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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鸡毛！？”怒目而视，我道。
“你他妈重色轻友！”他说着，还真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儿，因为眼镜儿甩丢了，这货看人的眼神怪怪的，怎么看，都觉得特别逗……
“你不是没死么。”我说着，转头看看哆哆嗦嗦的小红帽，见它跟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不由得会心一笑。小妮子就是小妮子，这道行，还太浅。
“你会游泳么？”
小红帽摇摇头。
“你来背着她。”跟司马打了个招呼，我手扶着石壁，往上爬去。
好像没看过，可以徒手爬石壁的人，司马和小红帽歪着脑袋看着我那那个链子枪取下来，又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
“我背不动她……真的……”司马说着，一本正经地摇摇头。
“那我来吧。”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轻叹一声，将小红帽背在身后。
老实说，背着这么一个小丫头在大路上走，不费什么力气，可是，在水里的感觉，就显得麻烦许多，保险起见，我没有直接往深处游去，而是，贴着石壁一点一点底蹭过去。
拿着手电找了半天，没有看见张洁的身影，我跟司马研究了一下，都觉得，这妞儿八成是死了，老实说我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的，可看司马的意思，她俩倒像有一腿。
司马拿着手电，在水里头游来游去，我扒着石壁看着他，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转头看向小红帽，“她俩啥关系？看起来好上心。”
“没啥关系，就是一起睡过吧。”小红帽说着，拢了一下那湿漉漉的头发，见我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她，又一脸懵懂地转过头来：“我亲眼见到的，不撒谎。”
“张洁不是有个未婚夫么？不说，还是个部队的干部么？”好像听谁说过这个事儿，我一脸诧异地问她，小红帽寻思寻思，一撇嘴：“异地恋嘛，聚少分多。而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我见过太多了。”
“你这么看我什么……”小红帽说着，故作纯洁地盯着我：“所以我说你跟那谁不合适，就你俩这情况，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人家寂寞了，空虚了，冷了，怎么办？”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水里？”好像这种话说了不止一次了，我斜着眼睛看着她，小红帽一嘟嘴，似有不服。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着，缓缓下到水里，用手电跟依然不死心的司马晃了晃，便朝着，距自己不远的一处开阔地游了过去。
小红帽看我拿着手电不方便，很“贴心”地将手电拿了过去，这小妮子确实不是一般人，刚才还吓得直打哆嗦，这会儿，好奇心占了上风，又变得不怎么乖巧了。
“你说，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水怪啥的啊……”头一句，小红帽便甩出一句让我心凉半截儿的话。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说着，往前扑腾几下，不得不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怎么，你遇上过水里的妖怪么？”好像很好奇似的，小红帽在我的头顶拍了拍，我眯着眼睛，轻叹一声，“说出来你不信，多大我都遇上过。”
“吹牛。”小红帽说着，用手电在水面上一阵乱晃，这里的水，并不算清澈，黑洞洞的山瓮里，那水面一动，很吓人。
“我听他们说，前些年，我们的人在南海遇见过蛟龙，很大，也很厉害，军舰都出动了，最后还是没抓到，那应该，是除了鲸鱼之外，最大的怪物了吧。”
“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没有鲸鱼大？”我说着，冷笑一声回过头去，“它没有鲸鱼那么粗状，却比鲸鱼长很多，而且，那是有爪子有牙齿有背鳍的怪物，可比鲸鱼吓人多了。还有啊，是东海，不是南海。”
“说的跟你见过似的。”小红帽说着，一撇嘴：“诶，你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龙吗？”
“我确信。”我说着，一阵苦笑：“活的我就见过好几只。”
“真的假的呀。”小红帽说着，下意识地搂紧我的脖子，“那你见过蜃龙么？”
“什么东西？”微微一怔，我下意识地看看背后趴着的小红帽，小红帽勾勾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哼哼，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在我来这里之前，那个叫陆离的家伙跟邱老头儿他们办过一个案子，听他们说，那几个人，是奔着一个什么什么王朝留下的一份宝藏去的，像个神话似的故事。谁承想，后来，那个地方，还真给他们找到了，那是一个像这样的洞穴，在地底深处，只是，这底下没有水，全都是沙子，一只好大好大的龙，就趴在沙子里睡觉，据说，那是宝藏主人留下来守护那些宝藏的，可厉害可厉害了。”
“是么。”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东王神庙里的那只大蛇，只是，那大蛇挂得干脆了点，好像没起什么大作用……
“我也是听说的。”小红帽说着，抿着小嘴笑了一下：“我们调查的东西，尽是些千奇百怪的玩意，但是，活着的龙，还是第一次听说，可惜，那只龙不见了，部队赶过去的时候，就只剩下金沙和一个已经烂掉了的大锁链，那只龙，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不过，那个叫陆离的人，确实很神奇的，他抓到过很多有点的厉害的东西，这其中，就包括一只，涨了牙齿的大乌龟。”
“大乌龟。”我说着，倒是来了点兴趣：“大乌龟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说，有人在黄河里头抓到了一个卡车那么大的么？”
“那个我知道，我还看过呢，可惜我看到的时候，它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给人做成标本放在储藏室的大厅里，那大乌龟的龟甲上，是有字的，像是活着的时候有人刻上去的，不过，那个字很奇怪，反正我是看不懂。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陆离那个家伙抓的乌龟！那只乌龟没有卡车那么大，但是，它是有牙齿的，一嘴牙！嘴角这地方，那尖牙都钻出来了……”
“乌龟怎么会有牙？”我说着，一脸怀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撒谎？”
“我哪有！”小红帽说着，好像很委屈似的：“奇怪的就是，那只乌龟是有牙的。邱老头儿说，那只乌龟，不是普通的乌龟，是龙种，好像叫……叫赑屃……看字形，像一堆贝壳儿似的……”
“哦，这个我也知道，龙生九子之一，驮石碑的那个，想不到，还真有这东西。”
“是啊，我敢保证，他们那个储藏室，有好多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呢，你要是看，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看都看不完。”小红帽说着，像是来了极大兴致似的：“我看这地方，奇奇怪怪的，说不定，也有什么厉害的家伙等着我们呢。”
“要是有，就惨了。”我说着，一阵苦笑。
“诶？这就怂了？我还以为你挺厉害呢，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上进心？”小红帽说着，举起小拳头打了我一下，我倒吸一口气回头看去，小妮子咬着嘴唇，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也不说话。
“你怎么那么凶。”好半天，小红帽一边用手电往后照去，一边嘀咕道。
“天生的。”我说着，调转身子往后看去，小红帽的手电扫在水面上，司马竟然没有跟上来……
“喂。”朝着来时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水面有回音，好一阵子，才见水洞的拐角处，有灯光晃动。
见这货好像还没死，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看两侧的石壁缓和很多，我朝着一处斜插入水底的滩涂游了过去，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在靠近右侧的位置，水要比另一侧浅，在距离岸边差不多两米远的位置，我的脚，已经可以碰到水底了……
可算能够松口气，我直接朝着岸边爬了过去，一翻身将懒洋洋趴在身后的小红帽扔在地上，小妮子吭叽两声，却没有立即站起来。
看她浑身上下已经湿了一个遍，我一边脱下上衣拧了几下，一边因利乘便地上下打量。
小红帽子的身材还算不错，皮肤白皙，胸大腰细，牛仔裤底下，两条大腿浑圆丰满，算不上清瘦，正是恰到好处，只是，跟雯雯不一样，这一肚子鬼主意的小丫头，摸起来，软软的，肉肉的，活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
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小妮子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侧过身去，虽然不想让人看出来，可那跟雯雯颇有几分相似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难掩的羞赧来。
“嘁。”将拧干的外套穿上，我一撇嘴看向四周，手电往前一照，看不到对面，再估算一下掉下来的距离，这地方，应该比通常意义上的地下暗河深许多。说来挺可笑的，茫茫沙漠，最缺的就是水，却不想，此时此刻，我们恰恰泡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河里。
“找到她了么？”蹲在岸边，等司马扑腾过来，我伸手拉了他一把，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