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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手机买回来，插上卡，她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没听说过楚家有亲生女儿啊，这些人，不会是……假的吧？！
她惊疑地点开楚靳时的个人信息。
空的。
又点开唐卿的。
三天之内的动态，全是FRE设计大赛的内容。
这造不了假。
放心了。
她的手机，她的资料，她的工资，她的悔过书……
值得！
只是没想到墨唯夜竟然是楚家千金，那学校里的各种传言……
医院
墨唯夜行走在走廊上，远远就看到有穿制服的人在和医生交涉。
“重症监护室的如何了？”
医生叹口气，摇摇头：“重症监护室的，还不如当场死亡呢，好歹不那么痛苦。”
“其他的呢？”
“有几个残废了的……”
“但最近医院来了批国外的医疗物资，我们会尽力。”
墨唯夜从他们身旁路过，冷白的脸庞神色淡淡的，可若是靠近她的人，就能听到其揣兜里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眼里戾气……愈来愈浓。
……
s班来这么一出，王成自然是被叫去谈话了，从年级主任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对面站着一个身姿纤长的倩影。
“墨唯夜，你来这做什么？”
谁料墨唯夜猛地转身踹了他一脚，王成像块石头似的砸在墙上掉下去，又被墨唯夜揪起领带提溜起来拖到楼梯口。
少女清透的瞳孔含着戾气，“败类，你有气冲我来啊，伤及无辜做什么？”
尖锐的疼痛点点在身上蔓延，王成奋起身想反抗，肚子上又中一拳。
点点血丝从嘴边蔓延。
“车祸的事，董明芳，弄的，关我什么事，你要找，找她……去啊，她不是已经……被你弄去牢里了吗？还不解气？”
月考开始那天看到戾气十足，眼眶微红的墨唯夜，都没有现在的她恐怖。
王成隐隐觉得，自己会在这没了命。
他大叫：“救命……唔。”
墨唯夜细白的手慢条斯理地卸了他的下巴，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收拾你吗？”
“我现在还是你的老师，墨唯夜，你放开我。”王成的声音渐渐发颤，看着墨唯夜执拗冰冷的双眸，心里的不安愈来愈浓。
“因为在医院救治的人，有结果了。”
她得先去将那些人安顿好，才能来讨债啊……
“三个植物人，五个死亡，你说……”
少女幽冷的话如同催命符，冰冷的手指覆上他脖颈时，王成惊恐地瞪大眼睛。
“我要留你这个罪魁祸首在这，还是人吗？”
手上倏地用劲，王成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他想挣脱，却被人大力钳制着，无法使力。
嘴张半天，最后也才吐出这么几个字：“杀人……犯法。”
“所以我在为民除害啊。”
“你害了三十二条人命，我只要你这一条，怎么说都是我不划算吧。”
若隐若现的光影闪现，墨唯夜轻飘飘侧看了眼对面的办公楼，对面的人恍若被死神扼制住了喉咙，吓得慌乱逃散。
突然，年级主任办公室门一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暴呵：“墨唯夜，你给我住手！”
何处先站在走廊上，脸色黑沉地看着她。
“怎么？你是想在学校杀人？”
墨唯夜松开手，王成因缺氧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
“你要再晚出来几秒，就成肯定句了。”她懒洋洋靠在墙上，依旧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吗？”何处先失望地望着她。
之前墨唯夜再怎么无礼，看在司潋墨的面上，他依旧试着相信她是个好的，没想到……
在他办公室附近都敢动手杀人，以后出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危害社会呢。
这个“他”，墨唯夜知道是谁。
她垂下薄薄的眼皮，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指尖拨弄着长发，语气淡淡的：“要不你去问问？”
何处先一脸严肃：“这次，我不会看在他的面上再包庇你，和我去见校长吧。”
“你不如直接送警局。”墨唯夜抬头看向他：“正好我还没去过。”
何处先：“……”
李嘉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被送过来的墨唯夜，他轻咳一声：“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交代。”何处先瞅她一眼。
“差点掐死个老师。”墨唯夜手插衣兜云淡风轻道，姿势闲散极了。
“这种小事，何必……你，你说什么！”李嘉仁的表情有点崩。
他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为什么要掐他？”
墨唯夜一脸“你这不废话”的表情。
“看他不爽。”
“她之前就揍过人家几次。”何处先揭短。
李嘉仁：“……”
时总家这位，路子这么野的吗？
“这不是件小事，你若说不出个合理的原因，是要被处分的。”
稷下学宫的处分，可不是那么好背的。
“合理的理由啊……”墨唯夜理了理刚打人弄凌乱的袖口，语气很淡：“宣传反社会反人类思想，正当吗？”
她还一脸遗憾：“这正为人民除害呢，结果就被逮了。”
“你还嫌我逮你逮错了，差一点你就要进局子了！”何处先指着她，恨铁不成钢。
李嘉仁问：“人现在怎么样？”
“在楼梯间躺着，太重了拖不动。”提到王成，何处先脸色也不太好。
这几年他都处理了他多少件事了？
多少学生家长要求换掉他，上级不许，外界还认为是他这个年级主任眼瞎。
看到他被打成这样，他心里也暗爽。
可若是一个拥有大好年华的学生，因为这种人渣而使自己坠落深渊，他是痛心的。
“将人好好安顿，一切等人醒了再说。”
墨唯夜暂时被放了回去。
学校理科楼某处机房，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在电脑前剪辑着视频，一只细白的手突然搭上去，拍了拍他的肩。
“还没发出去啊？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黑影头也不转，继续专心做他的。
“可是我看你挺慢。”墨唯夜歪头看了眼视频：“而且，知道怎样修图才能抹黑我吗？”
“怎么修？”黑影顺势问一句，肩上又被人拍了一下，后背感觉到阴冷危险的气息。
他一顿，眼珠子转了转，猛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