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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縢说的那些话,让柳素十分惊讶,虽然这些日子她已经接受了阿縢是她丈夫这个事实,但因着她的身体还没恢复,这段时日两人虽是夫妻相称,却是相敬如宾,完全没有夫妻之实,阿縢猛然提出要孩子的事情,柳素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抗拒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抗拒,毕竟他们两人是夫妻,阿縢提出要生孩子,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震惊过后,柳素才低下了头,颇有些不知所措地回道:“怎么忽然说这个,我……我……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阿縢看着柳素的模样,也大约知道了她的态度,眼底灰蒙蒙的情绪愈发严重,不过也是转瞬即逝,片刻之后,便又呵呵笑着与柳素说道:“我同你开玩笑的呢,你现在身子这般不好,也不适合生孩子,等你身子养好了,咱们再来考虑生孩子的事。”
听阿縢这样说,柳素才算是松了口气,抬起头,笑着回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俩都还年轻,不急于一时。”说完便又推了推阿縢,“你快回地里去吧,我要去给宝宝熬药,顺便准备晚餐了。”
阿縢点点头,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莫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柳素的背影,那好看的薄唇微微向上扬了扬,神情颇有些诡异。
柳素回了厨房,先替宝宝熬上了药,然后又取出精米,熬了一些大米粥,不过一会儿,厨房里就满是药香和米香了。
半个时辰之后,白米粥和药都熬好了。柳素将两样东西都装在小碗里,又切了一小碟凉菜,想了想后。又从糖罐子里拿出一小块糖饴,这才端着盘子去了房间。
柳素进到房间里。看到床上的宝宝已是沉沉睡着了,她立即放轻了脚步,将手上的碟子放到桌子上,想着等宝宝醒了,再喂他吃药。
也不知道柳素的到来吵醒了宝宝,还是他闻到了米香自己醒了过来,柳素才刚坐下没多久,宝宝便睁开了眼。
柳素立即又站了起来。先将那碗白粥端在手上,走到床边与宝宝说道:“我先喂你喝些白粥吧,等吃饱了,咱们再喝药。”
宝宝的家里一直很穷,别说是大米粥了,就连小米粥都很少喝上,也正是因为太穷,宝宝的娘很早就没了奶水,是用米汤将宝宝喂养大的,以往宝宝在家里。能喝上一碗红薯粥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了,此刻看到香喷喷的白米粥,忍不住就咽了下口水。
柳素看着宝宝那馋嘴的小模样。忍不住便笑出声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粥,轻轻吹凉之后,才送到宝宝的嘴边说道:“来,阿姨喂你,快些吃。”
宝宝的小脸微微红了红,便张开嘴,吃下了勺子里的粥。他许是真的饿了,柳素一勺一勺地喂着。很快那一碗粥就被宝宝吃了个干净。
柳素将空碗放到一边,拿出帕子替宝宝擦了擦嘴角。又问道:“吃饱了吗?还要吗?”
宝宝年纪小,胃口也不大。红着脸微微摇了摇头,回道:“我已经吃饱了,谢谢阿姨……”
柳素看着他那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在他的小脸上捏了捏,这才起身去将药碗拿了过来。
宝宝看到柳素手上拿黑乎乎的药汁,似乎本能的抗拒,小鼻子小眼皱成一团,身子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柳素看他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是害怕了,立即笑着开口道:“宝宝莫要害怕,这药一点都不苦的,宝宝尝过之后就知道了。”
宝宝睁着湿漉漉的的大眼睛看着柳素,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嘟囔着说道:“你骗人,娘以前也跟我这么说过,可是药明明都是苦的,可难喝了……”
柳素看偏不了这小家伙,只能换了一种说法,继续劝道:“宝宝是勇敢的孩子,这苦药根本难不倒你吧,而且宝宝只有乖乖喝了药,病才能快快好起来,这样我才能早早陪着你去找你娘亲啊。”
宝宝听了柳素这话,果然动摇了,神情挣扎了一会儿,才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好吧,我喝就是了,快拿来吧!”
柳素又被他这小模样逗乐了,笑着点了点头,就把药递到了宝宝嘴边,宝宝捧着碗,屏着气,大口大口的将药喝了下去,待到将一碗药喝下,那张小脸已经苦地皱成了一个包子,吐着舌头呵着气。
柳素看着他这模样,立马将那一小块糖饴丢进了他嘴里,而后拍着手说道:“宝宝真棒,阿姨奖励你一颗糖吃,吃了糖就不觉得苦了。”
宝宝闭上嘴,将那块糖饴含在嘴里,咗了几下之后,脸上又重新有了笑脸,眼睛亮亮地看着柳素,含着糖块,含混不清地说道:“甜……糖糖尊甜……”
柳素简直被他这模样给萌化了,忍不住就将他抱在怀里一阵搓揉,宝宝现在也是十分听话,任由柳素抱着他,在她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才又喃喃着说道:“阿姨你身上香香的,跟娘亲身上的味道好像,娘以前也经常这样抱着我。
柳素听着宝宝的话语,眼眶又忍不住湿润了,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她有些想不明白,怎么会有母亲舍得抛下这样可爱听话的孩子离开呢,不管她有什么苦衷,也不能抛下亲生骨肉,柳素突然有些不想帮宝宝找回她的娘了,这样一个连亲生骨肉都能狠心抛弃的人,怎么配做一个母亲呢。
柳素哄了宝宝一会儿,待他睡着之后,才将他放回床上,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回了厨房去准备晚饭,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阿縢从田里回来,柳素才将晚饭准备好。
柳素将饭菜端到客厅的桌子上,便让阿縢洗手吃饭,饭桌上,两人都十分安静,许是因为下午时阿縢突然的提议,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颇是有些尴尬。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晚饭,柳素起身收拾碗筷,阿縢则坐在一旁看着她,他的视线一直在柳素身上,柳素即使不回头,也感觉到了,她心中微微有些别捏,却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那孩子怎么样了?”阿縢突然开口,与柳素问道。
柳素边收拾着碗筷,边缓缓回道:“我喂他喝了粥,喝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这几日再喝几服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阿縢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你打算这样照顾他几天,这孩子也是有父母的,你若是长时间不把他送回去,恐怕他爹会找来。”
“他爹不是去找他娘了吗,应该没这么快回来,而且他把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一个人丢在家里,根本就没在意过他的死活,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父。”柳素语气中很是愤愤地说道。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那孩子的亲生父亲,他要将孩子带走,我们不可能强留。”阿縢的语气却是十分冷静,沉声与柳素说道。
柳素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才咬着嘴唇,赌气地说道:“那等到他爹找来了再说,反正现在,我是一定要照顾这个孩子的。”
阿縢闻言,微微叹了口气,道:“素娘,我不是不让你照顾孩子,只是想让你明白,那孩子不是我们的,你现在做这么多,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等以后孩子的父亲回来,不见得会感谢你,说不准还要嫌你多管闲事。”
柳素被阿縢说的红了眼眶,放下手中的碗碟,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难道你要让我看着他不管吗?那孩子这样可怜,我怎么忍心不管他……”
阿腾看着柳素泫然欲泣的模样,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别激动,我不是说不管他,只是想让你别太用心了,那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
柳素听了阿腾的话,脸上又是闪过一丝黯然,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的,我只是觉得,我与那孩子投缘,忍不住想对他好罢了……”
阿腾神情复杂地看了柳素一会儿,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天晚上,柳素陪着宝宝一起在卧房睡,而阿腾则是在客厅里打地铺,半夜的时候,阿腾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的他与白日里很不一样,他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长达腰际,身上穿着白色的亵衣,月光照进来,竟有一种妖娆的味道。他转过身来,慢慢地走进卧房里。
床上的柳素和宝宝正睡得香甜,完全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了,阿腾走到床边停在,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柳素一会儿,然后慢慢俯下身来,头缓缓地贴向她的脸,最后贴到她那片柔软粉嫩的唇上,他在那唇上流连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然后又慢慢往下,直到在那截白嫩光滑的脖颈上停下,微微张开嘴,露出白白的牙,刺破那娇嫩的皮肤,殷红的血珠瞬间就渗了出来,他伸出舌头,很快将血珠舔干净,片刻之后,他直起身来,柳素的脖颈上仍然是一片白嫩,毫无瑕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