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楚一清的身世之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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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一处寂静的院落中,郑氏坐在竹椅上,腿上搭了个毯子,眯着眼望着外面的阳光,将贴身的丫鬟唤了过来:“腊梅,你去瞧瞧老爷回来了没!”

腊梅应了一声,赶紧瞧去,一会儿也就回来了,说道:“夫人,管家说是老爷在书房呢,可是奴婢去书房瞧了,老爷也不在,可真是奇怪!”

郑氏一听,脸上突然有了奇怪的表情,她冷冷一笑:“怕是又想那个贱人了!那个贱人当年差点毁了整个楚府,他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腊梅一愣,不解郑氏话语中的意思,低声问道:“夫人,您说的贱人是……”

郑氏瞪了腊梅一眼,腊梅不敢再问了,赶紧低下头来,想了想,又抬起头来讨好的笑道:“夫人,刚才我听管家说了件事儿,您听了心里肯定会高兴!”

郑氏抬起手来梳了梳头发,心不在焉的问道:“什么事情?”

“听说三小姐就要出嫁了,是皇上指婚,指的是那威远侯府的小侯爷,那个小侯爷在度城里可是出名的不学无术,听说侯府都已经被他败得差不多了,还在八大胡同养了两个舞姬,三小姐如果嫁出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腊梅幸灾乐祸道。

郑玉一听,立刻打起了精神来,问道:“是真的?”

腊梅见郑玉高兴了,赶紧拉了个小板凳上前,在她面前坐下来细细的说道:“不会错,是管家亲口说的呢,不过三小姐好像不愿意,管家说是亲眼瞧见三小姐哭着出了书房的!”

“不愿意?就凭她那样的出身,还想嫁个什么人家?”郑玉冷冷笑道,长期生病蜡黄的脸上有了一抹阴狠与得意,“姚氏啊姚氏,你以为做的隐秘,你那些肮脏事情我会不知道?只是懒得揭穿你而已!”

姚氏与莫江的事情,郑氏早就知道,只是看着姚氏为楚占天戴上绿帽子,郑氏的心里却觉着痛快!她恨那个男人,从他将那个孩子抱回来之后,当她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之时,她就恨!当年楚占天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她,他会出人头地?可是她没有想到,不过刚刚富贵了几年,他在外面就有了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麻风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差点毁了楚府所有的人,一想到楚占天对那个女人的深情,她在夜里就辗转难眠,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

姚氏听说了消息之后赶紧赶到楚凤的房间里,却见楚凤只是站在窗前,表情倒是十分的平静。

“凤儿,凤儿,你可一定想开点啊,如今是皇上下旨,你不想嫁也要嫁,好歹还是个世袭的小侯爷,你也是正室……”姚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凤冷冷的打断,“娘,我不是二姐,你那些话我不会听!”

姚氏一愣,脸色一白,低声道:“这孩子,娘的话你不听,你还能怎么的?难道你还能让皇上改了心意不成?”

“圣旨还没下,那就是有机会!”楚凤回身,眸色黝黑,“我一定会让那个人收回成命的!”

姚氏赶紧上前说道:“凤儿啊,你可别再惹出什么事情来,如今朝政是太子一人把持,你……”

“娘,我不是二姐,我不会就这样屈服与命运的!”楚凤冷冷的开口,转身出了房间。

“你这孩子,你倒是听娘说啊!”姚氏急急的追了出去。

书房外,姚氏终于拉住了楚凤,低声道:“你这是打算再去求你爹?凤儿,你就死心吧,你爹是不会帮你的,他心里若是有咱们**几人,你大哥、二姐也就不会是如今这个下场!”

“娘,您别出声!”楚凤拉扯了姚氏一把,躲藏在书房外,听着里面传来咔的一声,她赶紧拉着姚氏跑开,在走廊的拐角处躲了起来。

很快,书房的门被人打开,楚占天心事重重的出门来。

待楚占天走远,楚凤左右看了一眼,拉着姚氏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迅速的闪身进去。

“娘,快进来!”楚凤冷声道,一把将姚氏拉了进来,迅速关上了房门。

“凤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姚氏见楚凤如此鬼祟,心里忍不住紧张起来。

“娘,你可知道爹这书房里有什么密室?”楚凤低声问道。

“密室?娘哪里知道?这书房,你爹平日里是不让娘进来的!”姚氏低声道。

楚凤跺跺脚,不满的说道:“娘,你说你,在这楚府这么多年,自家里有没有密室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整日里忙什么!”

姚氏低声道:“忙什么,年轻的时候忙着斗郑氏,老了忙活你们几个的亲事,你爹……凤儿,你动了什么?”

姚氏惊叫一声,望着墙上的一幅画挪动了地方,露出后面一扇门来。

楚凤心中一喜,低声道:“娘,这书房里真的有密室,怪不得爹爹有的时候一待就是大半日呢!”

姚氏看着那虚掩着的密室门却害怕了,低声道:“凤儿,如果被你爹知道,你爹饶不了你,咱们还是……”

“你不想知道楚一清的身世吗?那个秘密或许就藏在这个密室里!”楚凤低声道。

只要她握住楚一清的身世秘密,厉煌一定会乖乖的听她的!

“可是……”姚氏自然想知道楚一清的身世秘密,郑氏如今还霸着府里的账目,如果能借着这个秘密将郑氏击倒,拿回楚府的库房钥匙……

各怀鬼胎的母女两人进入了密室。

一进入密室,两人就被密室里的金银珠宝晃了眼睛,那姚氏上前抓起大把的珍珠翡翠项链忍不住大叫道:“想不到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如果被郑氏那个老不死的知道,她一定会气死!”

楚凤看着那些金银珠宝也有些眼热,可是她至少比姚氏理智一些,她环眸望了一圈,突地将目光落在墙上的那副仕女图上。

“楚一清?”她皱眉,低低的惊喊出声,但是细瞧之后她就发现,那画上的女子不是楚一清,虽然容貌有七成相似,可是那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露出左肩的黑色衣裙,样式特别,尤其是左肩上那朵像是梅花的胎记,楚一清身上是没有的!

“难道这就是楚一清的娘亲?”楚凤自言自语着,上前将画从墙上摘下下来,突地,从画后面掉出一个红色的荷包来。

楚凤一愣,将画放在一边,盯着那荷包瞧了好久,这才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

荷包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年月日,楚凤仔细的瞧了,突地想起这似乎是楚一清的生辰,她愣了愣,她继续向下看,脸色突地苍白了,她急切的将荷包里的东西翻出来,在看到信中所说的信物之时,双眸一亮,全身都在颤抖。

“凤儿,你怎么了?”姚氏脖子上,手臂上套满了金银珠宝,走上前去问道。

“娘,你快将东西放回原处去,咱们走!”楚凤低声道,随手将荷包藏在自己的衣袖中,然后又将画挂在了远处。

回头,就见姚氏脸上全是不舍得。

“娘,你还想让爹关你进柴房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楚凤冷声道,赶紧将姚氏身上的首饰全都脱了下来,凭借之前的记忆,堆成了原先的形状。

“娘,走!”楚凤低声道,拉着姚氏向外走。

“你不是说找楚一清的身世秘密吗?你可找到了?”姚氏一边走一边问道。

楚凤不回答,只是拼命的拉着姚氏离开。

房间里,楚凤终于静下心来舒了口气,再次低声嘱咐姚氏道:“娘,今日咱们去书房密室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否则爹会要了咱们的小命的!”

姚氏还有些不甘心,“那密室里的东西……”

“娘,你的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再说那东西在咱们楚府,就是咱们楚府的,你急什么?家里可缺了你东西?”楚凤冷声道。

姚氏点点头:“好,娘听你的,只是你的亲事……”

“我现在就进宫去!”楚凤低声道,“我会让那个人收回成命的!”

姚氏正待要细问,却见楚凤径直起身走了。

因为有太后御赐的令牌,楚凤很轻松的就进了宫。

乾坤殿外,楚凤低声对那侍卫道:“禀告太子殿下,就说楚王之女楚凤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太子殿下!”

那侍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悦道:“太子殿下吩咐了,今日楚府的人,谁也不见!”

楚凤冷冷笑道:“我找太子殿下,是关于我大姐的事情,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禀报,耽误了正事,怕是你这个小侍卫担当不起!”

那侍卫不屑的看了楚凤一眼,继续目视前方。

楚凤气的脸色涨红,望望守卫森严的乾坤殿,跺跺脚,转身去了慈安宫。

“楚小姐,可真是不巧,公主今日出宫了,去了煌王府!”宫女回道。

楚凤眸色一暗,只得转身又出了宫门,去了煌王府。

煌王府中,因为厉煌已经搬进了王宫,府里暂时没有了主子,府里下人也松懈了一些,那些人听说楚凤是来找瑞敏公主的,禀报之后也就让她进去。

此刻,后院厢房中,雷霆半卧在床上,正在向瑞敏求饶:“哎呀,我说公主啊,我的身子真的没有关系了,我是神医,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求求您就赶紧回宫吧,您留在这里,要是有什么闲言碎语的传出去,我雷霆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太后砍得啊!”

瑞敏外罩一件锦红凹凸鸾纹衣,内衬一件玄色霞光纱衫,头上九股金步摇,累累珠玉宛如天上星辰一般,此刻正笑意吟吟的坐在雷霆的床前,淡淡的扬扬眉道:“本公主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雷霆一撇嘴:“那是,太后她老人家不会将你怎么样,可是会杀了我的头啊!”

“雷霆,如今你主子的事情也了了,你当时答应过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兑现了?”瑞敏斜睨着雷霆淡淡笑道。

雷霆一怔,一下子将身子倒在床上,哎呀哎呀的叫了起来:“我的腰怎么没有知觉了呢?我的腿不能动了,坏了坏了,那毒又发作了!”

瑞敏眸色一暗,冷声道:“你少装,想抵赖吗?本公主可告诉你,就算有厉煌撑腰,你也逃不出本公主的手掌心,你不是想现在戴国与厉国交战吧?”

雷霆闭了嘴,终于说道:“现在局势刚稳,爷还需要我,我不能走,再给我一些时日如何?等爷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跟你走!”

瑞敏想了想,也就点头道:“也好,就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年底之前,你必须跟本公主走!”

雷霆叹口气,只得点点头。

“对了,刚才你说你腰与腿又麻了?前些日子你教本公主的按摩手法我刚刚学会,不如本公主帮你按按如何?”瑞敏说着就上前。

“不不不,就不劳烦公主了,我自己来……啊!”雷霆的话还没有说完,瑞敏的一双手就按在了他身上,他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

房间外,瑞敏带来的两个侍女偷偷的捂着嘴笑着,公主的按摩技术,她们早就领教过了,保证健康人也能让她按残废了!

楚凤大老远就听见雷霆的惨叫声,她赶紧上前,低声与那两个侍女说了,侍女赶紧点点头,高声禀报道:“公主,楚家小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房间里,瑞敏正在雷霆的身上按得起劲呢,哪里顾得上楚凤,她两手将雷霆的腿压在雷霆的屁股上,抬起头来费力说道:“就说本公主很忙,没空见她,让她回去吧!”

房间外,侍女无奈的摊摊双手道:“楚小姐,您也听见了,咱们公主忙着呢,您还是先回去吧!”

楚凤心急如焚,她一定要在圣旨下达之前见到厉煌,她也顾不上什么,当即大声喊道:“公主,公主,是我啊,我真的有急事想要见您!求您见我一面吧!”

房间里,雷霆被瑞敏折腾的哇哇大叫,这会儿赶紧趁机求饶:“瑞敏公主,您再这样,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两个在做什么事情呢,坏了你的名声,下官真的不负责!”

瑞敏心里烦躁,皱眉道:“这个楚凤,又来挑拨了吗?不安好心的东西!”

雷霆一怔,没有想到这瑞敏还不是个糊涂蛋,也就忍不住笑道:“还以为你与那楚凤关系很好呢!”

“好什么,我才懒得理她!我从小在宫里长大,什么样子的人没有瞧过,她那是自作聪明呢,如今我对你们爷早就死心了,她又来干什么?”瑞敏从床榻上下来,穿上鞋子,整理了仪容,懒懒的扬声道:“让她进来吧!”

楚凤一听,赶紧走进去。

“说吧,什么事情!”瑞敏坐在一旁,慢慢的品了茶,淡声道。

楚凤看一眼雷霆,低声说道:“公主,我想见太子殿下,有重要的事情,可是太子殿下不愿意见我,所以请公主……”

“恐怕你是求错人了吧?本公主为什么帮你?”瑞敏公主高傲的昂起了螓首,“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本公主也不是那么傻的!现在本公主对厉煌没有什么兴趣了,所以你也别再想利用本公主!好了,本公主还很忙,你退下吧!”

楚凤咬咬唇,低声道:“公主,听说现在戴国有修罗国余孽造反,公主就不担心吗?”

瑞敏一愣,转眸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燕京四城早已经脱离自制,那白城主就是修罗国的后人,是不是?”楚凤又问道。

瑞敏眸色一暗:“本公主已经许久没有回国,国内的事情不知道!再说你说这些到底是何意思?”

“楚凤的手上有一份证据,可以证实修罗国皇族余孽就在厉国,难道公主不想抓住那修罗国皇族余孽,帮戴皇夺回燕京四城吗?”楚凤冷声道。

“你说修罗国皇族?不可能!”瑞敏立即否定道:“当年修罗国四名皇子的尸体都被找到,修罗国皇族早就全部灭亡了!”

“那燕京四城又是怎么一回事?”楚凤低声道,“瑞敏公主,你帮楚凤就是帮自己!”

瑞敏沉吟不语。

乾坤殿前,瑞敏带着楚凤径直进入。

“公主,太子殿下有命令……”侍卫将她们两位拦住。

“你赶拦本公主?”瑞敏眸色一寒。

那侍卫一愣,态度有些犹豫。

瑞敏越过那侍卫,径直进入。

乾坤殿中,厉煌正在与杨歆等人商量大事,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朝中局势稳定,厉煌准备两个月之后就举行登基大典,到时候将楚一清与阿宝一起迎进皇宫。

“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侍卫一边喊着一边跟着瑞敏到了大殿。

厉煌皱眉,抬眸望见瑞敏与楚凤,也就低声吩咐在坐的众大臣道:“今天的事情就暂时这么决定,你们先退下吧!”

“是,太子殿下!”杨歆等人赶紧行礼,退了出去。

厉煌抬眸望向瑞敏与楚凤,表情冰冷道:“有事吗?”

瑞敏回眸向楚凤低声道:“你要本公主做的事情本公主已经做到了,记住你对本公主的承诺!”

楚凤点点头。

瑞敏转身离开,理都没理厉煌。

厉煌皱皱眉,望向楚凤:“你倒是有几分本事,竟然能说服瑞敏闯宫让本太子见你!”

楚凤望着面前英俊伟岸的男子,心中小鹿乱撞,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就期盼着着有这么一天,就她与他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单独在一起,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楚凤迅速的令自己冷静下来,她低声道:“难道太子殿下不想知道我的筹码吗?或许太子殿下也感兴趣呢!”

厉煌淡淡的扬眉:“你说吧,快点,本太子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楚凤幽幽一笑,心有种被微微扯痛的感觉,“你对我,为何与楚一清有如此不同?难道我做过令你讨厌的事情吗?”

厉煌皱眉:“再说这些废话,本太子就让侍卫将你丢出去!”

楚凤冷笑一声,突地从袖中拿出荷包,丢在了厉煌的面前:“好,咱们就言归正传,你看看吧!”

厉煌拾起那荷包,打开,不等看完那封书信脸色已经大变:“你从何而来?”

“我爹是楚一清的亲生父亲,这一点连我也没有想到,我一直以为楚一清是我爹抱回来的孩子,却没有想到……不过也是,我爹他生性自私,如果不是亲生孩儿,他又怎么会如此疼她?只是这个海罗刹的身份,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楚凤冷声道。

“你想用一清的身世来要挟本殿下?”厉煌冷声道。

“是!”楚凤冷冷的抬起脸,“太子殿下,我不会嫁给那个什么小侯爷,我要做皇后!”

厉煌一怔,突地冷笑:“你简直是痴人说梦!”厉煌抬手,那荷包与里面的书信瞬间化为粉碎,他眸色一暗,闪身上前,一把将楚凤的喉头紧紧的勒住,“本太子看你是活腻了!”

楚凤冷笑:“这封信是我抄写的,真正的原件与修罗国皇族的信物都被我交给信任的人藏了起来,如果我没有回去,他就会想办法将东西交给皇上!”

厉煌眸色一暗,大手缓缓的用力,就在楚凤要断气的瞬间,他猛地将手松开。

“咳咳!”楚凤猛烈的弯身咳嗽着,脸色苍白。

“这件事情,瑞敏知不知道?”厉煌冷声问道。

“她不知道,我答应见你之后再告诉她,不过你不想我告诉她,我绝对不会告诉!”楚凤站起身来。

厉煌眸色一暗:“威远侯小侯爷你可以不嫁,但是想入宫没门,因为本太子瞧见你就觉着恶心!”

楚凤的脸色更苍白了,身子也剧烈的摇晃了两下,“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我……”

“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不等楚凤说完,厉煌就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你若是想你们楚家安安稳稳,最好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如果泄露半句,本太子要你们整个楚府陪葬,你信不信?”

男人表情狠绝,话语绝情,楚凤一下子感觉到了绝望。

“楚一清到底有哪里好?她……”楚凤咬着唇,右手捂着胸口喃喃的问道:“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没有我?”

“你根本就不配与一清相提并论!”厉煌冷声道,“你若是还将她当姐姐,就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你们楚府也跑不掉!”

楚凤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腾龙,赶出去!”厉煌冷声吩咐道。

腾龙赶紧上前,将楚凤拉了出去。

楚凤走后,厉煌的眸色更加幽深,想不到一清竟然是楚占天与修罗国公主的女儿,那也就是说,楚一清是修罗国仅存的皇族血脉,上次听人说燕京四城的白城主要将城主之位让给楚一清,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腾龙,本太子要去趟楚寒,你安排一下!”厉煌低声道。

“是!”腾龙赶紧应着。

此刻鲁城花府中,初秋午后,嘉木繁盛,习习凉风里夹杂着阵阵花香,拂面而过很是舒服。庭院里,花木挺立,郁郁葱葱,蝉儿伏在高枝疏叶之间,清亮的鸣声悠悠飘向远方。

管家花土带着一个满脸是伤疤的男人走进了后院,交给正在花儿施肥的花泥说道:“花泥,这是新来的花匠,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那满脸伤疤的男人赶紧低声答道:“小的叫尤饼……”

“油饼?这名字倒是好记,好了,以后你就跟着花泥干,手脚勤快点知道吗?”花土冷声吩咐道。

那叫做尤饼的男子赶紧低声应着。

“你怎么总低着头,快抬起头来给我瞧瞧!”花泥见来了新人,忍不住也摆摆架子说道。

尤饼一抬头,那花泥就哎呀了一声叫道:“我的妈啊,管家,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人?幸亏小小姐不在家,不然的话,一准给吓着了!”

花土说道:“如今蓝玫瑰卖得好,这花圃里不是缺人么,这人虽然样貌丑陋了一些,可是懂得养花,就先暂时用着吧,等找到合适的,再辞了他!”

花泥只得点头道:“你就只能这样啦,昨天单二爷又来催了,说是又要一千朵蓝玫瑰,可是这府里没人……”

“行了行了,你就别抱怨了,人这不是来了么,赶紧干活儿吧,一会儿将单二爷要的数量交出来,可不能耽误了生意!”花土赶紧说道。

那尤饼低声问道:“老管家,这不是花府么,这管事的怎么姓单了?”

花土看了他一眼,不悦道:“是花府,咱们小公子也姓花,只是小公子要读书,顾不上生意,所以就由单二爷与楚府的朱管事照看着,不管是谁说了算,总之你好好的做活就成了,工钱少不了你的!”

尤饼赶紧应了一声,上前帮花泥施肥。

这会儿,花根来了,大声对花土说道:“管家,朱管事来了,来瞧小公子,您给通报一声!”

花土赶紧应了一声:“好嘞!”

尤饼抬起脸,就见一个肤色白净,穿着一身玄色织缎绸子,下身一条翠蓝云缎裙,盘的高鬓,插着一根银簪子的女人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手里提着个篮子,两人边走边笑,甚是和睦。

是她?尤饼一愣,直觉的回了头,蹲下身子。

“哎,我说,你这脸是怎么弄得?”花泥没有注意到尤饼的异样,一边松着土一边问道。

尤饼低声道:“小的自幼家里失了一场大火,小的没跑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这说起来,你这身世也可怜,只要小小姐与小公子不嫌弃你这模样丑陋,你就在这花府好好的干,这府里的公子小姐都仁义,短不了你的银子!”花泥点点头道。

尤饼赶紧低声道谢。

铃铛娘带着铃铛提着一篮子刚做的牡丹糕前来,正好经过那花圃,铃铛娘听着有人说话,也就向那花圃里望了一眼,见是花泥在花圃里干活,也就高声笑道:“花泥叔,忙着呢?”

花泥直起腰身来呵呵笑道:“忙着呢,这生意好,自然就忙!管事娘子,又来瞧小公子?”

铃铛娘笑道:“是啊,给小公子带了些吃食来!”

“好好,如今一家人和睦,老爷在天之灵也安慰!”花泥点头道。

铃铛娘笑笑,见花土从书房里出来,上前问了,也就带着铃铛进了书房。

花泥回过头来叹道:“人的命运啊可真是难说,你瞧这苦命的人,当年被赶出花府,如今兜兜转转又回来,可是这一回来身份就不一样了,还是那句话,好人还是有好报啊!”

尤饼低着头,装着没听见,一双眸子却幽暗的吓人。

从书房里出来,铃铛娘的脸上全是笑容,如今花麒与她跟铃铛处的极好,有空的时候,她就带着铃铛过来瞧瞧,顺便给花麒送些稀罕吃食,这读书费脑子,吃食上自然要注意一些的,这会儿她正与花土说这话,问着府里的情景,突地,远远的一个人影让她一怔,她迅速的转眸追着那身影,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身影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管家,那个人是谁?怎么之前没有见过?”她指着远处问道,可是再一瞧,那身影已经不见了。

“哪个?”花土赶紧向远处瞧了,没瞧见,不过一想也就笑道:“是不是脸上有疤的那人?是今天新请来的花匠!”

铃铛娘倒是没有看见那人脸上有没有疤,因为她只见了他一个背影,她低声道:“现在蓝玫瑰的生意好,外面很多人都眼红嫉妒呢,要请人可要仔细了,查清楚才能带回府里来,你将那人叫来,我问上两句!”

“哎!”花土赶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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