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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华雄等人如同闪电般的袭击瞬间击溃了守卫者的心里防线,他们见这群如同猛虎一般的士兵冲来,纷纷抛弃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大声喊着“我投降”。
堡门被打开了,华雄血淋淋的出现在了城外林南、赵云等人的眼前,呲牙咧嘴地冲林南喊道:“主公,这群人真不经打,刚杀了一百多个人他们就都跪地求饶了!”
林南冲华雄笑了笑,没有下马,而是策马来到了华雄的身边,问道:“辛苦你了,武库、粮仓都控制住了吧?”
华雄点了点头,开心地道:“不在话下。”
林南看了一眼城门附近,地上躺着一百多具尸体,而跪在地上的却有七八百人,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他当即对华雄道:“留下五百人看守俘虏,其余人全部跟我来!”
五百骑兵在前,七百步兵在后,迅向田家堡里奔驰而去。
不一会,林南等人来到了田家堡的正中心位置,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豪华的府宅,那府宅看起来犹如洛阳城内的三公九卿的官邸,占地面积绝对是田家堡之最。他抬头看见巨大的匾额上写着“田府”字样,便扭头对赵云喊道:“子龙,带三百骑兵将堡内所有的人全部驱赶到这里来!”
赵云“诺”了一声,招呼着三百骑兵便分开行动,奔驰在堡内街巷的各个角落里。
田府的大门口,守门的家奴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看着门口空荡的田府,林南便指挥若定,对部下道:“你带着二百骑兵守在这边,你带着三百人守在那边,你带着二百人……”
一时间,田府大门外的环形广场上,四周都站满了士兵。只留下可以通过来的几条大路。
一个头花白的老者从田府里在一群家奴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身上穿着豪华的服饰,手中拄着拐杖,刚跨出田府的大门,便用颤抖的手举着拐杖指着林南大声叫道:“你们想造反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想不想活命了?”
林南转过身子,看了那老者一眼,见老者理直气壮的。丝毫没有对他有害怕的意思,再看那老者的一身打扮,他便能猜测出差不多来。他冷笑了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大声骂道:“老不死的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嚣张?”
那老者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厉声道:“你……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是平北将军!这里是辽东,是田家堡,你竟然敢趁着我儿子不在带兵进来?你到底是谁,快告诉我,等我儿子回来了,我一定让他将你满门抄斩!”
这时。一个憨憨胖胖的男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年纪也不过十三四左右,一看到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登时就笑开了怀,一下子抢下了那老者的拐杖,在手里舞动个不停,还摆出了几个姿势,手舞足蹈的道:“爷爷。有好戏看了。要打架了,一会儿又有死人可以看了。”
“看来是田韶的那个傻儿子!你放心,一会儿一定会有死人让你看!”林南看到那男孩的样子,便冷笑了一声。
“把这个傻小子给我带回府里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让他再出来丢人现眼!”老者被那男孩抢去了拐杖,气的不轻,便对身后的几个家奴喊道。
上来了三个家奴。费了好大一阵力气才将那傻小子给抬进了府里,那傻小子还一个劲的叫唤,哭着喊着要看死人。
林南上前了一步,对那老者道:“你是田韶的老子?”
那老者倒是回答的很爽快。也不否认,而且还趾高气扬地道:“知道我儿子是田韶,还敢来田家堡撒野,快带着你的人滚出田家堡!”
林南笑了一声,道:“看来你还没有认清形势,这些士兵可不是你田家堡的,而是我带来的,你儿子估计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田家在辽东作恶多端,我今天就是来替辽东的十几万百姓除害的。”
那老者急忙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用手捂住了心口,脸上展现出来了一阵极为难受的表情,若不是一边的家奴扶住了,早就摔倒在地上了。他斜躺在家奴的怀中,抬起颤巍巍的手,指着林南,失去底气的他说起话来也变得颤巍巍的,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田家过不去……”
“告诉你,我是新任的辽东太守,安北将军,襄平侯林南。辽东有你们田家一日,我这个太守就是空壳,而且你们田家作恶多端,不行善德,这样的恶霸我要是不将你们除去,我怎么对得起辽东的百姓?”
话音刚落,边见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了田家堡里的家奴,男男女女的6续来了高达两千多人,愣是将田府门前的这片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林南也不去和田老头说话了,看到广场上那两千多家奴,当即朗声道:“我是辽东太守林南,田氏一族横行乡里,百姓无不受到迫害,今日我就要替所有受到田氏迫害的百姓除害,你们虽然是田氏的家奴,但也是被逼的,平日里肯定受了田氏上上下下不少怨气。今日我给你们做主,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田家人全部在田府里,你们可以自行处置,是死是活,我都绝对不会过问!”
此话一出,田家堡里的家奴都个个沸腾了起来,脸上都展现出来了极大的怒气,就连扶着田老头的家奴也不再管田老头了。有林南给这些家奴撑腰,他们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当林南将身子闪在一边让出道路的死后,所有的家奴都吵嚷着冲进了田府,先是给田府门边的田老头一阵拳打脚踢。田老头那把老骨头没几下便被打死了,群情激愤,谁也挡不住,那些家奴就如同洪水一般冲进了田府,将平时所受到的所有怨气全部在田氏家人的身上泄了出来。
田府外,赵云来到了林南的身边,看到这一幕后。对林南道:“主公,看来田家的人平时都没少做坏事,不然家奴也不会有如此的怒气。”
林南点了点头,对赵云道:“你带三百骑兵留在这里,等那些家奴泄完了,就将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转告他们。就说他们已经自由了,让他们都回家去。我去武库和粮仓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
“诺!”
于是,林南带着剩下的人便朝武库走去。在士兵的带领下,他很快便来到了武库,见庞德和一百人守卫在武库门口。当即道:“打开武库!”
庞德得了命令,随即找来了一些工具,撬开了武库的大门。当武库的大门打开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武库里面各种各样的兵器摆放的十分整齐,比之前他在瘿陶见到的武库还要庞大,那些武器、装备,也都很精良。而且堆积起来的箭矢也有几十万支之多。
“妈的,田氏果然不简单,要是再不铲除他们,只怕他们就要铲除我了,这些兵器、装备至少能够装备两万人。看来田氏是想将辽东据为己有了,只是,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精良的武器和装备?”林南看完之后,一边骂着。一边出了疑问。
庞德急忙道:“主公,属下打听了一下,田氏在平郭县建的有个铁厂,而且他们和东边的高句丽人有贸易往来,这些兵器和装备应该是销往高句丽的。”
“靠!看不出来,田氏还是一个汉奸,居然里通外国。把兵器销售到高句丽装备外国人?!把武库看好,以后我们再招兵买马就不愁没有武器和装备了。”
“诺!”
林南随即又带着人去了一下粮仓,粮仓里的现也是很惊人的,居然有粮食三十万石。足够辽东所有的百姓食用两年的了。另外,在公孙康的带领下,林南还现了一个金库,里面存放着黄金五千斤,白银两千斤,尚有一些稀少的珍珠、玛瑙、翡翠等珍宝。
攻下了田家堡,对于林南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他命人全部看管起来,自己带着人回到了广场。广场那边,在家奴的群体泄之下,田氏的家人不论男女老幼都被殴打致死,府内一片狼藉,而那两千多家奴却都因受到迫害而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他们,林南便让人护送他们去襄平居住。
田家堡的私兵们,也都纷纷表示愿意投降,林南让华雄将其收编。就这样,田家堡一战,两千人的部队,只有数十人受了点箭伤和刀伤,并没有人战死,算是一个极大的收获。
“主公,是张郃、荀攸他们来了!”城门边,负责清扫战场的华雄等人看见堡外的大路上烟尘滚滚,便对林南喊道。
“你们继续打扫这里!”林南撂下了一句话,便骑着乌龙驹出了田家堡。
堡外,张郃、荀攸带着一万二千的步兵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迎面看见林南骑着乌龙驹悠然自得的走来,便已经明白了。
两下见面,张郃止住了部队,和荀攸一道接迎住了林南,拱手道:“参见主公!”
林南翻身下马,对张郃和荀攸道:“你们来晚了,田家堡已经被彻底清理完毕。”
张郃和荀攸都笑了笑,恭维道:“主公神,属下佩服。”
林南道:“别说那些虚的,不过,现在可不是乐观的时候。田家堡虽然被端了,可是田韶还有一万多人在新昌一带,我们必须前去配合褚燕,将这支力量全部消灭。张郃,田家堡内有大批物资,你给夏侯兰两千兵马,让他驻守此地,好好防守,余下的人不用进城了,全部跟我一起去新昌,正好公孙昭准备给田韶运粮,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批粮食去攻击田韶。”
“诺!”
吩咐完毕,林南留下廖化、夏侯兰驻守田家堡,配属给两个人五百骑兵,两千步兵,并且让公孙康也一并留下,堡内的家奴和降兵暂时留在堡内。他自己则带着张郃、荀攸、赵云等人,以及一千五百骑兵和一万步兵押运着粮草向新昌进。
东汉时的新昌县那里群山起伏,山峦叠翠,更有千山山脉,是一处多山和丘陵的地区。对于山贼出身的褚燕等人来说,是片绝佳的地点。自从接到林南的命令之后,褚燕等人便远赴襄平西南,在田氏势力比较集中的新昌、安市、汶县、平郭四地展开了一系列的动作,猛攻县城,抢掠钱粮,给予了田韶一个沉重的打击。
经过十几天的较量。褚燕等人已经将田韶的军队牢牢的牵制在千山里,千山山道窄小,不利于大军前行,给褚燕等人做了一个极好的屏障。
从新昌进入千山的山道里,一路上都是死尸,大多都是被石头砸死。或是掉进了陷阱里,山道上坑坑洼洼的。在山道左边的一个山谷里,褚燕、于毒、孙轻和三千多弟兄聚集在一起,正大口大口的吃着抢掠来的食物。
孙轻左臂受伤,喝了一口闷酒,看了一下周围略显得疲惫的兄弟,对身旁的褚燕道:“大哥。主公让卞喜的人传话说让我们坚守一两天,说大军马上就到,可是这都第三天了,为什么主公的大军还没有到?不会是主公在欺骗我们吧,让我们跟田韶拼个你死我活,他却在后面享福?”
褚燕听到孙轻出这样的话,便怒道:“不许胡说!主公不是那样的人,从瘿陶跟随主公开始。一路走到辽东,主公对我们不薄吧?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孙轻反驳道:“是不薄,可是也约束了我们,弟兄们本来就不习惯有太多约束,可是主公却制定了好几条军规,弟兄们都快受不了啦。大哥,咱们在这个半个月里转战了四个县。抢掠来的钱粮也够咱们兄弟吃喝大半年的了,你看兄弟们抢掠的时候多开心,不如咱们带着这些钱粮回冀州黑山老寨吧?三弟已经战死了,许多弟兄也都离我们而去了。再这样拼下去,只怕我们的兄弟都要死光了。”
褚燕听到孙轻的话语,叹了一口气,道:“王当的死确实是很可惜,可是他那也不是为了掩护我们吗。怪只怪咱们没有看透那是田韶的圈套,自己往里面跳,一下子死了几百号兄弟。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作没有听见,我答应过主公,只要兄弟们都不再挨饿了,就不会背叛主公。”
于毒也受了伤,被箭射瞎了一只眼,饶是他挺了过来,不然的话,早死了。现在的于毒脸上系着一条绷带,将瞎了的右眼遮盖了起来,躺在一块岩石上,有气无力地道:“我说孙老二,当初投靠主公我可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我们现在带着兄弟们回冀州的话,冀州就能容得下我们吗?粮食一吃完了,还不是要去抢?而且要对付的官军要比田韶的人多的多,我可不想在饿肚子了。”
孙轻道:“可是已经三天了,主公的军队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看他压根就是想让我们死在山里,等我们都打没了,把田韶的部队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才肯出手。”
褚燕怒目相对,恶狠狠地看着孙轻,吼道:“你再说主公一句坏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你褚燕啥时候变得如此忠心了?别忘记了,当初老当家的还不是你杀死的?”孙轻冷哼了一声,将以前的事情翻了出来。
褚燕怒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抢来的东西他自己独吞,从来不分给兄弟们。这件事你不是也有份吗?”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都自家兄弟,吵什么吵。田韶的军队就在山外,你要是不想被他们找到我们的藏身之所,就给我安静点。这里山路难走,主公要带大军来,肯定很有困难,耽误一些时间也是应该的。现在好好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咱们再干一仗,这次不消灭田韶一两千人,我他娘的把这只眼珠子也给抠了!”于毒坐了起来,冲褚燕和孙轻喊道。
褚燕不再说话,孙轻也不再闹腾了,两个人看着周围正在休息的兄弟,伤的伤,残的残,他们还真希望林南的大军能够快点来。在山里乱转悠,和田韶的部队藏着打,是很消耗体力的,而且田韶的军队也很多,打到现在还有一万一千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如今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了,山里到处是盛开的梨花,嫩绿丛中,花香袭来沁人心脾。褚燕他们所藏身的这个山谷梨树颇多,烂漫的梨花处处可见,褚燕美其名曰将此山谷取名为梨花谷。
距离梨花谷直线距离不到三里远便是一片极大的空地。田韶和他的军队都驻扎在这里,从山下一直到这里,每向山上占领一处空地,他就会设下一个营寨,以防止褚燕等人从山中逃跑了。
田韶坐在营帐中,午后的阳光虽然有点毒。但是在山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倒是一点也感受不到炎热,反而会觉得有一丝凉意。然而,田韶的心情却是急躁的,和褚燕等人交手了十多天。好不容易将他们全部包围在这座山里了,却无法立刻将其剿灭,骑兵上不来,步兵行动慢,一连三天基本上每天都在遭受着山贼的突袭,除了今天早上他设下了一个圈套外杀死了几百贼兵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他的士兵在阵亡。
喝了一口酒,使得自己心里更加的急躁。他扯开了领子,露出了白胖胖的胸膛,冲帐外喊道:“人都死哪里去了?”
帐外进来了一个亲卫,当即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再派人去催催,为什么粮食还没有到,在过两天,我们就要断粮了。这个公孙昭是怎么办事的,来了之后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诺!”
田韶再倒了一杯酒,却现酒壶里的酒连一杯都倒不满了,他将那小半口喝下去之后。恨恨地将酒壶摔在了地上。地上是坚硬的岩石,酒壶一经碰撞便摔得粉碎,出了一声脆响。他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冲外面大声喊道:“酒呢?快拿酒来!”
从帐外进来了另外一个亲卫,一脸的窘迫,缓缓地道:“大……大人,这……已经是最后一瓶酒了!”
田韶有气没地方撒,指着那个亲卫道:“去!把小翠喊过来,让她快点过来伺候伺候我,你们这些废物,平时我都白养你们了?还有那个公孙昭,干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叫小翠去?”
过了一会儿,小翠没有进来,倒是进来了一个戴着头盔,身穿铠甲的军司马,身上还带着血,脸上是一阵惊恐,一进帐也来不及行礼,惊慌失措地喊道:“大人,打过来了,打过来了,从山下打过来……”
“这怎么可能,山贼都已经被我团团包围在山上,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到山下呢?”
“不……不是山贼,是……是军队……太守大人的军队突然向我们动了进攻,许多人见势不妙,便都投降了,现在山下的十五个寨子已经被夺去了十个,太守大人他……”
田韶没有等那军司马的话说完,便随手抄起了一个酒杯,向那军司马砸了过去,大骂道:“混蛋,还不快去迎战?”
梨花谷里,休息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的褚燕、孙轻、于毒他们总算恢复了体力。突然,从山下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以及隆隆的鼓声。
“生了什么事情?”褚燕、孙轻、于毒等人都吃了一惊,这等声音他们从未听过。
正当众人都在迷惑不解的时候,负责放哨的人便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极其兴奋的表情,大声地喊道:“大当家的,打进来了……主公带着人打进来了……田韶的军队已经大部分投降了……”
声音这边刚落下,梨花谷里的所有人都觉得无比的振奋,他们在这座山上鏖战了三天,终于把主公的大军等来了。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欢呼了起来,当山贼当了那么久,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比的兴奋,这种兴奋和开心,远远比他们抢掠到钱粮还要来的猛烈。
褚燕随手抄起了身边的长刀,朗声喊道:“兄弟们,主公没有食言,主公来接应我们了,是时候把田韶那帮混蛋赶回老家了,兄弟们,跟我一起出谷,将田韶那老东西砍了!”
群情激奋,在褚燕的一声叫喊声低落的士气霎时间变得高涨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向山谷外面一拥而出。受伤的搀扶着残疾的,也跟在队伍的后面向山谷外面涌了出去。
此时的千山喊杀声随处可闻,整个山谷、整个山道、整座山都被这巨大的喊声震动着。将山中的鸟兽惊吓的四处逃散。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百鸟飞出了林子,百兽从山洞中奔逐而出,就连凶猛如同老虎见到人群相拥也都撒腿就跑。山猪和老虎并行,老鹰和麻雀齐飞,蛇和老鼠都躲进了一个窝里。一时间整座山变得沸腾不已……
山道上,张郃提着刀冲在了最前面,见人就砍,每砍一个人嘴里还数着数,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战甲染透,整个人都成了血人。
林南、赵云、华雄、庞德紧随在张郃身后。他们第一次见到张郃打仗,见张郃冲的比他们还快,不禁暗自佩服。
“俊乂,你在喊什么呢?”林南听到张郃嘴里不停的数数,便好奇地问道。
“数数!数我到底杀了多少人,以后计算功劳的时候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十七……”
听到张郃的回答,林南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似乎张郃害怕别人忘却了他的功劳,或者少计了功劳一样。他笑了笑,看着山道上的田韶就在不远处提着剑指挥着,他刚准备亲自跳过去把田韶解决了,不想从空中突然腾起了一个巨大的身躯,竟然是褚燕。
褚燕扭动着灵活的身躯,手中的长刀在田韶面前只轻轻一晃,一颗人头便落了下来。而从一个山道的分岔口那里,孙轻、于毒等人带着人都从山上杀了下来,将余下的田韶的士兵堵在了山道里。
“遭了!功劳被抢了!”张郃看到田韶被褚燕给砍掉了头颅,便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被堵在山道里的士兵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山道两边投降。林南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长长的山道弯弯曲曲的,到处都挤满了人。他会心的笑了笑,高喊道:“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然后沉入阴暗的地平线后面。通红的火球金边闪闪。进出两三点炽热的火星,于是远处树林黯淡的轮廓便突然浮现出连绵不断的浅蓝色线条。进山的道路上还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一些人还在清扫着山道上的尸体,在山脚下一片空地上挖下了一个大坑,将尸体全部抛进了里面,加以掩埋。
山脚下的大帐里,林南汇聚了所有参战的将校,张郃、赵云、华雄、庞德、周仓、管亥、褚燕、孙轻、于毒都毕恭毕敬地坐在大帐的两边,面前摆放着一些酒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喜悦。
林南坐在正中间,举起手中的酒碗,对所有在座的人大声喊道:“这次我们取得了一次大胜利,彻底铲除了田韶这个恶霸。之所以能够有如此优异的成绩,褚燕、孙轻、于毒居功甚伟,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牵制住田韶的军队,将田韶的军队拖进了山林,使得田韶疲惫不堪,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战胜了田韶。来,我们一起敬褚燕、孙轻、于毒一杯!”
“等一下!”褚燕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林南躬身道,“主公,在这场战斗中我的三弟王当战死了,一千多弟兄也都战死了,我想先敬一下我死去的弟兄。”
林南见褚燕重情重义,便点了点头,道:“那好,那我们一起敬在这场战役中死去的弟兄,但愿他们泉下有知,好好保佑我们这些活着的人。”
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倒在了面前的地上,神情很是严肃。
这时,荀攸从帐外走了进来,拱手道:“主公,这十几天来在新昌一带的战况全部统计出来了,我军战死两千零七人,斩杀敌军四千八百人,收降了一万人,余下的两百人因为残疾已经放了路费并按照主公的意思给予了抚恤金。”
林南听后,看了一眼褚燕等人,战死的多是他手下的贼兵,而且至少有三千多人是褚燕等人在这十几天内消灭的,他不得不对褚燕等人的战斗力另眼相看。当他带着大军从山下开始攻击时,田韶的军队半数以上不战而降,余下的人也在战斗中见势不妙而投降了,所以,这场战斗根本没有费太多事情。
他抬起手,指着左列第二个空位置,对荀攸道:“荀先生。辛苦你了,坐吧,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荀攸“诺”了一声,走到了座位上,和在座的人都一起享受着美味。
军营里,受伤的战士得到了军医妥善的照顾,整座大营里。不管是林南原有的士兵,还是被俘虏过来的,都得到了应有的赏赐,用美酒美食来慰劳他们。
酒宴散后,林南独自让荀攸留了下来,大帐里就他们两个人。林南开门见山地道:“荀先生,褚燕他们经过这一次战役之后,你认为怎么样?”
荀攸道:“褚燕等人原本都是山贼,这次和田韶的周旋也十分的漂亮,而且他们能将抢掠来的钱财如数上报,应该说没有什么私心。不过主公应该稍微加以约束,将他们真正的变成士卒。这样的话,对他们也有好处,对主公更加有好处。”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褚燕等人这次表现的出了我的预料,而且他们擅于山地战,辽东多山,周围还有许多潜伏的危机,东有高句丽。西有乌桓,北有鲜卑人,辽东一带还有夫余等民族,如果以后生了冲突,褚燕这剩下的三千多人就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在变成正规军的同时,还要加以训练他们在山地作战中的强项。另外。平郭有座铁厂,我准备让你和我一同去看看,这座铁厂要是能够利用起来,我们就能打造出更好的兵器来。”
“公达唯主公命令是从!”
林南笑了笑。对荀攸道:“还有一件事,我准备让你收个徒弟,由你来教授她谋略、兵法以及智略,不知道可以吗?”
“徒弟?属下担心才力不够,恐怕会让主公失望。”
“如今贾先生去了颍川,这辽东能够有能力的就只有你了,你要事教不了,估计就没有人能够教了。荀先生,你要相信自己。这个徒弟不是别人,是我前些日子带回来的欧阳茵樱,想必你也见过了,你觉得怎么样?”
“女……女的?”荀攸吃了一惊,失声道。
“女人也是人嘛,男女都一样,女人除了生孩子之外,能做的事情多着呢。小樱已经被我认为义妹了,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请荀先生悉心教授。”
荀攸见林南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便点了点头,躬身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的去教授,尽量不辜负主公的期望。”
“哈哈,那就好,荀先生,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咱们启程去平郭县,我要去看看那间铁厂的规模。”林南道。
荀攸“诺”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大帐。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林南已经穿戴好了一切,出了大帐,他将张郃唤了过来,吩咐张郃带着所有的兵马回襄平。另外,他又叫上赵云、荀攸,三个人骑着马一道朝西南方向的平郭县赶去。
汉高帝十二年,汉高帝设立平郭县,属辽东郡,从此便成了辽东的第二重镇。平郭靠近辽东湾,这里商贾云集,是辽东郡的一个重镇,而且这里的矿产也很丰富。
林南对于辽东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他的家乡,辽东是一个重工业基地,哪里有物产他比谁都清楚。只是,在汉朝这个年代,已经被现而展开开采的,也就只有铁矿而已,所以这里才会有一座铁厂。
从新昌沿着官道向平郭走,林南也一路打听,这才知道这座铁厂的来历。铁厂始建于汉光武帝时期,当时为了稳定辽东周边的局势,汉光武帝便在平郭建设了一座铁厂,专门负责打造一些兵器和装备,存放在辽东,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好景不长,铁厂存在了两朝皇帝之后,便被田氏暗中窃取了,因为辽东地处偏远,信息的通传不是很灵通,加上田氏暗中使钱,便欺上瞒下。田氏也是靠着这家铁厂逐渐奠定了在辽东的地位。
铁厂就相对于现在的兵工厂,一家人拥有了一座兵工厂,不仅能够装备自己的私兵,还能将兵器、装备外销,确实是家致富的好方法。
平郭除了铁矿之外,还有黄金、花岗岩、大理石、莹石、硅石、白云石、色晶石、耐火土、磷等2o多种矿藏,其中黄金储量达1oo吨。当然,这是熟悉辽东的林南所知道了,汉代人未必知道这些。所以,对于他来说,亲自来一趟平郭,视察一下铁厂,顺便勘察一下地形,说不定能找寻出金矿来。要是找到了金矿,那他就等于拥有一个雄厚的资本。公孙度将辽东据为己有的时候,肯定不知道他的境内还有金矿,不然的话,早就向外展了,他的子孙还会坐等着被司马懿带着兵给灭掉嘛。
三个人骑马经过几天路程终于来到了平郭县,此时的县城因为褚燕他们的攻击而变得残破不堪,县令是田家的人,田家在县城里的府邸都被焚烧了一个干净。林南看到这一幕时,不得不佩服褚燕他们干事干净利落。
进入县城,询问了一下铁厂的位置,林南带着赵云、荀攸便朝东边的山中行去。经过十里左右的路程,林南等人终于看见山谷中冒着的弄弄的黑烟,而且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来到山谷口时,谷口没有人把守,林南便径直进去了。
向里走了一段路,沿途看不到几个人,等走到一个转弯处的时候,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一个斜坡下面是一个硕大的小型盆地,地面十分的平坦,一座壮观的古代铁厂便展现在了林南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
林南顺着声音望去,但见左边的岩壁上有一间小木屋,一个皮肤黝黑,面容沧桑的老头正用一双暗灰色的眼睛看着他。他急忙道:“老丈,请问这铁厂里怎么没有人啊?”
那老者骨肉如柴,须皆白,一抬腿便从高达两米的岩壁上跳了下来,落地时的声音很小,双腿只微微的屈了一下,便随即站了起来,整个动作十分的连贯娴熟,看起来和他的年龄也极为不符。他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打量了一下林南、赵云、荀攸三人,又重复地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赵云急忙道:“这是我们家大人,辽东太守。”
那老者只轻轻地“唔”了一声,便走到路边的岩石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闭上了双眼,轻轻地道:“你们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这里早已经不属于官府了。”
林南冷笑一声,问道:“老丈,你是说这里是田氏的产业吗?”
“辽东人人都知道,何必多问?辽东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太守了,大人此次前来,只怕也只能扫兴而归了。”
“如果我告诉你田氏已经被我彻底铲除了呢?”
老者突然睁开了双眼,脸上带着一丝的惊诧,急忙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