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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见董卓被砍成了一堆肉泥,血肉模糊,他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发自内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
马超看了一眼小皇帝,见小皇帝一脸的兴奋,便问道:“陛下恨不恨董卓?”
“恨!”
马超直接抽出了腰里的佩剑,把剑递给了小皇帝,对小皇帝道:“陛下既然恨董卓,就应该亲自斩杀他一番,请陛下拿着这把剑,斩下董卓的人头。”
小皇帝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见董卓已死,其他人也都闪开了,只有一堆肉泥,可是唯有头部是完好无损的,似乎专门等着他来砍一样。他一把接过了马超递过来的剑,径直走向了董卓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先伸出脚踩在了董卓的脸上,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之后便挥剑去砍董卓的人头。
小皇帝的力气实在不敢恭维,连个娘们儿都不如,连续砍了二十多剑,这才将董卓的人头斩了下来,而他的身上却到处都是血迹,站满了董卓的血。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边的血迹,握着长剑哈哈笑道:“董卓老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朕终于把你杀死了,哈哈哈!”
马超看到小皇帝一脸得意的样子,便走到了小皇帝的面前,对小皇帝道:“陛下,我可以永远的保护你不被被人欺负了,以后就让我留在陛下身边吧。”
小皇帝将长剑紧紧地握着,一脸喜悦地道:“好,马超,你是忠臣,等朕回到洛阳后……”
马超突然打断了小皇帝的话:“不!不能会洛阳,董卓的兵还在洛阳和联军打仗,那里已经混乱不堪了,我带陛下回长安,长安是大汉的旧都,而且那里地势险要,又有我爹的兵马,完全可以保护陛下不受外人欺负。”
“不回洛阳嘛?可是朕的母后,还有那些王公大臣……”
“陛下放心,我爹会想办法把文武百官全部接到长安来的。”
小皇帝“嗯”了一声,将长剑还给了马超,轻声说道:“孟起,你对朕真好。”
马超笑道:“只要陛下知道我和我爹是真心保护陛下的就可以了,现在董卓已死,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就在这里等我爹回来,然后一道回长安,好不好?”
小皇帝对马超的话言听计从,在他心里,马超就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马超让人送小皇帝去洗澡、换衣服,自己则对一个亲随道:“你提着董卓的人头,快去找我爹,这颗人头应该能够阻止我爹和关东联军厮杀。”
士兵“诺”了一声,提着董卓的人头,便出了门。
与此同时的洛阳城外,林南军的营地里,中军大帐中传来了一声大喊:“林阳,让郭嘉进来……”
郭嘉在林阳的带领下,径直走进了林南所在的营帐,营帐里只有林南一个人。
“主公,属下已经将郭嘉带来了。”
林南点了点头,朝林阳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同时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林阳转身出了大帐,恪守在营帐外面,同时把营帐的卷帘放了下来。
郭嘉从士孙府出来之后,被林阳带出了城,一直藏匿在城外,直到林南带兵将大军扎在宿营地的时候,才趁着暮色回到了林南的营地。
林南将身体向前倾了一下,伸出手将面前已经倒好的酒向前推了推,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郭嘉,便直接说道:“奉孝,请坐吧!”
郭嘉也毫不客气,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林南的对面,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何不杀看我?”
林南笑而不答,只指着郭嘉面前的酒杯,缓缓地说道:“请满饮此杯,之后我再和你详谈。”
郭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一经入喉,便呛得他猛咳嗽了几声。他急忙用手遮掩住自己的嘴,十分尴尬地道:“将军勿怪,小可第一次饮酒。”
林南见郭嘉形貌清秀,身体消瘦,而白天在士孙府的大厅里那种狂气也已经全然不见,换来的是一派儒雅,心里面便有了几分欢喜。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这才缓缓地道:“白天众怒难犯,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当着那么多文武大臣的面,诽谤我,到底是何居心,是谁让你这样做的,你又是谁的门客?”
郭嘉笑道:“奉孝不过是一介布衣,刚到洛阳不久,混进士孙府,也只是为了哗众取宠,博得一个名声而已,并非谁人的门客,也没有任何居心,只是随口胡诌罢了。”
“呵呵,士孙府一向戒备森严,所宴请的人也都非富即贵,若没有士孙府下的帖子,你能混的进去?”
“将军多虑了,士孙府后墙那里有一个狗洞,小可便是从那狗洞里爬进去的,还差点被狗咬了,并非将军所说的那样。”
林南见郭嘉已然没有了白天的狂气,也没有了白天的稚嫩,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他在郭嘉的身上看到的是异常的冷静,而且说话时的谈吐也十分有涵养,和他初次相见的郭嘉简直是判若两人。
林南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郭嘉倒了一杯,放下酒壶的时候,便轻声地说道:“我听人说,你曾经在袁绍的太尉府上做过门客,有这回事吗?”
“将军的消息真是灵通,从士孙府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多时辰而已,将军就能查出我在袁绍的府中做过门客,实在令小可佩服。”
郭嘉处变不惊,对答如流,让林南很是欣赏。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还没有得不到的消息。听说,在董卓打进洛阳之前,你曾经骂过袁绍,因此被袁绍逐出了太尉府,从此流落街头,可有这回事?”
“既然将军都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何必再多问呢?”
林南举起酒杯,放到了嘴边,眼睛去始终在打量着对面的郭嘉,心中也在不断地想:“袁绍外宽内忌,郭嘉一介布衣,又是无名之辈,郭嘉曾经谩骂过袁绍,按照袁绍的性格,一定会杀了郭嘉。可是,袁绍却只将郭嘉逐出太尉府,仅此而已。而郭嘉也因此在洛阳城内名动一时,只是后来却又突然销声匿迹,经常有人在各个街巷中看到他,却又说不出他在哪里。难道是为了躲避袁绍的追杀吗?”
咕嘟一声喝下了酒,林南缓缓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却暗暗地继续想道:“不对,如果袁绍真的要杀一个人,不管那个人躲在哪里,都会被找到的,由此可见,袁绍并没有下达杀郭嘉的命令,可是按照袁绍的性格,有人谩骂了他,他却不杀那个人,其中似乎有点说不通……”
“将军是否在想当初袁绍为什么没有杀我?”
林南的手已经接触到了桌面,突然听到郭嘉的问话,心中惊了一下,手中握着的酒杯也不小心被他弄歪了。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心中想道:“鬼才郭嘉,如此小的年纪,就能看透我的心思,这份睿智实在不简单。”
扶起酒杯,林南的嘴角上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问道:“你可有什么向我解释的吗?”
郭嘉道:“既然将军问起了,那小可自然要解释一番了。小可虽然年少,但是交友广阔,袁绍府中许多门客小可都熟悉,比如审配、郭图、辛评、逄纪、辛毗、陈琳等,都和小可交厚,所以,在他们的劝说下,袁绍才没有杀我,而是将我逐出了太尉府。”
“仅此而已?”林南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郭嘉淡淡地道:“仅此而已。”
“袁绍优柔寡断,身边谋士众多,确实有这个可能,看来我是多心了。”林南举起酒杯,对郭嘉道,“你今天在士孙府出现,不单单是为了出名吧?若论名声,你已经在谩骂袁绍的时候就已经誉满全城了,你当时也不说姓名,只以小太公自居,文武大臣自然不知道你是谁,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
郭嘉笑道:“林将军雄才大略,难道还猜不出来吗?我故意诽谤将军,而将军却面不改色,又轻松地将劣势化为了优势,这一点令小可很是欣赏。将军只用一个小小的计谋把满朝文武哄骗的团团转,这份才智非常人所能拥有的。我曾经听说兖州曹操有乱世之奸雄的称谓,本来打算去投靠他,可是今天见到将军之后,才知道曹操也不过如此。”
“哦?难道你是准备来投靠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林南端起了酒杯,喝下了第三杯酒,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错!我正是前来投靠将军的。”郭嘉义正严词地道,“曹操虽为奸雄,却不能看清局势,和将军相比,自然要差了一截。”
“此话怎讲?”林南问道。
郭嘉缓缓地解释道:“董卓兵败虎牢,曹操直扑敖仓,却不来洛阳,这是他的失策。敖仓是整个司隶的屯粮重地,岂能不会有重兵把守。就连袁绍都知道直扑洛阳,他却执意去敖仓,这是不智。与将军将群雄玩弄于股掌之间相比,自然要差了一截。”
林南笑道:“看来你不了解曹操,你的分析只是片面的。其实曹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为他的军中几乎要断粮了,如果再没有粮草的话,他的三万大军就会活活饿死。洛阳固然重要,但是他能想得到,别人也能想得到,与其去争夺洛阳谁先入,不如舍弃洛阳,直扑敖仓,一旦得到了敖仓的粮草,他就会有充足的粮草,将粮草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以便控制整个联军的命脉,这才是真正的曹操!”
郭嘉听完之后,脸上表情浮动,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没想到林南竟然能窥探到曹操的用意,而这个用意,就连他也没有窥探的到。他有点不解,随口问道:“既然将军知道敖仓的关键所在,又知道曹操的用意,为何不抢在曹操的前面去占领敖仓,一旦控制住了整个敖仓,将军不就是将联军的命脉握在了手里吗?”
“我就直话直说吧……”林南喝下了第四杯酒,放下酒杯的时候,便缓缓地道,“这就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洛阳贵为京畿之地,先入洛阳的诸侯就必然能够在陛下面前邀功,成为驱逐董卓的第一功,这就是许多诸侯争破了脑袋来洛阳的关键所在。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皇帝陛下居然被董卓提前带走了。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去投靠曹操,而来投靠我了?”
郭嘉摇了摇头,朗声道:“不!我跟定将军了,将军既然能够洞察曹操的举动,这就说明将军的才智远在曹操之上。我郭奉孝一直以来就自命不凡,但是一直怀才不遇,本以为进了太尉府就能博得一番功名,可袁绍并非成就大事的人,所以我才出来了,在洛阳街巷中到处打听消息,遍访明主,今日能够遇到将军,也不枉我一身才华白费了。奉孝恳请将军收留,奉孝一生一世都会为将军所用,绝无二心!”
话音一落,郭嘉便朝林南叩头,言辞恳切,说的慷慨激昂。
林南自然欢喜,急忙起身,走到郭嘉身边,将郭嘉扶起,开心地道:“我得奉孝,犹如得姜子牙也!”
郭嘉自比姜太公,给自己起了一个雅号叫小太公,此时听到林南也如此这般称呼他,他自然高兴。高兴之余,郭嘉还不忘记举荐朋友,当即道:“主公,我有几位忘年之交,现在齐聚洛阳城中,也都是在寻访明主,我想举荐给主公,不知道主公可否收留?”
林南就缺少人才,此时听到郭嘉如此说话,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收留,你有多少好友都一起举荐过来吧!”
郭嘉道:“小可所举荐之人,自然是有谋略、才智的人,否则的话,小可也不会和他们交友。这几人都是名士,比小可还要出名,我这就去城中将这几位好友带来,一起来拜见主公。”
林南道:“好好好,我让林阳护送你进城,如今已经入夜,洛阳城中表面上十分平静,其实暗地里却隐藏着杀机,没有人保护你的话,我也不放心。”
郭嘉笑道:“多谢主公关心,我这就去将他们全部带出城来。”
“林阳!”林南冲门外喊道,“你护送奉孝进城,寸步不离,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林阳走了进来,抱拳道:“诺!”
林南亲自将林阳、郭嘉送出大帐,目送他们消失在夜色当中。转身回到大帐,朗声喊道:“两位军师,你们可以出来了。”
声音一落,只见贾诩、荀攸二人从一个卷帘后面走了出来,一起抱拳道:“参见主公!”
“免礼!”林南走到贾诩、荀攸两个人的面前,问道,“怎么样?这个叫郭嘉的少年如何?”
贾诩道:“郭奉孝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智谋,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看来以后将会成为主公帐下一个举足轻重的谋士。”
荀攸也赞赏道:“此人堪称良才,若辅佐主公,必然能让主公如虎添翼。”
林南哈哈地笑道:“两位先生的疑虑也可以打消了,看来郭嘉不是袁绍特意派来的。对了,徐晃、魏延的伤势如何?”
荀攸道:“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黄忠、陈到、文聘也都已经安排妥当,赵云、太史慈也带着兵马日夜巡视,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其他诸侯是否会在皇宫内争个你死我活呢?”
林南笑道:“皇宫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已经出来了,再说已经放出了消息,今夜的皇宫之中必然会聚齐了各路诸侯的少数兵马。看来,等吕布归来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幽州了。”
三个人又互相计划了一些事情,这才分开。林南独自一人等候在营帐里,一边喝酒,一边阅读孙子兵法。他觉得那孙子兵法确实是一本绝世名著,越读越带劲,越读自己的视野越开阔,虽然就只有五千多字,可真正的体味起来,却是回味无穷。
也不知道读了多少时候,外面便传来了林阳的声音:“参见主公,郭嘉已经带着几位先生回来了。”
林南急忙让林阳将几个人请进大帐,见郭嘉带着四个人年岁不一的人走了进来,便急忙道:“诸位先生请上坐!”
郭嘉等五个人一起参拜道:“多谢主公!”
这边一坐定,郭嘉便介绍道:“主公,这几位便是属下的好友,分别是南阳人许攸,颍川人荀谌、钟繇,清河人崔琰。”
林南听到这四位的名字,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意,拱手道:“欢迎四位先生的到来!”
许攸、荀谌、钟繇、崔琰四个人一起拜道:“我等拜见主公,从此以后愿意跟随主公左右,任主公驱策。”
看着面前五位新的名士,林南的心里也颇感慰籍。他随即和郭嘉、许攸、荀谌、钟繇、崔琰进行了一番畅谈,所谈的内容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他也彻底弄清了郭嘉这个小鬼头的人格魅力。
夜色渐渐的浓郁了,林南也不多说,让林阳在军营里安排下来了几个营帐,供郭嘉、许攸、荀谌、钟繇、崔琰五个人休息,还要准备一点饭菜。五个人都不是洛阳人,家室也不在洛阳,也用不着在回洛阳城了。
送走这五个人后,林南觉得轻松多了,因为和文士谈话,总是要表现的含蓄一点,而且说话也要显得文雅一点,不能像跟武人说话那样直截了当,毕竟这五个人刚刚来投靠他,怎么也要礼遇有加。
站在营帐外面看了看夜空,又看了看巍峨的洛阳城,他在猜测今夜的北宫中将会上演一场好戏,各路已经到达这里的诸侯都会带着亲随在洛阳的北宫里玩捉迷藏,到底谁能找到传国玉玺,他也不是很清楚。
脸上洋溢起了一丝笑容,转过身子刚要走,却听见营寨外面来了一拨兵马。回头看了过去,见孙坚带着程普、黄盖在赵云的陪同下来到了营中,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迎上前去,林南朝孙坚拱拱手:“原来是文台兄啊,不知道文台兄到此所谓何事?”
孙坚也是一脸的笑意,拱手道:“我是来向贤弟辞行的……”
“文台兄要走?”林南一边说话,一边将孙坚迎入了大帐,同时示意赵云退下。
进了营帐,林南、孙坚分宾主坐定,程普、黄盖站在里林南的身后,只听孙坚爽快地笑道:“是啊,长沙那里出了点事,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所以急着赶回去。我明天天一亮就走,所以特来提前跟贤弟辞行。”
“可是……陛下还在董卓手中,文台兄作为一大功臣,难道就不再等几天了吗?”
“不等了,有贤弟这样的人在这里,董卓必定会授首的,而且吕布也是穷追不舍,估计这会儿正提着董卓的人头回洛阳呢。我也出来有些时间了,带的兵将也都疲惫了,加上长沙盗贼蜂起,我必须尽快回去平叛才是。”
“哦。”林南寻思了一下,便随口问道,“文台兄今天没进洛阳城?”
孙坚道:“我进洛阳城干什么?我在洛阳无亲无故的,不像那些人在洛阳都有亲朋好友的,所以也用不着进去。”
“我听说……袁绍、袁术、刘表等诸侯可都进了洛阳了,目的是为了找出陛下丢失的传国玉玺,难道文台兄就不想进洛阳城里分一杯羹?”
孙坚冷笑一声,道:“传国玉玺乃天子之物,找到了自然是一件大功,可是去的人多了,难免会有一些摩擦,我孙坚不爱凑这个热闹,不去也罢。贤弟啊,你有和打算?”
“我再等两天吧,听说曹操已经占领了敖仓,夺取了敖仓一小半的粮草,我想等他到了洛阳,借点粮草,然后回幽州。再说刘虞的兵马还没有到呢,我们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
孙坚笑了笑,缓缓地站了起来,拱手道:“贤弟啊,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咱们之间的约定你可别忘记了,我在南,你在北,到时候……”
“文台兄放心,我不会忘记的。文台兄若是占领了江东,还请派人通知我一声,陆路不畅通的话,文台兄可以走海路,幽州有许多地方靠近海域,可以将消息送到我幽州。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通过海运进行贸易,也可以增加我们彼此的感情,你说是不是?”
孙坚笑道:“贤弟的提议很好,南方少马,吴越一带多镔铁、米、盐,幽州苦寒之地,恐怕吃不到南方的米,我可以给贤弟运过去一些。当然,贤弟必须给我两年的时间,两年内,我必定会独霸江东六郡,到时候再进行海运如何?”
林南笑道:“很好,那咱们就以两年为约,南船北马,到时候还希望文台兄能带一批造大海船的工匠来,我打造了海船之后,就可以通过海路给文台兄运送马匹了。”
孙坚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手臂,把手掌完全张开,笑着道:“好兄弟,咱们一言为定!”
林南一把抓住了孙坚的手臂,紧紧地握住孙坚的手,也开心地笑道:“好兄弟,一言为定。”
两个人又互相拥抱了一下,良久才分开,最后孙坚告辞,林南亲自将孙坚送出了辕门,这才回到营帐。
这时,林阳走进了营帐,对林南道:“主公,士孙佑让人送来了消息,北宫那里已经有动静了,袁绍、刘表、袁术带着人都已经先后进去了,后来刘繇、袁遗、孔怞、张邈、张超、王匡、张扬、等人都先后带着几个人秘密潜入。”
林南笑道:“很好,让士孙佑继续监视,并且让他告诉他老爹士孙瑞,尽快鼓动富绅做好离开洛阳的准备。”
林阳迟疑了一下,问道:“主公,士孙瑞商人出身,凡是商人,没有一个不奸猾的,这样的人可以相信吗?”
“放心,我已经和士孙瑞私下说过了,只要他肯跟我回幽州,我就能让他摆脱掉商人的身份,对于士孙瑞来说,何进、袁绍、董卓,他都巴结过,可是这三个人几乎都是拿了钱不办事,看中的只是他的钱财,而不是他的人。他想让他儿子士孙佑有个好出路,如今洛阳势必会发生火拼。他是洛阳首府,只要他肯带头跟我回幽州,其余的富绅、百姓也会跟着走。我和士孙瑞之间是互相利用,他利用我拜托几辈子人都无法改变的身份命运,而我则利用他吸引财富和人口。好了,你不用多虑了,以后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诺!不过,还有一件事,吕布的手下张辽来了,刚才属下见主公在会见孙坚,便让他在属下的营房里休息,主公现在要不要见他?”
“张辽?他也来了,难道是来投靠我的?”林南心花怒放地道,“快让他过来,我要见他。”
林阳转身退出了营帐,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便多了一个人。他将那个人送入营帐后,自己便守在了帐外。
“文远……你怎么来了?”林南一见到张辽,就显得很高兴,亲自相迎。
张辽也很高兴,当下拜道:“参见林将军!”
林南一把拉住了张辽的手,走到了一边的座位上,欢喜地道:“文远,你深夜到访,必有缘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张辽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脸上的喜悦也消失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家主公追击董卓至今未归,董卓军十分的强大,而且人多势众,这万一我家主公有什么意外……林将军,我今夜前来,是想请林将军出兵助我一臂之力的。”
“哦,原来是为了吕布而来,不是为了来投靠我。”林南的心里暗暗地想着,脸上的喜悦也消失了。
张辽继续说道:“明日我家主公若是再没有回来,我就会带领并州所有兵马前去寻找主公,可是骑兵都已经被我家主公带走了,剩余的只是步兵,而整个联军里拥有骑兵最多的人,就只有林将军一人而已,所以,我想……”
“文远,奉先确实勇猛无匹,堪称当世一绝,可是他太过嗜杀,当初在虎牢关时,他纵容魏续奸杀了那些手无寸铁的女人,而且他还曾经为了一匹赤兔马想杀掉丁刺史,若不是我及时出面制止的话,恐怕他早已经铸成大错了。这样一个贪财、反复的小人,难道值得你如此留恋?不如这样吧,我的军队里正好缺少你这样的人才,你跟我走,回幽州,如何?”
张辽面无表情,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地道:“将军的好意文远心领了。吕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吕将军,文远不会活到现在。吕将军虽然有过错,但是他的心是善意的,他之所以那样做也是为了我们,他是真心为了我们这些部下着想。并州是个苦寒之地,比幽州还不如,所以人们都很穷,加上并州境内还有归附汉朝的匈奴人,所以汉人常常受到欺负。是吕将军帮助了我们这些并州的男儿,让匈奴人为之害怕。我欠吕将军一条命,我就要还给他。如果连我也走了,那以后谁还敢在吕将军面前说半个不字?只有我留下来了,时常提醒吕将军,吕将军才能时刻保持清醒。所以,我不能跟林将军走,请林将军原谅。”
林南听完之后,对张辽的忠义感到很钦佩,他想,可能只有等吕布死了,张辽才会另谋出路。他朝张辽拱拱手,道:“文远忠义,我十分敬佩。但是我林南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如果文远在吕布那里有何不妥的话,就请到我这里来,我林南永远对你敞开大门。出兵的事情我也答应你了,如果明天午时吕布还没有回来,我就亲自带兵向西而去。”
张辽拱手道:“多谢林将军,文远代表我家主公谢过林将军了。”
林南随后又和张辽笑谈了片刻,这才送走了张辽。看着张辽走后,林南便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今夜过后,天下便会发生巨变,我也该尽早离开这里,以免受到波及。”
第二天是―个非常新鲜幽丽的早晨,阳光晒的大地镀上金色,空气是清冷而甜蜜的。在这个蔚蓝而清新的黎明,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来,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跟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
林南尚在大帐中熟睡,或许是因为昨天郭嘉等人的投靠,又或是昨夜去探望魏延、徐晃时和他们愉快的聊天,总之他睡的很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
“主公……主公……主公……”
听到了连续几声微弱的喊声,林南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浑浑噩噩地看到了贾诩的脸,便梦呓地道:“军师,你那么早啊,现在什么时候了?”
贾诩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南起那么晚,他看着脸上略显疲惫的林南,便小声道:“主公,已经辰时三刻了……主公,你快些起来吧,现在整个洛阳城都快要闹翻了天了……”
“你说什么?”林南的精神为之一震,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洛阳城怎么样了?”
贾诩道:“正如主公所料的那样,昨夜那些诸侯在皇宫里面找传国玉玺的时候发生了混战。混战一开始,刘繇第一个便跑了出来,迅速离开了洛阳,然后连夜带兵走了。其余人还在皇宫里面,袁绍杀了张邈、张超;袁术杀了孔怞、乔瑁;刘表杀了王匡;张扬杀了袁遗。最后刘表、张扬见势不妙,便逃了出来,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在皇宫内互相颤抖,结果,袁绍帐下颜良、文丑杀了袁术的四名战将,袁术被纪灵保护着逃了出来。”
林南见贾诩没有提到玉玺的事情,便急忙问道:“那玉玺呢?落入到谁的手里了?”
贾诩道:“这个不是很清楚,总之现在洛阳城内外已经闹翻了天。张邈、张超兄弟一死,张邈手下的陈宫便带部下归附了并州兵,吕布不在,并州兵便暂时由张扬带领,先是兼并了袁遗的兵马,接着为王匡报仇便和刘表打起来了。而袁术兼并了孔怞、乔瑁的两支兵马,张超手下的臧洪为了给张超报仇,便带兵依附袁术,和袁绍进行混战。发展到最后,混战演变成了两拨人,一拨是并州兵和袁术,另外一拨是袁绍和刘表,两拨人从昨夜卯时开始打,一直打到现在,在洛阳城南的洛水一带谁也不让谁,打的难解难分。”
“孙坚呢?”
“孙坚一早便走了,好像是跟着刘繇一起走的。”
林南急忙穿上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贾诩道:“我不是说让士孙佑好好的守好皇宫的大门,谁也不准放出去的吗,为什么还是跑了那么多人?”
“士孙佑确实是将宫门守的死死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可是谁想道朱俊会在夜里进行巡视,他一听到皇宫发生混战,便带兵过来了,专门让人把南门打开,放这些人出去,之后他接管了整个城门的防务,不许任何人进城。”贾诩急忙回答道。
“妈的,人算不如天算,朱俊这个时候跟着起什么轰?如果他不出现的话,估计袁绍他们也该早死了。唉,都怪我,士孙佑虽然敢作敢为,可是遇到朱俊这样刚正的人难免会弱了三分。如果当时我让赵云、太史慈任何一个去守着皇宫的大门就好了。”
贾诩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另图他策了,属下已经接到奏报,曹操带着兵马直接返回兖州了,根本不来凑这个热闹。另外,安插在吕布军中的细作传回了消息,说昨夜马腾阵前倒戈,杀了韩遂、牛辅、董旻、李儒,收降了张济、樊稠、杨奉,后来又取来了董卓的人头,将董卓的人头交给了吕布,吕布拿着董卓的人头便放弃了追逐,直接返回。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公孙瓒和陶谦,他们知道董卓已经死了,也就都一起回来了,这会儿多半快到洛阳了,看来一会儿又要有场大战了。”
林南已经穿好了衣服,开始让贾诩帮助他披上铠甲,自己带上头盔,问道:“小皇帝呢?回来没有?”
“没有,似乎被马腾劫持了。”贾诩一边帮助林南系上后背上的铠甲绳带,一边回答道。
“马腾?看来会取代董卓称霸关中和凉州了,你速速去传令赵云、太史慈、黄忠、陈到、文聘,让他们集结五千骑兵随我入洛阳城,你和公达、奉孝他们留在营中,让林阳、李铁负责守住营寨,只要有人敢进攻此营寨,不管是谁,一律射杀。”林南伸手取来了游龙枪,一边朝帐外走,一边对贾诩吩咐道。
贾诩“诺”了一声,便道:“主公还需小心,现在控制城门的是朱俊……”
“朱俊应该在南门观战,我从北门进,应该不会有问题,只要进了洛阳城,见了士孙瑞,就立即从这里撤退。你再派个人,去通知刘虞,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一定会加快速度抵达洛水,以他的性格,刘虞一定会去劝阻的。”
贾诩阴笑道:“属下明白,属下今天早上就已经派人去了,现在刘虞也该快到了。”
“很好,让士兵也做好撤离准备,我派人来通知你之后,就立刻撤离,北渡黄河,走河内回幽州。”
话音落后,林南便出了大帐,然后点齐了五千骑兵,带着赵云、黄忠、太史慈、陈到、文聘五个人直奔洛阳城。
大夏门的城楼上,盖勋受朱俊的邀请,守御洛阳北门,他在得知昨夜群雄在皇宫内混战争抢玉玺的时候,便在担心林南。他不知道林南的兵马有没有卷入城外的混战,出于对朋友的担心,他一个人急的团团转。若不是朱俊给他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洛阳城,他早就策马扬鞭地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