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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缺德,那你还干!”蒋晓艳说着,很不服气地白了我一眼,我摇摇头,轻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为我想啊。”
“说得好像很委屈似的,谁逼你来着?”对方说着,又是一撇嘴。
“你说得也对。”寻思寻思,她这话也没什么毛病,要说,审时度势,我不得不跟着大金牙一起混,但是,这些人,确实没有明明白白地逼迫我,说到底,路,还是自己选的。
“怎么不说话了?”走在一边回过头来,蒋晓艳问我,我摇摇头,叹息道:“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样?”好像很意外我的回答似的,蒋晓艳笑着说,我寻思寻思,没明白她的意思:“你说以后?等我赚够了钱,就娶雯雯过门,然后老老实实地做点小生意,钱不必多,能养家糊口就行了,过日子嘛,开心就好。”
“哦。”蒋晓艳说着,走在前面默不作声,见她如此,笑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
“对啊。”
“为什么要告诉你。”对方说着,很气人地笑了一下,又晃着手电小声道:“在有生之年,帮爷爷他们完成愿望,就是我这些年最想做的事情了。”
“你还真相信,这些摸不着边际的事情啊。”准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笑道。
“为什么不相信呢?很多事情都摆在眼前,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有东西能让人长生不老,就算能发现一个能让正常人多活上十年二十年的东西,也是好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还有两个老头子活的好好的么,要是,爷爷也能像他们一样,为了这种事情,努力一辈子我都愿意。”
“你爷爷对你很好么?”我知道,蒋晓艳是领养来的,并不是蒋家的骨血。
“当然好了。”蒋晓艳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平日里,冷冰冰又有点臭屁的小眼神儿蓦地温柔起来:“我的一切,都是爷爷给的,为了爷爷我愿意做任何事。”
“说的跟真的一样。”像这种二十四孝的孙女我还真是没见过,不由得浑身发麻想要吐槽两句,可还没等我开口,蒋晓艳便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不相信,是觉得,不值得。你要报答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方式,不必这么拼命的。要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逐渐成了一种负担,这不是好事,如果我是你爷爷,我也会这么觉得的。”
“你占我便宜。”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
“也对。”我说着,叹息一声继续道:“不过,我觉得吧,一个女生,最光彩的时候就是这十几年不到的时间了,趁着年轻漂亮,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恩惠,可以慢慢报答,时间却不等人,真等有一天,人老珠黄了,后悔就来不及了。你别瞪我,我是为你好才说这些的,你拍拍胸脯想想,自己多大了,到现在两个男朋友都没有,丢不丢人。”
“谁说我没男朋友?”
“难道你有么?”
“......”
“还是了。”我说着,耸耸肩不再言语,这都什么年代了,要从一个女人的身后判断一个女人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真的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心里头想着,偷偷地笑了一下,说是说,不过,以我对蒋晓艳的了解来看,这种女人,眼高于顶,要是遇不上一个可以降服她的纯爷们,估计,两个人都不会幸福的。
边走边聊,时间过得很快,这墓道修得整齐匀称,高度也可以,走在里头不用低头猫腰,也不用小心避让,一路下来,倒是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石道应该是圆形的,墙壁有弧度,很规整,每距大约十几步的距离,墙壁上,就会出现一快门板大的石雕,石雕上头,都是单人的图画,看上面的人,搔首弄姿,一身富贵气,八成,这浮雕上的人物也跟皇宫里的女性不无关系。
看着看着,前面走着的蒋晓艳突然站住,这下来个猝不及防,我专注于这些浮雕的我差点撞在她身上。
“怎么了?”
“你看前面。”
蒋晓艳说着,有手电一指前面的墓道,我用手电看过去,那边,一个挺大的土堆和很多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垃圾留在地上,我一愣,将手电的光束往上挪了挪,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一阵无语。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贴着墓道转了回来。
“看样子这墓道确实是一个圈。”耸耸肩,有点无奈地叹息道。
“那,挖洞的那些人是从哪儿出来的呢?”蒋晓艳说着,转身照了照石壁,又在上头敲了敲,石壁很结实,敲上去,声音不大,由此观之,这地方并没有什么机关暗格存在。
“你觉得这些石头有问题?”我说着,往回走了两步,站在最近的一处浮雕的边儿上看了看,浮雕的身形,与成年人类似,只是,整体要高些,看这东西应该是一整块的条石雕刻出来的,我伸手扣住浮雕的一侧,往边儿上拉了几下,又用力往里头推了推,这玩意很结实,一动不动。
“你试试往外拉。”蒋晓艳说着,拢了一下头发轻声道。
“怎么往外拉?”对着浮雕一阵比划,我无语道。
所谓浮雕,其实就是一个略有凸起的版画,石头表面,起伏不过两寸,这么平整的一快石头,定然是无处着力的。
“你的手,不是可以吸住墙壁么,你试试看。”蒋晓艳说着,抿着嘴唇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可,不管怎么看,我都能从那表情里头看出一点不怀好意的意思来。
“我试试吧。”
叹息一声,平心静气地将自己的手推在浮雕上的女子的大腿上,眼神一空,心中催咒,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掌压实之后,一点点用力,随着胳膊的拉动,并没有感觉半点松动,尝试了几下之后,我解开法术摇头道:“不行。”
“那是怎么一回事?”蒋晓艳说着,又用手电往墓道的顶部照了一下,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一边,自顾自地走了起来。
我对古墓里的东西不太了解,只能在一边跟着,在墙壁上敲敲打打了老半天,突然听蒋晓艳一声惊呼,紧跟着,这妞儿像是给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猛地往后一闪,手里的电筒,都掉在地上了。
“怎么了?”赶紧跑过去,我问她,蒋晓艳脸色煞白,指着墓道的顶部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我将手电的光束对着上面,仔细找了一下,墓道顶部,不算光滑平整,却并没有什么可以攀登的地方。
“你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那上面有个女人。”蒋晓艳说着,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也跟着照了过去,照了半天,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