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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房间来,李平风皱着眉头看了看匆匆忙忙救火的下人们,再看了看那无比迅猛的火势,便对着身后的张慎两人说道:“看这样子,是无法控制火势了。告诉下人,能救的救,不能救的就算了。能挽回一点损失就挽回一点损失吧。”他这话到不是帮张慎说的,而是他自己。张慎此刻的东西可都是他李平风的,虽然明面上姓张,但总归还是他李平风的产业。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下去吩咐下人们干活!”张绍躬了躬身子,便拉过一个下人来,让他吩咐了下去。
“这里不能呆人了,咱们还是出去避一避吧。属下在外面还有一处房产,公子请随我来。”看着李平风点了点头,张慎便当先引路。毕竟李平风虽然身份尊贵,但是这货可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出现的主。早在李平风逼宫失败之后,李大流氓便下旨通缉李平风了。
三人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大门被拍打的砰砰作响,声音急促。
张慎给下人打了个眼色之后,便转头看了看李平风,见他点了点头,张绍便当先走了过去。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抬眼望去,却是见一大堆的官兵站在大门外面。
“大胆,竟敢带兵围困我张家,难道你们要造反吗?”张绍面色一正,便开口吼道。听了张绍的话,李平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你这货白痴啊。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才跟林南对话的那个陈将军便开口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刚才巡逻的时候看到大人府里火光冲天,便带着弟兄们想过来帮大人救火。毕竟。这也是咱们城卫军的职责不是。若是看着大人您的府邸失火,而小人却不过来帮忙,明天就得被查办啊!”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个队长的铠甲,不再是那套光鲜明亮的将军凯了。
淡淡的点了点头,张绍看了看身后的老爹和李平风,张绍便开口道:“如此,那便劳烦队长了。”说着,张绍便让开了大门口的位置。放这些城卫军进去。
“弟兄们,快点帮张大人救火,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子把你们都挂到城楼上去。”陈将军大手一会,便当先走了进去。
只不过这陈将军却是走到了张慎父子的身前,便没有进去。而身后的城卫军也只是进去了一般帮忙扑火。只不过张慎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毕竟这次陈将军可是带来了两百人的城卫军。张府就算大。那也不可能容纳两百人来回奔跑着救火啊,人多了反而碍事了。
陈将军摘掉头盔,对着面前的张慎和张绍行了一礼之后,便开口说道:“张大人,这火势怎么这么大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哎。本官也不知道啊!后院张房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就起火了,就连本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张绍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心里却是想着,幸亏青儿没在这里,否则的话……。
“不过。这么大的火势,不像是自然引起的。很可能是人为造成的,否则的话,不可能烧到这么大的程度!”张绍说道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狰狞,不那么自然。
“啊?!娘的,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张大人家防火。大人放心好了,要是让我城卫军抓到这个该死的家伙,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陈将军豪气干云的说道。心中却是想着,你娘的,放火的就是王爷的手下,俺们还算是同流合污呢。
对于眼前之人这种空头支票,张绍一律不予重视。就他们这样的话,说过不知道多少遍。别看自己是个什么朝廷命官,若是这帮人真在近期内抓不到的话,过了这个时候,也一样不会努力去搜捕的。
不过张绍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城卫军救火的,这个时候还不适合跟城卫军的人翻脸。微微一笑,张绍便开口说道:“如此,便辛苦队长了。”
随即,张绍仿佛忽然响起什么事情一般,对着面前的这个队长说道:“不知队长贵姓啊?”
“不敢,小人姓陈,刚来太原没有多久。前几天只是听弟兄们说张大人多仗义,对兄弟们多好,早就想来见上一面,只是小人官职低微,没想到竟然在今日这般相见!”陈将军嘿嘿一笑,两人本就是两方面的人,本来就没有见过面,陈将军如此说,也并没有引起张绍的怀疑来。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从来都没在城卫军中见过陈队长呢。对了,陈队长怎么调集了这么多弟兄过来啊,这好像把城卫军的人都召集到一起了吧。”张绍虽然相信了陈将军前面的话,但他并没有完全相信面前的人。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太巧合了。自己家里刚着火没多久的时间,这陈将军便带人来了,这未免……。
陈将军一听这话,便开始大吐苦水,一脸无奈的看着张绍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啊,还不是那个朝廷钦犯的事情闹的。这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原本以为那风波早就过了。可小人刚来到太原,这屁股还没做稳当呢,上头就下令了。说是那钦犯曾经在太原出现过,严令弟兄们要严加防范。这几天不但进城入城的人要严加盘查,就连半夜巡逻的时候,人手都多了起来。本来咱们弟兄清闲的很,可是……哎!”陈将军这无奈的表情可是非常的逼真,看的对面的张绍都不由的相信了他的话。
“如此,还真是辛苦陈将军了。”哈哈一笑,张绍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刚要转移话题,却是见陈将军的目光锁定在了自己身后的位置。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张绍刚要说话。那陈将军便一脸疑惑的开口道:“张大人,您身后的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哈哈。这不可能吧,陈队长。这人乃是张某多年未见的好友,难不成陈队长在什么地方见过吗?”张绍打了个哈哈,他可是感受到身后的气息为之一滞,李平风已经散出了淡淡的杀气。
皱了皱眉头,陈队长便拍了拍脑袋说道:“哎,也许吧,可能是我这几天忙的糊涂了。见到谁都是一副钦犯的样子,哎,得罪得罪,张大人不要介意啊!”
“无妨无妨,陈队长如此辛苦,不也是为了我西明江山么,哈哈!”张绍一脸虔诚的对着长安的方向拱了拱手。哈哈笑着说道。
“哈哈!也是也是,哎呀,看样子火势已经收住了,看来也没有下官什么事情了,那下官这就收队回去了。忙了一夜的时间,还真的困了呢。”陈将军哈哈一笑。便招呼着众人要转身走去。
看着陆续走过来的城卫军,虽然他们满身都是烟熏火燎的模样,但盔甲兵器却是不敢离身,显然是被李平风这个钦犯给折腾的够呛,连兵器都不敢摘掉。
看着陈将军转过身去。要走的样子,张绍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不怕这群人,甚至张绍等人足够将这些人给干掉,但他实在不希望这个时候跟城卫军的人起冲突。毕竟张家的产业什么的还都没有完全处理,若是这个时候跟城卫军的人干上了,那就别想将产业转移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张绍刚刚呼出一口浊气的时候,陈将军猛然转身过来,大喝一声:“不对,那家伙就是那个钦犯,弟兄们,给老子围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跑!”说话间陈将军已经将兵器抽了出来,长刀所向,正是张绍身后那人。
所有城卫军这个时候同时将长刀抽出,迅将张绍等人围了起来。月亮瞧瞧的从云层中走了出来,洁白的月光照射在那精钢长刀之上,晃的人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陈队长,不要以为你是城卫军的一个小小队长就能在本官面前吆三喝四,你说谁是钦犯!”张绍色厉内荏的说道。其实他也是心虚一片,只希望是这个陈队长看错了。
“张大人,本官奉劝你一句,不要插手本官捉拿钦犯。否则的话,张大人就不要怪本官手下无情。”陈将军说着,便从怀中抽出一张画纸来,上面所绘的正是李平风的容貌。
张慎与李平风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知道这事肯定不能善了。就算这个时候李平风跑了,那他张家也肯定脱不了关系。不说窝藏钦犯这一条罪名,单单是妨碍城卫军执法就够他张家喝上一壶了。别看他张家是太原大户,但是小事可免,若是妨碍城卫军捉拿钦犯,呵呵,他张家可就有苦头吃了。
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这一帮人,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跑了。到时候,他张家就可以说是钦犯一人所为,反正是死无对证。
点了点头,李平风便开口大喝一声:“杀!”
话音刚一出口,李平风便瞬间扑向了陈将军的所在,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李平风若是不懂的话,那他就不用总是想着谋朝篡位了。
城卫军一见李平风对着自己的头头冲过来了,在身后的那百来人瞬间便将陈将军围在一起。长刀出鞘,陈将军一声大喝:“钦犯在此,弟兄们杀!”
“杀!”浓重的杀气从城卫军的身上散而出,那惨烈而血腥的杀气登时让张绍心中一惊。这那里是什么城卫军啊,这可是正宗的军人,只有军人才会有这样的杀气。虽然晋州这边总是战乱最先爆的地方,但是毕竟西明此刻国内已经安定了,无所事事的城卫军早就已经磨没了杀气。
阴谋,绝对是个阴谋!张绍此刻已经不做他想,只有消灭了眼前的城卫军,他们张家才会有出路,否则的话,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张绍瞬间夺过一把长刀,只是一个照面便将攻向自己的士兵劈成了两半。张绍虽然不是个什么人物,但是他怎么说也能算的上是个一流高手。对付这些普通士兵还是手到擒来的。
然而,士兵们被张绍这一动作激起了凶性来。看着自己的袍泽惨死。围攻张绍等人的士兵一个个都猩红着双眼,手中长刀更是凶狠的劈下。
夹杂着无边的杀气。四柄长刀瞬间劈出,直奔张绍面门而来。张绍心中一惊,连忙举刀格挡,只见一连串的火花迸出。
腕微微一抖,内劲涌出,面前的四柄长刀在空中微微一顿。张绍心中一喜,刚要展开反击,想要将四人格杀之时。忽然另外四柄长刀迎头劈下。
张绍眼见将要那四人杀死,却在半路被另外四人干扰,心中不由大怒。体内真气涌动,这次张绍却是动了真火。长刀带着汹涌的内力飞的一记横劈,四柄长刀应声而断。
然而,就在张绍将四柄长刀劈断的同时,再次有四柄长刀从那四人身边诡异的出现。直奔张绍腹部而来。
虽然动了真火,但张绍却并没有失去理智。眼见四柄长刀瞄准自己的腹部,张绍脚尖一点,瞬间便飘出一丈开外,躲开了这一次致命的攻击。
但是,张绍虽然躲过了这一次攻击。但却是达到了士兵们的目的。将张绍逼出战圈,这样就能有更多的人手来围杀张绍和张慎两人。
张慎也并非庸手,虽然多年没有动手,但张慎的武功却并没有落下。当年的隋太子右内率,钜鹿郡公。此刻也雄风重振,夺过一柄长刀挥舞的密不透风。将全身上下团团笼罩其中。
士兵们虽然配合精湛,招招直奔张慎要害之处,却是无法攻破张慎的防御,两方谁也奈何不得谁,无奈的僵持下去。除非张慎能够拼着耗费功力,将士兵打出一个缺口来,才能真正的突围而去。但,李平风擒贼先擒王的策略却是让张慎父子二人不想拼着耗费功力,毕竟,等一会究竟会出现什么状况,谁也说不定。
然而,事实总是让人失望的。虽然李平风功力高绝,这些普通士兵根本就无法拦住他的脚步,凡是被李平风紧身的人,无不倒飞而出。虽然伤的颇重,无法继续进行战斗,但也都没有性命之忧。这并不是说李平风突然大善心不想杀人,而是李平风此刻也是与张慎父子二人打的一样的算盘。
面前的士兵已经被李平风清扫殆尽,看着对面只剩下十几人还在保护的陈将军,即便是李平风那古井不波的脸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喜色来。
“哪里跑?!”李平风大喝一声,伸手便要将躲在士兵背后的陈将军抓在手中。
“给我中!”一声暴喝传来,如敲响的洪钟一般,洪亮而巨大。仿佛有震慑人心的作用一般,李平风身形微微一顿,只见一只手掌扑面而来,夹带着滚滚内力。如山洪爆一般,李平风身形一滞,便见那只手掌已经近在眼前。
“喝!”一声怒喝,李平风闪电般抽回右手,左手探出,两只手掌重叠在一起飞快的与那只迎面而来的手掌相交。
轰!滚滚气浪自三只手掌之间爆而出,无论是倒在地上的士兵,还是护卫在陈将军身前的士兵,如摧枯拉朽一般倒飞而出。
气浪汹涌的吹出,如暴风一般。陈将军虽然是一个军中高手,但面对两大越天榜的人相拼,仍旧被那气浪吹的身形飞倒退,直至退出四五丈的距离,才堪堪停住身形。
嘭的又是一声闷响,对攻的两人同时倒退三步,将街道上的石板路踩的碎裂,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呼出一口浊气,李平风尽数将攻进自己体内的内力化解,头顶飘起点点白色雾气。若不是身后有火光照映,在这漆黑的夜空当中,还真的未必能看的清楚。
“是你?!”李平风虽然惊讶,但他的语气却是一片淡然,仿佛早就料到会是林南一般。“没想到你的功力竟然如此精深,恐怕上次与我对阵之时,你也在藏拙吧。”
“嘿嘿,不错,你还挺聪明的么。怪不得你敢谋朝篡位呢,果然是有两下子。”脸上潮红褪去,林南的嘴角挂起邪邪的微笑,手中折扇一挥,瞬间便从一为武林高手变回翩翩公子状。
“数次坏我好事,你究竟是何居心?!”李平风看着面前这个总是在关键时刻破坏自己好事的家伙。心头愤怒不已。若是能击杀林南的话,李平风早就已经将林南干掉。
但如今的行事让李平风不敢轻举妄动。先不说林南的功力与自己相当,就是那个在太极殿门前让自己受伤的幽月,更加让李平风不敢有丝毫越轨的动作。
那日李平风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能看的清楚,那一袭黑纱的女人就是幽月圣女。虽然早就听闻天魔宗主说过,幽月神功盖世,若是这时间真的能有人胜过幽月的话,也只有那虚无缥缈的太一门了。
但道听途说却与亲身经历大相径庭。当日与幽月对攻一掌,虽然幽月占了偷袭之言,但李平风可是清楚的感觉到,幽月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竟然让自己以九成功力相对,仍然占不到任何好处。李平风可以肯定,那时的幽月绝对没有用上过五成功力。
就算自己如今功力再进。也同样不是幽月的对手。双眼微微扫过四周,李平风并没有现幽月的身影。但李平风却更加小心了起来,若是看到幽月的话,李平风还真不一定害怕。就算拼不过,逃跑总是有机会的。但看不到幽月,李平风就连逃跑的心思都欠缺。谁知道幽月躲在什么地方。若是自己逃跑的话,那娘们再给自己来一次偷袭,恐怕自己也只能躲到山林当中去了。
“嘿嘿,在看什么?是在找幽月吗?”林南微微一笑,手中折扇轻轻摆动。一脸的轻松写意,好不快哉的模样。
“堂堂一字并肩王殿下。难道只会偷袭这样的小把戏吗?!”李平风对林南恨得是牙根痒痒,但却是拿林南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人家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个全面呢。
林南哈哈一笑,手中折扇一合,便指着李平风说道:“嘎嘎,你个小样的,这样拙劣的激将法就连你自己都不会中,更何况是英明神武的本少爷呢!”
林南这货极度无耻加自恋的摆了个poss后,说道:“你想找小月月啊,我偏不让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看你的样子,还是挺害怕她的么。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是不让你知道,你就在无知中郁闷至死吧!”
猖狂的笑意并没有将李平风激怒,他知道,越是这样的情况,自己就应该越是理智。否则的话,别说活命,能不能逃走都是个问题。哪怕是拼着重伤,只要自己能逃走,那便没什么事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张烧,李平风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上次逼宫失败之后远遁太原。
自己手中的底牌并没有完全暴露,自己制定的计划也还没有实施,若是就这么死掉,李平风就是做鬼也不会甘心的。
淡淡的看了林南一眼,李平风平复了一下刚才被林南激起的怒气。瞬间便换了一张笑脸面对林南,拍了拍双手,李平风便开口道:“一字并肩王都已经说过,如此拙劣的激将法对你都没用,又如何能激怒本座呢。还是一字并肩王太小看本座了呢?!”
原封不动的送还给林南,李平风面色淡然的看着林南,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丝毫没有刚才的狼狈模样与谨慎的作风。
“厄!”林南果然被李平风的话噎了一下,随即林南便笑着说道:“果然是李平风啊,如此度便恢复了心境,实在是难得的很啊。不愧是邪极殿的殿主,更不愧是废太子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难得难得啊!”
“一字并肩王这是在挖苦本座,还是在夸奖本座呢?!”李平风淡淡的笑了笑,虽然面色未有变化,但在林南提到的时候,李平风的瞳孔却是猛的缩小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样。
“不、不、不,本少爷的确是在夸奖殿主。你知道么?若当初也能有你这般容忍的话,他也不会被李云平那战争贩子给干掉。说实话,你是个人物,但是,你却生错了时候!”林南毫不忌讳的说出这一番言论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旁边的人全是西明的士兵一般。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停下了战斗,静静的看着面对面站着的林南和李平风两人。听到林南这一番言论,两边的人。无论是李平风一党,还是西明军方一派。所有的人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有些惊恐的看着林南。
要知道,这样的言论可是要砍头的,而林南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费解林南究竟有何用意。
“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林南这番话是在怜悯家父吗?!”李平风脸色稍显阴冷,显然,林南已经提及了他的痛处。
摇了摇折扇。林南笑了笑,便对着李平风说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成王败寇的道理,我比你要明白的多,我只的承认你的能力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多谢夸奖!本座虽然自信,但还没有狂妄到自负的地步。本座逼宫之前经营了五年的时间。但还不是都被一字并肩王尽数破去。哼!”李平风淡淡的哼了一声,语气中冰冷一片。
“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二人立场不同,如若不然的话,我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呢!”林南淡淡的一笑。语气当中充满了真诚的味道。
“多说无益,既然你我二人必需要分出胜负,那么就用我们手中的拳头来说话吧!”李平风一声怒喝,瞬间便将自身的其实提到顶峰,随时都能出狂风暴雨的进攻。
林南仰天长笑。手中折扇再次合在一起,面带笑意的说道:“今日只要李殿主能够接下本少三招。本少做主,放李殿主离去。但是……,你身后的两人必需留下,否则的话,别怪本少不守信诺!”
看了看林南的笑脸,又看了看身后的张慎父子,李平风心中不断的盘算着得失。如果自己坚持的话,恐怕今天真的无法离开这里。面前的对手虽然只是交锋一次,但那一次自己却是完完全全的栽倒了他的手里。凡事都留有无数底牌是林南的习惯,若说今天林南在暗中没有藏人的话,打死李平风都不会相信。
为了张慎父子放弃自己的生命,李平风自问无法做到。他还有机会,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李平风都会毫不犹豫的去争取。
转过头来,李平风对着林南坚定的点了点头,便开口道:“好,如此,本座便如林南所愿。让本座再一次领教一字并肩王的高招吧!”
随着话音落下,李平风先制人,双手微微前伸,仿佛就那么轻轻的推出一般,丝毫没有杀伤力的样子。
然,在别人眼中这一掌仿佛没有杀伤力,但是在林南的眼中,这一掌中蕴含的内力却如同汹涌的怒涛一般,疯狂的朝自己扑来。
平心静气,林南手中折扇忽然消失不见。根本没有见到林南有任何动作,他手中的折扇便已消失。虽然这场景诡异,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李平风的内心。要知道,武者对阵,若是有一点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双掌渐渐便的晶莹剔透了起来,林南同样将功力催动至巅峰状态,那白玉般的手掌似乎都能看得见里面血液的流动。
“给我破!”林南怒喝一声,双掌同时拍出,直接迎上了那一对断金碎玉的肉掌。
嘭,一声闷响,两人双掌接实。撞击过后,两人同时倒射而出,并没有做任何停留,双脚刚一接触地面,两人身形再次前冲,丝毫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仿佛有默契一般,眨眼间便再次对撞在了一起。
漫天掌影挥洒而出,两人同是以快打快。掌影翻飞,腿影无数,度逐渐加快,场中的两人只留下两道残影互相交击。清脆的噼啪响声不绝于耳,但场中能够看清这两道人影的人却是根本就不存在。
越打越快,两人的功力度相差无几,几乎是旗鼓相当,任谁也奈何不了谁。
似乎天空当中的那一轮明月也被两人的激斗吸引,瞧瞧的钻出云层,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下面打斗的两人。
在场众人均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的打斗,如此高手之争,对于他们来说那绝对是平生未见。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就连看守张慎父子的士兵都被吸引了过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就在林南与李平风站作一团的时候,张慎父子在刚才的时候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见李平风要放弃自己。而林南的意思却是要至两人与死地,父子二人便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士兵们都被林南两人激烈的打斗所吸引,张慎父子二人趁机夺刀杀人。刚才的战斗,两人抢夺过来的刀剑,早就随着林南的来临而被缴械。
此刻如此好的机会,两人如何会不加珍惜呢。一把夺过面前的长刀,两人同时挥出一道,只一瞬间的功夫,便将八人合拢的包围圈给打开一个缺口。
张慎父子二人见机会难得。各自施展轻功,飞快的冲了出来。普通的士兵虽然配合精湛,但若论轻功度,哪里有能及得上武林高手。
想要追击已是来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慎父子二人离去。然而,就在两人将要逃离的同时,两人的对面却是突然出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挡我者死!”张绍暴喝一声。长刀斜劈而下,刀刃之上闪动点点白光,似乎要破刀而出一般,显然是想要将对面之人置于死地。张慎同样也是拼尽全力,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已是腾空三尺。将内力催动至巅峰状态,长刀被内力灌注,嗡嗡作响似乎是在欢愉着什么,以求务必将面前之人格杀。即便不能如此,也要将那人逼开。好让自己能够获得逃生之路。
然,两人想法虽好。但实际情况却不如两人想象般美好。眼见要击中两人,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仿佛演练过千万遍一般,同时轻轻的抬起手臂,纤细如白玉般的手指缓缓的指向两人。
若是平时,那两道纤细的手指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赞叹。但在此刻张慎父子二人的眼中,这两根手指无疑成了催命符咒,恨不得用眼睛便要将两人杀死一般。
两道无形的劲气自指尖激射而出,只听噗噗的两道轻轻的闷响,张慎父子二人同时被那劲气点中定身大穴,如同泥捏的偶人一般,保持着前冲挥刀的姿势,嘭的一声跌倒在地面之上。可笑的模样如同小丑一般。
“这是扫兴,明明看到关键时刻,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偏偏要出来捣乱!”其中那个白衣女子娇哼了一声,小嘴一撅,有些埋怨的说道。
“好了,雪儿,你就别在抱怨了。他们两人的战斗快要结束了,咱们还是等一会吧。”幽月拍了拍西门飘雪的肩膀,笑着说道。
回眼场中,林南与李平风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两道残影不断的变幻着位置,由地面激射半空当中,返又从半空当中转向另一块空地。
方圆十丈之内沙石漫天,那块块石板不断的被两人对打产生猛烈撞击摧残的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碎块。
劲气横飞,旁边观战的士兵没再也没有办法承受两人对打产生的余波,纷纷向后倒退而去。不少士兵都被两人脚下碎石误伤,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头破血流。
如此激烈的场面,更是让士兵们退的远远的,生怕两人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那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当兵的人没有战死沙场,却是死在高手争斗的误伤之下,这是任谁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嘭的一声闷响,林南和李平风两人再次与半空当中对攻了一掌,身形猛的旋转了几圈之后,落于地面,再次倒退几步这才稳稳的停住了身形。
“爽快!从本少爷突破以来,这可是第一次跟人对打,殿主不愧为一位好对手啊!”林南哈哈一笑,声音中充满了豪迈之情。
“一字并肩王功力如此精神,也正是本座梦寐以求的对手。只希望下次再见到一字并肩王的时候,不要让本座失望才好!”李平风淡淡的看了林南一眼,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本少何时让人失望过呢!李殿主,下次见面,便是本少取你性命之时!”林南仰天一阵狂笑,丝毫没有将李平风放在眼里,随即便挥了挥手说道:“殿主请了,下次再见之时,本少比不会手下留情!”
“告辞!”李平风也不做作,对着林南拱了拱手,扫视了一眼之后,便身形一晃,飞快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沉浸在刚才那激烈的战斗当中无法自拔,陈将军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看到李平风消失的背影,便悄悄的走到林南的身旁,小声问道:“王爷,如此放走了……他,这样好吗?!”
林南淡淡的看了陈将军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知道猫在抓住老鼠的时候为什么不先吃了它,而是先要戏耍一番吗?”
陈将军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没有想明白,便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模样。
林南微微一笑,便开口解释道:“乐趣!猫只有在玩腻的时候,才会毫不留情的将老鼠吃掉。戏耍老鼠,只不过是为了餐前的开胃而已。而我要做的,便是那只戏耍老鼠的猫!”
“下官明白!”陈将军虽然点头应是,但语气中还是有些不甘。若是能抓到这个西明头号通缉犯的话,那他就不用窝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将军了。
林南看到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微微一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伙子,虽然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但是,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肚量。若是你的肚子连这个食物的一半都装不下去的话,你说你能变成什么样?”
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林南转过头来看着李平风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说道:“太极宫前,十几位天榜高手都没能阻拦住李平风,让这货突出团团重围跑掉。虽然是重伤之后,但总归是跑掉了。难道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就能将李平风拿下?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呵呵!”
林南说道这里便深深的看了陈将军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人家十几位天榜都没能拿下的人物,要是被自己拿下了,放谁身上谁都不相信啊。就算你真的将人抓住了,但是你怎么说呢?说我凭着一帮子普通士兵,就将这神话一般的人物抓住?这不是扯蛋么。
更何况,太宗年间是一个绝对讲究战功的时代。虽然你有了战功,那高堂所坐之人肯定会奖赏你,但如果你谎报战功的话,嘿嘿,那你就等着进大理寺吧。
想到这里,陈将军不禁的哆嗦了一下,额头渗出点点冷汗,就连背后都湿了一大片。想想刚才的贪心,陈将军不禁一阵的后怕。连忙追上走在前面的林南,陈将军拱手说道:“多谢王爷提点,下官实在感激不尽。王爷若有差遣,下官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闲话少说,走吧,去看看张慎父子怎么样了!”说着,林南便当先走了过去,丝毫没有理会这姓陈的在身后的表白。
陈将军也是个聪明人,刚才的话也不过是感激之言而已。想想人家一个王爷,会在乎你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么。
来到被士兵团团围住的张慎父子面前,众士兵见到林南走来,无不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林南。若是先前这帮士兵们只是敬林南的话,那是因为林南的身份。而今天与李平风的这一场战斗,则是让在场的士兵由敬变成了敬畏。
自动闪开一条道路给林南行走,士兵们好不杂乱的站在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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