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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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6)

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提醒别人,自己或许就有可能是藏在赵天牛背后的那棵保护伞吗?徐大忠第一次在常委会议上,受了张东健的气,却一句话也没敢多说,毕竟现在这种情势下,只要谁出声多说出一句,那就有自认为赵天牛背后那把保护伞的嫌疑。(。纯文字)

常委会议结束后,徐大忠有些落寞的神情跟董部长一道进了董部长的办公室。

董部长理解徐大忠此刻的心情,毕竟这洪河县里谁不知道赵天牛是他徐大忠这条线上的人,现在赵天牛被双规了,外头对徐大忠本人的议论估计是少不了的,等到明天一早,赵天牛被双规的消息传扬开来,只怕还不知道有多少风言风语要出来呢。

董部长亲手帮徐大忠倒了杯水后,又放了几片绿茶在里头,多年的交情,他了解徐大忠不喜好浓茶的口味,就这样稍稍的放上几片漂浮在水面上,稍稍有点茶叶的香味,对徐大忠来说,是最合适的。

两人坐定后,董部长安慰的口气说,徐县长,你也别有太多想法了,要我说,赵天牛的事情也是他自找的,非要跟刘勇翔治什么气呢,他难道不知道,刘勇翔的背后,还有一个县长黄一天吗?

徐大忠叹了口气说,董部长,这件事都是侯成海在背后搞的鬼,他瞧着水产养殖园区这么大的项目,他作为分管农业的副县长竟然一点毛边都沾不上,心里憋足了劲,一心要把刘勇翔给挤下来,到时候他出面弄点好处,所以才会撺掇赵天牛跟刘勇翔作对。

董部长带着些埋怨的口气说,狗日的,那个侯成海,我早就说过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前老县长说要提拔他的时候,我还提醒过老县长,这侯成海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怕不好驯服,可是老县长就是不听,一意孤行的非要把这孙子给提拔起来,现在倒好,屁事不干,闯祸倒是一个顶俩。

徐大忠苦笑了一下说,董部长,说到底,还不是贪心惹的祸,赵天牛要是没有侯成海承诺什么甜头,能这么不要命的跟刘勇翔死磕?现在被弄进去了,也算是咎由自取。

董部长问道,赵天牛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联吧?

徐大忠摆手说,董部长,你放心好了,赵天牛一直是跟侯成海走的近,他之所以提拔也是因为侯成海不断进言的原因,我原本对他并没什么印象,若不是侯成海在中间穿针引线的,我哪里会认识他呢。

董部长说,徐县长,不管怎么说,只要赵天牛这次进去不要牵扯到更多的其他人就好,咱们现在可真是伤不起了,上次老县长一再跟咱们强调,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工程的事情给运作起来,斗来斗去的,只会耽误时间,又会导致自己被动的局面,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徐大忠听出董部长的话里也有埋怨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说,董部长,上次赵天牛到我的办公室去过一趟,我当时就警告过他,让他别过分,别惹事,还嘱咐他一定要向刘勇翔道歉,赶紧把这件事给了结了,可是这混蛋不听我的劝告,落得如今的下场,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董部长长叹了一声说,徐县长,这就是典型做官不小心付出的代价,咱们可一定要借此机会好好的跟手底下那帮人絮叨絮叨,要是再不小心的话,赵天牛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大忠也叹气说,是啊,赵天牛的教训还是相当大的,估计现在侯成海心里也必定有些害怕了,他跟赵天牛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紧密啊,只要赵天牛进去了,这个人进去也就不远了。

董部长疑惑的问道,徐县长,你的意思是说,赵天牛的事情很有可能牵出侯成海来?

徐大忠摇头说,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就要看纪委那边对于赵天牛逼的紧不紧,还要看看赵天牛到底是不是一条真汉子了,如果这个赵天牛顶不住,那么侯成海肯定是要进去的。

董部长闻言,一言不发的低下头,人常说,兔死狐悲,即便是董部长对侯成海印象不算是很好,毕竟侯成海也算是他们一帮人之一,要是侯成海当真受了赵天牛的连累进去了,对他们的集团的总体利益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侯成海在听说了赵天牛被抓的消息后,很是害怕,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服务徐大忠的赵士程,当得知徐大忠就在办公室的时候,不顾一切的立马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赶了过来。

侯成海的心里明白,赵天牛被抓,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要是赵天牛不仗义的话,不出三天,自己这个副县长的身份立马就要变为阶下囚了。

徐大忠心情也比较郁闷,见底下人说,侯成海副县长来了,心里自然明白,他这个时候到自己这里来,到底所谓何事。

原本,徐大忠想要推托不见算了,可是一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把自己的手下人关在门外,多少有些显的不仗义,自己身边服务的下属都在一边瞧着呢,自己今天这样对待侯成海,难保下次遇到类似事情的时候,不会以同样的无情对待他们,哪怕是为了面子,徐大忠也不能拒绝侯成海的求见。

侯成海进门后,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冲着徐大忠头一句话就说道,徐县长,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赵书记啊。

徐大忠没好气的说道,侯成海,你们可都是长本事的人,我说的话,你们从来都不听的,现在出事了,跑到我面前来了来了,就算是我有三头六臂,也不过是一个常务副县长罢了,难不成还能当纪委书记的家?

侯成海见徐大忠不肯插手,带着哭腔说道,徐县长,那可怎么是好啊?难道对赵书记的事情,就这么不闻不问吗?

徐大忠冷笑了一声说,侯县长,赵天牛现在有这样的结果不正是拜你所赐嘛,你侯县长本事大的很呢,既然你让赵天牛跟刘勇翔作对,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赶紧自己想办法解决就是了,跑到我的办公室来装可怜,算是怎么回事呢?

侯成海知道徐大忠对于上次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阻挠水产园区建设的事情,心里很有意见,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显出很大的怨气来,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为了这件事会酿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侯成海怎么也不会这么干的。

侯成海解释说,徐县长,您是知道的,我是不服气这么大的投资,里头那些好处全都给刘勇翔给独吞了,我真是没想到后果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赵天牛跟我一直兄弟相称,我又怎么会存心想要害他呢,现在事情意见发生了,请徐县长看在咱们共事多年的份上,帮赵天牛一把吧,只要能想办法让赵天牛逃过这一劫,我下辈子必定结草环衔相报啊。

徐大忠皱眉说道,侯成海,你就别说什么下辈子了,先把这辈子的事情能解决好就算是不错了。

徐大忠说,侯成海,你也是副县长,一个长期在官场混的人,我真是不知道,你脑子里头哪根筋坏了,难道你不知道纪委书记贾珍园是黄一天县长的人嘛,不知道刘勇翔是执行黄一天的指示才会去负责那个工程吗?你这样的做法,不是明摆着把赵天牛往绝路上逼吗?

侯成海苦着脸说,现在,我只是瞧着刘勇翔是个没用的人,哪里想到黄一天竟然这么快就插手,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对付赵天牛的证据,这次的事情,我真是亏欠了赵天牛太多了。

徐大忠摇头说,你呀,你呀,你也不想想看,现在乡里这些一把手,有几个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只不过是纪委到底有没有上纲上线调查的问题,你把赵天牛推到前面去战斗,自然就该想到现在的后果。

侯成海说,不管怎么说,还请徐县长多多帮忙,一定要想办法把赵天牛捞出来才行啊。

徐大忠冲着侯成海摆手说,侯成海,拉倒吧,我可是自认没这个本事,我劝你也最好别多事,既然纪委已经把人带进去了,要是都能随便捞出来,你以为纪委是吃干饭的呢?

侯成海见徐大忠不肯帮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徐大忠面前,眼里噙着泪说,徐县长,赵天牛跟我多年的兄弟情义,这次出事又是被我害的,我不能对他的事情坐视不管啊,我可以出钱,出多少钱都可以,只要有人能帮我把赵天牛从里面捞出来,我必定感恩图报啊。

徐大忠见侯成海在自己面前演起了苦情戏,心里也感觉有些酸酸的,他心里问心自问,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被纪委弄进去了,身边的兄弟中,有没有一个人能像侯成海这样,不顾一切的要豁出自己的身家财产想要捞自己出来呢?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即便是老县长贾仁贵,宣传部的董部长,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谈的更多的是怎么多捞钱,至于兄弟情义,只不过是酒场上推杯换盏,官场上相互合作的一个陪衬罢了。

徐大忠劝侯成海道,你呀,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不是不想帮忙,我是真的帮不上忙,要是以前纪委书记是王炳义,事情还要好办些,毕竟王炳义那家伙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可是贾珍园这个人,我的确是没打过交道,一点交情都没有,哪里能说得上话呢。

依我看,你还是先去赵天牛家里一趟,跟赵天牛的老婆好好的解释一下,那个女人可是有名的不省心的主,赵天牛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到底了解多少,你要是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的嘴巴堵住了,只怕你自己能不能保证安全还说不准呢,还凭什么要帮赵天牛的忙呢?

侯成海经过徐大忠这么一提醒,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收到赵天牛被纪委双规的消息后,光顾着找领导帮忙捞出赵天牛了,却差点忘了,赵天牛的那个不讲理的老婆,她要是知道赵天牛这次进去主要责任在自己身上,估计能跟自己闹翻天。

侯成海从徐大忠的办公室出来后,准备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上公文包,立马就去一趟赵天牛的家里。

没想到,一进办公室的们,服务自己的副主任陈大旺就进来汇报说,侯县长,刚才有消息过来说,湖西乡党委书记赵天牛的老婆也被纪委带走了,而且,纪委还对赵天牛的家里进行了搜查。

侯成海一听这话,惊的一**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他做梦也没想到,纪委这次查案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赵天牛才进去不到几个小时,就已经把他的老婆也带走了。

侯成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绝望感觉在身体里慢慢蔓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一下子变的冰凉了起来,他心里明白,赵天牛进去,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说不定还会帮自己瞒着,遮着。

可是,现在赵天牛的老婆也进去了,对于自己来说,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坏了。副主任陈大旺见侯成海脸色灰白,虚汗从额头慢慢渗出,两眼也有些发直的无目标望着,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侯县长,您没事吧?

侯成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副主任陈大旺,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副主任陈大旺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办公室。

副主任陈大旺走后,侯成海浑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般,软软的瘫倒在自己的真皮老板座椅上。

眼下的情形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若是早知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就算是有人捧出一百万放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指使赵天牛去跟刘勇翔作对,可惜,现在醒悟过来,为时已晚,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晚上,黄一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的是赵红妹的电话号码,这让黄一天不由有种时光如梭的感觉,好长时间没空跟赵红妹联系了,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想到跟自己联系。

黄一天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温厚的声线对着电话轻轻的说了一声,你好吗?

赵红妹说,我很好,就是挺想你的,你今晚有空回市区一趟吗?

黄一天叹了口气说,赵红妹,我现在官不大,事情倒是不少,我不是想要敷衍你,我是真的没时间,你可能也听说了,我跟洪湖县的牛大根书记准备共建一个水产养殖园区,这里头的工作千头万绪,现在刚刚开始启动,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多。

赵红妹嘴里“切”了一声说,黄一天,别跟我说你乡下那点破事,本小姐可是人往高处走的人,对乡里什么养殖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你要是真没空,我就在电话里跟你商量个事情。

黄一天心里不由笑了一下,起初还说是想自己了,让自己去市里一趟跟她会面,这才几句话的功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要不是找自己有事,她哪里会想到自己呢?

赵红妹哪里想到黄一天心里已经转了多少圈圈,继续自己的话题说,黄一天,是这样的,最近省里的部门和市直的处级干部在搞交流,我想到省里去发展,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助?

黄一天说,赵红妹,你不是有胡亚平撑腰吗?干嘛来找我这个没用的小县长?再说了,你在区里是领导,到了那个省里,最多就是一个副处长,省里的副处长不过算个跑腿的,你去受那罪干嘛。

赵红妹说,我才不敢指望胡亚平,他那种人,巴不得我整天围在身边,等他需要的时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黄一天,黄大县长,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咱们这多年的交情,我可是从没有害过你,也不会跟你说什么假话,我就是考虑着,要是一直呆在普安市的话,只怕我的仕途就算是到顶了,工作能力不行,为人处事又不是很到位,哪里有提拔的机会嘛?可是到了省里就不一样了,稍稍前进一步就是个正处级,以后说不定更高,到了省里之后,我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

黄一天说,看不出来,你赵红妹还真是一个官迷,你以为到了省里升迁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告诉你,没人罩着,一样提拔不了,这种事情,你可要考虑好了。

赵红妹在电话里呵呵笑了两声说,黄一天,我明白,我趁着自己还年轻,能干到什么地步就是什么地步吧,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就算我想要进步,只怕人家领导也不会给我机会了。

黄一天见赵红妹把话说的过于裸露,忍不住说道,赵红妹,你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就冲着这一点,哪个领导敢沾你的边。

赵红妹笑道,黄一天,瞧你,多长时间没见,就变的害羞了,这种事情能做不能说嘛,我心里有数,可是我不过是跟你说点实话罢了,反正你又不是外人。

黄一天被赵红妹弄的哭笑不得,对她说,你要是真有这心思,我帮你联系看看吧,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会尽全部的力量。

赵红妹“吃吃”笑了两声道,黄县长如此仗义,需要我的报答吗?要不,我什么时候去找你?

黄一天赶紧说,赵红妹,你还是免了吧,你的报答,我早已见识过不少次了,少几次倒也没什么打紧的,赶紧的收收心,哪怕是装也要装出点淑女的模样,省得以后到了省城上班,给人家大机关的人笑话。

黄一天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清楚的很,只怕像赵红妹这样的姿色和放得开的个性,到了省城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当初马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省城凭着一张漂亮脸蛋,把官商两界都玩的不亦乐乎,这几年手底下的资产总值比直升飞机飞的还要快呢。

赵红妹说,行,我找你主要也就是为了这事,现在事情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你黄县长堆积政绩了,等你下次方便的时候,咱们再联系。

黄一天笑道,赵红妹,你倒是直接,用不着别人了,转脸就要挂电话。

赵红妹说,不挂电话还能怎样,你又不肯过来陪我梅花三弄,我只好今晚一个人五指山进洞了。

黄一天调侃道,你别得意,有你求饶的时候。

赵红妹哈哈大笑说,黄一天,如果你想让我求饶,那你一定得吃盒伟哥才行,我的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黄一天冲着电话“呸”了一声道,瞧你现在这德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哪个男人以后能把你给收服了。

赵红妹笑道,下辈子吧,本姑奶奶这辈子一心就准备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没指望成立家庭拖累我的事业。

黄一天听了这话,不由摇头,赵红妹其实本质上不算是个坏女人,若不是因为种种原因,说不定此刻早已是哪个幸福男人背后的贤妻良母了,可是这女人一旦对男人,对社会,对官场失去了信心,野心膨胀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再说,那个马天高和林家安一同坐在一个车内,表情很顾废,心情很复杂,望着远处洪河县第一实验小学的大门,他不禁叹了口气:“林师傅……我……我这样做,是不是就成罪犯了!”

小蒋按照黄一天的吩咐把马天高交给了现在在洪河工地上的林家安,后来,林家安就按照黄一天的吩咐向马天高追讨这个教育局集资的事情。

按照黄一天的意思,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马天高的嘴巴给撬开,把事实的真相给扒出来,毕竟是关乎教育口这么多教师多年的心血去向,这件事实在是兹事体大,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极有可能出现很大的风波。

对于林家安来说,只要是黄一天吩咐的事情,他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照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凡是此类对老百姓利益不管不顾的贪官,一般人见了都没什么好脸色,林家安没给马天高什么好脸色。

尽管现在的马天高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林家安依旧对他冷笑道:“没人逼你,你自己看着办!”

按照马天高的说法,他的钱也是被自己的朋友给骗去了,他也不知道这钱的去向到底是何方。

林家安是个什么样的主子,这些年黑吃黑的事情干的多了去了,听马天高这么一说,立马催促说,那就把你朋友约出来谈谈,我就不信,他的嘴巴能硬的过我手里这把刀。

马天高瞧了一眼林家安手里那边明亮亮的尖刀,心里不由有些发慌,要说骗取教师的集资款是个不小的罪名,至少不至于送命,可是依照眼前这位的脾气,真要是动起刀来,自己岂不也算是个同谋,不行,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朋友的脾气,自己是了解的,只怕两人真的见了面,一言不合的立马动起手来,结果可是就不堪设想了。

仔细考虑之后,马天高出了个主意,绑架朋友的老婆孩子,逼他说出集资款的下落。

林家安觉的这主意也行,反正他要的只是集资款的去向而已,至于用什么方法,他并不在意。

就这样,林家安在马天高的引领下,开车带着马天高来到了实验小学的门口,据马天高交代,他朋友的双胞胎儿子就在这所小学上学,中午他老婆必定会过来接孩子放学。

两人正等着有些着急,马天高紧盯着校门的两眼突然一愣,冲着林家安说道道:“我朋友的老婆来了!”他吓得缩回座椅。

林家安心中暗骂这厮没出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一位打扮的比较俗气的30多的女人从他们的吉普车旁慢慢经过,马天高朋友的老婆是来接双胞胎儿子放学的。

林家安在马天高的肩头拍了一拍,把马天高吓得打了个激灵。

林家安眯眯道:“好好跟你朋友的聊聊,只要达到目的,不一定要用暴力手段!”

马天高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马天高还是有些本事的,没花多少工夫就把他朋友的老婆和两个孩子骗上了车,林家安递给他们三瓶饮料,那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喝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马天高看得心惊肉跳,这林家安做事的风格实在难以捉摸,看他行事的手段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根本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犯罪分子。

“他们不会有事吧?”

林家安笑了起来,他做为黑社会,经常做这个事情,对**的分量掌握的还是很准确的,绝不会对女人和两个孩子造成伤害,他把车开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旁:“快去打电话吧,我就不信你那个朋友不在乎他老婆和两个儿子的性命。”

按照原定计划,车子停稳后,马天高给朋友打了电话,按照事先和林家安商量过的,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她儿子和老婆被自己接过去住几天,他的朋友早就听说了最近这个马天高的诸多传闻,他马上意识到老老婆和双胞胎儿子可能被人绑架了。

朋友在那边的怒吼声:“马天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假如老婆,我儿子少了一根汗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马天高原本还是很心虚很忐忑的,可听到朋友的威胁也不由得生气起来:“你别威胁我!你把集资款给骗了,那些可都是老师们的血汗钱,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死都不怕,是你害得我到了如今的地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什么?你老婆,你两个儿子都在我手里,你想怎么着吧?报警?有种你就去报警!反正我是个罪无可恕的罪人也不在乎多犯一条。”

朋友听到马天高根本不怕恐吓,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他的语气也开始软化:“马天高,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钱全都套在地皮上了,我也想给你钱。可我根本没钱,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马天高看着林家安,林家安向车后座熟睡的三个人做了个单掌下劈的动。

马天高咬了咬牙道:“你少给我玩花样,我给你三个时,假如三个小时后。你不把那笔钱汇到我指定的账号上,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马天高说完这句狠话就把电话挂上了。

林家安向他竖起了拇指,这厮到是有当绑匪的天分。

马天高心中十分不安:“……他会不会报警吧?”

林家安笑道:“他想报警就让他去报呗,反正我们也没劫持人质,只是你请他们上车休息休息。”

“可我们现在的确是劫持……”

林家安叹了口气道:“马局长,别我们我们的,我只是一个帮助你开车,你干什么跟我没关系,不要什么事都想扯上我!”

他推得倒是干净,事实上他算准了那个人不敢报警,没有人不关心亲人的安危,那个朋友虽然是个奸商,也不例外,他知道老婆儿子确实没有在家里的信息后,不停拨打着马天高的电话,可马天高根本没有接电话的打算。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才让马天高又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显然已经慌了阵脚。

提出短时间内凑不到这么多钱,答应先打50万过去,马天高断然拒绝,宽限给两个小时,让他务必在期限内将所有钱都打入指定帐户。

这件事也算运气,那个朋友骗了教育局的不分集资款后用来炒地,还挣了不少,在地价连续下跌之前,他已经成功将所有地皮卖出套现,他不还给马天高的集资款并非是没钱,而是压根就不想还。

这种无赖商人习惯于耍弄这样的手段,他以为马天高是政府工作人员。而且在挪用集资款的时候,他给了马天高一笔不菲的提成,拿了人家的手软,正是抓住了马天高的这种心理,他才无休止的拖延下去。

以朋友对马天高的了解,他认为马天高是没有胆子做出绑架这种事情的,可事情偏偏就出乎他的意料。

马天高不但干了,而且一次就绑架了三个,正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马天高急了,他什么后果都不顾了。

那个朋友终于屈服了,他按照马天高的命令,乖乖把200多万钱给打到了既定的账户上。

马天高确信钱已经到达了指定的账户,整个人表现的异常激动,集资款的一部分找回来了,意味着他肩头承担的责任要轻许多,他也就不用背井离乡的逃走了。

因为林家安说过,至于给公司的钱,政府会帮助要回来的,对林家安他已经从开始的畏惧变成了现在的感激,如果不是这个人,这笔集资款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要回来。

林家安用了半天时间,把黄一天交代的事情办了个妥妥帖帖,等到确定钱依旧到帐后,立马向黄一天打去了报喜电话。

黄一天听到这个林家安汇报马天高的事情后,心里也很高兴,这件事总算是有了些成果,只要手里有了钱,底下的事情就好处理了。

黄一天交代说,你把马天高带回来,交给小蒋,其他的事情其余的人会处理的,你就不方便出面了。

再说,湖西乡的赵天牛被双规后,底下那帮人立马都变的识相起来,对于刘勇翔提出的诸多要求都极力配合,深怕再因为这件事连累的自己跟赵天牛一样的下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一来,湖西乡那边的工程很快就进入了正轨,刘勇翔也向县财政提出了拨款的申请,不管是征地补偿,还是建设房屋,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经济上的投入,没想到,报告打到财政局有一段日子了,财政局的人并不说不给,只是推脱说眼下财政紧张,这下刘勇翔又有些着急了,把事情直接汇报到了黄县长面前,向他请示到底该怎么办?

黄一天吩咐秦岭振亲自拿着拨款报告去财政局走了一趟,秦岭振去绕过一圈之后,竟然也是无功而返,这让黄一天相当郁闷。

他问秦岭振,财政局的领导现在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要知道,经济上的投入一天不到位,那就严重的影响了工程进度,眼看着人家洪湖县那边的工程已经如火如荼的正在开工建设,而自己的洪河县这边,因为赵天牛阻碍的缘故,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因为财政上的问题导致工程无法展开,各项工作都已经比洪湖县拖延了很长时间了,就这样的速度,让自己下次见到洪湖县的牛大根书记的时候,可怎么跟人家交代。

秦岭振据实回答说,我亲自去跟财政局负责拨款的一帮人都谈过了,他们都说近期拨不出钱来。

黄一天说道,什么叫近期拨不出钱来?财政上的钱呢?财政上明明有钱,为什么就拨不出钱来?依我看,财政局的一帮人难道整天就是吃干饭的?县里这么大的工程,他们都不想拨款,他们用心何在?

秦岭振苦笑了一下说,从财政局回来后,我又电话催了几次,后来底下有个处长见我逼的有些紧,这才跟我说了实话,说是一中的搬迁也需要大笔的经费,县财政的能力有限,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了。

黄一天忍不住拍了一下桌面是荒唐,县一中的搬迁不管早晚,不都是有旧的校舍先用着嘛,为什么要急在一时呢,咱们的水产养殖园区项目可是挣钱的买卖,只要成立起来,今年年底立竿见影就能看见经济收入了,这帮孙子难不成脑袋坏了,搞财政的连这笔账都算不出来。

秦岭振见黄一天的嘴里连粗话都出来了,心知他也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好不容易铲除了赵天牛这个项目的阻碍,却又因为财政问题把项目给耽搁了,这种事情,搁在哪个领导头上,都会着急。

黄一天吩咐秦岭振说,你现在就去给财政局的一把手局长再打个电话,让他如实汇报一下,县财政上到底能给多少钱,什么时候拨付,另外,湖东乡里的拆迁也在关键时刻,要是拆迁款跟不上的话,当地的老百姓一样会闹事,影响了工程的进度,他财政局的领导可要给我一个说法。

秦岭振见黄一天口气相当严厉,心知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于是赶紧依言出门打电话。

秦岭振心里明白,这个电话打了也还是白打,自己之前哪次打电话不都是扛着黄县长的大旗在说话,可是财政局那帮人却还是不肯给面子,说白了,那帮人都不是黄县长一手提携起来的自己人,人家都有自己的主子,哪里能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听从你黄县长的意见呢。

果不其然,秦岭振的电话再次无功而返,他很快又返回到黄一天的办公室说,黄县长,我刚才已经按照您的意见,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是财政局方面依然是一样的回答,没钱。

黄一天眉头紧皱道,你现在立即通知几个副县长和财政局的局长到县政府小会议室开会,我倒是要看看,当着我的面,这财政局的局长到底有什么理由推脱不给县里这么重要的工程拨款。

当天下午,洪河县的几个副县长和财政局,发改委,农委等几个部门的一把手领导参加了黄一天主持召开的专门研究水产养殖园区建设和一中搬迁问题的政府工作会议。

在会议的一开始,黄一天首先谈了一下,这两个项目对洪河县里经济发展和教育发展的重要性,之所以要举全县之力来建设这两个项目,都从大局的观念考虑,从洪河县的经济教育长远发展的方向考虑,在这样一个关键时期,任何部门,任何官员,都要坚定服从大局的观念,对于一些违背大局,心里尽想着以权谋私的官员,县政府的态度是,只要发现一个,就要查处一个,处分一个。

黄一天威严的扫描了一下坐在的所有下属,话有所指的说,上次湖西乡的党委书记赵天牛同志,公然阻挠水产养殖园区项目的发展,导致项目一再搁浅,现在赵天牛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认为这是他咎由自取。

作为一个党和国家培养出来的领导干部,在其位不谋其政,整天头脑中想的更多的是以权谋私,而不是为人民服务,这样的领导干部,我们要留他在位置上,有什么用呢?对于这种严重对人民不负责,对县里的重大项目不负责的官员,不管有多少,全都一概严查,绝不姑息。

黄一天慷慨激昂的发表了一通感言后,转脸对徐大忠说,徐县长,今天的会议主要是为了研究一下关于一中搬迁工作和水产养殖园区工作的进展情况,请徐县长跟大家谈谈吧,到底一中的搬迁现在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一个大概完成任务的时间表现在已经拟定了没有?另外,对于现在一中的诸多遗留问题,你心里有没有解决办法?这些都趁着今天的会议,请徐县长跟大家说说。

徐大忠冲着黄县长礼貌的点点头,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朗声开始汇报说,黄县长,关于一中的搬迁问题,现在已经成立了专门的针对这件事的领导小组,因为搬迁的地点确定在城郊朱码镇附近,眼下最关键的就是要跟镇里的领导协调好,学校用地规划的问题,只有先把规划用地的手续批下来,才能顺利在规划好的地面上进行施工,目前情况下,一切进展还算是顺利。

但是,关于一中搬迁的问题,也是有可以预见的难度的,首先是教职员工的思想问题,大多数的教职员工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是十分理解,并没有从长远角度看待问题,对于搬迁学校,反对的声音比较大。

另外一点,由于县一中现在是群龙无首,很多事情做起来,不是很方便,尤其是一些合同需要签订的时候,没有法人代表出来签字,还是很头疼的一件事。

当然,既然这个工程已经启动,我相信工作组的每一位领导成员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一中所有的遗留问题顺利解决,按照我们现在拟定好的搬迁计划表,一项项的把所有的工作全部做到实处。

后来,徐大忠还说了关于教育局的集资问题那是主要的问题,因为这个一中也有部分老师参与集资,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慢慢的来,等到集资问题解决了,那么很多问题就能解决。

黄一天听了徐大忠的汇报后,轻轻的点头说,一中的情况的确是比较复杂,希望徐县长在实施一中搬迁计划的过程中,尽量的多关注一中师生的感情和思想变化,毕竟,一切的努力都是以人为本,只有人心通畅了,办起事情来才会更加顺畅。

徐大忠闻言,轻轻的冲着黄一天点点头。

黄一天又转脸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秦岭振说,请秦主任把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进展情况跟大家汇报一下吧。

秦岭振赶紧拿起准备好的材料一条条的细细叙述起来。

秦岭振说,湖西乡的赵天牛被双规后,当地的老百姓对于土地征用这一块的工作态度出现了明显的转变,现在关于土地征用的工作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把土地征用的补偿款交到老百姓的手里,毕竟老百姓能同意这件事原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要是再拖欠补偿款的话,只怕又会再生事端。

另外,关于有些冷库之类的地上建筑已经具备了开工的条件,只是在招标过程之后,有实力的一些建筑公司往往会提出先支付工程款的百分之三十的要求,这样的要求按理说也算是行规,可是由于财政局那边的拨款迟迟不能下来,所以这建筑合同就一直不能顺利签约。

秦岭振的这番汇报一说完,大家的眼光都不由自主的往在座的财政局局长屠德钧脸上看去,屠德钧心里也清楚,这次的政府工作会议明显就是针对自己这个财政局的局长来的,只不过,他心里有自己的底线,在黄一天没有把矛头直接对准自己之前,他的打算是,暂时不开口。

屠德钧想要不开口,黄一天却不准备饶过他,就跟屠德钧想的一样,黄一天这次召开政府工作会议,最主要的目标就是针对财政局长屠德钧,他要亲耳听财政局长当着这么多副县长的面,跟自己交代一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把钱拨付到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上。

黄一天等秦岭振汇报结束后,立马转脸对屠德钧说,屠局长,既然刚才秦主任已经提到了关于水产养殖园区土地征用补偿款还没有到位的问题,我想请你汇报一下,县财政局对于一中搬迁的资金和水产养殖园区的建设资金落实方面有什么样的计划安排。

黄一天说话的口气,依旧是客气的,望着屠德钧的眼神却是凌厉的,这让屠德钧的身子不由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心说,这个黄县长尽管年轻,这脑子倒是好使的很呢,找我这个财政局长要个说法罢了,竟然绕了这么大个圈圈,搞的郑重其事的,对于此人,自己最好不要正面跟他产生冲突比较好,毕竟赵天牛的事情刚刚发生,对自己的内心震动还是比较大的。

原本都是经常在一道吃喝的兄弟,出事前几天晚上,几人还一起在一处高档酒店,一起豪赌,一起嫖宿,这才几天的功夫啊,赵天牛尽然已经被黄一天给弄进去了,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黄县长既然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着自己抛出了问题,屠德钧只好硬着头皮汇报说,黄县长,现在县里的财政相当紧张,每年县里的财政总收入,去掉基础建设资金,机关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工资福利发放,还有公务接待以及正常的办公费用,以及社保那一块的资金等等,能够拿出来用于另作他用的资金不到五千万。

现在的情况是,一中的搬迁和水产养殖园区的建设都需要大量的资金,而水产养殖园区开口就要六千万的资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要说财政上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就算是真的有了,也不能只顾着这一个项目,县里每年的项目少说也有十几个,重要的也要有好几个,总不能别的项目一分钱都不拨付,那其他的分管领导一样要找到我的办公室找我要钱。

这两天,因为水产养殖园区的建设问题,秦主任已经不止一次的向我提出拨款的要求,我这里真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有道是穷家难当,还请黄县长能理解县财政上的困难。

屠德钧一味的在政府工作会议上哭穷开来,黄一天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这番话,有几句是真的,于是直截了当的问他,如果尽量压缩其他方面的开支,你财政上能结余多少钱。

屠德钧苦着一张脸说,黄县长,我们财政上能压缩的都已经尽量压缩了,实在是资金有限,眼下的情况是僧多粥少,一中的搬迁项目和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同时进行的话,县里的财政上根本就吃不消的。

黄一天听了这话,冷脸道,要是按照屠局长的说法,我们县里不搞建设,不发展水产养殖园区项目,那岂不是一种恶性循环,县里的财政状况会一直保持现在这种僧多粥少的状况,发展才是硬道理,只有勒紧裤带,加大速度谋求发展,谋求新的经济增长点,咱们县里的财政状况才回有明显的改善,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你作为财政局长要做到对县里大项目的财政支出心中有数,你怎么能用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样的话来给自己找理由呢?

要想有米,那就要想办法,开源节流也好,用一些其他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难也好,总不能让一些正在进行中的项目给停下来。

黄一天的话里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对于因为财政上没有及时拨款导致延误水产养殖园区建设的问题,那就是违法这个全县发展的大事情,他的内心是强烈的不满。

屠德钧尽管也听出了黄县长话里的意思,却还是死咬住不放说,黄县长,不管怎么说,钱是硬门槛,现在县里的财政状况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两年之内,县财政根本就没有能力同时承担一中搬迁和水产养殖园区建设的费用。

黄一天摆出领导的架势冲着屠德钧说,你是财政局长,如果因为项目建设的事情,你那边拿不出钱来,那就是你财政局长的失职,我在今天的政府工作会议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给态度,水产养殖园区建设的前期费用是六千万,而一中搬迁的首期费用是三千万左右,这两个项目所需要的资金,无论你想什么办法,你都得给我掏出来。

屠德钧一听这话,立马有些着急起来,什么事情都可以有商有量,可是这县财政上到底有多少钱,他这个财政局长心里是清楚的,没有那么多钱,让自己从哪里去把总共九千万的现金给拿出来。

屠德钧张嘴辩解说,黄县长,您想要怎么说是您的事情,可是作为我来说,我只能说,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从现在县里的财力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黄一天听了这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咆哮的口气说,屠局长,你要是不能完成任务,你就直接递交辞职报告好了,我想有更多有能力的干部,可以把你这个财政局长的位置给干好了。

一个领导干部整天在头脑中光是想着困难到底有多少,却从来都不考虑怎么样去解决困难,那就是一个不称职的领导干部,放在重要的岗位上,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废物一个。

黄一天把话说的如此难听,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了,屠德钧的脸色立马变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今天来参加会议,这位跟自己接触很少的黄县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自己这么大的难堪。

屠德钧心一横,心说,拼着这个财政局长不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黄一天凭什么敢这么对我?见屠德钧一副要开口的样子,坐在他对面的徐大忠立马抢先开口说,黄县长,县财政这一块的事情,我想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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