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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你得相信我，我真和安冬雪没什么，只是睡了一觉……也不是，哎呀……”
姜帆不知道说啥了，不过发觉林爱如的语气并不激烈，心里反而有些不好受，按道理讲，林爱如听到自己和其他女人睡觉，应该大发雷霆，或者直接走掉的。
现在这么沉静，自己却觉得有些失落。
“你自己都说了，我还怎么相信你？”林爱如道，林爱如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她只是在感受，感受此时心里最真实的感觉。
当知道姜帆背叛了自己，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不信，就去检查安冬雪是不是还有第一次嘛。”姜帆实在没话说了，脱口而出。
“你……”林爱如还在体会心里的感觉，没想到姜帆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所有感觉一下子消失无踪.
笨蛋就是笨蛋，一直在变笨，从未被超越。
自己竟然觉得这样的人还能出轨……自己是高估他了么？
“总之，昨晚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早上到现在我还纳闷呢。”姜帆好不容易，终于把昨晚的事一字不漏地说给林爱如听了。
对于感情上的事，姜帆不想隐瞒什么，看多了电视剧就知道，许多事情埋着不说，积累久了让对方发现，那就是破裂的时候。
经过两个月的磨合，姜帆感觉很适应现在这段感情，慢慢的已经舍不得放弃了。
“好了。我相信你了。”林爱如低着头道，本来是想感受一下心里的真实想法的。可是在姜帆面前，好像自己都看不到自己内心了。
不过算了，就这样过吧，开开心心的也好。
林爱如本来就是相信姜帆的，而姜帆说了昨晚的事后，林爱如自己也能判断姜帆没说谎。
虽然和别的女人睡觉的确是对不起自己，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姜帆不是有心的。也没实质性发生什么，自己没有理由不原谅他，心里的委屈只能自己憋着了。
“那可以亲了不？”
姜帆抱过林爱如，林爱如红着脸推开，嗔了姜帆一眼道：“老没个正经，你现在倒是给我解释通了，人家姑娘怎么办？这对人家名誉有损吧？”
“那要不还能怎样？如果你同意。我就去对她负责。”姜帆看着林爱如坏笑道。
“你敢。”林爱如一脚踩在姜帆脚背上，反正姜帆有武功，卯足了劲的踩。
“哎哟。”姜帆叫了一声，自己没有刻意抵御，被林爱如的浅底鞋一踩，还真有点疼。再次抱过林爱如，林爱如这次没有反抗，柔顺地将螓首靠在姜帆肩上，乌黑的发丝如瀑布在姜帆后背滑下。
夕阳好像一个挂在天边的红气球。
“姜帆。”
靠在姜帆肩膀上许久，看着山下的城市道路上的车流。林爱如轻声喊了一句。
“什么？”
“我们……”林爱如说出两个字没有再说下去，甚至林爱如自己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心里感觉现在的感觉很好。
可是往往很好的东西都维持不了多久，林爱如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心，可是又不能说出来。
“我不想把疯牛办下去了。”林爱如顿了一会说道。
“为什么？”姜帆平静地问道，这是林爱如第二次说想解散疯牛，姜帆不希望疯牛解散，但如果林爱如有充分的理由，姜帆会同意。
只是姜帆不明白，当初经历那么多波折，疯牛没落的那么惨，林爱如都坚持办下去，甚至花费了自己所有积蓄，一个大明星竟然没有一点存款，也没有任何私人的大笔消费。
而现在疯牛刚有起色，已经晋级华甲，教练队员众志成城，外界都说疯牛已经可以问鼎华甲，也就是说重返华超指日可待。
这样的大好势头，姜帆实在不知道林爱如为什么一再想着解散。
相比是否解散，姜帆更想知道理由。
“因为……因为我没钱了。”林爱如说道，感觉这个理由不充分，又道：“以前我们是华乙，现在晋级华甲了，队员工资就要上涨，我们又没赞助商收入。
最关键的是，自从我发了那些海报以后，人气已经下降很多，现在都没多少广告公司找我拍广告了，收入也少了很多，负担俱乐部支出有些力不从心。
就像你找来的中场杨开，他答应转会到疯牛，真的挺好，可是我们还得给他原来俱乐部一笔转会费，这数目不菲，我根本拿不出来，更别说这个冬歇期引进其他球员了。
我收入低了，球队开支却变大了，不能引进球员就算进中超也是垫底的命运，我不想这样了。”
林爱如斟酌地说完，又点点头，仿佛自己对自己说：“恩，就是没钱。”
“就是没钱吗？那有什么关系，我有钱啊，杨开的转会费我给了，另外冬歇期你放心的引进球员，只要是好球员，适合疯牛的，我们都引进，钱你不用担心。”
姜帆一听林爱如不办下去的原因是因为缺钱，一下子就笑了。
“啊？”林爱如张大嘴巴，愕然地道：“我知道你在粤西开了个酒厂，似乎云海还有些资产，可是不是才开张一个多月吗？怎么可能负担得起球队？杨开转会费都至少上百万欧元了。”
以前林爱如不知道姜帆开了酒厂，但是昨晚姜帆和顾飞雪陈舟的争端闹那么大，华夏人都知道姜帆开了个酒厂了，自己怎么能不知道。
可是无论生意再好，一个多月也赚不了多少钱吧？更何况现在正是大魏酒厂发展的初期，肯定所有钱都拿去扩大生产线了。哪有那么多钱养球队。
“这个你放心，总之有钱就是了。还有啊，你们林家不是都不管疯牛了吗？爱如，把疯牛球队转到我们大魏集团好不好？”姜帆对林爱如道。
“这个，随你吧。”林爱如压根不关心这个，疯牛早已是林家放弃的资产，转出去林家也不会心疼。
只是心里委屈的很，自己好不容易找个解散理由，就这么被姜帆化解了。看起来疯牛还得一直办下去。
“恩，那好吧，这些天你就处理一下将疯牛资产转移，我不会白拿丈人家东西的，该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等转到大魏旗下后，你就着手球员转会的事，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好球员适合疯牛的球员。就别管他多少钱了。”
“哦。”林爱如怎么也看不出来姜帆这么喜欢足球，疯牛转到大魏旗下，那刚刚兴起的大魏，不过是多一个烧钱的机器，对大魏扩大很不利。
宁愿烧钱也要踢足球，林爱如就想不通姜帆脑子在想什么。
……
各大媒体报道了在燕京举行的足球精英大会意外事故。顾少宇的年龄问题，顾家的能源问题，杨沫这个凶犯的“畏罪自杀”问题，雇凶追杀举报人曹操的问题，全部公开在华夏民众面前。
继上次的汉奸事件。到这次事件，顾家再次成为全民焦点。成为所有人憎恨的对象，甚至许多地方已经爆发了反对顾家的示威。
作为举报人，又是被追杀的人，姜帆获得了大量好感度，由于这次姜帆用了黑客入侵，媒体传播范围和时间，都比上次广得多，获得的仇恨币也就更多。
加上五娘液在民间有很多人抵触，就和许多出名的风头很劲的产品和人一样，总会有很多人希望他们倒下，再加上一些人喜闻乐见弱小对抗强大，大魏集团与五娘液的挑战，也让许多人对姜帆产生好感。
姜帆几天之内，获得了仇恨币两亿多，累积达到三亿。
与此同时，姜帆在礼堂的举动，纯粹是给顾家伤口撒盐。
昨夜才被血洗一个支系，一名顾家媳妇艳照在上层贵族圈传播，又被姜帆用微博传到全国，可谓颜面丧尽。
没想到姜帆今日又来了这么一出，那些资料公布后，不但顾家的名声更差，被全国民众戳脊梁骨，还引起了华夏顶层的不满。
事情闹这么大，华夏顶层不处理都不行，顾家上次被动的职位还没触及核心，而这次几个能源公司总裁职位被剥夺，身处顶层的几个顾家官员也被降职。
顾家的根基几乎被摇动，经过一连串的打击，顾家无论威望还是实力，都大幅下滑。
这全都拜一个人所赐，就是姜帆，顾家所有人，以及与顾家有密切利益依托关系的人，对姜帆恨之入骨。
姜帆再次收获一千多点仇恨值，距离完成任务只差一千仇恨值。
接下来的几天，林爱如照姜帆说的，将疯牛全部资产转移到大魏旗下，疯牛的队名不变，依然叫疯牛球队，全名大魏疯牛队。
对于疯牛的资产转移，林家是乐见其成，这样一个鸡肋的资产，要不是林爱如坚持，早就转移出去了，更何况还是转移到姜帆的公司。
林慕华非常爽快的签字，仅仅象征性的收了几十万元，这也成为最便宜的球队买卖案例，业界都说疯牛被史上最低价贱卖，以后前途堪忧。
而最让外界不看好的疯牛的，还不是疯牛被林家贱卖，而是大魏一个刚刚兴起的酒厂，如何支撑一个球队？
球队比当初在林家旗下还要前途暗淡。
当然，外界的不看好对疯牛内部没任何影响，因为韩威李波刘伟三人，早就经历了被无数人不看好，还不是走到了今天。
其他业余球员，他们只是把这当成了一个糊口的工作，能领工资就行，管你在什么旗下，何况升级华甲后，每个成员的工资都增加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知道球队的钱都是林爱如投进来的，关林家屁事，转移出林家他们完全没感觉。反而觉得归属到姜帆的大魏集团旗下更有保障。
张晓瑞和所有球员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下个赛季前与横大的热身赛。为此张晓瑞是愁白了头发，每天除了训练，就是想怎么排兵布阵，分析横大的优势和弱点，哪还顾得上什么球队归属问题。
很快，杨开正式加盟疯牛的消息传出，不但如此，林爱如还签下了几名优秀的职业球员。另外几个还在洽谈之中。
预计这个冬歇期疯牛会支出两千多万元，除开杨开的一千多万转会费，其他人的转会也达到一千万。
媒体轰动，没有一家媒体料到疯牛这么大手笔，他们都在想疯牛到底哪来的钱？
现在疯牛十一人首发阵容，基本可以凑齐一支职业化队伍，虽然依然不强。靠韩威杨开几人撑场面，但是比之前的庄稼把式好多了。
无论是公众的好感度，顾家的仇恨，疯牛队的欣欣向荣，对姜帆来说都是好事，但是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让姜帆窝火的事。
十七日是顾家最大的家主。也就是顾明雪的父亲顾秋城生辰，顾家因为正处风口浪尖，只举办了一个小型生日派对，基本邀请的都是华夏贵族的核心圈子。
除此之外，还来一个人。那就是姜帆的嫂子顾明雪。
姜帆事后才从嫂子那知道，顾秋城打电话给顾明雪。说现在顾家没落，自己因为反对对姜帆动手，在族中也越来越不受待见，形同孤家寡人，生日派对很多顾家人都不来，希望女儿能回来，并且还想和顾明雪修复父女关系。
因为顾秋城的确是顾家唯一一个反对向姜帆动手的家主，顾明雪也期待能够父女和好，所以就向姜明和姜帆都说了以后，回到了顾家。
回到顾家，顾秋城果然说愿意与顾明雪修好，姜帆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抵触。
姜帆不真正的动顾家，无非因为三点，第一是顾家太庞大，影响也大，自己要是摧垮了顾家，就算斩草除根，引起这么大轰动，自己也必然面临国家机器的报复，自己现在还对抗不了国家。
第二同样是因为顾家庞大，一杀了之，华夏的经济恐怕都会退步一大截，在经济颤动的同时，受苦的还是百姓。
最后一点就是因为顾明雪，不管顾明雪与顾家关系多僵，顾明雪体内始终留着顾家的血，顾家的人从血缘上，还是顾明雪的亲人。
就算看在顾明雪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对顾家大开杀戒。
现在顾秋城和顾明雪父女和好，姜帆没有任何理由反对。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姜帆差点就爆发了，顾秋城竟然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灌醉女儿，将顾明雪送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
幸好顾明雪身上带了一把锋利匕首，才杀了那男人，侥幸逃脱，马上打电话给姜帆，姜帆把顾明雪从顾家救了出来。
从顾明雪嘴里姜帆知道，那个男人是一名重要能源官员，因为华夏在东北又发现了一个油田，顾家希望获得这个油田的经营权，所以打算贿赂这名官员。
除此之外，顾秋城还希望顾明雪与姜家彻底脱离关系，加上那官员曾经是顾明雪的追求者之一，所以顾秋城才导演这场丑剧。
以让顾明雪和那官员生米煮成熟饭，既达到联姻贿赂效果，又达到脱离顾家的效果，一箭双雕。
愤怒无比的姜帆，当时就想血屠了顾家，顾秋城这种禽兽不如的父亲，杀一个少一个，只是顾明雪死死拦住，那毕竟是她的父亲，也是顾家亲族。
但是，这也是顾明雪最后一次为顾家说话，顾明雪在顾家别墅外发誓，从此与顾家脱离一切关系，形同陌路，就算顾家被毁坟掘墓，也不再过问顾家任何事。
姜帆记得顾明雪最后一句话：“从此以后，顾明雪只是姜家的女人。”
姜帆带着顾明雪离开，回头看了一眼顾秋城的别墅庄园，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宽恕顾家，如果顾家下次再对自己或自己的亲人做出这种事，自己不用再在乎嫂子的感受。
之后顾明雪果然已经完全放弃了顾家，因为抓住了这件丑陋的贿赂案把柄，顾明雪生生要挟到传统能源家族顾家放弃了新开的油田。
精明的顾明雪找到了戴家，因为经营油田具有巨大的利润，戴家欣然同意与顾明雪合作，顾明雪靠着手上的把柄，要挟顾家支持戴家经营油田。
而大魏集团在油田中获得百分之一的民企干股。
这百分之一那是相当不得了的数字了，因为这可是国有油田，戴家经营也只是捞油水而已，而无条件让给大魏集团百分之一的干股，将给大魏集团带来无比丰厚的收入。
最关键的是，大魏集团接触了能源业，这个全球最暴利的行业。
所有人都在期待刚刚成立两个多月的大魏集团上市，这样的企业股票绝对会大涨。
通过这件事，姜帆觉得顾明雪现在是真的放弃顾家了，完完全全在为姜家考虑。最大的证明是，因为这件事，痛失油田的顾家，对姜帆又生出两百多点仇恨。
唯一让姜帆奇怪的是，顾秋城竟然始终没对自己产生仇恨，这个最该仇恨自己的人竟然对自己没仇恨，让姜帆很是奇怪。
难道这个人风度真的如大海般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