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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的一番话虽然说得进退合宜、用词准确,但那些老头子可是不买这个帐!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后一位雪白直长发的老者说话了:“我是长老院第七席长老,这么大的事伊戈怎么说也该托付给我们长老会才是,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指手画脚?”话语轻蔑、词锋夺人,引得旁边几个人小声附和。
胡克终于抓到可以发火的机会,还没开口,嘴就被匹克给堵上了,其他几兄弟的眼神也是不让他说话,胡克岂是那种看眼神就能罢休的家伙!正要发作,突然一种慑人心肺的威势传了过来。
辛迪冷冷地看着说话的人,一言不发,只定定的看着说话的人,那位第七席长老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们,一下子全没了声音,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这其中也包括了灰克和胡克。
过了好长时间,再无人出来讲话,辛迪才继续说道:“为使伤损减到最低点,请各位老师精诚合作、通力配合,务必于天黑前完成搜救工作,谢谢!”又是一礼,这一次没一个人讲话,就连胡克也没了这个欲望。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开始分工吧!匹克,检查一下这些院塔中可有医塔,若有医塔,就将医塔的所有房间全部打开,制作板床以承接伤者;若没有医塔,则选一座最大的塔来充作医塔,照刚才的安排布置。已经抢救出来的伤者,按伤势的轻重安排在一起,后来的伤者也好集中安排,便于抢救。给你派四个人相助,专司照管所有伤者,并将伤者的名字、受伤情况、受伤地点、救回时间、已经实施了何种治疗手段等等,详细记录下来,不可有半点差错!同时,将本部能找到的所有医疗器械、药品尽数集中过来,有一点你需切记,凡进入医塔的伤者,都不可以用魔法止痛,更不能用魔法救治!伤者要按受伤的部位分类安置,便于后续抢救,好么?”
想得真细致!胡克也不由得暗里赞道。连不得用魔法救治都想到了,这个孩子的脑袋瓜子确实有点子东西!
“好!愿意跟我去医塔的人就与我一起走吧。”四位老人主动走到匹克身边,与匹克并肩走了。
“哎——!等一下,医塔里还有别的病人呢,他们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喊道。
“……”人已走远,能不能听得到就很难说了。
“杜克,你们兄弟哪一位的听觉最灵敏?”辛迪侧脸问道,同时抽出了胡克口中的手帕。
“是齐克,他能听到草叶摆动的声音。”杜克认真的说道。
“嗯!齐克,自东向西逐个巡查事发地点,探查所有还有呼吸的东西,无论是否为人,都要抢救出来,不可放弃一个!刚才说话的第七席长老,请您率二十个人跟着齐克,将其所找到的生命,尽数送至匹克处,一犬一鸡都不得放弃,并请尽量保持伤都的原有姿势。若有残断的肢体,也请一并收纳,不可遗落一块骨头!在太阳落山之前务必完成,谢谢!”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胡克的心里疑问猛生。
“嗯,我去了。”齐克向东飘去。七席长老此时也没了怨言,带着二十个人跟在齐克的后面走了。
“余下的人分作三组,分别向东、向南、向西出发,只管记录事发地点:损失的程度、损毁的物件儿,如果能确定是魔法攻击的话,要注明魔法属性、等级,若能确定是哪一类的魔法,则再好不过。杜克、灰克、胡克你们三人各跟一组,专司应付突发事件,若有延迟发作的攻击,请务必保证这些人的安全,昼避免不必要的伤害。若有人失误受伤,则只管将他放置一旁,由七席长老来料理;若遇到没挖出来的伤者,也不必去管,自有七席长老来处理,你们只管做好现场记录就好。现在各小组就请出发吧,请在天黑之前做好记录,谢谢!”
杜克三兄弟没一个想说话的,每人一个方向停在空中,等候那些人自行分组。
“另外,再请长老院的一位长老阁下留下来,如果有的话,学生另有要事拜托。”辛迪补充道。
三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一位长须、黄白波浪卷发的老者留了下来。
“长老阁下,您好!”辛迪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
“我是长老院第二席长老,首席长老林德尔松去了岛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也不必这么谦恭,你直接喊我的名字迪蒙多好了,杜克公爵兄弟你不也是直呼其名的么?”
辛迪才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说了这一大堆的,也不客气,直接吩咐道:“那么就请迪蒙多老师准备两张大一点儿的弗尔学院的地图。”
“弗尔学院没有地图,从来也没人画过地图,这个我准备不了。”
“没关系,那就请您站得高一点,现时画两张吧!现在时间还早,天黑之前想必一定能画得完的,还请迪蒙多老师辛苦一下。”辛迪说完就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迪蒙多问道。
“医塔。”撂下两个字辛迪就踩着雪花飘走了。
迪蒙多看着辛迪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朝一座塔飘去。
“辛迪,你来这儿做什么?”匹克的眼角早看到从塔外晃进来的小人儿,“你不用在外面调度么?”
“都安排好了,就来你这儿看一下,看看需不需要从医务大楼借点药品、器具什么的。”
“都摆了大半个药房了,他们还在往这边搬,上面的病房也清理得差不多了,之前抬来的伤者都安顿在顶楼;原有的伤者送到阁楼去了,但有一匹马也伤得不轻,若是寻常的马,早就送到厨房了,只是它是丁的爱马,丁视它如生命一般,只能勉强处理一下,如今被安置在一楼拐角的那个房间。就是治好了,也不能再跑了,四条腿全断了,在那里挨日子罢了,也许……”匹克突然发现辛迪不见了。“辛迪,辛迪,你去了哪里?”
“我在看那马,”辛迪的头从角门里探了出来,“你自去忙吧,有事我再找你好了。”头又缩进了角门里面。
马被平放在一张宽大的软席之上,四条腿血肉模糊,两只已经断开的马蹄置于一边,辛迪走到近前,看着马的大眼睛,那马半闭着眼,全身在不断的抽搐,躺在那里不停的挣扎。
辛迪伸手在流血的伤口周围点了几下,血一下子就不流了,“你再稍忍一下,我去取了工具就帮你。”转身出了房间。
“匹克,那些工具都在哪儿?”辛迪仰头问站在楼上的人。
“都在器具室的架子上,别东张西望的,就是前面的第二个房间,那上面不是写着呢么?”
辛迪还是在那里左右看着,很显然并不知道哪个才是。
“唉!我怎么忘记你不认字了呢!”匹克叹道:“喏!你往前看,就在你右边向前数第三个门,那里就是器具室,药品室在它的对面,其实你挨个房间看过也是能找得到的。”匹克又低下头继续做记录了,还没写几个字,辛迪的声音就又传了上来。
“有没有大一点儿的刀,这些刀都太小了,手拿不住啊!”
“那再往前,隔一个门就有一个剑室,那是医塔主人的收藏,里边的各式刀剑少说也有上百把,你去看看有没有合用的吧!”匹克一边继续作记录,一边答道,也没去想为什么辛迪会找大一点的刀。
辛迪走进剑室一看,还真象匹克说的,墙上、架子上、柜子里,到处都陈列着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各式刀剑,倒有点象自己在离岛见过的兵器铺。辛迪挨个儿细细的看,终于看到两把三尺来长的剑还比较合适的样子,拿下来试了试,轻重也很合适,就拖着出了剑室,迎面遇到几个人正送伤者进来。
那几个人的双眼直盯着辛迪手上拖着的两把剑,直到辛迪走进左侧的角门儿,“我怎么看那两把剑很眼熟,……”
“什么眼熟,那就是阿米的剑,不知那个孩子拿到那个房间里做什么,我们先把伤员送上去交割了,再去那个角门儿里看个究竟也不迟。”
几个人都没什么异议,把带来的五个伤者送到三楼,交与匹克安置到病床上,做好标签后,这才下得楼来,奔角门儿处凑了过去。
角门并没有关紧,还留有一条两指多宽的缝儿,几个好奇的老头子蹑手蹑脚的凑近了看——
第一个人只看了一眼就把脑袋缩了回去,急忙忙冲出塔门走了;第二个人凑过去也只多看了几眼,也是很快就冲出塔门;第三个人看的时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突然塔门处传来了说话声,看的人马上转过身,站在角门外将那个小缝儿给挡住了。目送着第二批伤者被送到楼上,再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跟在这些人的后面离开了医塔。
第三个人走得太心不在焉,所以刚好与一位急匆匆赶来的人撞了个满怀,登时就感觉眼前金星乱冒,本能的伸手将来人给抓了正着。
“你抓着我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撞人的大叫。
“丁,是你?你不是在岛上么?怎么回来了?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我的派萨、我的派萨他怎么了?”
“他、他很好的,……”第三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幅血腥的场面,他使劲地摇了摇头。
“他不好是不是?安洛斯,他被杀了是不是?是不是啊?”丁急切的问。
“不、不、不是的,没、它只是受了点儿伤,可能重了点儿,四条腿都断了,它很痛苦,可能、可能……”
“什么?腿都断了还说是受了点儿伤?你们看它不行了,所以就把它给杀了,对不对?你们担心我发脾气,所以就让那孩子下的手,是不是?你就是等在这里拦着我的,是不是?难道我看他最后一眼都不行么?”丁都要哭出来了。
“是谁告诉你,是那孩子下的手?”
“是瓦布拉,他亲眼看到那孩子挥剑将派萨斩杀的,我、我要去看它最后一眼,你别拦着我!”丁死命的挣脱了安洛斯的手,向医塔冲去。
安洛斯咽了一口吐沫,“那个,丁,别怪我没提醒你,想见派萨怕是得在餐桌上才有可能,我、我先走一步了。”说的声音极小,就是在对面也不会听得很分明,何况丁已经冲到了医塔的大门口,哪里会听得到这几句话。
但是,安洛斯感觉到一只手将他的脖子给捏住了,“慢着,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点儿!”丁突然出现在安洛斯的身后,把安洛斯给捞了回来,“什么餐桌上?”
“啊——!这、这个,辛迪把你的派萨给跺成肉泥了,今晚大概是要吃炸肉饼。”
“啊——”丁凄厉的大叫,松了手向医塔狂飙。
安洛斯揉了揉脖子,摇头叹息而去。
丁如一颗炮弹一般冲进医塔,“派萨——!”
“咴——!”长长的马嘶,令丁回转身来,一匹完好无损的马自角门内走了出来,步履艰难却很有力的向丁走过来。
“啊——!派萨!我的派萨!”丁拥抱着马脖子,喜极而泣,“噢!你没事!哦!你没事!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就在这时,又一支人箭射了进来,“辛迪、辛迪,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气急败坏,兼带着癫狂。
辛迪从角门儿里走了出来,一只手中拖着两把血淋淋剑,“哪位老师找我?”
“啊——!我的剑!我的剑呐——!你、你为什么用我的剑去切马肉?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剑啊!”真是悲痛欲绝。
丁拍了拍激动人的肩,“冷静、冷静!阿米,我的派萨不是好好的么?你看他的腿不是好好的?还能走,那孩子不会用你的剑来杀我的马的。”
阿米这才看到丁身旁的派萨,“不、不可能,我中午找到它的时候,他已经四腿俱断,有两只蹄子都分了家,怎么会、怎么会又站起来的?”
丁一听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