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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养伤
京城的这个年过得是各种锋芒对针头,在晋州旁边的深山山庄里,却是一片欢庆。
腊月二十八的那一天,山里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一直下到了大年夜。
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了白雪冰封之中,琼楼玉宇,美不胜收。
也冷不可挡。
好在山庄备的柴火和吃食极足,大雪封山后,谢珏便干脆让大伙都待在了庄子里,先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可惜,赵皓走的那天,他便彻底撑不住,再加上苏月死盯着,这段时间都只能趴床上养伤,偶尔下来走动一二。
这热闹,也就是听着外头侍卫们的喝酒吃肉的热闹。
马骁在小年前一天带着人从京城过来,除了补充不足的侍卫,还带了个大夫过来。
那人名孔邈号称为怪医,是那韩太医的好友,被马骁用谢珏交给的一颗熊丹给勾引过来的。
这位孔怪医一见谢珏的伤便摇头,直说这真是不要命,受了这种伤,便是挪动一二都能造成非常不好的后果,必须得趴床上休息,这位倒好,这都折腾得脊椎骨错位了,连带着下面里面的伤口都有化脓的趋势,也是命大,或者是当时有奇药,才挡了一挡,要不,不死也是个瘫痪的命。
说得苏月当时那个心痛啊,眼泪都流了一桶,在谢珏的威胁下,那位孔怪医才又说,不过呢,既然有熊丹,还有他这个妙手神医在,谢珏这伤治好是没问题的。
随后便屁颠屁颠的收了一颗熊丹做药费,再又占据了一个偏院,开始折腾起他的药丸。
苏月站在门口顿了下,看着沿着长廊上摆放的席面上那些闹腾得热闹的年轻侍卫,抿嘴一笑后,掀开了门帘进了屋子。
谢珏手撑着头,正眼神有些虚的看着窗外,听得门帘响,哼哼两声,将头扭到一边。
苏月端着药碗走近床边,看着他那别扭模样忍不住笑道:“来,喝药。”
谢珏哼哼,头依然向着里面。
“孔先生说,这药再喝上两日,便能减少几味,便不会这么苦了。”苏月在床边坐下,柔声道。
“大过年的,喝苦药,一年都会苦。”谢珏声音里都是委屈和不满,后面还特意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虽然不过是两声哼哼,却是非常明确得表示出了如下意思:我的月儿好坏,只听那臭老头的,不肯听我的,天天逼着我喝苦药,欺负我,我的月儿不喜欢我,不爱我了,我好伤心!
苏月的眉头都不觉抽了抽,将药碗放到一边,伸出手将谢珏的头直接给扳过来。
然后一手压着他的头不让他动,一手端起药碗快速含了一大口,苦得眉头都紧皱起来的,低头便往谢珏的嘴唇上吻去。
她的动作很快,快得谢珏下意识的喜上眉梢张开了嘴,接住了那个吻。
和那口苦涩的药水。
然后,被苏月顶着嘴唇,强行给逼着吞了下去。
不知道谢珏有没有吞下去,苏月不敢松开他,睁着眼睛往下瞅(嘴巴在下面)。
然后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谢珏那美若繁星的凤眼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的,翘了起来。
随后,从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唇间,发出了又沉又腻的声音:“嗯,月儿,还要。”
不过是从口中过一下,那药水的苦涩之味依然让苏月难忍,可想而知,喝下去的人得有多苦。
想想但凡是孔邈送药过来,谢珏都是眉头都不眨的几口吞下,苏月那心便软得似水一般。
嗯了一声后,苏月松开了谢珏的唇,再含了一口气送过去。
如此十几次才将那一大碗的苦药给喂完。
最后一口喝完,谢珏用舌头舔了一下苏月的唇,探手拿过床头小桌上放置着的蜜饯盘子,拿了一颗最甜的塞进了苏月嘴里。
苏月赶紧的含住那蜜饯,一边吸允着那甜味,一边皱着眉头坐起身,拿了一颗蜜饯给谢珏。
谢珏笑得跟一朵花一般的摇摇头,对着她啊的一声张开了嘴。
意思:喂喂!
苏月眼角都在抽,哼了一声,将那蜜饯直接丢他嘴里。
还没完没了了!
谢珏笑了一声,含住了那蜜饯,探手抱住了苏月的腰,将头搁在了她腿上。
苏月再拿了颗蜜饯放嘴里,将身子坐好了一些,低头,用手指勾去谢珏额前的散发,拢到他的耳根后面,柔声问道:“刚才在想什么?”
大雪封山之前,本是派去帮忙赵皓的那两个侍卫回来了,随后几日,谢珏的神色总是有些若有所思。
马骁不是说京城那边都按照谢珏布置的发展嘛?
谢珏冲着她微微一笑,将脸颊在她小肚子上蹭蹭,微眯着眼道:“在想,那臭老头说的,再有半月我就能动了,要是到时候我不能活蹦乱跳得恢复如初,我一定要将他那药房给烧了。”
“三爷!”苏月嘟起嘴不满的唤了一声。
这威胁谁都不能威胁大夫啊!
那孔邈一看就是个性格怪异的,到时候给你留个后遗症怎么办!
谢珏闷笑了一声,将身体缓缓挪动成侧躺式,柔声道:“我在想,等能动了,我们就开始往南走,三月要赶去茶山呢,今年我陪你一起,咱们可以再去找几棵老茶树,还有啊,路上要经过泰山,虽是很冷,不过这个时候的泰山景色极美,我带你上去,我们一起去看日出。”
苏月的脸色不觉柔和下来,想着他那时候说,行冠礼的时候就带她去泰山。
二月,可不就是谢珏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嘛!
“月儿……”瞅着苏月脸上神情,谢珏握住了她的手,唤了一声后,便轻柔的笑了起来。
泰山之巅,听闻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交接处,所以很多皇帝喜欢在那封禅,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过,他带苏月去,只是希望在那里,自己的母亲妹妹还有父亲能听到看到,看到他现在很幸福,不是孤苦伶仃,不是孤单一人,不是陷于绝望仇恨怒火的炼狱之中,不得救赎。
这样,他们也应该会放心了。
同时,在那神圣之地,他还要跟苏月祭天拜地,求得满天神佛和他去世的亲人们的守护。
他的月儿,他的隗宝,他唯一的归宿。
不管是谁,都别想抢走。
赵皓那混蛋,想都别想!
想到赵皓,又想起那两侍卫回来说的那些事,谢珏唇角掠过了一丝冷意。
镇国公想得倒是好,一个连蔡炳和童贯都斗不过之人,居然想要逼迫威胁他谢珏。
这次,看在赵皓的面子上,他不跟镇国公计较,就等着看赵皓怎么做。
若是赵皓心软或者摆不平镇国公,还由着镇国公提出什么一年六百万贯的纯孝敬,和北戎的贸易要分七成走,这样,才能保证他谢家商行的安全。
那么,他也不会客气了。
唐冰站在门外,听得里面笑声轻柔,将推门的手慢慢放下,回头对那些准备进去敬酒的侍卫们摇摇头。
待得侍卫们哄笑着走开自去继续喝酒,将身子轻靠在了门上,轻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