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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西军源自麻占鳌时期的河州义军,在麻占鳌归附左宗棠后为河州军奠定其后半个多世纪的荣华富贵,麻占鳌后来归附左宗棠后,被编为三旗的河州军在随后的几十年中,其战法、战术一直受到湘军的影响。湘军作战,每到一地,必先深沟高垒,严密布防,然后再思作战。而且一般都坚守营盘,决少主动出击。甚至进攻的时候也尽可能反客为主,让对方来采取攻势。
湘军麾下在甘肃各地征战多年的河州军,完全继承了湘军每到一地,必先深沟高垒,严密布防的战术,虽说未达到湘军每到一地,哪怕只宿一夜,必然深沟高垒,严密布防,营垒未成不得休息、吃饭的地步,但是也算是学得其精髓。
和湘军的坚守营盘,决少主动出击相比,无论是河州军或西军一但营盘筑成,即会四周出击,营盘只是他们自保的工具而已。而作为河州军的传承的西军同样将这一“优点”继续了下来,每到一处必先筑垒。
“这群天杀的!在城外头筑了这么多垒子!”
为了给守城的官兵、民壮打气,张广建特意穿着一身整齐军装,甚至于还佩上了勋章,但是刚登上城墙,望着城外西军筑建的连绵不断的高垒,头皮不禁有些发麻,那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为官兵、民壮们打气。
过去的一周之中,西军即没攻城、也没朝城中送信,只是按着过去的规矩,距城五里每隔三里建一个高垒。用数十个高垒和堑壕把兰州变成了一座孤城。
“督军!他麻安良出自左帅麾下,用的自然是当年曾公打长毛的战法,扎营垒、掘长壕围困的战术。先断绝城池与外界的交通,待其因缺粮少食战力低下时再一举攻克。这些都是湘军的老战法,兰州城墙高水深,只要城内粮草充足、兵民用命,城外的西军就不足为惧,如果是野战咱们左军打不过两万河州军,可是如果守城,督军尽管放心!”
见督军望着城外西军绵延的高垒和堑壕脸色变得的煞白起来,左建军统领吴攀桂连忙开口说道。
“督军,城墙位高风寒,您尽管在督署内指挥,如果城外的西军有什么异动的话,督军再上城指挥兄弟们作战也不迟!”
见督军此时的脸色极不自然吴攀桂连忙开口劝道,若让大家伙看到眼前的这位爷吓成这副模样,到时只怕民心就散了!
吴攀桂所言正合张广建之意,原本张广建在上城后见后城外西军的高垒就已胆寒,这会那不知道就坡下驴之事。
“攀桂所言极是,这城防就交你了,绝不能让的西军杀入兰州城!昨天城里的民壮们在城里头查了不少猪牛羊,我已让人给你送了过来,让兄弟们多吃点荤食,吃了饱才有力气守城!”
“攀桂代兄弟们谢督军美意!”
尽管督军是慷他人之慨,但吴攀桂仍然连忙开口道谢。
自从六天前督军为避免城内外河州人合流破城下令封死桥门巷之后,在步机枪的迫使下兰州城内的近四万河州人都被赶到了东关街集中看管了起来,他们家里养的猪牛羊也被城内民壮、官兵征走用以接济军需。
河州人血脉相通以家族为核心,一人有事举族相上,前几年,一个陇上人碰到了个河州女人,结果河州人连小孩见到陇止人都拿刀相砍,这一切只怕这城里的河州人也不会善罢!这正是督军下此命令的原因,
“切记,不可喝酒,喝酒误事!”
临下城前张广建仍不忘回头交待道,一但城破之后,财破事小、身死事大。
“可惜!要是右路军在这里,让他们驻防南山,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进退两难之势!”
待督军下城后,吴攀桂从望远镜中看着城外南山上西军的大旗,在心中叹息道,有限的兵力使得吴攀桂只能选择放弃南山这道天然屏障,而选择据城死守,把南山白白丢给了西军,成为了西军的大营所在,西军从南山可以俯视整个兰州城。
兰州是个东西方向的“川道型”城市,黄河自西向东从中流过,南北两山高耸入云。如果要打下兰州,那么分为数段、纵横蜿蜒二十公里的南山就是兰州城天然的障屏,几十年前战乱乱时,西军的前身河州义军就曾因无法攻克南山的清军大营而被迫撤离。
这一次因为兰州左路新建军兵力不足,未于南山设防,至于西军兵不血刃便轻取这道兰州城的天然屏障。筑于南山的西军大营外营是四米高的土垒,内营白布帐篷一圈一圈排列在垒内,营内的士兵人手一枪一刀,巡逻来回在土垒的女墙后走动着,营内军容肃整鲜少听到有人喧嚣。
满面尘土的麻廷贤面带着喜色的刚一走进帐蓬,帐内的官佐连忙起身打着招呼。昨天上午众人就已经得了消息,眼前的麻廷贤带着一营马队路袭右路新建军,斩敌千余,杀的右路新建几乎未做任何犹豫就撤回了临洮,而原本向省城增援的陇东张兆钾部、陇南孔繁锦部在右路新建军回撤后,同样随即各自撤回原地,准备据城坚守应变。换名话说,兰州城下的西军再也不需为腹背受敌担忧。
“四少君!辛苦!”
“四少君武勇可比建威将军当年太子寺大破左帅三十大营之勇!”
“四少君……”
帐内的西军诸路的统领、管带,皆齐声为祝贺道,在所有人看来现在大少君去了西北求和凶吉难测、三少君在西北兵败后至今生死不明,而眼前的四少君这会又以500骑大破4000装备精良的新建军,将来总统领若是……也好在四少君面前留个好印象。至于二少君、五少君他们根本没能力掌控西军,所以众人早将其排除在外。
“咳!咳!”
见帐内诸人都围在那里吹捧着廷佑,对他们的想法麻安良自然知道一二,于是便轻咳数声。
听到总统领的的咳声,帐内的统领、管带连忙各回原坐,看着座上七五爷,这位爷到底还是老了身子骨远不比过去,这才在大营里呆上几天,身子就快撑不下去了。
“父亲,临洮的吴桐仁在洮沙被咱们的马队袭击后,右路新建军遗尸将近一千,吴桐仁遭袭后即带兵撤回去临洮了!陇东的张兆钾和陇南的孔繁锦见兵强械精的右路新建军惨败后,即返撤回城,这一仗咱们赢定了!”
在众人的吹捧下麻廷贤对座上的父亲说道,虽说这些消息早被送回了大营,但此时麻廷贤仍然忍不住面带得意的重复道,过去三哥廷瓤在军中时根本显不到自己,而现在三哥兵败宁夏后即下落不明,自己则率兵轻败右路军,两者一比,麻廷贤自然会得意不已。
“知道了!带着兵丁们回营休息吧!”
麻安良随口说道,好像这场“大胜”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是!父亲!”
见没有自己预料中的夸奖,原本得意的麻廷贤脸色一变低头说道,随后面色极不自然的便退出了大帐。
“悟真,廷辅那边来消息没有!”
在麻廷贤退出大帐后,麻安良问道一旁的麻悟真。之所以选择兵围兰州,对右路新建军又是溃而不追,都是为了加重廷辅到西北后的筹码,围住了兰州,就有兰州城内十余万百姓作西军的筹码,西北军如果往死了逼西军,那么到时……自然有整个兰州城为西军陪葬。
“总统领,还是五天前大少君和麻麟到了西北后发了封电报来,从那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只怕……”
麻悟真站起身来望着总统领说道,大少君和麻麟一起携巨款到西北求和是西宁镇麻麒的主意,虽说麻悟真和大多数西军官佐并不赞同,但是明白对西军而言这恐怕是最后一个机会,否则西军只能选择玉石俱焚。
“哦!让麻跃那边加快点速度,西北那边若是传来坏消息,咱们立即攻城。”
麻安良有些失神的看着帐内的各路统和各营的管带静静的交待道,玉石俱焚是下下之策,现在麻安良只盼着西北那边能同意自己提出的条件,中央之所以要解散西军,解押西军官佐进京实际上是为了西北一个交待,如果西北不再追究此事,中央自然不会深究此事。
位于黄河岸边正对着的广武门的校场,原本是左路新建军的驻地之一,在西军两万大军进抵兰州后,驻于校场的新建军随即焚毁了军营撤入了城内,地势平坦的校场自然成了西军筑垒围城之处,高达四米的土垒在西军进抵的当天就被筑了起来,这是西军距离兰州城最近的一处土垒。
土垒内的紧贴着垒壁的大帐内,十几名兵丁不断的用绞车从地下绞起成筐的黄土,被绞抬上来黄土随即被一名兵丁用挑子挑起,然后挑出大帐的出土垒倒入滚滚黄河之中,土垒外密布的芦苇为他们提供了完好的掩护。
“咔、咔……”
在地下数米处,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几名穿着单衣的兵丁不断的用挖着地道,地道高宽不到三尺,以至于他们只能猫着腰奋力的挥着铁铲一点一点的向前掘进着,自从土垒筑成以来,垒内的数百名兵丁便轮番作业,日夜不停的挖着通往兰州城内的地道,挖出的土壤被倒了黄河之中,以至于尽管地道挖了七天城内仍然没有发现这一动静。
在校场土垒内的数百名西军兵丁日夜不停挖着通往兰州城内的地道时,远在西北的麻廷辅和麻麟此时则在西北为西军和宁海军的生路四处奔走着。
西北饭店是西北最早的一家大型酒店,早期曾是西北公司招待所,后在西北公司进行产业调整时,被售于来自广东的一个富商,随后被改建成了一家豪华酒店,虽然现在在西北林立的豪华酒店中西北饭店并不显眼,但是却因其特殊的历史,一直都是往来西北的各地客商首先之地。
在酒店对面的路边的停车道上,一辆白色的前后没有突出的发动机仓和行李仓的工具车停在那里,因为它的外型很象市面上的俄式、德式的面包,人们通常称这种工具车为面包车。
面包车的车窗挂着灰色的窗帘,只是在窗边闪着一道无人注意的缝隙。
“今天目标人物约见的是联合议会的归绥籍议员李怀林,其系联合议会武装部队委员会委员之一……”
面包车内穿着便装的特工在得到总部传来的资料后,对正在监听着饭店内目标人物说话的队长汇报道,自五天前目标人物一行入西北后,就已经进入二处的眼睛,因为没有直接命令,二处一直对其进行着密切监视。
“武装部队委员会委员?”
听到部下的汇报,正在听着监听器的队长显然一愣,两天来目标人物上下活动联系,但是约见联合议会武装部队委员会的议员尚是第一次,这次看来是钓到大鱼了。
“李委员,您看这事……”
麻麟从怀中取出一张兰州金城银行的本票,然后轻轻的推到这个李议员的面前,面带着买好之色看着对方,眼前的这个李怀林是西北联合议会的议员,选择西北联合议会的议员作为活动的目标,是大哥的定计。
西北的各级政府的官员对西北军的行动并没有发言权,有发言权的就是这些他省无人在意的议员,正是他们在议会通过武力报复宁海军授权,也是他们同意暂缓进剿匪甘肃西军。能不能让西北罢兵,这些看似无用的议员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而眼前的这位更是身处至关重要的武装部队委员会,按照中间人的介绍这个机构的决定,足以影响到联合议会的结果,这也正是麻麟不惜以重金相诱的原因。
李怀林扫了一眼那张本票,虽然只扫了一眼,2后面的五个0还是能看出来,面前的这张二十万元的本票着实让李怀林的眼睛随之一亮。
“麻先生,你应该知道,对宁海军现在西北上下,可谓是恨不得食其骨、喝其髓,如果在下冒然的在委员会内提请罢兵,恐怕民众和议会里的其它议员们会立即提请对在下除名,甚至可能会提请对李某展开调查!我想麻先生应该明白一点,主任对于贪腐的痛恨超出世人的想象,张家口那一百多号人,至今仍在军事监狱的苦役营服着苦役,李某曾经“有幸”去过一次苦役营,在那种地方别说十年,就是十天,李某也不想呆,所以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尽管眼前的这十万元的本票看起来非常诱人,但是李怀林仍然把钱推还了回去,为了二十万元陪掉自己的声誉和前途,这个生意划不来!
麻麟把本票重新推到李怀林的面前。
“李委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换李委员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
麻麟的话让李怀林的眉头一跳,随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这张巨额本票。
这种本票是的金城银行发生的不记名的巨额本票或者用银元券来形容更准确,总有一些人需要大额银元券在达到一些特殊的目标,李怀林过去出曾接触过这种本票,但是如此面额高达二十万元的尚是第一次接触。
“李委员,仅仅只是一句话!而且绝不会拖累到李委员,这一点请李委员放心,如果事成之后,勋臣定有重谢。”
见面前的这位李委员面带着犹豫之色,麻麟连忙开口劝道。
“勋臣听闻李委员家也是国商出身,多年来一直在蒙古从事皮毛生意,不知道李委员有没有兴趣将家族生意扩展到甘肃、青海!”
西北联合议会的议员有半数出身商旅,商人大都维利。也正因为如此麻麟才会对在西北的活动充满信心,买通这些议员在麻麟看来并不比买通京城的官员更困难。
原本处于犹豫中的李怀林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起来,作为国防委员会的委员李怀林自然知道陈富财等人被劫的毛货尽管在对外界说是数千万元,但这个货价是西北羊毛交易所最新价格,实际上货值不过几百万元而已,如果李家开辟了甘肃、青海的货源的话,其中的利润自然不用多言,一个对他商封闭的甘肃、青海独对李家开放,那么……。
“这个……”
收到二处的汇报后,看着手中的照片还有他们的对话录音,看着照片上的李怀林,石磊的脸上露出一难以觉得的笑色,随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立即把这个情报通报制成简报上报主任办公室,嗯……不用了!我会亲自去向老板汇报此事!另外通知二处继续严密监视目标人物!”
石磊临时决定亲自去向老板汇报,但不会是现在。
“看来国防委员会是时候需要改组了!”
联合议会下设委员会的委员涉及贪腐!这在西北尚属首次,而且是涉及人员是国防委员会成员,而贿赂方则是西北的目前的敌人,此案一但传出的话,无疑会在西北在联合议会引起一场地震,对此石磊很乐意看到,最近一些议员要求将调查部纳入议会监管的提案,让石磊很不爽,这或许是打击联合议会的最佳武器。
“不知道老板如果知道自己寄于厚望的议员们,竟然如此辜负自己的信任会怎么做?解散议会?还是……”
想到界时老板的盛愤,石磊不禁充满了期待,在石磊看来联合议会的存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尤其是议会中的那些非复兴党籍的议员,他们总是不断的找着边防公署的麻烦,甚至于多次把目标指向调查部。
在大多数联合座议会议员的眼中调查部的就是明朝的东西厂或者是锦衣卫,所以在潜意识中就异常排斥调查部这个“特务”机构,不过因为调查部的组建系出自司马的授意,虽然那些议员不会提出关闭调查部,但是却在议会中一次又一次指责调查部权力过大,而且随着军情局的组建,调查部的权力自然需要受到限制,当然最好就是纳入议会的监管之下,以确保权力不被滥用,几次下来调查部上下早对议会的指手划脚看不下去,这次将是个机会。
“调查部的权力不受监管?议会的权力呢?”
想到那些议员们的质疑声,石磊的脸上带着些嘲讽的笑容,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打击一下被称为“诸君子云集之处”的联合议会。
“……”
紧紧的握着手中来自临设兵站的电报,风雨天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时青、时白,而指挥所内的众人也都沉默着,被俘的运输队辎重兵的遭遇刺痛了每一个人,十七名被俘的辎重兵,除了一人是被枪杀的之外,其余十六名战士惨遭剥皮、占天灯、拖肠被虐杀致死。
沉默了数分钟之后,风雨天脸色难看的看着众人。
“咱们二十五师这次要出名了!”
心情同样沉重的李既如听到风雨天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疾劲?”
“命令!阿尔金山蒙古王游牧地区七十八团骑兵营,立即进入青海地区,追踪的宁海军游骑!但凡抓获宁海军游骑,用……马拖死这群杂种!告命令炮兵立即炮击西宁城,使用一号特种弹!”
面色铁青的风雨天接连下达了两个命令,所有人都可以看出风雨天是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第一道并没有出乎人们的意料,但是当听到炮击西宁城,而且要使用一号特种弹时,指挥所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师长,使用一号特种弹需要由参谋部许可,前线指挥官……没有直接下令使用特种弹的权力!”
李既如看着面色铁青的师长神色紧张的阻止道,西北军从来没有将特种弹投入实战,既便是在俄罗斯,如果这次二十五师在西宁城使用特种弹的话,到时只怕无论是师长或是二十五师都会担上屠夫之名,而且使用特种弹必须要有参谋部的许可。
“宁海军也没有权力剥我的兵的皮!点我的兵的天灯!拖他们的肠子!我应该在信中怎么向他们的家人解释这一切,他们加入边防军,结果皮被剥了!被点天灯了!被拖肠子啦!啊!”
风雨天看着参谋长李既如喝声说道,所有人都看到泪光在师长的眼圈中闪烁着,作为他们的指挥官,没能保护他们,但是这时候一定要替他们复仇!既便代价是屠夫之名!
随即风雨天写一份书面命令。
“师长,没有参谋部的直接命令我绝不同意对西宁使用特种弹!城里有太多的老百姓!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不能依靠屠杀泄愤!别说100发!就是1发特种弹都不能发射到西宁城!”
李既如推开风雨天的签过字的命令,看着面前的师长和朋友正色说道。发射特种弹除了需参谋部的批准外,还需要有主官和参谋官的签字才能使用。100发特种弹是二十五师的拥有的特种弹的全部,一但发射出去,或许西宁城将会变成人间地狱。
“李既如,如果你不签字,我就直接打电话下口头命令!”
见李既如依然拒绝了自己,风雨天便厉声说道。
“如果发射特种弹没有纸面命令,炮兵指挥官接受口头命令,会按军法严惩,如果疾劲你不想拖累他们,就不要这么做!”
李既如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同时提醒风雨天不要把自己的部下送上军事法庭。
风雨天看着的固执己见的参谋长。
“李既如!……想想那些战士的遭遇!”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签字,我将会把这次我们之间的争论上报司令部。同时提请司令部收还各师特种弹,杀伤力巨大的特种弹绝不能由前线指挥官直接掌握!以免酿成大祸!特种弹是我们抵御外侮的武器,绝不是屠杀本国同胞的利器!”
想到那些战士的遭遇,李既如的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同时下定决定要把此事上报,边防军特种弹前置的的配置方案存在着问题,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部队,如果的所有人都陷入因愤怒而起的冲动之中,那么西北军必将背负屠夫之名。
风雨天站起身直视着面前的李既如,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李既如!你……好!很好!你个该死的信佛的!”
“你知不知道,咱们如果使用特种弹可以迅速解决城内的宁海军,而且可以从心理上彻底击败敌人,特种弹的杀伤效应是其它任何武器不能比拟的。宁海军不是被被西军马队的惨败吓的龟缩进西宁城,他们是妄图借助的厚实坚固的城墙苦撑待变的原因现在已经再明显不过,他们要断掉二十五师后路,三千里的补级路线上到处都是漏洞,后勤是二十五师的软肋,如果他们铁心坚守,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果用特种弹的话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你只要签个字就行,所有的责任我来承提。”
看着固执己见的李既如,风雨天走到他身边轻声劝道。
之所以坚持使用特种弹,除了泄愤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失去了一百二十多吨物资之后,二十五师一下变得耗不起了,必须要速战速决。一百二十吨物资看似不多,而且损失的大都不是弹药,但那是二十五师一万五千多官兵的口粮!如果不能在短期内彻底解决西宁城的守军,二十五师就可能面临粮的危险!到那时宁海军就取得了战术上的成功,而二十五师……
“对不起,风师长,如果没有参谋部的直接命令,我绝不会签字!”
李既如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如果城里的是外国人,李既如会签字,但是那里面是自己的同胞,特种弹绝不能用在同胞的身上!
“报告师长,工兵营的孙营长提交了一个攻城方案!”
这时参谋官的话打破了主官和参谋长两人间的疆局。
风雨在喝声说道。“拿来!”
“李既如,你看一下!”
尽管对李既如拒绝自己的要求感到不满,但是风雨天看了一下工兵营递交的方案后,仍然像过去一样递给了李既如,工兵营的方案可以打破目前的僵局。
李既接过方案仔细看了一下。
“嗯!方案可行!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西宁北城墙的宁海军官兵望着一辆涂着绿色、黄色、碣色斑纹汽车倒开着慢慢的逼向了北门,城头上的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那辆车距离城门越来越近。
“别愣了!开枪、开枪!”
随着官佐的一声令下,城头上的众人随之扣动的扳机,子弹打在汽车上反弹出些许火星,子弹根本伤不到汽车寸毫,它仍然缓慢向北门倒驶着。
张昌荣望着那辆模样有些怪异的卡车,脑中冒出了一个曾在报纸上看到的名来。
“装甲汽车?”
“车身覆以钢甲、枪弹不能伤其寸毫。车顶置有机枪,实为攻击之利器!”报纸上曾经如此形容西北军的装甲汽车,这是张昌荣第一次看到这种攻击利器,见其驶入了城门处,心中浮也些许不祥的征兆。
在车尾顶放北门过道凹进去的位置位,车尾距城门仅只有不到一尺,隔着装甲汽车尾舱的射孔,孙定臣指着的城门上方的几个位置划了几个标记。
“好了!开车!!”
完成了对城门的和其后夯土钻孔后,随着孙定臣的一声令下,一直停下城门下的装甲汽车便朝调车停到了城墙附近。
在装甲车进入了安全位置,孙定臣随即按下了手中的启爆器。
“轰!”
整个城门随即向外喷吐出一阵土黄色的爆烟。
“他们要炸城门!”
城门处传来爆炸声和升腾起的黄土烟尘,让张昌荣随之一惊,宽达四米城门甬道就是最好炸药按放通道,一但他们……
“天!快!来人,立即通知道总统领!”
未等硝烟散尽,装甲汽车再次倒至城门下,厚达一尺包着半寸厚铁板的城门上方被炸出一个直径超过一米五大洞,门后的封堵城门的黄土被炸出一个深达一米凹坑,看着爆破的效果和自己设想的差不多,孙定臣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正是自己要的效果,使用炸药直接爆破城门,并不能达到这种效果,更何况这城门是包铁城门。既便是用野炮直射也无法取得现在的这般效果,少量炸药、合理的爆破的效果不是的其它武器所能取代的。
“跳上去,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要挖出一个长六米,可以塞至少六百公斤炸药的通道!”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不可能的,没有这种打法!快!快随我上城,用火药炸,一定要把那辆装甲汽车给我炸走!还愣什么!再愣人家就把西宁的城门楼炸塌了!立即让城内的百姓自备刀剑协助守城,告诉他们西北军破城后城内百姓一口不留!他们要杀光西宁城的百姓报仇!想要活命的话就自己拿刀去争条命!”
听到张昌荣报告的麻麒大惊失色的吼道,几个钟头仍然为凤凰山的失守的患得患失麻麒此时已经顾不得其它,西北军的软肋的是后勤,只要后路被断,最先撑不住的是他们。但是如果西北军从城门炸垮北城墙,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由于历史上诸多复杂的原因,甘肃历史上陇上和河州关系原本就紧张不已,共和后这种紧张关系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进一步发展,两族互相仇杀的在甘肃并不少见,甚至于一些陇城都立过沿城四十里河州人过境皆可杀之的石碑,而现在麻麒就是要利用这种情绪让全城的百姓都和拿起武器去反击西北军。
“命令北山炮兵使用榴霰弹攻击北城门敌军,通知七十八团、八十团部队准备攻城!今天晚上咱们要是他麻麒的大花园里头的摆庆功会!通知所有官兵,必须要毫不迟疑的彻底消灭所有敌人!没有任何缴械的敌对武装人员!只有残杀边防军的匪徒!”
看着城门处升腾起的一团黄色的爆烟,风雨天面色的冷肃的下达了作战命令,在下达命令的时候不忘看了一眼李既如,如果在城门被炸开后,配又少量的特种弹的话,效果只会更好,遭受的抵抗只会更轻微,想到那些被残杀的战士,风雨天咬了咬牙作出了一个决定。
“可惜了这座城墙了!”
李既如什么话都没说,只明静静的看着城门。望着雄伟的西宁北城门李既如在心中叹道,城门高耸的城门楼,都将会在不久之后被炸成一片废墟,实在是可惜!听着师长的命令,再从望远镜中看一眼北城门上悬挂的“澄波献瑞”的横匾,李既如摇了摇头,一个小时后,这座气势恢弘的北城门将会随着一声巨响而灰飞烟灭。
“李参谋长,这里由你暂时接管,我去方便一下!”
在心下拿定主意的风雨天对身边的李既如说道,随即离开的指挥掩体。离开掩体后风雨天立即上了自己的那辆吉普车。
紧紧的撰着手中的电文,未戴军帽的军官双眼通红的看着面前的师长。
“师长,你说吧!我听你的!”
“听好了,我要你……”
风雨天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做了一些交待!
“记住了!有多少打多少!”
“是!”双目通红的军官沉声服从道,随即转身跑回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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