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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零点,庄重便和几个女人离开了旅店,很快他们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沿着山边的那片树林走了二十多里路就到了边境,他们自然不会从关卡出境,而是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过江。那地方是五哥告诉庄重的,他还告诉庄重,那儿有个船老大,专门在两国之间倒腾些东西赚取利益,和五哥的关系不错,五哥提前给他打过招呼,他会送庄重他们渡江。
夜晚的江边充满了寒意,庄重看了看表,两点差五分,那船老大应该快来了。几个人躲在黑暗之中,又等了几分钟,果然看到江上出现了船的轮廓。
船靠了岸,船头点起了一盏马灯,这是讯号,示意庄重他们可以上船了。庄重领着几个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船头上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是依稀能够看清汉子的样子。
他咧着嘴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就是庄先生吧?”庄重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是卢老大?”船老大说道:“嗯,我就是,快,上船吧!”他招呼庄重他们上了船:“暹罗那边看得严,所以只能用这船慢慢摇了,估摸着要大半个小时才能到。”
庄重说道:“只要能够到就行了,麻烦你了!”卢老大笑了:“没有什么麻烦的,听五哥说你们是去帮他寻娃的,我和五哥是朋友,帮你们也就是帮他了,唉,他那娃可是他的命根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净做这绝门户的事情。”
他一边摇着桨一边说道。
“对了,庄先生,五哥说你已经查出来了,那些人把娃拐到暹罗来了?”卢老大问道。庄重回答道:“嗯,只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还得再查查。卢老大,你对暹罗应该很熟悉吧?”卢老大不好意思地说道:“熟,我就在这儿做边贸生意,经常往来!”
柳含月冷笑道:“走私就走私嘛,还边贸!”庄重瞪了柳含月一眼:“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卢老大的脸上不由得有些尴尬,还好那马灯灭了,不然一定能够看到他脸红的样子!
庄重对卢老大说道:“卢老大,她这人不太会说话,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卢老大说道:“这位姑娘说得没错,其实我就是干点走私,混口生活。”庄重说道:“卢老大,我想打听一下,最近暹罗靠近华夏的这些边境地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卢老大眯起了眼睛:“特别的事情?”庄重点了点头,卢老大说道:“暹罗国你们也知道,是个狂热的国家,领袖崇拜,就象华夏五六十年代的时候一样。暹罗的人大多都很迂腐,或者说他们都有着盲目的爱国热情,一旦在暹罗犯了什么事,那无异于是过街老鼠,根本就是一场人民战争!”
庄重说道:“这我知道。”卢老大说道:“不过你说到特别的事情,倒还真有,前些日子,暹罗军方在鹰愁涧划定了一个军事禁区,据说是要搞一个什么研究基地。”庄重说道:“这应该不算特别吧,军方有行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卢老大苦笑了一下:“可是参与修建基地的那些全是死刑犯,基地修好的当天,一个不剩地全都给毙了!”庄重楞了一下:“有这样的事?看来这基地还挺机密的!不过这样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卢老大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这事我只对你说,我在那边有个朋友,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他被抓住判了死刑,于是就参与了基地的修建,不过他这个人有些本事,竟然让他给逃了出来才躲过了一劫。”
庄重心想暹罗军方的这个基地不应该和失踪的孩子有关吧?不过他也不能确定,凡事都有可能。他说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个基地是用来做什么的?”卢老大说道:“他也不太清楚,不过他说曾经无意中听到两个军官的谈话,谈话中提到一个什么‘基因计划’。”
“基因计划”?庄重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我能见见你这个朋友吗?”卢老大为难是说道:“这个……”庄重说道:“这很重要,我怀疑那些孩子的失踪很可能与这个所谓的基因计划有关。为了五哥的孩子,卢老大,你就帮帮我吧!”
卢老大咬了咬牙:“那好吧,我告诉你他的地址,你自己去找他。”庄重忙道了谢,卢老大说道:“他这个人的脾气有些古怪,不一定会帮你们。”庄重说道:“没事,我们会想办法。”
卢老大这才把那人的藏身之所告诉了庄重。
四十多分钟后,船靠岸了:“你们穿过前面的那片树林就能够看到一条战备公路了,不过得小心巡逻兵。”庄重几人和船老大道了别,进入了树林。
此刻他们已经进入了暹罗国的境内,庄重轻声说道:“我们能不暴露就别暴露,别忘记了我们的任务是救孩子。”连茹君说道:“你说,会不会真是暹罗军方在捣鬼?”庄重淡淡地说道:“说不定,不过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须把孩子救出来,如果真是与这个基地有关,我不介意把他们的这个基地给毁了!”
方珊说道:“别冲动,先找那人问下情况,我也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柳含月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庄重冷冷地说道:“不行,你跟着我,让茹君和方珊一块去!”柳含月有些委屈:“为什么?你这是对我有成见!”
庄重说道:“是,我怕你把事情搞砸了,再说了,你能够知道情报贩子说的是真话假话吗?茹君跟着去,方珊就等于有了一个测谎仪,这样我们才能够不会被骗!我们在暹罗的行动本来就很被动,千万不能让我们有半点的失误。”
梅香雪也劝她:“庄重说得没错,含月,你就跟着我们吧!”庄重说道:“再说了,我们也有事要做的,去找卢老大的那个朋友!”
庄重又对方珊和连茹君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尽量别和暹罗的军警碰上,一旦碰上,别留活口!另外,不许恋战,一旦暴露迅速撤退!前面不远有个涩水村,黎明前我们就在那会合。方珊留心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