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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衡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拽起少女就奔进内堂,而林南还呆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竟不知怎地连眨也不眨一下。
“好大胆子!”高德弘喊了一声按剑转头,这时才发现林南那丢了魂的模样,忙走过来轻唤道:“殿下,殿下。”
“啊!”林南被他唤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啧啧道:“美人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本来这几日他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没想到竟被一个女子又把**勾了出来,高德弘心内暗骂,嘴上却换个笑意道:“殿下,要不我带人去将她拿来?”
“拿什么拿!”林南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走进内堂,转过一个角门,这才听到前面的屋子来传来阵阵女子的哭声。
“连哭声都这么迷人……”林南心内奇痒,想着那美人一闪而过的面庞,更加忍不住性子,急急的就跟了上来。等趴到了门口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被罗帐挡住了视线,所以不清这人的样子。旁边左右各坐着少女和苏蘅,听刚才少女的说话,大约可以猜出是那床上躺着的应是少女的母亲。
尽管是侧着脸,而且脸上还挂着泪珠,但那如雪的肌肤,娇人的身段,修长泛光的绣发无不另林南心中乱跳不已,下身那活也鼓棱棱的甚是难受。
“天,我见过的女人也算无数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林南一边想着,心里却更加痒的厉害。只见那苏衡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小小,莫要过于伤心。正所谓生死有命,许也并非是什么坏事。”“小小!苏小小!!!!”林南听着这名字更加激动起来,“号称中国古代十大名妓之首的苏小小竟然是在这个时代,历史有时候真的是在开玩笑,干嘛要给人家多记上一百多年!!!”
这边想着,那边苏小小却点了点头,拂了下眼泪轻声道:“我不哭了,想来娘也不希望我这样。”苏衡听到这。从床上站起来颇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声道:“只怕我们很快就要去陪你娘了,得罪了吴王,我早就不报了生望。”
“爹。”苏小小脸色忽然变的很沉重,缓缓才接着道:“久闻那吴王是酒色荒淫之徒,如果不行,小小就……”
“不行!”苏衡怒喝了一声,将双手背到身后冷冷说道:“你父虽然官职卑微。却不屑与吴王此等纨绔之辈为伍,今日有死而已,何惧之有!”“他妈的,给我骂的够血淋头!”林南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砍了他,这时苏小小忽然正容道:“爹爹。孩儿不孝,不愿随您共死。”
“你!”苏衡额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然而苏小小却面不改色,一转身行道:“吴王仪表堂堂,且为皇子。孩儿若能高攀,必可平步青云。纵是只有一夜之乱,孩儿也心甘情愿。”“不对,这话似乎是在说给我听的。”门口的林南知道苏小小已经发现了自己,她这么说只是为了保全苏衡,可着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竟忍不住从门外冲了进来,直扑向苏小小。
“殿下!”苏衡横臂挡在林南身前,语气很重,面色也极为难。
眼美人在前却被人挡驾,这滋味可不是一般能忍受的,林南自然也不能脱俗,竟忍不住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剑光一闪,寒茫骤现,只吓的苏小小一下子抱住林南急声道:“殿下息怒!”
美人软绵绵的身子尽入了林南的怀抱,他的怒气刹时间也就消了,把剑引回鞘内,转眼就坏笑着向苏小小。只见她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年纪来不过十五六岁,但双眼秋波顾盼,那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闪亮的明星一样,摄人魂魄。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天鹅般细白的玉项尽数归于林南的怀中,这情景怕是圣人也难以控制。
“殿下!”这时也不知怎的,田楷竟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见林南这个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
“滚,谁叫你进来的!”这个时候的林南可没有风度了,田楷听了这话也只能悻悻的带着兵马离开,但还不忘了回头上一眼。
“殿下,这是臣的小女,请您自重!”苏衡冒死上前竟抓住了林南的手。
“爹你干什么!”苏小小一把甩开苏衡的胳膊,拉着林南频笑道:“殿下,我们走吧。”
“好好,走走。”林南那里还顾得上苏衡的无理,揽着苏小小稀里糊涂的就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时苏小小忽然笑道:“殿下,你还是叫一两个卫兵将这里把守起来的好,省得我爹他再来。”
“好好。”林南色迷心窍,随便喊了几个兵士吩咐他们把守四处,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挑起她的小手吻了一下问道:“这下可行了么?”
“嗯。。”苏小小推门,拉着林南走进屋子,回手又将门紧紧关上。
林南四下里了一眼,屋子的左中有两方红檀木的立柜,旁边是个铜镜的梳妆台,再旁边的是一个三角凳,上面摆放着一个青瓷花瓶。右面则有两扇窗户,窗户旁边有一些女孩家的琐物,前面竖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是一副美人秋千图。不用多说,这一定就是苏小小的闺房了,林南正的出神,忽觉得耳边一阵香气,只见苏小小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身,俏脸贴在林南的脸傍嗔声问:“殿下什么呢。”
“没……没……没什么……”面对如此风骚入骨的美人林南反倒有些紧张。
“来嘛。”苏小小扯着林南奔着罗帐走来,只惹的林南双眼充血。浑身发颤。
“殿下我变个戏法给你好么。”苏小小巧笑媚步,从怀里拿出一快黄金龙图案的玉配来。
“好。”林南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想她如何变这个戏法。
只见苏小小把玉配拿在手中,假意的一晃身,玉配已从手上消失。“殿下你可猜得玉配那里去了么?”
林南只要不是白痴就能猜的出来,便一脸坏笑的向她胸口探去,苏小小也不躲,任凭他从其中掏出玉配,这才嗔笑道:“殿下好坏。”
林南早已忍不住了,把玉配一扔。揽过苏小小来就是一个热吻,这时苏小小忽然一推他,紧接着说道:“殿下且慢。”
“嗯?”林南一愣,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可是要比死还难受几分的。
“殿下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美人的脸色不再是那么风骚柔媚,而是异常的冷静。
“什么事?”林南努力的压制着**,只听苏小小极为郑重的说道:“我要你保全我爹的性命。而且还要你帮他坐上丞相的位子。”
“丞相!从一个县令坐到丞相,你不是在做梦吧!”尽管现在的林南沉浸在疯狂之中,但也知道这事绝不可能。
“那我现在就死给你!”苏小小从枕下抽出一柄匕首来,寒光直射入眼。
“不要……千万不要,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林南大声喝着。苏小小却并不放下匕首,只冷冷的道:“你先发个毒誓。”
林南倒吸了一口凉气,叹道:“好,如果我杨羽不帮着苏衡坐到丞相之位,就要我被万蛇所噬。死无全尸。”
“谢谢殿下,殿下你放心。我的身子这辈子都是你的,除非等你不要我的时候,不过也请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马上死在你面前。”苏小小说这话时将匕首扔出老远,然后又扑到林南的怀里。
“我们这原来也是个交易。”林南苦笑着了她。
“你觉得你吃亏了么?”苏小小再现出那种柔媚的表情,露骨的往林南的身上靠着。
林南受不了了,他疯狂的抓紧苏小小,终于和她步入**。
你欠了人家东西,终是要还的,但你若是和人家做交易,也就不用了,因为你需要他,他更需要你。
……
翌日清晨,林南别了苏衡和小小,临行时小小拉着他的手,颇含深意的一笑道:“殿下,莫忘了你的誓言。”林南着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只能叹了口气说:“我记下了。”“我等你来接我。”小小投在他怀里给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
大业十六年寒冬十一月七日,杨广亲至定城,林南并诸将百官皆出城二十里跪迎,八驾马车至林南近前,两边随行军士缓缓将车门打开,杨广乃从车上走上,扶起林南道:“誓师台可曾准备停当?”林南忙回道:“早已备好,只等父皇登台誓师。”“好!”杨广拍了拍林南的肩膀,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
誓师台高数十丈,台阶长百米,上铺雪绒红地毯,两边雄立数万人马,放眼望去,只觉森忙粼粼,旌甲曜日。杨广手提新铸巨关剑,仰望台下四周,只觉毫气干云,不禁朗声说道:“叔宝无道,涂炭生民。天兵南征,势同压卵;若或迁延,叔宝殒灭。今我大隋带甲百万,将帅用心,我料不出三月,陈可坐定!”
林南在旁边听了,忽然行众军喊道:“大隋必胜!”众兵士全都随声附和起来,一时喊声震天,声闻百里。
杨广点了点头,只见林南一抬手臂,喊声骤停。杨广又道:“今我大隋各路人马皆已抵至长江北岸,正所谓刻不容缓,我命吴王杨羽为行军兵马大元帅,宇文素为行军兵马副元帅,呼延赞为吴王元帅府长史,李靖仇为元帅府司马,韩启功、贺天举两人为先锋,大军一行总管兵将俱听吴王节制,朕于京师只待诸公凯旋捷报!”
林南当先拜倒,伏身道:“父皇放心,不出三月,大军必入建康城!”其余诸将官兵士也全都一齐拜倒,口中高呼:“誓灭南陈!”
大隋大业十六年十二月,林南总督伐陈水陆军马六十万。号称百万,东至大海。西到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隋军自长江上游至下游分为八路攻陈,其中宇文素指挥水军主力,出巴东郡,顺流东下,负责消灭长江及沿岸陈水陆军。其余八路人马各从陆路进发,其中林南引主力大军二十万自**县出兵。从广陵渡江,直捣采石。
清冷的官道上,阵阵北风狂啸而过,刮起枯黄落叶漫天飞舞,道路两旁的枯树左右摇摆,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显的一派异常萧条景象。在这一片江南风月的包围中,天空阴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阴暗。丛林中鸟鸣绝迹,只有远处渐渐响起急促马蹄铃声,与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显的格格不入。
二十万人马迎着刺骨的寒风,所有人的脸上全都冷峻如初,其中有两人正一丝不苟的挥鞭驱马车前进。在弯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稳。犀利的风刀,无情的刮过他们脸上,冻的通红鼻子,有些铁青的丑脸。只有眼里射出兴奋和激动的眼神,正在告诉人们。车中坐着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内心深处,从末有这样执着过,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会让人觉的对车里那人无比狂热和崇敬。
而只会尖酸拍马的高德弘,正骑着一匹黄鬃马,在马车边上,不时吆喝兵马速行,脸上的表情也异常兴奋。
马车前面有十五万雄兵开道,后面则紧随的是五万铁骑,脸上都冷的铁青,无丝血色,不过个个紧抿着嘴,脸上广韧不拔,两书速前行。两边萧条的景色正在快速的倒退着。
中间的豪华八驾马车,四平八稳夹在中间,里面的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大隋行军大元帅吴王林南。
马车里面对于外面的寒冬来说就已经像个天堂了,暖哄哄,香喷喷的,与外面的世界几乎有着天壤之别。林南独自一人身着北天貂裘正在车上闭目养眼,慢慢想着一些琐事。
“殿下。”高德弘唤了一声,林南这才睁眼问道:“什么事。”
“前方就要到采石了,殿下还是督军在后吧。”高德弘说完,林南却哼了一声道:“不用,我将亲自督军攻城。”
而此时陈国屯守将士,雪片般告急,南陈左右丞相施文庆与沈客卿却全都按住不奏,只有左仆射袁宪陈奏,要于京口、采石两处添兵把守,施文庆又行阻挠。这陈主也不能决断,道:“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师再来,无不败回,何况一个区区杨羽?”沈客卿趁机献谄道:“长江天堑,天限南北,人马怎能飞渡?总是边将守军要作几件功劳,妄言事急,臣每患官职卑微,隋兵苦来,臣定作太尉了!”施文庆又笑道:“天寒人马冻死,如何能来?”沈客卿忙又接着道:“只可惜冻死了我家万匹好马。”陈主大笑,叫袁宪等众臣用不着理会,依旧饮酒奏乐,依然如故。
林南大军行至采石城外三十里扎下营寨,此时正当元旦之日,城头灯笼高挂,远远就闻听欢饮之声。高德弘和林南坐在帐中,一边饮酒一边闲谈,这时有谈马将细情报与林南,高德弘听了便说道:“殿下,今日乃上元佳节,待明日举兵攻城不迟。”
林南虽然不太懂军事,但对于历史还是知道的,自然不能听高德弘的,便吩咐道:“将众将都叫来。”
不一会儿,数十个总兵全都进到中军大帐,林南把酒杯一放,呵呵笑道:“今日是上元佳节,本不应该把诸将招来,只是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采石守将一定以为我军在欢庆佳节,所以他们也不做防守,若现在进兵,必可破城。”几人总兵都点头称是,林南便唰地一声将龙泉剑拔出,大声道:“诸将听令,三军擂鼓攻城!”“是!”
采石守将徐子建正在殿上饮酒做乐,这时有兵士慌忙冲上殿来奏报。“将军,隋军开始攻城了!”
“啪!”酒杯应声落地,徐子建本已喝的本醉,忙一起身喝道:“诸将快与我迎敌!”
采石兵士多已喝的烂醉,就算不醉的也是晃晃悠悠,连兵器都提不起来,那里还能打仗。隋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上城来,
城头之上,古朴的城墙已染红无数鲜血。楼道上、城门前到处都倒着陈军的兵士,兵器、旗帜四处丢弃。让人发呕的是,残肢半体,花绿肠子,乳白脑浆,随地可见。
月光清冷的照耀在城上不停厮杀的士兵,已经分不清他们脸上是血水还是汗水。他们只知道机械的战斗,挥刀杀人,重复着每个动作,直要被杀为止。
杀声震天,战况俞加激烈。
隋军虽然没过上元旦,不过仍然斗志昂扬,在林南的率领之下,场面已呈现一边倒之势。
林南此时已带领士兵冲上城领,他深知这样可以鼓舞隋军的士气,也可以替自己增长威望。不过他不会使剑,大多数都是用手腕将敌人的脖子拧断。旁边的高德弘长枪闪电的般飞舞而出,一名刚刚从城楼左侧冲出的陈兵,没有半点反应征兆,便被长枪无情的穿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还有一滩不停往外涌出的鲜血。高德弘都没有一眼对方,身子闪电一侧,同时兵器飞闪而回,不但躲过两把长戟,并且磕飞一把朴刀。林南不禁暗暗惊叹:“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一无事处。”
边上的一个隋军裨将冲了上来,环道大刀横扫千军,击退又涌上来的几名陈军,对着刚又要冲上去的林南大叫道:“元帅,何总兵派我来报之您,他已破了东门,陈军数千人已弃甲投降了。”
林南早已杀红了眼,在现实社会中那能这么轻易的杀人,但虽然精神高度亢奋,却也还没有失去理智。马上冲着隋军吼道:“将士们,陈军已是强弩之末,那个取下徐子建首级,赏银千两!”
本来已经杀的有些麻木的士兵,听到林南的话,更如猛虎狼群,个个拼命杀敌。反之陈军则东歪四倒,眼见大势已去。
这时,一个手提长枪的将军飞奔上城,连连辞倒三个隋军怒喝道:“徐子建在此,那个敢过来一战!”喊声传遍城头,隋军一听全都红了眼,毕竟这千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
“杀呀!”还没等大伙反应过来,有几个不怕死的已提刀劈来,不过都被徐子建刺翻在地。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伙并肩子上,他有三头六臂不成!”这句话一出,城头上的隋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徐子建尽管勉励支撑,但身上已遍是伤痕。
“啊!”一声撕心的掺叫,徐子建的一条胳臂已被砍断,他不住的倒退,此时后面已没有一个活着的陈兵。
隋军在逼近,眼徐子建就要被跺成一团肉泥,这时他忽然仰天大叫:“皇上,臣力竭矣!”言罢撞墙而死,死状惨烈。
林南着这情景,不禁升起一鼓深深的敬佩之情,将头盔摘了下来夹在掖下,向徐子建鞠了一躬。其余的兵士将校也都学着他的样子做了,林南便吩咐道:“将此人厚葬了,不可为难他家眷。”
“是!”两个兵士答应着抬起徐子建的尸首,快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