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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嘉琪是挺奇怪的，上官云只是躲在暗处盯了那么一会儿，他就觉得，黄嘉琪这个人看上去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以前老是站在段飞旁边，就像一个娇羞的小媳妇儿。现在，就像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慢慢就活成了自己的女王。

“哎，不对，我这造的是什么比喻啊？”连上官云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想。总之一句话，黄嘉琪看上去比以前冷漠了很多。

“你在说什么？你刚刚有说话吗？”慕北北疑惑地看着上官云。

上官云摇了摇头，“不，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罢了。对了，你想跟我说的难道就只是黄嘉琪问题吗？”

慕北北点了点头，慢慢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不过还夹杂着一点黄氏家族的问题。”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说吧，我听着就是了。反正段飞不在的这几天，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告诉我好了。”

“好。”

于是，慕北北就开始叙述这几天来她觉得黄嘉琪不对劲的地方。从性格开始，到做事的雷厉风行，跟以前那个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黄嘉琪不一样了。黄耀德最近找黄嘉琪也有一些频繁。而且最重要的是，黄嘉轩的尸体被送进警察局，黄氏家族的人居然什么也没说，更别提解剖了。黄嘉轩的尸体是在警察局关门的这几天他们从里面拿出来的，要不是警察局的人提醒，兴许黄氏家族的人都要忘记黄嘉轩尸体这件事了。

上官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很有意思，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的做法很符合他们黄氏家族的人平日里的行动。其实我觉得，黄氏家族的所有人都应该心照不宣吧，杀黄嘉轩的人就是黄嘉轩自己派出去杀段飞的。结果自己反而死在自己派出的杀手之下，不是一件很打脸的事情吗？而且黄氏家族之前扶持的人就是黄嘉轩，黄嘉轩要做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只是……不是之前有言论说邹少宇不是嘉轩派出去，而根本就是段总裁派在嘉轩身边的人吗？这些八卦问题有时候员工们都会聊到。不过，信任段总裁的人比较多。而觉得邹少宇是段总裁派出的这些人往往都是受过黄氏家族恩惠的人。所以，这舆论风向很不好说。”

上官云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慕北北给他讲的这些事情。

“其实我希望段总裁能回来的目的也不主要是为了公司的业务，更重要的是回来镇压这些风言风语。黄氏家族的人，嘴都是很碎的。保不准哪天舆论的风向都导向了黄氏家族这里。说邹少宇其实根本就是段总裁派到嘉轩身边去的。而且段总裁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正好给黄氏家族的人有了发挥的余地。”

“原来是这样，既然不主要是公司事情的话，那我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就跟段飞商量商量，或许他会听我的也说不定。”上官云也觉得，如果有了这种虚假的舆论导向的话，段飞可能会有些站不住脚。

“恩，如果段总裁能回来的话，一定能让黄氏家族的人闭嘴。”

上官云侧眼看着慕北北，脱口而出：“我觉得你很关心段飞，超越上下属之间的关系，莫非你……”喜欢上段飞了？这半句话大家都懂的，就不好意思戳破了。

慕北北无语地看着上官云：“上官副总裁，在整个风浪里，我，你，还有段总裁，我们三个人是一条船上的，我关心关心段总裁也是正常的，希望您不要多想。”

呵呵，最好是上官云多想的。不是早就说了吗？上官云从一开始见到慕北北的时候就觉得她不怀好意，劝段飞少跟他接触。段飞这个人一直相信直觉，但是上官云也相信啊。上官云的直觉告诉他，慕北北这个女人肯定会惹来一些重大的麻烦。

看着慕北北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上官云就开始调查最近风浪里的事情了。第一个要调查的人就是黄嘉琪，第二个则是黄耀德。这两个人在这段时间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尤其是黄嘉琪莫名的改变，肯定有她的因素。

“明明是一件可以完全交给警察去做的案子，可居然牵扯到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风浪需要的是段飞，而不是事事都能置身事外的我啊。”上官云合上文件，还是先睡一觉，休息休息再说吧。

这一休息就是一整天，上官云睡醒了之后发现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趁这个功夫，上官云就假装随意地在公司里走动走动吧。

经过段飞办公室，里面只有黄嘉琪一人。黄嘉琪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处理文件，在她面前有小山这么高的文件。可是上官云注意到了，她查看每份文件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下面交上来的文件上官云当然看过，所以也很佩服黄嘉琪为什么能这么快就看完一份。

上官云觉得自己并不能看完，为了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快，以及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黄嘉琪看文件过于认真，所以并没有看到上官云就站在她面前。直到她发现手边的文件越来越少，才意识到办公室进人了。

黄嘉琪只是抬起头微微看了一眼，直到她发现是上官云，所以没多大反应，也没喊他。换了平时，黄嘉琪肯定会很开心地说：“上官副总裁好。”

所以……这是上官云觉得有点奇怪的。

等上官云开始翻黄嘉琪处理过后的文件，他真的惊呆了。一份他需要看五分钟的文件被黄嘉琪用一分钟看完了不说，甚至……任何不妥的地方都做了批注，而且字迹工整，指出的错误点也很精准，并且及时在旁边做了修改。天哪，怪不得段飞平时只需要在办公室翘个二郎腿签签字就行了，搞了半天黄嘉琪的办公能力居然这么强，强到连上官云都惊叹了。

这种办公能力，当个秘书还真是屈才了，让她来当总裁都没问题啊。

所以问题就来了，有这么好能力的黄嘉琪现在才显示出来？还是说……一开始她就这么厉害，只不过伪装了，或者是……因为段飞不在所以她必须保持十二分的努力。

哎……被慕北北那个女人一讲，自己的判断力都被她影响了。

“上官云，你向来是最理智的，你不能被慕北北影响了，或许她才是别有用心呢？”上官云撑着额头，坐在原来邹少宇的位置上发呆。

黄嘉琪的几十份文件批完了，那时候公司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莫名地只剩下上官云和黄嘉琪两个人。上官云是发呆忘记了时间，而黄嘉琪则是主动留下来加班的。

“上官副总裁，时间不早了，都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了，难道你还不走吗？”黄嘉琪的语气也比以前生硬了很多，讲话没什么感情色彩。

上官云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很晚了，把原本黄嘉琪办公桌上的文件又搬回了黄嘉琪的办公桌。

“上官副总裁，为什么段总裁没回来上班？他最近很忙吗？”黄嘉琪只是随便问问的。

但是上官云很认真地回答了：“你哥哥的死牵扯出了一个大案子，因为警察局也被受了牵连，所以段飞受警察局局长的委托帮他查案去了，这几天都不会再公司出现。不过我刚才看你处理的文件，发现做得很好。是以前就这样，还是段飞不在的这几天才这样的？”

“以前就这样，我尽量扮演着一个好秘书的角色。”黄嘉琪简单地回答了两句。

是吗，上官云以为黄嘉琪的这种办公能力很早就出现过了呢。总之，现在上官云准备少受慕北北那些话的影响，自己判断到底黄嘉琪有什么变化。现在他观察到的，除了黄嘉琪的性格有些变化之外，其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工作能力，这是极好的。

至于慕北北说黄耀德找黄嘉琪有些频繁，有两个可能：第一，以黄耀德为首的黄氏家族的人可能要开始扶植黄嘉琪。第二，黄耀德找黄嘉琪纯粹因为黄嘉轩的葬礼问题。过了这么久都不给黄嘉轩入土为安，这说不过去吧。

下了班之后，上官云回到家准备跟段飞说一下自己的见解以及慕北北的见解。

早在上官云回来之前慕北北就给段飞打过电话了，原因是慕北北觉得上官云针对她，对她有偏见。繁忙的段飞应付慕北北说，等上官云回来之后自己再问问他好了，到时候给慕北北一个满意的解释。

于是这会儿段飞看到上官云之后就赶紧问他什么情况。

上官云很冷漠地跟段飞说：“你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事，我觉得我没对她动手已经算客气的了。”

“啊，她做了什么？”段飞一脸懵逼。

“把我三次从半关的电梯门硬生生拽出去。”上官云脸上写着两个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