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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你爹爹这一次定是名落孙山了?“萧云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张玉落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爹爹因为不知鞑子更改了四书五经,根本就不知如何作答?“
萧云暗自感到好笑:“这张士信也算是个人物,想不到应变能力竟如此差劲,鞑子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更改了一下四书五经,便不会考试了,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说将出来,不被人笑死才怪呢?“
张玉落继续道:“我爹爹名落孙山后,便留在大都求学,这求学一留便是五年,这五年里,我娘亲自我爹爹一走,便住在这里,闭门谢客,终日读书、写字,耕田为乐……?还立下的誓言,会一生一世的等待我爹爹回来。“
张玉落说到了这儿,却是满脸感伤的一叹道:“我娘亲性子一向心高气傲,五年来果真闭门谢客,一心一意在这方外之地,等我爹爹从大都回来!”
听了大半夜,萧云对世间有这样的奇女子,大感敬佩,忍不住一叹,道:“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丈夫,独自在此处等待他的归来,若不是心中对那你爹爹有无限的深情,又岂会守得住这份寂寞呢?你娘亲做到了,很是了不起!“
张玉落眼睛红红的,对着萧云用力的点了点头,从嘴里“嗯“了声,道:”萧公子所言极是,这些年我爹爹便也是这般认为的,只是明白了太晚了些?“
萧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便问道:“你爹爹在大都可有考取了功名?”
张玉落道:“我爹爹在大都一留就是五年,期间竟在大都找了二娘,三娘,四娘,二娘、三娘、四娘都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理,从我爹爹哪里得知我娘的事迹,也让爹爹派人来接我娘亲赶往大都一家团圆,我爹爹信中并未提起二娘、三娘、四娘,我娘亲自然不知,后来见了二娘、三娘、四娘,便也明白了我爹爹是做了陈世美!”
说到这儿,张玉落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带深意的瞟了一眼萧云,复道:“男人三妻四妾,原本也平常,只是我娘亲性子孤高,住了几日,终究对我爹爹的背叛之事难以忘怀,常独自一人吟唱《五张机》的小曲,对我爹爹也越发冷淡!”
萧云一叹,心道:“这又何必呢?”
“我爹爹自知亏欠了我娘亲,对我娘吟唱的《五张机》也不敢多言,装痴乔呆,只作不知。但我娘亲见我爹爹如此冷漠,心中想起了自己这五年来的深情,心中更觉悲痛,又见爹爹终日领着二娘、三娘、四娘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对她不理不睬,只道是爹爹嫌弃了她,心中的怨恨便与日俱增了许多,对我爹爹更加不满起来!”张玉落双眼望着远方,夜色里,悠然的叹了声,道:“她们本是一对极为恩爱的夫妻,后来却因爱而恨,正是应了萧公子的那句话,爱到了深处便有恨到了深处?”
我娘亲只道是我爹爹嫌弃他,越发怨恨我爹爹起来!
萧云一叹,道:“既相爱,又何必如此呢?”
张玉落叹道:“公子说的极是,不知是我爹爹自觉得对我娘亲不起,所以对于我娘亲有时过分的要求,却也总是忍让,本想这样我娘亲会好过点,那知,我娘亲性子高傲,见我爹爹处处忍让,便对我爹爹道:”你这般对我,便是看我不起!“
萧云暗道:“这女人要是无理取闹起来,任谁都怕,不然连孔老夫也说,宁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看来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啊?“想起张士信的苦日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张玉落继续道:“我娘性子越来越古怪,有时候逼迫我爹爹,只能对我娘亲不理睬,任凭我娘亲如何发难,爹爹就是不理你。如此一来,我娘亲没了对象,倒也安稳了多日!“
“看来,这张士信还挺有一套的,这个太极打的不错!“萧云听得心中嘀咕。
“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我爹爹见我娘亲没再吵闹,还以为我娘亲转了性子,心中极为高兴,那知我娘亲……?“说道这儿,张玉落语气一叹,神情显得有些萧条。
萧云道:“是否是你娘亲又为难与你爹爹了?“
张玉落点了点头道:“我娘亲以为我爹爹彻底的瞧她不起,怨恨无比,与平静后的第八日,在我大都一家客栈里,寻得我爹爹比试?”
萧云吃了一惊,讶道:“怎么?你娘亲要与你爹爹动手?”
张玉落咯咯一笑,道:“公子误会了,我娘亲不曾学了武功,自然不是比试武学了?”
萧云“哦“了声,道:”这么说是文斗了?“
张玉落点了点头道:“公子猜得不错,我外祖父乃宋朝一名有才学的人,他的后人才学自不会差,我娘亲自小收到父兄宠爱,加上家中学问渊源,倒也学了一身才华,当初在江浙一带,也是有名的才女?“
萧云道:“这不知这文斗胜败如何?“
张玉落道:“我爹爹本不想理会,无奈我娘亲下定了决心,不断逼迫,我爹爹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应了这场比试?两人都是才学之人,显示琴棋书画着手,两人虽多年没见,一份争斗下来,我爹爹输了琴、输了画,我娘亲则输了棋、书,两人旗鼓相当,始终难以分出胜负。
“可惜了,我没能亲眼目睹当你的盛况?“萧云由衷的感叹了一声。
张玉落似乎没听见一般,幽幽的道:“两人斗完了琴棋书画,我娘亲见我爹爹有意想让,不由得大怒,对我爹爹道,既是比试,你这般想让,是否看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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