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溃败】(1 / 1)

人物天赋系统 箫轻宇 5217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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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拱拱手,道:“诺!”

商议完毕之后,众人便散了。一天后,袁术、刘繇、袁遗带着兵马离开了陈留,向南阳而去,攻打武关。袁绍则带着右北平公孙瓒、东郡太守乔瑁、陈留太守张邈、济北相鲍信、北海相孔融去支援北路军,只留下林南、刘虞、曹操、徐州陶谦、广陵太守张超去声援孙坚。从开始,刘备至始至终都是以刘虞部将的身份出现,谁让他不是侯呢,所有前来会盟的人,几乎各个都是封过侯的人,只有刘备不是,而且他还认了刘虞为叔父,刘虞也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部将看待,或许也是刘虞为了提防刘备所致。人心就是这样复杂,、坏人在这个时代根本无法分辨,也没有分辨的必要,乱世的天下就是如此。

在群雄当中,只有一个州牧,那就是刘虞,州牧和州刺史的区别就在于,州牧可以掌控本州境内所有的军政大权,而州刺史却不能,所以才会有各地太守纷纷都来会盟。作为幽州牧,刘虞也不算太合格,因为他没有能够整合幽州的兵马,他和林南、公孙瓒、刘备各自拥有兵马,却不是统一的幽州兵。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刘虞想整合,面对手底下的林南、公孙瓒、刘备之类的人物,他的力量也就会显得很薄弱。可是,他还是在林南的帮助下整合了刘备的兵马,将刘备纳入了自己的兵营里。

从陈留到荥阳,骑兵的话一天便可抵达,而中路军里骑兵较少,除了林南的一万骑兵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很少有骑兵。多是以步兵为主。曹操的兵马在中路军中是最多的,足足有三万人,这还是他愿意带出来的,他在兖州刺史的治所昌邑留了两万人马,就连山阳太守袁遗的两千兵马,还是他给资助的。

各路兵马一经离开陈留。林南便辞别了刘虞、曹操等人,独自带领一万骑兵快马飞驰前往汜水关支援孙坚。

……

日昏黄,暮苍茫。彤云如絮,掠过黯淡的苍穹,将天空划出一道血口,染红垂天云翼,一只淌血的孤雁,盘旋在疮痍满目的大地之上,悲凉静肃地凝视着即将颓倾的汜水关。

城墙下冒着滚滚的浓烟。一些余火还在城墙下成群的尸体上焚烧着,那些被烈火烧焦的尸体早已经没有气息,但是从他们僵硬的手臂上可以看出,死前他们是多么痛苦的挣扎。

汜水关的城墙上,李儒站在那里,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水,皱起了眉头,双眼紧紧地看着城外不远处的军营。隐约可以看见军营上面一面“长沙太守孙”的大旗迎着微风飘扬。

在李儒的身边,并排站着两个披头散发。身披铠甲的大汉,脸上都露着无比的狰狞。

“李儒,你为何不让我们出城和孙坚一战?”一个瘦长脸,鹰钩鼻的大汉暴喝道。

“太师说过,孙坚是头猛虎,何况刚才一战你也亲眼所见。胡轸只和他的部将程普交手一个回合便被刺死,他的部将都各个勇猛,何况他本人?”李儒对身边这大汉的不满也是十分的懊恼,“李傕,太师的命令是紧守汜水关。孙坚兵马虽少,但都是精兵,我军刚刚抵达,尚未休息,士兵疲惫,不能轻易出战。”

那大汉便是李傕,北地人,而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便是张掖人郭汜,他们二人连同张济、樊稠,都是董卓帐下四个心腹爱将,各个武勇不凡。董卓第一次在凉州招兵买马时,他们四人先后来投,便由此成为了董卓第一批的旧部。

“怕个球!我们有五万人,对方还剩下四千不到,刚才时攻势虽然比较猛,但是我们这些西凉的健儿可都不是吃素的。李儒,你要是怕的话,就滚到后面去,我和郭汜一起出战,左右夹击孙坚,必然能够将孙坚的人头取来献给太师!”李傕脾气很臭,说话也很冲,凉州武人大多如此。

李儒也是凉州人,不过他并不武勇,虽然也会骑马射箭,可是他偏向智谋型,曾经游学在、长安一带,学习了不少兵法良谋。回到凉州后本想大展身手,哪知却遭遇了羌人袭击,好在是董卓带着兵马击退了羌人,救下了他,后来还把女儿嫁给了他。所以,对于他来说,董卓不仅是他的恩人那么简单,其中包含着很复杂的感情。之乱时,董卓被调到东部,他便留在陇西,替董卓看护家人。

北宫伯玉叛乱的时候,他带着董卓的家人藏匿在山里,直到叛乱平定,董卓带着兵马回到陇西时,他才出身,然后就一直跟随在董卓的身边了。虽然他对董卓有点畏惧,可也很尊敬,因为董卓的狼子野心让他也得到了许多好处。所以,一听到有人不听从董卓的命令,他就会很生气。

“李傕!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你绝不能违抗太师的命令。太师有令在先,只,不出战,等待太师带兵支援。”

李傕听到李儒的低吼声,也有点发怵,对于他来说,李儒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兽,他不用动手,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加上李儒又是董卓的女婿,而且董卓对李儒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虽然他的官爵在李儒之上,可也不敢轻易得罪李儒,他心里明白,得罪了李儒就等于性命难保。他不再吭声,转身离开了城楼。

一边的郭汜要相对的圆滑一点,看到李傕和李儒之间有了一点僵持,便对李儒道:“大家也都是为了破敌,李傕的脾气就是如此,有时候我也收不了,还请你消消气。再说,太师是有命令在先,可那是建立在你说服孙坚的基础上啊。现在你不但没有说服孙坚,反而了孙坚,太师来了少不了要责骂一番。不如这样,我们先行攻破孙坚。等太师来了,你也可以用这件事来将功折罪,破了孙坚就等于给联军一个下马威,你觉得呢?”

李儒听完之后,心中也很怅然,仔细地想了想。当即道:“好吧,就这样办,但是你们两个必须听从我的安排,硬拼的话只会让我们有过多的伤亡。”

郭汜嘿嘿一笑,拍了拍李儒的肩膀,道:“你是智囊,我们听你的。”

李儒道:“你去告诉李傕,让他准备准备,今夜三更。我们劫营!”

郭汜点了点头,转身便下了城楼。

汜水关外五里的平地上,一座大营孤零零地矗立着,“长沙太守孙”的大旗在微风的拂煦下和缓的飘扬。

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天色逐渐的变得黯淡下来,大营里也开始升起了火,一个个火把在这个时候点了起来。

中军大帐中,孙坚摸着他的那把古锭刀。锋利无比的刀刃映照出森寒的冷光,让人看了会不禁起了一丝寒意。

“父亲大人!”

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男孩跨步走了进来。朝着孙坚抱了一下拳,毕恭毕敬地拜了一拜。

孙坚将古锭刀插入了刀鞘之中,向那男孩招了一下手,露出了一脸的笑容,轻声道:“伯符,你过来。”

那男孩是孙坚的长子。叫孙策,字伯符,今年刚好十二岁。可是年岁虽小,身体发育的却十分良好,而且从小在孙坚的下习武。已经到了弓马娴熟的地步,加上他天生,一直是孙坚最为喜爱的。这次孙坚前来会盟,也是特意将他带了过来,让他见识见识大场面,认认天下群雄的模样。

孙策走到了孙坚的身边,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容完全的呈现了出来。孙策面如冠玉,目似流星,清瘦到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稚嫩,反而出现了这个年纪不该出现的成熟。

孙坚一把拉住了孙策较为粗大的手,脸上展现出来的是慈父的祥和表情,问道:“伯符,我交待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孙策道:“回父亲大人话,那些伤兵都安顿好了,请父亲大人不用挂在心上。”

“嗯,你现在还小,现在跟随军中,你要多和士兵交流交流,等你长大了,换你带兵的时候,你就会zhidao,作为一个将军,如果不爱惜自己的士卒,也必然会被士卒所唾弃。我要你紧紧记在心里,以后你要做一个爱惜部下的好将军,最好要做到像你林叔叔一样。”

孙策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疑惑,当即问道:“父亲大人,孩儿不小了,已经十二了!再说林叔叔我偷偷的见过了,那天会盟的时候,他来送父亲,我见他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我本以为林叔叔是和父亲年纪相当的人,哪zhidao会如此年轻,他应该当我才对……”

“不许胡说!”孙坚松开了孙策的手,微怒道,“我和林南以相称,他不是你叔叔是什么?他虽然大不了你几岁,但是智勇双全,为人处事也十分的稳重,从他身上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如果你到了那个年纪,能有他一半的稳重,我就心满意足了。”

孙策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最为崇拜的父亲会如此推崇林南,在他看来,林南也比他大不了几岁而已。他暗暗地将林南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准备等以后再见到林南的时候,一定要和林南比试,看看林南是不是真的如同他父亲所说的一样勇猛。

这时,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个人都陆续走了进来,看见孙坚、孙策俱在,同时参拜道:“参见主公,公!”

孙坚抬了一下手,示意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一起坐下,当即对他们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准备派人去叫你们呢。”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年岁不同,而且四人的身材却不禁相同,都属于那种粗壮型的。其中以程普的资历最老,从黄巾之乱时,便跟随了孙坚,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卒子,后来又跟随孙坚去凉州平乱,兵马只存活了十个。而程普便是那十个人之中的一个。后来孙坚去了长沙当太守,也只带了那十个旧部,在上任的途中他和程普多次接触,这才程普是个人才,便让他做了亲兵队长。

孙坚到达长沙之后,没过多久长沙有一个叫区星的就闹叛乱。孙坚开始招兵买马,得兵两千,流浪江湖的韩当、祖茂便加入了孙坚的军队。在征讨区星的时候,程普、韩当、祖茂杀敌颇多,便被孙坚提拔为了军司马。后来区星转战零陵,零陵人黄盖带着加入了孙坚的军队,首战立功,斩杀了区星的一个头目,也被孙坚提拔为军司马。孙坚和区星苦战半月。终于扫平了区星的叛乱,而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也在这次战斗中崭露头角,均被孙坚提拔为心腹,也都是各个忠勇俱佳的将才。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坐定之后,齐声问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孙坚道:“汜水关城墙高厚,昨日我军虽然了徐荣,可是自从徐荣退守汜水关,又得到了李傕、郭汜带来的援兵。声势正盛。今日虽然猛攻关城一次,可惜董军防守的十分严密。白白折损了数百士兵。我军兵少,虽然为开路先锋,但是也不能硬碰硬。所以,我决定今夜后撤三十里,以待到来。”

程普拱手道:“主公,镇北将军林南正带兵前来支援。他的部下都是骑兵,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不如今夜暂且驻扎此地,等到林将军的援兵一到,我军也就不用退兵了。反而会大大激励我军士气。”

“话虽如此,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理应迅速退兵。不然的话,董军万一夜晚劫营,只怕我军难以抵挡。今日董军援兵刚刚抵达,之所以不出战,大概也是为了养精蓄锐,夜晚劫营。所以,我军必须避开和董军的援兵。你们都传令下去,带领各部人马用过晚饭后悄悄离开大营,将空营留给董军,我军在三十里外另行下寨。”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个人听了都觉得有理,便一起站了起来,拱手道:“属下遵命!”

孙坚则扭头对孙策道:“你负责伤兵的转移。”

孙策抱拳道:“孩儿得令!”

吩咐完毕,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孙策五个人便出了大帐。大帐内只剩下孙坚一个人,他开始披上铠甲,戴上头盔,将古锭刀系在了腰间,大踏步地走出了营帐,开始着手准备撤离的事情。

与此同时的中牟县境内,林南带着贾诩、荀攸、赵云、太史慈、华雄和一万骑兵正在急速的向西奔驰。浩浩荡荡的骑兵所过之处没有人敢阻拦,司隶一带的zhidao要打仗了,汜水关以东的百姓则全部逃难到了兖州、豫州境内,而汜水关以西的百姓则全部向三辅逃难,都不愿意受到战乱的波及。所以汜水关东西两百里内都是无人的村庄,有的县城也都空空如也,他们毫无疑问地成了战乱直接影响的难民。

天色将黑,林南一马当先,手臂上的伤早已经好透了,他又能生龙活虎地驰骋疆场了,但是他心里也很明白,自己以后亲自上战场的机会keneng会微乎其微。

“现在到哪里了?”林南听闻董卓派遣五万支援汜水关,他的心里就显得很焦急,怕孙坚会全军覆没,因为一旦孙坚全军覆没了,联军keneng都会停滞不前了。

“启禀主公,刚到中牟。”贾诩在一边回答道。

“还有多少时间能到荥阳?”林南继续问道。

“最迟今夜四更。”贾诩不厌其烦的回答着,因为林南从出了陈留后,便隔一段时间问一次,他也明白林南心里所担心的是什么。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林南已经是第八次喊出这道命令了,而且他现在所奔驰的sudu,已经是全军马匹的极限了。不过,骑惯了乌龙驹的他,再骑这些战马身上,就会感到sudu很慢。他又开始情不自回想起自己的乌龙驹,也当初自己一个人冲的那么猛,以至于使得乌龙驹被箭雨射死。

贾诩还是照常把林南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后面依然是一串接龙式的声音。

大军向前行走不不到五里,天色便完全黑下来了,而在黑暗的夜色当中,却从对面驶来了一匹快马。马上的骑士打把,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显眼。

林南和所有的人目光都被相向驶过来的马匹给吸引住了,从微暗的火光中,他们可以看到那骑士穿的是一件驿卒的衣服,背上背着一个包袱,手中高高的举着一个火把。在身后的马鞍上竖立着一面小旗,小旗上隐约可以看清绣着一个火红的“驿”字。

驿卒是大汉朝廷负责传递消息的,只要是大汉的疆土,不管是哪里,都设立的有驿站,而奔跑在驿站之间的人,就是驿卒。驿卒的标志也是最典型的,无论是在战争中,还是在和平时期。只要有这种典型的驿卒所经过的地方,都不会有人阻拦。换句话说,驿卒是大汉朝廷最最安全的职业,但是也是最累的职业,每天都要来回奔跑,饱受风吹和雨打。

不过,在这个时候,大汉的江山已经开始风雨飘摇。驿卒也逐渐成为了高危职业。因为大汉朝廷的权威不在了,驿卒身上携带的信件也就成了keneng是间来往的机密。一般会受到劫掠。随着驿卒的淡出,斥候有时充当起了驿卒的juese,还有一部分细作也都一定程度上分担了驿卒的工作。

对于面前渐渐驶来的驿卒,林南不禁冷笑了一声道:“没想到这个时候大汉还会派出驿卒,劫下来,看看他身上带的信件!”

太史慈紧随在林南的身边。听到林南的命令后,便拍马带着几名骑士而出,当下将那个驿卒拦了下来。

驿卒一点也没有惊慌,看到几名骑士围了过来,当即勒住了马匹。急忙问道:“可是镇北将军林南的兵马吗?”

太史慈脸上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总算见到了……”驿卒翻身下马,当先从背上取下了一个包袱,旁若无人地从包袱里取出来了一封信笺,冲太史慈喊道,“快带我去见你家主公,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太史慈很纳闷,不过还是闪开了道路,调转马头轻声喝道:“跟我来!”

驿卒跟着太史慈向前走了一段路,便见前面停着一大批骑兵,在月色的映照下,他看到当先一人便是林南,脸上便露出了欢喜之色,急忙喊道:“林将军……林将军……”

林南正注视着那个被带到他身边的驿卒,当他听见那驿卒高呼的时候,只觉得声音很耳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等到那驿卒走进时,清冷的月光洒在了那驿卒的脸上,他方看出那驿卒是谁,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迎了上去,大叫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盖长史,你怎么这身打扮?”

那驿卒不是别别人,正是盖勋。他见到林南时,脸上浮现出了无法言表的喜悦,可只那么一瞬间,喜悦便烟消云散,换来的却是一脸的踌躇,同时将手中的信笺用双手捧起,垂首道:“林将军,请速速打开此信!”

林南见盖勋的表情如此严肃,当即接过了信笺,冲士兵喊道:“那火把来!”

太史慈快马奔驰到了盖勋的座骑边,将盖勋丢在地上的火把给捡了过来,再次回到了林南的身边,高高的举着火把,驱散了林南身边的黑暗。

林南打开了信笺,映着火光,他匆匆浏览了一遍,随即便将信笺合上了,急忙问道:“这信盖长史看过了?”

盖勋摇了摇头,道:“虽然没看,但是信中的大致意思我已经了然于胸。林将军,你准备怎么应对此事?”

林南故友,又见盖勋一身驿卒打扮,想也zhidao是怎么一回事,当即道:“还有其他人zhidao这事吗?”

盖勋道:“那老贼一发了书信,便让我亲自送给你,这封信并未经过任何人手,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孙文台,问明了你的所在,才马不停蹄的奔驰了过来。”

林南转身对太史慈道:“你去将军师叫来,其他人全部留在原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过来。”

太史慈见林南如此严肃,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向来好奇。便问道:“主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该问的别问,快去传令!”

“诺!”太史慈略微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他第一次见到林南的表情如此严肃,就是在面对乌桓人的时候,他也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表情。他调转马头时还瞥了林南手中的信笺一眼。心想那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居然让主公如此严肃。

只短暂的十几秒功夫,贾诩便从后面赶了上来,站在林南的身边,先生朝着许久未见的盖勋拱拱手,紧接着问道:“主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南将信笺递给了贾诩,同时轻声问道:“最初的飞羽军战士还剩下多少人?”

贾诩接过了信笺,还没开始看。一听到林南的如此问话,便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便将信笺团成了一团,紧紧地握在了手里,轻声道:“还有七百三十八人,其余的都战死了。是不是董卓他……”

“嗯,这件事你zhidao该怎么办了吗?”林南十分冷淡地道。

贾诩躬身道:“属下明白,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吧。那七百三十八人的姓名属下都牢记在心中。”

林南点了点头,扭脸对盖勋道:“盖长史。傅大人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被董卓当人质给劫持了?”

盖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道:“傅大人已经不在了……”

林南略微有点惊诧,因为傅燮和盖勋怎么说也帮助过他不少忙,而且当初在凉州和陈仓时,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还很融洽,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伤。俄而展现出一丝悲愤,当即道:“傅大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董卓……”

“一言难尽啊!”盖勋又叹了一口气,“我们做梦都没想道那老贼会劫持司空大人……就在老贼劫持司空大人的当晚,老贼也同时派兵了太守府,想要将我们一起劫持。傅大人不堪受此屈辱,拔剑自刎了……本来我……我也要和傅大人一起去的,可是傅大人自刎前交托我照顾好他唯一的儿子,所以我……”

“傅大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即使不在人世了,他也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林南沉寂了好大一会儿,实在找不出哀悼死者的话,对于他来说,傅燮死的太不值了,所以他虽然感到一丝惋惜,却也并不同情,脸上只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表情。从他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时代,他的眼前就一直是死人不断,或许见惯了死人,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提不起一丝的伤感。

贾诩在这方面倒是比林南要表现的强多了,不管是,还是假意,总之他抬起了自己的袖子去擦拭眼角。黑夜中无法辨别真伪,只是让人看到了一个大致的动作,却能让人有着一种不同的感受。

盖勋没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见信已经被林南看了,便言归正传,问道:“将军准备怎么答复老贼?是,还是……”

后半句盖勋虽然没说,但是林南也能zhidao是什么意思,当即拱手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我为了个人的家人而违背了大义,那我将会被天下人耻笑,我林南也无脸立足于天地之间。请盖长史回去转告董贼,我舍生取义,誓与老贼周旋到底。”

盖勋突然哈哈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林将军正如我心中所猜测的一样。林将军,我受傅大人之托,要照顾他的子嗣,虽然我盖勋没有林将军那样的大义,却也甘愿为朋友两肋插刀。董贼之所以让我前来,无非是因为我和林将军彼此熟悉,希望我从中规劝一二。那老贼已经抓了我的家人,我本可像林将军一样大义灭亲,可是傅大人的托付对我而言同样是义。再说,如今联军气势如虹,我区区一个人就算留在了联军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请林将军谅解。”

林南道:“盖长史,你我已经是知心之人,这些话你不说我也zhidao。盖长史,还要辛苦你一趟,回去告诉董贼,有本事就和我真刀真枪的干,别总是做一些龌蹉的勾当。”

“我一定如实转告。”盖勋略微迟疑了一下,缓缓地道,“老贼虽然纠合了二西凉大军,但是二十万军队并不稳定,其中有一部兵马乃是马腾、韩遂共同执掌。坐镇三辅一带,如今正朝京师开来。马腾这个人对汉室十分的忠心,他和许多凉州汉人一样,都被老贼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如果林将军有机会见到马腾的话,完全可以用大义感化他,他或许会反扑老贼。”

林南点了点头。道:“盖长史为国尽忠,不辞辛劳,还亲自透露了如此重要的机密,让我深受。今日一别,希望盖长史好好保重自己,待攻破洛阳之时,希望我们能够再次见面。”

盖勋似有似无地微笑了一下,轻声道:“但愿吧。林将军,盖某就此告辞了!”

林南亲自将盖勋送了出去。看着盖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扭过头,他对贾诩道:“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那七百三十八个人了,我想,这一次攻破汜水关,就靠他们了。”

贾诩“诺”了一声,当即从队伍中叫出来了七百三十八个人,其他的士兵则原地休息。他将那七百三十八个人带到了林南的身边。朝林南拱手道:“主公,人都带来了。”

林南站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面。看着七百三十八人都是他最为熟悉的面孔了,都是从陈仓开始跟着他的,是他第一批忠实的部下,也是飞羽军最初的成员。他朗声道:“你们自从跟随我以来,吃了不少苦,走南闯北也有一年多了。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把你们遣散,让你们回凉州老家……”

“主公!你不要我们了?”一个已经是军司马的人大声叫了起来,带着一丝迷惘和无辜,打断了林南的话。

林南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早已经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了,可是为了你们好,我不得不如此做……”

“主公……”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七百三十八人全部跪了下来,齐声道,“我们跟随主公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主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

贾诩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朗声道:“其实……主公也是逼不得已,你们都是主公的得力干将在军队中不是军司马就是军侯,军队里一下子少了你们,就等于整个主心骨垮了下来。可是,董贼已经抓了你们的、兄弟、老婆、孩子,并且用你们的亲属来要挟主公,如果主公不投靠董贼,他们就会杀了你们的亲属。其实……其实主公的整个宗族也被董贼……”

“军师!不要说了,赶紧让他们离开这里,发给他们足够的路费和食物,让他们回凉州老家和他们的家人团聚吧!”林南直接打断了贾诩的话,并且表现的极为伤感,也同时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该死的董贼!”最先说话的那个军司马又痛骂了一声,紧接着站了起来,面朝后面跪在地上的几百号人,大声喊道,“兄弟们,主公向来对我们不薄,我李铁虽然是凉州人,可我自幼父母伤亡,也尚未娶妻生子,更没有兄弟……”

“李司马,你父亲不是还在凉州吗?还有你的兄弟……”一个人突然好奇地叫了说道。

“你闭嘴!”李铁大吼了一声,打断了那个人的话,“我李铁从今天起,就是自己一个人了。主公待我不薄,我能够当上军司马,也都是主公的恩赐,我从今以后誓死跟随主公身边,主公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心中都是震惊不已。因为他们彼此都认识,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兄弟了,谁都zhidao李铁平日里老是爱谈论起自己的家人,说他的父母如何的慈祥,说他的兄弟姐妹如何孝顺,说他的老婆如何贤惠,说他的孩子如何的懂事。当他们听完李铁的话语后,沉寂了好大一会儿,起初的忧心变成了一种悲愤,一种怒气。他们的心里都很明白,李铁这是在大义灭亲,舍小家,顾大家,而且董卓的暴行他们在会盟的时候听别人说起也是恨的咬牙切齿的。他们现在心里都在做着一番斗争,一番和家人决绝的斗争……

夜色浓郁,沉寂了好大一会儿后,跪在地上的人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朝林南拜道:“我等誓死跟随主公,此生此世,绝不背离!”

正如林南心中所猜测的一样,他的奏效了,但是他很平静,而且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愁容,缓缓地道:“你们这是何苦呢,为了我一个人,让你们的家人全都……我于心何忍啊,你们……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回凉州吧。”

“主公若是在赶我们走,我们就死在主公面前!”七百多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异口同声地道。

林南终于松了口气,缓缓地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既然你们都愿意誓死追随我,那我们就给董贼一个下马威,我想让你们利用这次机会,混进汜水关。”

众人齐声道:“主公尽管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于是,林南便详细地将说了出来。七百多人都默记心间,最后在李铁的带领下,先行离开了军队。

看着那七百多人离开的身影,林南便轻声地问道:“那个叫李铁的,是军师的杰作吧?”

贾诩朝林南拱拱手,笑道:“属下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主公,李铁确实是属下从一开始便安排在他们中间的,一年多来,就是为了等今天这个日子。”

林南笑道:“做的bucuo,李铁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将才,可也确实是个人才,如果这次他能活着回来,就提拔他当个都尉吧。”

“诺!”

三更时分,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整个月亮,使得皎洁的月光不在,天地间一片黑暗。

汜水关内,李儒站在城门口,望着整装待发的精锐西凉骑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李傕、郭汜二人全副武装,身后各带了五千名擅用长矛的羌胡骑兵,人衔枚,马裹足。

“你们都按照我安排的去做,从侧后包抄过去,截断孙坚的归路,半个时辰以后,徐荣会从关门杀出,到时候徐荣举火为号。你们二人一看到举火,便立刻杀出,三面孙坚营寨,量他插翅也难飞。”李儒板着个脸,怕李傕、郭汜二人会出错,再一次郑重其事的道。

李傕不耐烦地道:“zhidao了zhidao了,你都说了三遍了!”

李儒看不惯李傕那种自以为shide样子,更不喜欢他轻视自己的表情但是在董卓的四个心腹爱将中,李傕确实是一位猛打猛干的战将,从长安一路杀到洛阳,基本上都是李傕做的先锋,而且也继承了董卓的狠劲,所过之处,但凡进行抵抗过的人,全部杀的一个不留。他向来以大局为重,从不和李傕有所计较,就连李傕的前将军,也是他主动让董卓封的,只为了稳定人心。

他没有理会李傕,只将身体闪在了一边,朝身后的人喊道:“打开城门!”

城门刚一打开,李傕便“驾”的一声轻喝,一溜烟的便奔驰出了城池,当真是一个急先锋。可就是由于他的性格过于急躁,才能从长安快速的推进到了洛阳,在渑池一举打败了带着数万北军将士的淳于琼,迫使袁绍被迫离开了洛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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