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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道:“可以,不过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小白脸道:“我叫公输非,是非常的非,不是不菲的菲。”
林南听到公输非刻意地强调了她的名字,心里便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小姑娘的真实姓名应该是公输菲。他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公输菲,便又问道:“姓公输啊,我看你的这个飞行器做的挺精致的,而且通身采用木头制作而成,其中夹带了不少微妙的机关,这些技术实在是匪夷所思。鲁班也姓公输,不知道你和鲁班可有什么关联吗?”
公输菲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回答道:“实不相瞒,我的先祖就是鲁班……”
“你……你是鲁班的后代?”林南欣喜地道。
“正是,我是鲁班的第二十三世传人……”公输菲骄傲地说到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南,问道,“你是谁?”
林南一脸笑意地道:“呵呵,我就是幽州牧。”
公输菲打量了一下林南,见林南一身布衣,穿着十分朴素,而且看上去也只不过二十出头,有点惊喜地道:“你就是幽州牧?”“对,我就是幽州牧,我叫林南,字子羽。”
公输菲突然笑了起来:“兄弟,骗人也不能这样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却跟我打哈哈,你年纪轻轻,怎么能够当州牧呢?你的同伴都比你像州牧……”
“大胆!”林阳不悦地道,“此乃我们州牧大人,如假包换,岂能容你随意放肆?”
公输菲倒也没有一点惧意,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林南,问道:“你真的是幽州牧林南?”
“货真价实!”林南站了起来。摆出了一副威武的姿态,朗声道。
公输菲脸上一喜,急忙跪地拜道:“公输菲拜见州牧大人。刚才冒犯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林南笑道:“不碍事。不知者不罪。公输菲,我问你,你的这个大鸟能飞多远,又能飞多久?”
“只要有风,想飞多远都成,想飞多久都行。”公输菲答道。
林南亲自将公输菲扶了起来,见公输菲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这才想起来他是个女儿身。便急忙收回了手,有点不自然地问道:“那你……你从哪里来?”公输菲道:“我从右北平的无终县一路飞了过来。”
林南算了算距离,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从蓟城到无终少说也有二三百里路,他没想到那大鸟居然能够飞那么远。他指着地上的大鸟,又问道:“你利用这个大鸟,什么时候从无终县飞过来的?”
公输菲回答道:“辰时。”
“辰时?现在是午时,中间隔着巳时,用了两个时辰?”林南心里默默地算道,“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四个小时飞行了三百里,那这飞行器的飞行时速是一小时七十五里路……”
林南整个人都惊诧了起来,没想到这速度会这么快。比马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了。他惊喜之下,不禁失声道:“我靠!真快啊……”
林阳、公输菲的脸上都大吃一惊,不解地看着林南。
林南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之后,话音一转,急忙问道:“制造一个这样的飞行器,需要多少时间?”
公输菲道:“这不叫飞行器,这叫机关鸟!是我们公输家历代相传的宝物,经过先辈们不知道多少代的改良,才有了这一个。其工艺繁杂,制作艰难。没有个两三年的功夫,是制造不出来的。”…
林南听到这话之后。心里的想法便荡然无存了,他本想借助这样的机关鸟进行大批量生产,完全可以装备一个空军,攻城掠地更是非常简单,哪里知道制造一个这样的机关鸟要那么长时间。他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高技术的东西就是费时费力……”
“就算制造出来了一个新的机关鸟,不是接受过训练的人,也不可能将机关鸟驾驶的如此随意,而且落地的时候比较危险……”公输菲继续说着机关鸟的操作难处,看到林南的脸上百年的阴沉起来,她便停住了话语。
林南道:“除了这个机关鸟,你还能制作什么东西?”
公输菲道:“我能做的东西了多了,除了机关鸟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机关兽,还有一些攻城器械,战船等等,只要是你想得到,我都能做,你想不到我也能做出来,比如这个机关鸟就是我最为得意的作品。”
林南笑了笑,心里默念道:“好大的口气,火车、飞机、大炮、轮船,这些东西说出来你也不会做。不过公输家能够做出如此精妙的机关鸟也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如果能够将此项技术推广开来的话,以后打造一支空军也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林南便道:“走吧,我带你进城,从今天起,你就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了,每月五万钱,吃穿住一切都由我出,怎么样?”
“大学士……大学士是什么官?”公输菲不解地问道。
林南道:“额……相当于校尉。”
公输菲脸上一喜,急忙拜道:“多谢大人。”
林南让林阳帮助公输菲搬运那个看起来很笨重的机关鸟,林阳以为会很重,哪知道一拎起来却很轻松,他纳闷之下,便摇晃了一下,哪知道公输菲一把将机关鸟夺了过去,她自己一个人抱着机关鸟,用愤恨的目光看着林阳,显得对机关鸟很是爱惜。
林南看后,笑了笑,对林阳道:“把马让给公输……先生,你步行回蓟城,没有问题吧?”
不等林阳回答,便听见公输菲道:“不用了,我不会骑马。”
林南道:“那这样吧,你骑着马,我让林阳给你牵马如何?”
公输菲道:“不用他牵。我也不骑马,女……我骑马不好看!”
林南也不勉强,对林阳道:“你先骑马回去。摆下一个小的宴席,我要宴请公输先生。”
“诺!”林阳骑上马背便快马加鞭的走了。
林南见林阳走了。便看了一眼公输菲,轻声问道:“像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打扮成男装呢?”
“你……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就是男人嘛!”公输菲脸上显得很是吃惊,急忙反驳道。
林南笑道:“哦,男人啊,男人也扎耳洞吗?”
公输菲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急忙解释道:“我……我自幼体弱多病。父母把我当女孩子养,这样我会活的久一些,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林南见公输菲死不承认,可他明明看见公输菲的胸部比他突出一些,加上说话时的声音也非常女性化,便摇了摇头,道:“既然你那么愿意当男人,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保密的。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你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男人的世界,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动作有时候会很亲密,搂搂抱抱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夏天的时候还会裸着身体,总之你一切小心一点就是了。至于你为什么不愿意以女人的姿态现身,我也不多问。”…
公输菲听后,心里一阵发毛,她没有想到林南能一眼看出她是个女儿身,可对林南这种不追问的态度也很感激。她是公输家唯一的传人,公输家的机关绝技一向是传男不传女,父母为了让她继承公输家的机关绝技,便自幼让她以男儿形象示人。也因此骗过了同族的人。
后来,家乡闹黄巾。家里也得了瘟疫,整个村子只活了她一个人。她便借用机关鸟飞行到了幽州右北平郡的无终县的山林里,在那里隐居了起来,一直到最近幽州变得稳定了,他听说幽州牧召集能工巧匠,便想让公输家的机关绝技再一展身手。
一路上,公输菲和林南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的并肩行走着,不知不觉两个人便到了蓟城的城门边。
林阳早已经等在了城门那里,士兵也都站立的显得很精神,看到林南回来了,便一起大声喊道:“参见主公!”
林南将公输菲领入了蓟城,并且在州牧府设下了宴席,宴请了公输菲之后,也从公输菲的口中得知了更多公输家的先进技术。随后,他让公输菲住在州牧府里,让她等到翰林院建成之后,再去一展他的神乎其技。
与此同时,林南又让人在前来应募的翰林院工匠里选拔出来了两个人,让两个人暂时监管那几千个工匠。
大雪的天气里,蓟城内一派祥和,建筑翰林院的工人们也是日夜赶工,而另一方面,司马懿、楼班带领的童子军也做出来了不少泥块,都让人运送到了州牧府里,林南一个字一个字的给这些泥块排列顺序,放在一个框架里,然后泼上墨,将白纸拓上去,便出来了一篇他想要的正规的文字。
可是,泥土不够好,有的只能用一次,储存的时间不够长。他想到了用陶土进行烧制,制出来的陶肯定要比泥土便于保存而且还耐用。于是,他便先行召集制陶的工匠,让他们将这些方块字变成手工艺品。
聚贤馆也已经正式开馆了,凡是到七岁的孩子都可以进馆入学,按照年龄分成不同的等级,在蔡邕和其弟子以及管宁、邴原等人的共同带领下开始教学。
北武堂里也是热闹非常,这些平时训练完毕之后精力旺盛的汉子们则在这里切磋武艺,有人来投军,也经过这些将军们进行合理的安排。
这样的日子变得相对清闲起来,一切事情也都各自进入了正规,林南也能专心去搞翰林院的研究发明了。
几天后,翰林院正式落成,又经过两天的装修后,林南便按照工匠的不同手艺进行合理的分配,木匠、铁匠、石匠等都有了自己专属的住所,他亲自出任翰林院的院长,设立了大学士、编修、院士三个等级。他让公输菲出任大学士,又亲自选拔了三十个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里比较出类拔萃的匠人担任编修,每个编修带领一百人,三千从幽州各郡前来应募工匠全部担任院士。每个月包吃包住,还有不菲的俸禄,大大的刺激了从事技工类的人才。
翰林院正式运转之后。林南首先指挥不同院士们开始造纸,又让一部分院士从事他们专业领域的活动。让贾诩、田丰等人通告全州,将所需的材料全部运抵蓟城。
繁忙的工作开始了,林南一边忙着造纸,一边对公输菲的机关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时不时去公输菲的办公场地进行巡视。
这天,林南第二次来到公输菲的的办公场地,见偌大的一个空房间里堆积了很多木头,公输菲正熟练里运用木匠的一些器械对木头进行加工。将粗糙的木头刨成了光滑的规则体,便佩服起了公输菲这个女人来。他此次前来,正是想和公输菲再谈谈机关鸟的事情,因为之前他想让公输菲将制作机关鸟的技巧公诸于众,遭到了公输菲的拒绝。
林南走到正在忙碌的公输菲身边,轻声问道,“我说大学士,你的那个什么机关鸟的技巧,真的不能让别的木匠一窥究竟吗?”
“机关鸟乃我公输家祖传之物,向来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虽然公输氏如今只有我一人而已,我也要恪守家族的古训。绝对不能让这项技术被人窥探,否则墨家的人就会前来寻仇。”公输菲振振有辞地道。
林南道:“墨家?现在还有墨家吗?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如今也有二百多年了,墨家的人估计早就死绝了。你们公输家和墨家斗了几百年了,难道就不能歇一歇吗?”
“不能!我们公输氏的人生下来就是要和墨家对抗的,当年祖师爷败在了墨子的手中,深以为恨,便苦心专研机关术。就是为了能够超越墨家的人。每隔二十年,公输氏和墨家就会在泰山之巅进行比试。如今离二十年之约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绝对要在泰山之巅彻底击败墨家的传人。给我公输氏扬名。”公输菲的话语变得越来越犀利了,目光中也射出了道道精光。
林南听完公输菲的这席话,突然明白了公输菲为什么会一直男儿模样的打扮了,也同时明白了公输菲身上所肩负的巨大使命。可是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之后,除了儒家之外,其余的各家倒是很少听说了,当然,道家是一直活跃的,黄巾起义不就是依靠道家思想进行的嘛,还有汉中的五斗米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墨家和你们公输氏一样,都还存在这个世界上?”
公输菲点了点头,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身看了一眼林南,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前来蓟城吗?”
林南道:“不是为了那些工钱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公输氏不贪财。”
“那你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嫁人?”
“你……”公输菲一听到林南说起这个,就有点火气,环顾了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在,便冷哼了一声,“以后你能不能不提这个?”
“可以,只不过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女儿身份。我现在也大概猜的**不离十了,你应该是公输氏的宗家,然而作为最有继承公输氏机关术的宗家,你的父母却没有儿子,所以从小就把你当儿子养,甚至瞒骗过了其他分家的人,就是为了让你继承机关术,不至于给宗家的人丢脸,对不对?”
公输菲见林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说出了她为什么会是男儿身的打扮,感到颇为吃惊,便急忙问道:“你私下派人调查我?”
林南笑道:“这还用调查?猜都猜的到,电视上经常是这样演的,看的多了,就自然明白了。”
“什么电视?”
“额……”林南想了想,解释道,“就是用一个不大的框架,将人的一举一动利用摄像机拍摄进去,然后经过一番后期制作,变成影像记录,再通过一个荧光屏在那个框架内放映出来,这就是电视了。”…
“不懂!”
“废话,你要是懂了,那我就不是我了。简而言之,就像傀儡戏一样,傀儡戏……你应该看过吧?”
“嗯……那是傀儡师的把戏。登不上大雅之堂,跟我们公输氏的机关术比起来,相差太远了。傀儡一般是木制的。又称木偶,在木偶的重要关节部位如头、背、腹、手臂、手掌、脚趾等。各缀丝线,傀儡师拉动丝线以操纵木偶,这种江湖小把戏就是你说的电视?看来电视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玩意呢。要说傀儡戏,我也会,这是公输氏最低级的操纵术,你要不要看看?”公输菲侃侃而谈,话语中也夹带着一丝自豪感。
林南很佩服古人的一些玩意。小时候看到有人在玩弄木偶戏,他都会凑上去看。可以说,傀儡戏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品种繁多、技艺精湛,是中国艺苑中一枝独秀的奇葩。他也不想跟公输菲扯太多,因为他说的理念公输菲根本理解不了,没有现成的实物,用嘴根本和公输菲说不清楚。
他嘿嘿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看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既然不是为了钱财。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蓟城的?”
“就是为了一年多后和墨家的约定,我一个人住在无终县的山林里取材不便,来到蓟城想要什么。你就会给我什么,我做起东西来,也就得心应手了,而且我还要对机关鸟进行一番调整,让它降落的时候更加自然一点。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打击了许多恶霸,还废除了农、工、商的无形等级,让我这样的工匠能够成为普通的老百姓。我觉得你人不错,又能给我一个稳定的修炼机关术的环境。所以我就来了。”
林南明白了公输菲的来意之后,便问道:“那你和墨家的人比试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胜利了,自然会到公输氏的祖坟去进行祭拜,祭告祖师爷的在天之灵,然后归隐山林。”公输菲说到这里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神情也显得很落寞,继续说道,“如果败了……那只有继续藏在深山中潜心修炼,期待二十年后的再次对决……”
“靠!无论输赢都要归隐山林,这是哪门子的事情。我好不容易发现了你这样的一个奇才,怎么可能让你归隐山林呢。”林南听后心里默念道。
“难道你就不想让公输氏的机关术扬名天下吗,总是归隐山林,有什么意思,真正的大师,应该是利用自己所学的东西造福百姓,发明一些实用的东西,然后在你所发明的东西上贴上你公输家的标志,让全天下的人都记住你们公输氏。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就会一辈子默默无闻,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之后,这个世上估计就很少有人听说过其他的诸子百家了,难道你就不想让公输氏的机关术超越儒家吗?”
公输菲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轻声说道:“如今公输氏只剩下我一个人,儒家已经彻底成为大汉的根基,其他诸子百家也都各自隐居了起来,要想让公输氏超越儒家,谈何容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如果不去积极的争取,怎么知道不可能?可是你若是轻易放弃了,那就是真的不可能了。公输氏既然剩下你一个人,如果你以后没有子嗣的话,那公输氏的这项机关术的绝技,就只能失传了。你知道古代有多少项绝技都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却又不舍得将本门的技术散播出去,因此而失传的吗?我想帮你,可你也要拿出自己的底气来,你们公输氏就剩下你们一个人了,估计其他诸子百家也都差不多,墨家是否还存在也是个未知之数。光阴如梭,时光飞逝,若是你此时不开始物色自己的传人,万一你死了以后,那你公输氏的机关术可就真的失传了。”…
听完林南的话后,公输菲的心更加纠结了,她阴郁着脸,抬起眼皮,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的惊恐,问道:“我不求超越儒家,也不求让机关术发扬光大,但是你真的可以帮我让机关术不再失传?”
“当然!只要你肯,你可以收个徒弟将机关术传给你的徒弟,然后由你的徒弟……”
“不行!”公输菲斩钉截铁的道,“公输家祖训在此,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我不能违背祖训,公输家的机关术也不能传给任何一个外姓的人。”
“可你本身就是女儿身,却学了机关术。要说违背祖训,你的父亲已经违背了。将此项技术传给了你。树挪死,人挪活,祖训都几百年了,也该改改了……”
“不行不行不行!公输家的机关术绝对不能传给外姓人,我爹虽然将机关术传给了我,可是我终究还是公输家的人,机关术并没有被外人学去。”
林南叹了一口气,道:“那看来只有你找个人嫁了。然后生儿育女,将机关术传给你的子女了,你自己的子女总不算是外人吧?”
公输菲没有回答,白净的小脸上却泛起了一丝微红,双目看着面前的林南,见林南的脸上有一处明显的伤痕,却始终破坏不了他的一身威武气息,心中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问道:“那你愿意娶我不?”
“咳咳咳……”林南听到公输菲的这句话,感到很是意外。不禁被口水噎住了,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当咳嗽声落下的时候。他望着公输菲,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公输菲又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问你,你愿意娶我不?”
林南见公输菲长的还算清秀,如果恢复了女儿身,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美人胚子。他见公输菲如此大胆的求婚,倒是很意外,哪里想道古代人会如此主动。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貂蝉,又和蔡琰有了婚约。突然又来了一个公输菲求婚,他有点不知所措。支吾道:“这个嘛……”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愿意你就娶我,再说你是第一个摸过我的人,我不嫁你我嫁谁?”公输菲理直气壮地道。
林南一脸的惊诧,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公输菲,又何谈的摸过她,急忙问道:“我什么时候摸过你了?”
公输菲脸上一羞,朗声道:“你无耻!”
“我怎么就无耻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时候摸过你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我也不会去做这种下流的勾当,我要是摸过你了,我能不知道?”
公输菲气的狠狠地朝地上跺了一脚,转过身子,背对着林南说道:“你好好想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摸到我的手了?”
“啊?”林南这才想起来几天前的第一次见到公输菲的时候,他将公输菲扶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他现在有口莫辩,问道:“你……那个也叫摸?我只是碰了你一下而已,是完全的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再说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是女人啊,要是知道了,我就不会那么热情的扶你起来了。”
“哼!反正我的清白已经被你玷污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摸过我的手,你就要对我负责,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不然传了出去,你一个堂堂的州牧,随意欺凌良家女子,只怕会惹来天下人的唾骂。你要是不娶我,我以后就嫁不出去了,也只有一死而已。”…
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啊,可让林南见识了,比起貂蝉的贤良温柔,蔡琰的知书达礼,公输菲完全是一个喜怒无常的蛮女嘛。
“既然执意要嫁给我,我也没话说,三妻四妾很平常,多娶几个老婆也无妨,再说她也不丑,娶就娶吧。娶了她,生了儿女之后,公输家的机关术就落到我林家的手里了,到时候再发扬光大,贴上林氏的商标,发明一些好东西,上架销售,那也是一项不错的利益,这个生意可做。”林南心里慢慢地盘算着,完全将婚事当成了生意来做,商人本色也开始逐渐的展露出来。
良久之后,林南朗声说道:“好吧,既然我摸了你,那就要对你负责,我对你负责就是了,不过我前面还有一个婚约,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等我先娶了前面的那个,过一阵子再娶你,如何?”
公输菲转过身子,望了望林南,便点了点头,轻声道:“正好现在我也不想嫁,我还要苦心专研机关术,对付墨家的人呢,婚事的事情,等以后再说。既然我现在是你答应娶我了,那以后我需要什么。你这个做夫君的,是不是就该给我什么?”
林南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上当的感觉。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木头!上等的好木头,无终县的山林里有的上等的好树木。你派人去将砍一些来,运到我这里就成。”
“好我答应你。”林南走到了公输菲的身边,轻声说道,“我说,既然我是你的夫君了,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什么?”
公输菲脸上一惊,双手护住前胸,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立刻问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可别过来,否则伤到了你,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
林南见公输菲误会了,便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在你没嫁给我前,我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你。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做点东西,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公输菲道:“只要你不对我那个,你想让我做什么都成。反正我是你的人了,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呵呵,说的也是。你今年二十?”
“我有那么老?我才十八岁。”
“哦。十八的姑娘一枝花,很不错。”林南一边点头,一边斜眼看了一下大厅里陈放的东西,却没有一样他看着能够实用的,也不知道公输菲在捣鼓些什么东西,“我说,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些连弩?”
“连弩?”公输菲已经放下了防备,一脸惊奇地道。
“嗯,连弩。普通的弩机一次只能装一支弩箭。射出去之后,还要进行再次装箭。很麻烦,我想要一个一次能够装许多支弩箭的那种箭匣子。当扣动弩机的扳机时,箭匣子里的弩箭便能自动装进弩机里,省去了人力,提高了射击弩箭的次数和威力。这样可以进行连续射击的弩机,就叫连弩,你能做出来吗?”
公输菲拖着腮帮子想了想,目光在大厅里四处游动,良久之后,张嘴说道:“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东西,不过我可以试试看,等我做成了,我会叫人通知你的。”
林南道:“好好,希望你能尽快做成。对了,你需要助手不,你一个人忙活是不是太累了点?”
“不需要,外人进来会偷师,我不想我的机关术被人偷学走。”…
“我是你的夫君,我可以进来给你当助手不,我脑子里装着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就是我自己做不出来,你要是能帮我做出来了,那就真是太好了。”
公输菲斜眼看了看林南,寻思了一会儿才答道:“好吧,但是只准你一个人进来,别人谁也不准进来。”
“可以,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再来看你。”
公输菲也不留林南,她的心思全在这机关术上,虽然林南答应了要娶她,可是她只觉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的归宿,对于他潜心研究机关术有帮助,当然她对林南也有点小心动,毕竟美女爱英雄。可是当务之急是准备应付一年多后的泰山之巅的墨家之约,她见林南离开了,心也就静下来,继续开始她的工作。
林南弄这个翰林院可不能白弄,他需要很强大的工匠作为班底,首先炼钢是成功了,可还没有进行推广,因为辽东的钢厂产钢量很低,还要不时生产供给高句丽的铁制兵器,占用了资源,所以他的军队现在还没有完全装配上统一的钢制兵器,战甲也只是几个将军才有,还处在良莠不齐的状态。
于是出了翰林院,林南便给渔阳的两座改造完毕的钢厂发布了命令,让他们统一生产规格一致的钢制兵器和战甲,以长枪、钢刀、箭头为主,渔阳钢厂交给荀攸负责,生产战甲,而上京的钢厂则委托给了廖化,让他监管上京的一切,并且开始生产兵器。此外,林南还从翰林院调去上京三百名铁匠,只留下了五名铁匠在翰林院,随时给他打造他想要的东西,比如轴承、滑轮这些必要的东西。
为了让军队完全统一起来,他还让荀谌负责都建服装加工厂,由他亲自设计军装,春夏秋冬四季服装都由他亲自设计,并且征召了蓟城里一些女红做的不错的妇女,先给他做出一个样板服装出来。为此,他还专门将九大富商做居住的一处大宅给贡献了出来,美其名曰为织造司,交给荀谌负责。
这日,林南在蓟城里各处巡视了一番之后,便来到了织造司,想看看军装做的怎么样了。
一进织造司,林南便看到一些女红的高手正在一针一线的进行工作,他的心里在想:“这样一针一线的靠手工去做,以后要是大批量生产的话,那得需要多少个女工啊,要是能有缝纫机就好了。可惜我不知道那东西的原理,也无法上百度查询,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弄个缝纫机出来。”
“主公,你怎么来了?”林南一进织造司,便有人急忙去通知了荀谌,这会儿荀谌急忙出迎,来到了林南的身边,很贴心地问道。
林南道:“闲来无事,来看看军装做的怎么样了,这几名女工看起来还很辛苦,待遇上别亏待了她们,等开春之后,也要大批招募女工进行服装加工。”
荀谌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切按照主公的吩咐去做的。主公请!”
林南被荀谌迎入了织造司的大厅,两个人主次坐定之后,便听林南道:“先生自来幽州一切还可曾习惯?”
荀谌还是第一次单独会见林南,便点了点头,客套地道:“习惯,一切都习惯,而且如此寒冬,屋内却暖意融融,也是实属罕见,比之颍川老家的冬天要暖和多了。”
林南笑道:“以后我会慢慢进行改造的,尽量让家家都用上暖气,到时候就冬天就不会太冷了。”
“主公英明。”荀谌道,“启禀主公,属下这些日子一直有一个提议,但是主公一直在忙,属下也就没去打扰,今日主公亲自到此,正好可以向主公谈上一谈。”
“哦,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请直说,以后无论我是否繁忙,都可以直抒己见。”
“多谢主公。属下以为,幽州原本是饱受战乱的地方,民众不是很富裕,如今幽州已经日益稳定下来,主公就应该施行仁政,好好的修养两年,两年之后,幽州必然能够一举成为大汉最稳定的地方。”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统治的地方民心不稳,就无法向天下争雄,穷兵黩武只能走上败亡的道路。”
荀谌道:“九大富商、八大恶霸已经尽皆铲除,州牧府中粮秣充足、钱财广集。属下以为,主公应该轻徭役,薄赋税,高筑墙,广积粮,和蛮夷,联诸侯只要做到了这六项,幽州两年之后,便可横扫中原。”
林南听完之后,觉得荀谌说的很有道理,幽州的地理位置非常独特,北方是塞外的大草原,东方是广袤的山林,山林里却有高句丽、夫余等一些东夷人,内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就应该潜心发展。他点了点头,道:“先生的提议很不错,我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