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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
齐朝阳长啸一声,脚下急退,手中长刀不停地挥舞,在连重山的千山重影之中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就在这时候,一道剑光闪电般的刺向半空中的连重山。
连重山想着一击建功,是以这一招已经使出了全力,此刻,他悬半空,力量将尽未尽,新力未生,也无处借力,唯一的解脱之法就是放弃攻击齐朝阳转而自保。
阿牛不由自主地想道,倘若换了自己跟连重山易地而处的话,唯有自保再寻进攻良机,毕竟两人功夫相差不多,齐朝阳多了一个人不说,这里可是都城金陵,齐朝阳又是六扇门的总捕头,很快就会有大批援兵赶来。
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
“以少胜多,不要脸。”
连重山哈哈大笑一声,手上的攻势不变,长剑一顿,趁着齐朝阳败退之际一剑砍下,右脚闪电般地踢了出去,脚尖踢在剑脊上。
齐朝阳脚下用力一顿,同时手中长刀用力向一挺,连重山却借着他这一挺之力,整个人宛若一只苍鹰般腾空而起,脚尖落在二楼阿牛的身边护栏上,右脚一勾,一踢,阿牛面前的酒杯呼啸着飞向齐朝阳。
尔后,连重山左脚尖用力一点,闪电般地冲向了窗户,齐朝阳一脚踢飞酒杯,右手一手,长刀闪电般地疾飞了过去,长刀划过连重山的大腿,“夺”的一声,重重地插在墙壁上,刀身巍颤颤地抖动起来。
连重山此刻已经蹿到窗台上,一掌拍烂窗户双臂一张腾空跳了出去,一跃就消失不见,片刻之后,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齐朝阳,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等着老子回来找你算账吧。”
这几下交手的时间很短,几乎就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等到冬梅反应过来这一战很快就结束了。
“这,这,这人太无礼了。”
冬梅哼了一声,对于连重山弄得桌子上杯盘狼藉很有些不满,阿牛摇摇头,没有说话,齐朝阳径直走过去拔出长刀,转过身扫了阿牛一眼,大踏步离去。
“公子,我们走吧。”
冬梅有些不高兴了,好好地吃个饭看个热闹,想不到连桌子都被人踢了,“都说楚国乃礼仪之邦,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看来我们下次出来,公子你得把弓箭带上才安全。”
“好了,我们回去吧。”
阿牛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不是说我要去参加科举么,咱是读书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提刀带剑的?”
“公子,你这是要考教冬梅么?”冬梅嫣然一笑,“射箭可是六艺之一呢,孔夫子都要求弟子精通六艺呢,你有一手高明的箭术这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呢。”
两人结账离开了酒楼,回到客栈的时候,冬梅也不觉得疲倦,一个劲儿地试穿新买来的衣服,涂抹新买来的胭脂水粉等等。
阿牛在房间里练了一会儿内家拳,又修炼了一次怒苍山功法,眼看着天色尚早,就将冬梅拉到床上胡天胡地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冬梅已经不在身边了,起来之后才发觉这丫头已经坐在镜子前开始妆扮自己了,看来,为了今晚上去夫子庙看夜市,她已经早早地做好准备了。
“公子,你起来啦,我去叫小二把饭菜送上来。”
冬梅已经妆扮完毕,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洋溢着一股青春靓丽的气息,中间还夹着一股初为人妇的妩媚,令阿牛又有些想要将她推倒就地征伐一翻。
小二送上酒菜,阿牛美美地吃了一顿,冬梅已经将软弓和箭壶都准备好了,等阿牛吃过晚饭,就迅速地将他打扮一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冬梅的一翻打扮,镜子里的自己俨然一个翩翩书生,再负上一张长弓,又增加了几分英武之气,阿牛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个女人在身边,的确省了很多事情,至少自己这形象可言打个满分了。
两人出了客栈,冬梅早早地打听好了去夫子庙的路线,一路上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阿牛看着街道上的人群,暗暗叹息一声,这楚国的确比齐国要富裕不少,单就看这街上行人的衣着打扮就比怒州城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夫子庙位于西城的中心,庙宇修建得很漂亮,附近的夜市更是繁华异常,耍杂技的,猜灯谜的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
“公子,你这么聪明我们去猜灯谜吧,赢了的灯笼就归我了哦。”
冬梅看得眼花缭乱,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各种漂亮的灯笼上,虽然她从小伺候在袁晓倩的身边,不过,这种玩乐的时候很少很少,再说怒州城那种府城自然不能跟金陵这种都城相比?
“好吧,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阿牛摸了摸下巴,看着密密麻麻的灯笼点了点头。
“公子,这个,我要这个灯笼。”
冬梅欢快地跑了过去,伸手指着竹竿上吊着的一个灯笼,娇憨地笑道。
“小姐,这个灯笼只要十文钱,或者猜出来灯笼上的字谜就能拿走。”
摊主是个须发洁白的老人,长得慈眉善目。
“一月七日?”
阿牛仔细打量着灯笼上的字谜,微笑着点点头,“老人家这字写得不错呀,是你写的吗?”
“嗯,老朽哪能写出来,这是我孙子写的。”
老人呵呵一笑,“公子猜出来了吗?”
“这有何难?”阿牛点点头,摸了摸下巴,沉默了片刻,笑道,“一月七日,老人家可是胭脂的脂?”
“不错,公子猜对啦。。”
老头呵呵一笑,伸手取下灯笼递给冬梅。
“哇,公子好厉害呀。”
冬梅欢呼起来,俏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老人家的灯笼也很漂亮呢。”
正说话间,身后突然变得拥挤起来,阿牛回头一看,就见几个小姐打扮的女孩子在丫环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当中一个大红披风的熟悉身影,正是上午才见到的齐国刑部尚书的女儿褚秀英,她的身边正是打扮得美貌如花的袁晓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