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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俶站在台阶上,看着水珠从檐角汇成一串,滴在他的脚下。
天色暗了下来,一个内侍弯腰匆匆跑进来,身上湿淋淋地,顾不得擦上一把,向他低头禀报。
“王妃命人传话回来,她的身子有些不爽利,要晚几日才能回来,请殿下莫要挂念。”
李俶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语气如常地说道:“知道了,告诉她的人,把身子养好了再回府也不迟,等得了空,本王会去韩国夫人府上探望。”
“是。”
内侍恭身答道,李俶走下台阶,在细雨中走着,随侍的下人想要帮他打伞,被他摆摆手制止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偏院的第一间屋子,屋子内外空无一人,房门大开着,里面的摆设,依然和之前一样,窗前的架子上,是一付没有完成的绣活,李俶的眼睛里,仿佛看到那个温婉的女子,坐在那里,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哼着江南的小调,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时,那个恬淡的笑容。
李俶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出去,院子里的屋子很多,住着其他的侍妾和下人,其实侍妾跟下人的区别,没有多大,路过一间下人屋子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疼得利害么,我去寻人来。”
“莫要去,奴......不要紧,殿下赶紧回屋吧,让人看到,又要受罚了。”
“左右不过是自高官一天短一天有甚区别。”
“你莫要怪殿下,他是不得已,娘子总有一天会回来,你只有保重自己,才能等到那一天,听奴一言,赶紧回去,以后也莫要来了,奴不会死的,奴还要看着殿下,长大成亲生子呢。”
李俶没有再听下去,脚步轻轻地离开了屋子,为了不让儿子看到,他迅速地走入下一间屋子,屋子里的一个少女猛然看到他的身影,吃惊地张大了嘴。
“不要出声。”
李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内室走去。
宣阳坊虢国夫人府,杨玉瑶执着崔婉清的手,笑着打趣她。
“这一次住了这么久,你就不怕那位广平王,生疑?”
“他,只怕巴不得我不回去了,好另娶一个呢。”
“不是他,那就是别人了?”
崔婉清俏脸微红,娇嗔道:“三姨。”
“三姨怕你陷得太深,日后会难过。”杨玉瑶拍拍她的手:“你同我不一样。”
“我知道,过一天是一天罢,有过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杨玉瑶见她想得通透,不再说什么,两人闲聊了一阵,她突然看到,屋子里靠窗的位置,出现了一团阴影,心中一喜,这时只听得崔婉清继续说道。
“三姨,李妍她是不是也......”
杨玉瑶戏谑地在她耳边说道:“也什么?”
那么羞人的事,崔婉清如何说得出口,正迟疑间,突然身上一凉,三姨竟然剥下了她的衣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只余了一件薄薄的亵衣,将美好的曲线毕露无疑。
“三姨......”
“你不是想知道么,我告诉你,一个特别的法子,在他不曾出现的时候,如何让自己得到欢娱。”
崔婉清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柔软而馨香的怀抱,那种完全不同的体验,让她既羞耻又兴奋,根本没想到,同性的**竟然也能起反应,随着杨玉瑶的动作,她浑身发软,脑子被一种异样的情愫所左右,渐渐地失去了理智。
“想像一下,你最想要的那个人,叫出他的名字。”
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响起,她的心防也在一点一点地瓦解。
“来吧,叫出他的名字。”
杨玉瑶犹如一个女巫般步步地诱惑着她,崔婉清死死咬着贝齿,从鼻间发出声声娇吟,慢慢地越来越大,直到忍不住,失声惊呼。
“五郎!”
杨玉瑶的面上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一边动作,一边转过头朝身后示意了一下。
刘稷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腾腾地蒸发着,他其实早到了片刻,但是看到屋里有两个人,就在帐子后头等了一会儿,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目睹了如此香艳的一幕。
之前与杨玉瑶和李妍两人一块儿的情形,并不是没有,但是二人都是各行其事,被动地等着他,哪会想到......
收到杨玉瑶的示意,刘稷不受控制一般地拔脚就跑,一边跑一边扯去身上的衣衫,来到榻前时,已经是身无片缕。
杨玉瑶翻身下来,将位置让给他,刘稷红着眼,一把扑上去,将那个不断扭动的娇躯压住,在对方惊异的眼神中,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五郎!”
......
当身下的女子化作一滩春水时,他的身后又被一个更为香软的躯体抱住,刘稷奋起余力,愈战愈勇,将这些天以来积攒的情欲,通通发泄在两女的身上,一直到筋疲力竭,相拥而眠。
收到刘稷的口信时,南家刚好结束了晚餐,南霁云看了一眼妻子的背影,面露犹豫之色。
虽然对方没说做什么,可凭直觉也明白不是容易的事,刘稷愿意出大价钱请他,这没什么,左右都是干的这一行,杀人越货犯法的勾当,哪怕是上回从城中救出一对母子,不也闹得满城风雨?
严庄对田乾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出屋子,后者的脸上满是凝重,两人显然想到了一块儿。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高尚给安禄山的书信你都看到了,咱们的家眷已经离开了范阳,与他再也脱不得干系,安禄山迟早会得到这个消息,到时候,他会放过你我么?”
田乾真的脸上肌肉耸动,内心显得极不平静,根本用不着对方提醒,从杀那些同僚起,自己就走上了不归路,此刻,他的眼前,全都是张忠志死前,那张无法瞑目的脸!
“先生,你说吧,怎么做?”
出人意料的是,问出这句话的,并不是田乾真,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走出来的南霁云,两人的话,多半被他听到了,也猜到了端倪。
“事情太大了,无论成与不成,京城都会被严查,郊外也是一般,令郎与娘子即刻就要送走,今晚就走。”
“送到哪里?”南霁云声音急促地追问道。
“碛外。”
严庄微笑着说道,眼里的兴奋之色,藏都藏不住。