深,加上这个河段的水流湍急,所以汉军一经落水。便迅的被卷走了,生还的希望极为渺小。
呼啦一声,汉军被华夏军挤进淯水的多不胜数,哭喊声、哀嚎声遍野都是,最后汉军出于自保,有五千多人选择了投降,落水者足有四千多人,一经落水。便被河水卷走,能生还的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战斗。很快结束了,张辽砍掉裴潜的脑袋,让人挂在了第七座营寨的寨门上,押解着俘虏继续后退,和缴获的武器、战甲,一路退到了棘阳一带。重新扎下大营,与卢横、文聘互为犄角。
关羽率大军一路前行,听闻裴潜节节胜利,连克六寨,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派人去节制。
可是,不等人派出去,裴潜军败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关羽亲率五百亲随奔赴到了第七座营寨,见裴潜的人头高高的挂在寨门上,关羽不由得一阵惋惜,当即吩咐道:“将裴将军送回新野厚葬,另外写战报给陛下,就说某太过轻敌,导致裴将军兵败。”
王甫在关羽身侧,听完关羽的话后,当即问道:“大将军,裴潜之死,乃是他自己轻敌所致,跟大将军无关,为何大将军要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关羽道:“裴潜是前将军,受某节制,他兵败战死,某难辞其咎,写战报吧。”
裴潜战败身亡,一万马步军荡然无存,这个消息直接传到了在汉军负责押运粮草的杜袭那里,杜袭听后,登时是一阵悲伤。
“召集全军,加快前进度,我要去给裴潜报仇。”杜袭披上铠甲,绰枪便要出帐。
“将军哪里去?”诸葛亮正好从外赶来,和杜袭迎头碰上,见杜袭一身戎装,手持兵刃,便急忙问道。
“裴文行被张辽枭,悬挂在寨门之上,一万马步军一半跌入淯水当中,一半被俘虏,我去给裴文行报仇,到大将军帐前听用。”杜袭朗声说道。
诸葛亮笑道:“华夏国虎牙大将军张辽有勇有谋,将军去了,也未必是对手。何况杜将军身兼要职,负责押运粮草辎重,如何能够擅自离开?有大将军在前军挡着,杜将军还有何虑?”
“可是……”
“在下是监军,杜将军若是擅自离开,在下职责在身,免不了要将上奏陛下,治杜将军一个玩忽职守之罪。将军和裴将军的友谊虽然深厚,但是国家大事大过一切,还请杜将军慎重。”诸葛亮一本正经地说道。
杜袭楞了一下,没想到诸葛亮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恪守法度。
诸葛亮见杜袭正在犹豫,便继续说道:“杜将军要位裴将军报仇也不难,只要杜将军耐心等待两日,在下不但能让杜将军大仇得报,还能让杜将军立下大功。”
杜袭看了看诸葛亮,见诸葛亮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狐疑地问道:“此话当真?”
“我以人格担保。”诸葛亮郑重其事的说道。
杜袭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诸葛亮笑而不答,转身离开了大帐。
杜袭心里做了一番挣扎,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解去了盔甲,卸去了武器,耐心地等待。
……
棘阳,华夏军大营。
张辽率领得胜之师凯旋而归,并且带着俘虏的五千六百三十八人,初战告捷,却并没有让张辽感到轻松。
文聘带人早就在这里扎下了营寨,见张辽归来,便亲自出迎,抱拳道:“大将军初战告捷,凯旋而归,又俘虏了五千多人,今夜当高歌一曲,彻夜畅饮才对,我这就去吩咐……”
“仲业!”不等文聘把话说完,张辽便翻身下马,打断了文聘的话,“吩咐下去。全军加强戒备,衣不解甲,马不卸鞍,全军枕戈待旦。”
文聘怔了一下,问道:“大将军凯旋,不庆功了?”
“此时庆功。无疑是给敌军可乘之机。等击退了敌军,再庆功不迟。仲业,派人通知河对岸的卢将军,让他全副武装,枕戈待旦,明日一早,便让他从西岸向前挺进五十里,然后在那里的浅滩强渡淯水,袭击敌军背后!”张辽十分冷静地说道。
文聘闻言。想了想,觉得也挺有道理的,强敌在前,刚击败了敌军的前部,这边就去举行庆功,实在是不合适,万一全军都醉了,那敌人就有机可趁了。一旦夜袭营寨,恐怕难以抵御。
他向着张辽抱拳说道:“大将军。我这就去通知对岸的卢将军。”
张辽点了点头,派人去给俘虏们安排好吃住的地方,并且善待俘虏。
卢横驻扎在淯水的西岸,和在东岸驻扎的张辽、文聘遥相呼应,得知张辽初战告捷,不仅斩杀了敌方前将军裴潜。还俘虏了五千多人凯旋而归,心里也是痒痒的。他先是派人去道贺,紧接着便让部下临阵磨刀,擦拭兵器,战甲。他预感着,自己即将加入一场大战。
说起履历,卢横的资历算是整个华夏国最元老级的。林南最初还在卢植帐下担当前军司马的时候,卢横就是林南的亲兵屯长。后来林南去陈仓赴任,带去的几十个亲随也都尽皆战死沙场了,只剩下卢横一个人。比起林南后来收服的武将、文臣都还要老。一路艰辛走来,从一个屯长,变成现在华夏国的开国功臣,这一路上,卢横走的也是相对的艰辛。
单从他的个人性格来讲,他是精明的,很善于揣摩林南的意思,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亚于任何一个人。但是,他很懂得收敛,不骄不躁,不争不抢,很清楚林南不会忘记他,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俯甘为孺子牛”的姿态去跟随着林南。
后来不管林南又有多少猛将加入,对他始终没有忘记,始终让他与众将并列,从最初的十校尉,再到后来的十八骠骑,卢横都在其中担任要职。建国后,他被封为卫尉,也是他应该得到。
卫尉一职,若是按照汉朝的制度,可是九卿之一,掌管宿卫皇宫的一切军队,所以职权上很重要,也是一个实权官职。后来虽然他并不是每时都跟在林南身边,但是君知臣心,臣晓君意,看似疏远,实则一经见面往往是彻夜长谈。
说实在的,卢横的才华并不出众,武艺在华夏国猛将如云的状态下,只能算是三流武将,在执政上,也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太大的建树,但是能一直身兼要职,确实令一些人嫉妒万分。
事情,也果然如同卢横所料的那样,自己刚派出斥候去恭贺张辽,张辽那边就讲斥候派来了,将明日出征的消息转达给了卢横。这,也许是卢横唯一的长处,就是善于预测身边的一些事情。
卢横所统领的军队,都是张辽驻扎在宛城的部下,乃是张辽一手训练的。所以众位将校在得知张辽下达了出征命令时,对于卢横的先见之明也是深感佩服。
入夜后,卢横确实按照张辽的命令,让士兵衣不解甲,马不卸鞍,枕戈待旦,并且加强了夜间的防范,整个大营守卫的甚是森严。遥想当年,卢横驻守范阳时,将范阳防守的滴水不漏,让袁绍也无可奈何,便可以领略到他在军事上的长处——善于防守。事情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十分善于防守的武将,盖林南的将军系统里面,似乎还没有人能够有过他的。
刚刚吃罢晚饭,卢横坐在大帐中正在思虑着明天该如何进攻,忽然见一个人闯进了大帐,抬头见那人是自己的亲随,而且还是一脸的惊恐,心知出事情了,便急忙问道:“是不是二皇子出什么事情了?”
那人一脸的羞愧,当即跪在了地上,使劲的磕头,呜咽地说道:“大人,小的无能,小的该死,没有看住二殿下,把二殿下弄丢了……”
卢横听后,也没有责罚那个人,他深知二皇子林麟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想开溜,凭他手下的这几个人。根本就看不住。他摆摆手,说道:“你且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二殿下要走,别说是你,我都拦不住。他在什么地方和你分开的?”
“二殿下闹着要上街。小的便带着二殿下去街上了,谁知道刚到闹市,一转眼的功夫,二殿下便不见了。小的急忙带人去找,并且动用了城门的守军,把宛城彻彻底底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二殿下,小的知道事情紧急,这才来报告给大人。”
卢横道:“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二殿下……现在大敌当前。我也没功夫陪他玩了。你且回去,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在皇宫的时候他就经常躲起来,让我也是一阵好找。估计是闲的慌,故意躲起来让你们去找,以便制造点乐趣。相信他一定是躲在宛城里某个角落里,等他玩腻了,自然就会出来的。”
来人听后。点了点头,便要退去。卢横见来的亲兵一脸的疲惫。便安排他先在军营里留宿一夜,又让他去吃了点东西。
等到将来人安排妥当之后,卢横这才和衣而睡。
华夏军在淯水两岸一夜无事,第二天天一亮,卢横便拔营起寨,带着三千轻骑先行离开。留下七千步军随后,一路沿着河岸向南奔驰,差不多奔跑了五十里后,但见淯水河那里有一处浅滩,水流较慢。但是。在那里却漂浮着有许多具尸体。尸体堆积在一起,刚好阻断了淯水的流动,使得下流空出了一片更浅的浅滩,骑着马便可以淌过。
卢横想起昨天被张辽逼入淯水河中的汉军士兵,便已然知道是昨天淹死的汉军士兵。在亲自试探一下骑马过河之后,便招呼所有的骑兵跟着他一起奔驰而来。
淯水绵延很长,上游水流湍急,但是到了下游,却变得相对缓慢,加上许多百姓用淯水灌溉农田,使得下游的水流变得很是缓慢。
小半个时辰后,三千轻骑全部渡过了淯水,抵达了淯水河的东岸。
一上岸,卢横便派出随军斥候先去侦查一番,自己则带着轻骑兵隐匿到了路边的树林里。半个时辰后,斥候送来飞鸽传书,声称关羽的三万大军屯驻在羊角岭,并且扫平了前面的六座营寨,与张辽相距三十里,而负责押运粮草的杜袭则屯驻在嘎子岭,距离卢横所在的地方只有十里之隔!
卢横听后,当下欣喜若狂,当即下令道:“传令步军加前进,汝等全部跟我去劫粮,只要断了敌军的粮道,关羽大军便会陷入恐慌,届时必然会自动退兵。”
卢横一声令下之后,随军斥候便去传达命令,卢横自己亲自率领三千骑兵快的向前奔驰,想给予负责押运粮草的杜袭一个意想不到的重击。
十里路,对于骑兵来说,不算太远,所以很快便奔驰到了,卢横手持长枪,盯着汉军的营寨,见汉军在背后没有任何防备,便毫不犹豫地带兵冲了过去。
轰鸣般的马蹄声响彻天地,快冲刺的骑兵很快便冲到了汉军军营的后面,卢横一马当先,遥见寥寥无几的守军正朝着后面赶,当即下令道:“冲开营寨,全军杀进去!”
话音一摞,十几个骑兵开始挥舞着绳索,然后套在了木栅栏上,接着向两侧奔跑,将营寨的木栅栏给拉开了。
这时,卢横带着骑兵便直接杀了进去,前来抵御的汉军士兵见状,掉头便跑。
卢横带兵直接追了过去,一路杀到了中军。可是,却始终没有遇见多少兵士,仿佛是一座空营一样。
他当即勒住了马匹,转眼也看不见那几个零星的士兵了,心中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大叫道:“快撤!快撤!”
与此同时,一通鼓响,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了许多汉军士兵,弓弩齐备,一致对准了卢横等三千骑兵。正北方向,在万军的簇拥之下,杜袭手持长枪,策马而出,望见卢横等人被他得兵马包围在此,便冷笑了一声,说道:“杜某等候多时了,你已经被我包围了,早早投降,可免一死。”
卢横见状,知道自己是中了敌人的埋伏,只是他想不通,张辽的计策堪称完美。为什么会被杜袭这等人看破。环视了四周,但见长枪如林,弓弩齐备,足足有数千人。他大喝一声,二话不说,当即喊道:“随我杀出重围!”
杜袭听到后。将手抬起,向下一挥,汉军万箭齐,立刻射倒了一大片骑兵座下的战马,战马纷纷出哀鸣般的长嘶,侧翻倒地,反倒是将骑兵都压在了马匹的身下。
华夏军向来以兵器的锋利和战甲的坚固著称,所以汉军射人先射马,骑兵一旦失去了马匹。就等于失去了两条腿,也大大减少了华夏军骑兵对汉军的威胁。
卢横的一条腿被倒下的战马压在了身下,刚想挪动,汉军的步兵便纷纷挺枪来刺。他见状,急忙挥舞着长枪,挡住了攻击,另外一只手则用力将自己被压住的一条腿拽出来,而他得耳边也传来了不住的惨叫声。
一时间。华夏军三千骑兵死伤过半,而剩下的也是险象环生。
卢横好不容易抽出了自己的一条腿。可是手臂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渐渐的有些不支,十几条长枪直接架在了他得脖子上,而又有十几条长枪则对准了他得脑袋,虽然没有刺下去,可是他已经知道。他被敌军俘虏了。
不等卢横反应过来,手中的兵器便已经被强行卸下,一群人将他强行按住,押到了杜袭的面前。其余的未战死的将士也尽皆被俘,全部被押在了一起。
杜袭看到卢横时。便问道:“你是何人,在华夏军身兼何职?”
卢横面不改色,晃了晃身子,奈何身子被几名力士强行按住,动弹不得,便怒视着杜袭,大声地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夏国卫尉卢横是也!”
杜袭听到卢横的官职时,不禁眼前放光,心中也是一阵惊诧,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擒获住华夏国的九卿之一。只是,让他惊诧的是,卫尉应该是宿卫皇宫的,怎么可能会跑到前线来了呢?仔细一想,杜袭便追问道:“你一个卫尉,竟然跑到前线来打仗?是不是说明你们的皇帝御驾亲征了,就在这里不远?告诉我你们的皇帝在哪里,我就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哼!我们的皇帝当然在洛阳,有本事,你先突破宛城再说!要杀便杀,何必多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杜袭面上不喜,当即冷笑了一声,说道:“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我今天活捉了你,也是大功一件,自当将你押往襄阳请赏,至于陛下对你是杀是剐,就与我无关了。”
“也好,你将我带到襄阳,我正好想亲眼见见大耳贼,我要当面骂他个狗血淋头……”
“你……”杜袭听到卢横如此说话,反而有些忌讳了,“好!很好!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来人啊!”
“末将在!”
“将所有俘虏全部推到淯水河岸,统一问斩,为昨日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喏!”
这时,诸葛亮从人群中赶来,急忙制止道:“且慢!”
杜袭扭头看了诸葛亮一眼,问道:“监军,此等顽劣之人,留他何用?不如将他级送到襄阳,监军也是大功一件!”
诸葛亮道:“此人不能杀,另外有妙用!”
“有何妙用?”
“总之不能杀,暂且收押,其余所有俘虏全部收押,派人看守。杜将军,相信卢横的步军即将到来,你且去淯水河岸埋伏,待敌人半渡而击,必然能够将其击溃。”诸葛亮一脸严肃地说道。
杜袭对诸葛亮的话现在已经是深信不疑,因为俘虏卢横,就是诸葛亮出的计谋,此时听到诸葛亮的话后,便留下两千人看护大营,他自己带领马步军快离开了。
杜袭等八千步骑一走,大营里便显得空荡荡的,诸葛亮走到卢横面前,看了卢横一眼,问道:“你就是卢横?”
“正是,你是何人?”
“在下诸葛孔明。”
“没听过!”
诸葛亮笑道:“呵呵,你现在不是已经听说了吗?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还会听到我的名字。你不怕死?”
“死有什么好怕的。”
“壮哉!”诸葛亮赞誉道,“昔日的燕云十八骠骑,今日的卫尉,卢将军在华夏国也是一直身兼要职。必然受到你的皇帝的信赖。此番我放你回去,你回到洛阳后,转告你的皇帝林南,就说我诸葛孔明,向他正式下达战书,很期待能够和他对战。”
卢横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就凭你?怎么可能是我们皇上的对手。我看你还没经历过人事吧?一个黄口小子,竟然赶口出狂言?”
诸葛亮也不生气,一本正经地道:“今日我放你归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昔日我汉国大将军关云长曾经被你的皇帝放走,今日我放了你,这一切都是我们大将军的意思,也算是回报了当年林南对大将军的恩情。你回去之后,转告林南,就说大将军和他两清了。至于他对大司马张翼德的恩情。在以后,也会想法设法还给他的。”
卢横起初以为诸葛亮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听到此处时,才知道诸葛亮是认真的。他眉头一皱,心中暗想道:“皇上对关、张皆有恩情,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放走他们,无疑是让大耳贼对关羽、张飞有所猜忌。事实证明。这五年当中,关羽、张飞一直处于荆南。不敢放在和我国交界的边界线上,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也减少了我军的压力。今日我若是回去了,必然会打破了这种局面,关羽也不会因为昔日的恩情而对皇上有所留恋了,也许对华夏国来说。是极大的坏事。”
一想到这里,卢横便冷笑了一声,对诸葛亮说道:“你的如意算盘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卢横死不足惜,即使你不杀我。我也会自尽而亡。”
诸葛亮稍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展开了笑颜,笑着说道:“看来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笨,居然能够看破我的意图。很好很好……”
“砰!”
不等诸葛亮把话说完,押解卢横的力士举拳便朝着卢横的脖颈上猛击了一拳,卢横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了。
诸葛亮见后,吩咐道:“将他手脚全部捆绑好,将嘴也堵上,以免他醒来后咬舌自尽。”
于是,几个壮汉一番忙碌,便将卢横给五花大绑了,还用东西塞住了卢横的口。诸葛亮将昏厥过去的卢横和其余被俘的士兵分开羁押,并且派出几名壮汉看管,准备等到入夜后,再将卢横送走。
杜袭按照诸葛亮的吩咐,果然取得了一次大胜利,趁着华夏军在浅滩渡河之际,突然伏兵尽显,华夏军一阵恐慌。杜袭先用弓弩将其逼退,然后乘势掩杀,渡河到西岸,一路追出十几里,斩五百多级,斩杀一千多人,最后才凯旋而回。
这边战事不断,可是在前军对峙的关羽和张辽却一直按兵不动,当张辽得知卢横兵败,连卢横本人都不知道是生是死的时候,张辽突然感到了一中前所未有的压力,不禁说道:“没想到关羽竟然能够看破我的计策……”
之后,张辽便依旧按兵不动,让文聘到对岸扎营,收拢卢横的败军,依旧和他遥相呼应。
关羽接到杜袭传来的战报后,不禁也是一阵惊诧,知道是诸葛亮在背后出谋划策,这才对诸葛亮刮目相看。他正苦于无法击败张辽,便对人说道:“去后军,将监军诸葛孔明叫来,就说某有要事找他商议。”
诸葛亮还在和杜袭待在一起,见杜袭沉浸在欢快的喜悦当中,便提醒道:“杜将军,方才不过小胜一仗,不至于这么开心吧?”
杜袭道:“监军,你不知道啊,前几年我军连续对华夏国用兵,结果我军被张辽打的落花流水,今日终于能够战胜张辽了,能不开心吗?我准备让士兵晚上开怀畅饮,然后……”
“万万不可!”诸葛亮急忙阻止道。
杜袭正在兴头上,见诸葛亮打断了他的话,脸上一寒,当即问道:“有何不可?”
诸葛亮道:“戒骄戒躁,只胜了一场小仗而已,后面还有更大的战斗在等着将军呢,难道将军不想斩杀张辽替裴将军报仇了吗?”
“仇要报,这庆功宴也要举行!”杜袭斩钉截铁地说道。
诸葛亮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光芒,深邃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杜袭,厉声说道:“我是监军,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任何人胆敢违抗。军法从事!”
杜袭英雄气短,只无奈于诸葛亮的监军职权太大,除了大将军之外,只怕还无人敢跟诸葛亮叫板。他苦于无奈,拂袖而去。
诸葛亮步行至关押卢横的地方,见卢横已经醒来了。正在苦苦的挣扎,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他也只是扫视了一眼,便随即离去。回营帐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关羽派来的人,听到关羽要见他时,他的嘴角上边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跟随着关羽的亲随,一路来到了关羽所在的驻地,进入大营后,便直奔中军主帐。
此时。关羽正在大帐中坐着,静候着诸葛亮的来临。
当诸葛亮走进大帐的时候,关羽的一双丹凤眼便将目光落在了诸葛亮的身上,看着这个昔日还是个孩子的人已经出落成为了一个翩翩公子哥,便不禁觉得时光飞逝。
“大将军,您叫我?”诸葛亮进入大帐之后,先是朝着关羽拜了一拜,紧接着问道。
关羽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听说,杜袭能够生擒卢横。都是因为你出谋划策?”
“嗯。”
“那么……”关羽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问道,“你觉得如何击败张辽呢?”
“张辽当道而下寨,西临淯水,东靠山背。又有淯水西岸文聘与其互为掎角之势,防守甚是严密,只怕急切间,难以攻克。”诸葛亮道。
关羽听后,眯着的丹凤眼微微张开。问道:“监军莫非是不愿意帮助关某?”
“下官岂敢?”
“既然监军不愿意为关某出谋划策,那关某也并不勉强,监军请回吧。”关羽没好气地说道。
诸葛亮向着关羽拜了一拜,当即说道:“下官告退!”
关羽见诸葛亮出去之后,目露凶光,心中甚是不忿,朗声对帐外的亲兵喊道:“传某将令,全军集结,王甫、董和守营,霍笃、霍峻、吕常随某出征,集结一万马步军,在辕门外听令!”
诸葛亮听到营帐中传来了关羽气急败坏的声音,露出了一脸的阴笑,心中暗道:“大将军骄矜自负,我现在若是出谋划策,大将军必然不会全听,不如且等最后关头,力挽狂澜,也能彰显我的才华,从而一举成名天下知。”
他步行至后军,直入杜袭军帐,一掀开军帐的帘子,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气,但见杜袭解去了衣甲,穿着短衫坐在那里抱着一坛子酒大喝特喝。
他冷笑了一声,径直走到杜袭的面前坐下,讥讽地说道:“将军号雅兴啊,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独自一人在这里偷喝美酒?”
杜袭见诸葛亮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心中不喜,白了诸葛亮一眼,兀自的端起酒坛子一阵猛喝。随后便问道:“监军未免管得太宽了吧,监军只是不让士兵喝酒,又没说我。我打胜仗了,自己给自己庆祝有什么不好的吗?”
诸葛亮笑道:“看来将军是真的不想立大功了。”
杜袭听到这句话,扭头问道:“监军到底想说什么?”
诸葛亮道:“杜将军,还曾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两日之后,便是助你立下大功之时,如今两日即将过去,一件大大的功劳正摆放在杜将军的眼前,只是不知道杜将军是否珍惜?”
杜袭被诸葛亮说的心中痒痒,便问道:“监军,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大功在何处?”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能够获得大功,即使不能生擒华夏国的虎牙大将军,也必然能够将其击败。”诸葛亮自信地说道。
杜袭想了想,见诸葛亮自信满满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他负责押运粮草,不能擅离职守,又岂能到前军作战?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监军莫非是想害我?我负责押运粮草,没有大将军的命令,我又岂能擅离职守?”
诸葛亮摇了摇头,起身便走,惋惜地说道:“可惜一件大功就此和将军无缘了……”
“等等……”杜袭放下了酒坛子,急忙叫住了诸葛亮。
诸葛亮转身问道:“杜将军还有何事?”
杜袭擦了一下嘴巴,拿起了自己的战甲,重新披上之后,便来到了诸葛亮的身边,还未说话,饱嗝倒是先打了一个,一嘴的酒臭气直接熏着了诸葛亮,使得诸葛亮不得不有掩鼻的动作。他一脸尴尬,先道歉道:“监军,我失态了,请勿见怪。”
“无妨!”
“监军,你说吧,我听你的,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杀敌立功,我甘愿听从监军的指挥!”
“你不怕擅离职守会遭受到大将军的怪罪吗?”
“只要粮草辎重不丢,大将军又怎么会怪罪呢?”
诸葛亮笑道:“既然如此,你且附耳过来。”
杜袭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到诸葛亮的话后,便是一阵惊诧,急忙问道:“监军,这样可行嘛?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粮草全部丢失了,那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诸葛亮道:“相信我,此事有惊无险,我自然不会拿我军粮草来开玩笑了。”
杜袭点了点头,觉得诸葛亮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粮草丢失,第一个追究的就是他诸葛亮,其次才轮到他。他想了想,最后一咬后槽牙,便大声说道:“好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买卖,我做了!”
……
华夏军的大营里,张辽派出去的斥候刚刚回来,询问了一番之后,这才得知卢横被俘的消息,他的心中不禁平添了几分厚重的味道。
“卢横本来是来帮我的,可是他却被俘了,这教我如何向皇上交待?无论如何,都要竭尽全力,救出卢横才行。张谦!”张辽大声叫道。
“末将在!”一员小将挺身而出,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一脸的坚毅,正是张辽帐下破虏校尉张谦,“大将军有何吩咐!”
张谦,字子华,雁门马邑人,乃张辽同乡,又是张辽的族弟,弓马娴熟,武艺虽然比不上张辽,但是骑射功夫却是一流,乃华夏国第二届武科探花。
与他一起的武科前三甲的状元乃是汝南人邓翔,也就是昔日曾经教授过司马懿几招刀法的那个火头军。当时邓翔因为错过了武科选拔的时间,后来经过司马懿的推荐,成为了一名屯长,终究不是很如意。最后索性解甲归田,正好赶上汝南老家那里大肆鼓励屯田,便投身其中,一个人独揽十亩良田,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华夏国神州四年,第二届科举正式开始,文科、武科同时进行,邓翔瞅准机会,终于参加了武科选拔,并且凭借着他家传的邓家刀法,一路闯关夺将,最终一举夺魁,成为了第二届的武科状元,受封冠军将军,目前在上京虎卫大将军甘宁那里当水军将军。
第二届武科榜眼是祝公平的大徒弟,长安人刘宇,凭借祝公平所授剑法,夺得了第二名。他的榜眼来的有点特殊,武科选拔并非以单纯的武力定胜负,但以武力而论,刘宇甚至能够击败邓翔,但是在骑术、箭术、枪术等基础上则输给了邓翔,最后屈居第二。不过,刘宇也并不后悔,所以也从无怨言,现任城门校尉,执掌洛阳京畿安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