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1 / 1)

过界 花误呀 1489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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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刚说完这话,就被乔鹤行吻住了。

他本就在乔鹤行怀里,脚还踩着乔鹤行的脚,腰也被乔鹤行搂着。现在乔鹤行一把抱起他, 莽撞地闯进来,往死里缠住他的舌头,亲吻,吮吸,咬郁辞柔软的唇瓣,一只手揉着郁辞的腰,把他往怀里摁。

郁辞是没接过吻的,他在这些事情上一片空白,至多是以前幻想过,和乔鹤行接吻该是什么光景。

可是现在这一幕真的发生了。

这是夏天,他们躲在别人家的院墙底下,墙头上几朵红色的花爬出了墙边,妖妖娆娆地开在绿叶里,开在他们头上,满地月光碎银一样照着,照出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郁辞觉得他快化了,他身上出了汗,乔鹤行也出汗了,夏天即使是夜里,也是炎热的。

可他舍不得叫乔鹤行松开他。

他和乔鹤行亲着嘴,四片嘴唇贴在一起,胶着的,热烈的,无法自制的。

郁辞本来是闭着眼的,可后来又偷偷睁开了,他看着乔鹤行,看着看着,眼泪就又掉下来了,咸味的眼泪滑下来,掺和进这个缠绵的吻里。

他还有很多话没有问乔鹤行,但他又似乎不需要问的太清。

是假的就好。

乔鹤行不会和郁沉言结婚就好。

总有一天,他能光明正大牵起乔鹤行的手就好。

他像个被赦免的囚徒,喜极而泣,却又患得患失,他甚至疑心眼前这一切是假的,是一场梦,醒过来他就会发现自己还在平山路的郁宅里,而郁沉言过来告诉他,和乔鹤行的婚礼明天就举行。

可是过了那么一会儿,乔鹤行分明还没亲够他,却又克制地,慢慢地松开了他。

乔鹤行现在的眼睛一点没有平日里的清冷了,他的眼神现在像出笼的凶兽,恨不得把郁辞咬进嘴里,藏起来。

可他又这么温柔地吻了吻郁辞的额头,说了一句,“我爱你。”

“我不会和郁沉言订婚的,什么仪式都不会有。”乔鹤行看着郁辞的眼睛,认真说道,他又亲了一下郁辞的脸颊,和他许诺,“我只会和你结婚。”

郁辞和乔鹤行花了很久才回到酒店的别墅里。

这一天的晚上太美了,路上一直有烟花可看,道路两边又总是开着花,连海风都带着股清新的味道。

他们走着走着就会停下来亲一会儿,在人家院墙下亲,在小巷子里亲,在树旁边亲。

最后郁辞觉得不能这样了,他嘴唇都肿了,严肃地拒绝了,乔鹤行才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把郁辞重新背起来。

他们离酒店已经很近了,乔鹤行背后被郁辞刚刚哭湿了,现在还没干。

郁辞趴在那里,潮乎乎的,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

“你昨天是不是就准备告诉我,你和我爸是假订婚啊?”郁辞失去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他咂摸咂摸总觉得有点不对,才刚和乔鹤行表白呢,就恃宠而骄地捶了他一下,“那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他问得这么软,看上去是抱怨,其实又没生气。

乔鹤行又笑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说?

“如果你今天不说出来,等我们在海边的最后一天,我就会和你告白了。”乔鹤行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清晰,“郁辞,这不是什么网球社的集体旅行,是我为了把你骗出来,精心策划的。”

郁辞呆了一呆,这他是真没想到。

“你这人……”郁辞结结巴巴半天,又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了,郁辞,”已经快到酒店门口了,乔鹤行把郁辞放下来,他看着郁辞,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藏着无数暗潮,他轻声说道,“是你自己没抓住机会,以后就都不能反悔了。”

“那就不反悔了。”郁辞飞快地,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然后他大着胆子,在乔鹤行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这天晚上,谁也没有再提换单间的事情,那床短暂地铺了一下的被子被塞在柜子里,再也没有了出来的机会。

不过郁辞还是把乔鹤行从浴室里推了出去,拒绝了他关于鸳鸯浴的提议。

洗完澡出来,郁辞坐在床上擦着头发,他看着乔鹤行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又想想乔鹤行刚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鸳鸯浴这个词,一时觉得非常分裂。

大概是暗恋乔鹤行太久了,乔鹤行在他心里一直是带着点仙气的,是高冷的。

虽然刚刚两个人亲了许久,也算是确定了关系了。

但郁辞一直以为就算是耍流氓,也该是他比较急色。

可万万没想到……

乔鹤行对于调戏他居然这么顺手。

乔鹤行也洗好了澡。

刚刚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一点了,别墅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明天还有其他活动,是时候该睡觉了。

这次郁辞没再往旁边靠,他跟乔鹤行挨在一起,一床被子裹着两个人。

昨天之前,他还悲哀地想着,这样的房间,海边,还有双人床,不该属于他和乔鹤行。

可是今天他就满心甜蜜地想,一张双人床正好,装他们两个人,刚好。

但他又想起了别的,他转过去,半趴在乔鹤行身上,兴师问罪,“这个别墅,还有这个大床房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乔鹤行供认不讳,甚至还闷闷地笑了一下,“是。”

“太坏了。”郁辞咕哝了一句,可眼中又藏着笑意。

他们又吻到了一起。

这床柔软地凹陷下去,一床雪白柔软的被子翻滚着,底下藏着一对交缠的身躯,边缘探出来一只手,细白的手,指甲是淡淡的粉色,用力地抓着床沿,抓皱了床单,指关节都泛着白。

被子掩盖住了声音,却还是泄露出了细细的低泣,像什么小动物被欺负狠了,隔了半晌,空气里又响起一声低哑的,求饶一样的“学长……”

学长两个字,在床上可起不到什么求饶的作用。

反而会让人愈加想欺负他。

乔鹤行撑起手,被子拱起了一片,而郁辞就被困在他撑开的两手之间。

郁辞的脸是红的,嘴唇是润的,眼神湿哒哒地看着他,被弄得像是涣散了神志,那嘴唇微张着,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像春日里刚刚开放的樱花花蕾,勾引着乔鹤行去触碰,去采摘。

乔鹤行坐起来了,把郁辞抱进了怀里,郁辞身体是软的,热的,倒在他怀里,被他搂着腰,贴着脸,手还不安分地在郁辞身上游走。

屋子里的热度一层一层升高。

空调还开着,室内温度明明很适宜,房间里却热得让人发狂。

郁辞已经眼神都不清明了,可他只会纵容乔鹤行,浑身上下都开着玫瑰色的吻痕,连手指尖都被人捉着吻过了,脚踝也被人捏过了,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乔鹤行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前一刻还是一个嗜血的暴徒,后一刻却化作了如玉的君子,在紧要关头,在郁辞丢盔弃甲前停了下来,他把郁辞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郁辞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了惊的猫儿。

郁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乔鹤行,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了。

这眼神真是要乔鹤行的命。

可他克制地亲了亲郁辞的额头。

“今天不做,什么都没有准备,你会受伤的。”乔鹤行拍了拍郁辞的背,是他失策,没想到这才来海边第二天,郁辞已经乖乖巧巧把自己送进了他怀里。

郁辞讷讷地闭上嘴,眼巴巴看着乔鹤行。

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有点急色。

可他又忍不住往乔鹤行怀里钻,夏天这么好,他还和心爱的人躺在一起,已经是人间好光景。

“乔鹤行,”郁辞轻轻地叫他,他用自己拙劣的,不值一提的法语,笨拙地问道,“Suis-je à vous?”

我属于你吗?

这是在回应刚刚酒吧里,乔鹤行的那句“他是我的。”

他揪着乔鹤行的衣服,明明已经是尘埃落定,他和乔鹤行已经在一起了,他心口却还是砰砰跳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乔鹤行回答道,“Non, je t'appartiens.”

不,我属于你。

今天夜里没有下雨。

只有漫天星斗。

海边的烟花已经盛开到了尽头,夜空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绒布,嵌满了明亮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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